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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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雲夜雨,天地逐漸暗淡。
    河對岸對峙的雙方,為防暴露位置都沒點燃火把,隻能偶爾聽見幾聲轟然巨響。
    曹華認真盯著極遠處的珊嶺河畔,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也沒有其他事可做。
    便在這時,祝曲妃靠了過來,曹華感覺身體左側忽然一暖,柔軟的胳膊貼在了上麵,柔若無骨,絲絲女兒幽香悄然散發著。
    “嗯祝姑娘,你很冷?”
    “不冷,怕你冷。”
    祝曲妃輕聲嘀咕一句,年近三十,雖然臉有些發紅,不過還算駕馭的住心神。
    青花的上衣依舊貼在身上,眉目暗垂,瞄了曹華一眼,便想把腦袋往曹華肩膀上靠。
    曹華一驚:“我肩膀有傷。”
    “哦”祝曲妃動作頓住,想了想,竟然起身坐到了右邊,依舊貼身坐著,然後往上靠。
    曹華眉頭緊蹙,忍著傷痛往外移了少許:
    “那什麽祝姑娘,我不冷。”
    祝曲妃動作再次頓住,想了想,便不再往上貼,抱著膝蓋在旁邊坐著:
    “小郎君瞧不起我?我流落江湖,畫舫歌女隻是掩人耳目,從小到大隻會彈一首曲子裝模作樣,身子幹淨的。”
    曹華莫名其妙,想了想:“我知道”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
    “咳咳”
    曹華差點被這句話噎死。
    祝曲妃感覺話有點過火,對方隻是個小年輕,又歎了口氣:
    “當年在鏢局,我其實老欺負你來著,見你傻乎乎的天天捉弄你。後來發生那事兒,你還舍命保護我”
    曹華頗為無奈:“鐵梟一麵之詞,實在不能當真。”
    “是真的,我第一次見你眼神很凶的模樣,便對你的眼神印象很深。今天才想起你,和當年的小蠻子一模一樣,眼睛又漂亮又嚇人,所以你肯定是小蠻子”
    “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
    “可我記得。”
    祝曲妃深深吸了口氣:“不提以前,就算沒有這層關係,你今天同樣在護著我。”
    “我帶著你出來,就會帶著你回去,我曹華言出必行,答應讓你安然無恙,世上就沒人能殺你,這是原則,和其他的無關。”
    祝曲妃點了點頭:“我知道,從上個月見麵起,你便對我沒什麽惡意。我知道我的性子,膽小惜命不尊禮法,正經男人都嗤之以鼻,但你沒有”
    “這有什麽好嗤之以鼻的,不惜命還叫人?”
    “先不說小時候的事,你一直護著我,我看在眼裏
    跟你走一趟,江湖肯定混不下去了,我總得找個歸宿不是
    你權當我看上了你的權勢、武藝、相貌,我年紀比你大,又出身江湖,不敢奢求明媒正娶,你一個侯爺,想來不介意家裏多雙筷子”
    話越來越不對,曹華咳嗽一聲:“祝姑娘,我和謝怡君平輩相交”
    “你就是嫌我年紀大。”
    祝曲妃蹙著眉毛:“我不管,你摸也摸了,看也看了,我還沒出閣,日後怎麽嫁其他人?你要是始亂終棄,我便對外說是你婆娘,然後到青樓去接客,肯定生意興隆。”
    曹華愕然轉頭:“祝姑娘,你”
    祝曲妃本就啥都敢說,揚起成熟臉頰望著曹華:
    “我喜歡你,看上你了,你要不要我?”
    曹華皺了皺眉:“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
    祝曲妃吸了幾口氣,忽的抬手把曹華的手拉了起來,放在的鼓囊囊的胸脯上。
    衣衫質地極為柔軟,浸濕後貼在曲線動人的身體上,猶如貼身穿的小衣。
    手掌透過衣襟,明顯能感覺到的溫熱與肌膚的細膩弱軟,還有那點若有若無的凸起。
    曹華想要把手抽回來,結果把後背肩頭的傷口扯的生疼,‘嘶—’了口涼氣。
    “舒不舒服?”
