第九十九章 算計盜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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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楚天行即便能用困仙指控製這五大城主,也不會將他們如同盜蹠手下九千馬賊般帶回白沙城,因為首先白沙城主白自在這一關就過不了,他對五大城主的聯手圍殺憎恨到極點,絕對會將五大城主除之而後快。
再說楚天行這樣的一名螻蟻一般的一星武士是怎麽做到讓五大城主俯首稱臣的,雖然楚天行能夠繼續推脫是師尊楚行狂製服五大城主的,但這種用謊話圓謊話的辦法,經不起太多推敲,隻能引起白自在等人甚至是陸凝霜的懷疑。
所以楚天行暫時將這幫人留在武魄空間裏也是極為不錯的選擇,正好在武魄空間常住的鬼匠燁雨需要有人服侍,而且以後等楚天行開始修煉鑄煉神兵之術時,亦需要有人幫忙分揀材料,準備鼎火。
甚至等將來這幫人徹底心悅誠服後,楚天行打算從這幫人中選取鑄器資質較好的,直接收入神兵穀門牆,傳授以低級的鑄造術,到時候就可以在武魄空間中批量鑄造神兵了!
既然已經將秦風,君澤這幫人成功收納入武魄空間了,楚天行在請求鬼匠燁雨為其鑄造一輛大馬車後,就匆匆向鬼匠燁雨,武天驚兩人告辭,說自己晚點時間會再進入武魄空間,到時還有重要的事情與武天驚,鬼匠燁雨商談。
楚天行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停留在天淨沙上白沙城五人的傷勢,至於其他事情雖然也很重要,都隻能暫時放下了。
下一瞬間,楚天行與禦風獸小玉的身影猝然離開武魄空間,出現在天淨沙漆黑的夜空中。
鬼匠燁雨是一代神匠,自有作為神匠的自傲,若是別人讓其鑄造一個普通的大馬車的話,恐怕鬼匠燁雨會立時將其掃地出門,但他極為欣賞楚天行,視楚天行為自己的傳人,心存親近感。
故而鬼匠燁雨雖對楚天行讓其鑄造一個大馬車的要求有點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立即點頭答應。
楚天行對於大馬車的要求並不算高,這馬車無需多豪華,隻要夠舒服,材質無需多昂貴,隻要足夠大。
鬼匠燁雨著手去為楚天行準備大馬車去了,獨留武天驚盯著一人多高的銅鏡中的秦風,君澤他們,心中似乎想著什麽……
楚天行騎在禦風獸小玉的背上如同一道閃電般劃過漆黑的蒼穹,一刻鍾的功夫就來到白沙城林退思等五人的身畔。
此刻,白自在,林退思等五人依舊昏迷為醒,但盜蹠妥善的將五人安置到了那處古建築的遺跡旁,這處古建築遺址久經風沙侵蝕已然變成了殘垣斷壁,雖然無法避雨,倒也勉強可以遮擋風沙。
再加上盜蹠為白自在,林退思他們服下了自己須彌納戒中存放的治療傷病的藥物,白自在等人的臉色隨之好看了很多,倒省卻楚天行在神兵玄藏中取出藥材直接為他們服下了,神兵玄藏中的這些藥材雖然價格昂貴,藥力強勁,但不經提煉直接服用的話,未必比盜蹠給白自在他們服下的治療傷病的藥品更好。
看到白自在,林退思等五人非但安然無恙,傷情反而好轉不少,楚天行原本擔憂的心情瞬間安定了,他點頭對盜蹠讚許道:“你做的很好,這些事情我都會告訴師尊的。到時,自有你的好處……!”
對於楚天行這樣一個毛頭小鬼口中發出居高臨下的讚賞,身為玄王強者的盜蹠不知道自己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故而盜蹠還是裝作嘴角上揚,臉上使勁半天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多謝主人賞識!”
但聽其語氣卻不是那麽友善,似乎包含著怨氣。
看到盜蹠如此,楚天行不是白癡,豈能不知他的話語違心,盜蹠並沒有真正心悅誠服。楚天行亦深知盜蹠僅僅是被楚行狂的武力震懾,但如果不能收攏住盜蹠的心,就無法真正令五大首領心悅誠服,更無法真正的掌控九千馬賊!
說來這有奶便是娘的九千馬賊還真是令楚天行頭痛呢!
如今,楚天行體內魔族血脈分離,困仙指的控製力瞬間減弱七成,還好盜蹠暫時沒有發現,若他一旦發現恐怕立時就會反噬楚天行。
現在白自在,林退思等五人安然無恙,這五大城主與手下也盡皆被納入武魄空間,楚天行心情還算不錯,自然願意與盜蹠耍點心機。
用自己清澈的眼眸盯著盜蹠,楚天行目露微笑,半真半假的對盜蹠說道:“盜蹠,你當然應該感謝我的賞識。你可知我師尊曾對我說過,除非你的實力能夠強到打過他,否則他絕不會為你解開困仙指的禁錮!”
“師尊還說你作惡實在太多,已經難以回頭,若是解開你臉上奴印,恐怕你立時會繼續為惡!”
“什麽?!”聽到這裏,盜蹠深沉的眼眸中露出無盡的愁容。
盜蹠在心中駭然自語:“那楚行狂即便不是武聖強者,也至少是一名極為接近武聖境界的尊皇強者。要我比他實力更強方才為我解開困仙指的禁錮,也就是說我需要達到武聖境界以上,隻是這偌大神武大陸上才有幾名武聖,豈不是說我柳下蹠此生都難以解除這困仙指的禁錮,終生要給楚天行這個臭小子當奴仆!”
“哼!楚行狂,原來你根本就沒有想過還給我自由!”想到這裏,盜蹠深沉眼眸中不禁現出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他的臉色隨即變得陰沉無比。
盜蹠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用僅有自己方能聽到的聲音自語:“楚行狂,既然你一條生路都不給我留,那也休怪我盜蹠心狠手辣,就讓我直接將楚天行這小子滅殺,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同歸於盡!”
“噌”,盜蹠猛的自沙地上站了起來,從背後緩緩伸出自己的手掌,這手掌上早已凝聚風雷,隻等按向楚天行後心。
就在如此危急時刻,楚天行卻似無所覺,仍舊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但我看你本性其實也不算壞!所以下次見到師尊,我會替你向師尊求情,讓他同意等你踏入武尊境界的時候,就讓他替你將身上困仙指的禁錮解除。”
“你也知道,我師尊最疼愛我的,我的話他一定會聽。”
說到這裏,楚天行一拍盜蹠的肩膀:“我看你的資質絕非是區區玄王境界能夠限製的,相信你很快就能解除臉上的奴印,重獲自由了!”
聽到楚天行的話後,盜蹠原本暴起的一百八十毫米汞柱的血壓隨著楚天行的話語,竟“嗖”的一聲瞬間降了下來,手掌間的風雷也霎時消散:“主人,你實在是……太善良了!”
在這短短一瞬間,盜蹠自楚天行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十幾歲時自己的影子,那時的他飽讀儒門經典,單純的一心要做個正人君子。
但如今的盜蹠畢竟不是當年的柳下蹠,他經曆了太多負麵的東西,這絲善念瞬間破滅,盜蹠在心中竊喜:“這楚天行簡直稚嫩的令人不忍直視,竟如此容易被騙。若我以後裝作對他更加順從,用以換取他的信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臉上的奴印就能被楚行狂解除了!說不定還能自他身上得到不少好處。”
天淨沙的夜色更深沉了,漸漸的,一輪彎月升上中天,白自在與林退思等五人卻仍舊沒有醒轉。
連盜蹠,禦風獸小玉也都睡著了,楚天行將麵前的篝火生的更旺了一些,而後身形一動,身子瞬間進入了武魄空間中。
隨著楚天行身形的消失,禦風獸小玉警醒睜開了自己猩紅的雙眼,但當它看到是楚天行猝然消失後,它又閉上了自己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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