    祝曲妃跪坐在地上,雙手抱著曹華的手掌,用力按了下,自己也跟著顫了下,雙頰酡紅:
    “軟不軟?”
    曹華眨了眨眼睛,是真的有點扛不住。
    祝曲妃又按了幾下,提起了幾分氣勢:“今天不給姐姐給答複,你就別想走,你信不信我用強?”
    曹華歎了口氣:“祝姑娘,你好好說話”
    “我說話就是這樣直接,你不喜歡聽,我以後便不說了,但今天不行。你受了傷,傷好了我就打不過你,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上,女人心腸狠毒,若是得不到,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這話還真有些嚇人。
    曹華眉頭一皺:“你再這樣,朋友都做不成。”
    “誰要跟你做朋友?”
    祝曲妃說的多了,便也不害羞了,想了想便直接站起了身。
    下身穿著一條藕色的綢褲包裹著。她褲管隻及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腳上穿著一雙軟底的繡鞋。打扮雖然平淡,但處處透出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膚光,有著入骨的風情。
    曹華攤開右手:“祝姑娘,你穩重一些,再這樣你會後悔的。”
    祝曲妃哼了一聲,騎在了曹華的腿上,抬手解開上衣的布扣,冷聲道:
    “一個男人家,婆婆媽媽的我說誰殺了祁虎我嫁誰,雖然是玩笑話,但還是作數
    我流落江湖身份卑賤,但人不下賤,我也出生名門,潔身自好不輸大戶人家的小姐
    喜歡你怎麽了?難不成年紀大你幾歲便不能嫁你?
    你這麽大的人,難得不知曉哪有男女一見麵就喜歡上的,現在不喜歡我,等日子過久了自然就喜歡了”
    絮叨之間,祝曲妃解開了衣襟布扣,褪下的染血的外衣,露出緋色胸圍子。
    穿著外衣還不顯,此時隻剩肚兜,才看出祝曲妃身前高聳,竟是難得一見的豐盈。本是熟透了的年紀,肌膚白如軟玉如少女般稚嫩。睫毛輕顫,呼吸有些急促,致使前麵顫顫巍巍。
    本就渾身濕透緊貼著,這麽一弄,和身無寸縷區別不大了。
    曹華抬起手想推開,卻又無處下手,隻能沉聲道:“祝姑娘,你冷靜些,這是做甚。”
    祝曲妃再次把他的手拉起來,擱在自己後腰上,俯身湊了過去。
    曹華連忙偏過頭,實在無可奈何:“我剛受這麽重的傷,連站起來都困難,你亂來也挑個時候不是”
    話沒說完,雙唇相接。
    絲絲苦澀傳來。
    方才祝曲妃嚼了草藥,溫潤甜膩中帶著幾分苦澀,感覺頗為特別。
    祝曲妃親了片刻,才坐直身體:“你是男人,受傷又怎麽了?”
    “受傷沒法和你那啥,你就別鬧了。”
    “我不信。”
    祝曲妃麵色緋紅,身體滾燙蒸發肌膚上的雨水,升騰絲絲霧氣。
    她打量曹華幾眼,便抬手伸向了背後係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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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炮!”
    珊嶺河畔,李百仁把從不離身的九環刀都插在了地上,搓著手異常興奮。
    臨時用布搭建的棚子裏,放著一尊榆木套著鐵箍的土大炮,幾個黑羽衛興致勃勃的按照工匠的說法裝火藥,對著亂成一團的河伯廟狂轟濫炸。
    荊鋒捂著耳朵,驚為天人的看著榆木炮,大聲道:
    “李頭兒,這玩意也太猛了些,有這東西傍身,還練個屁的兵。”
    李百仁搖了搖頭,雖然很興奮的放炮,不過也看出了缺點:
    “雷聲大雨點小,嚇唬人可以,打死人還真不容易。”
    “那是你瞄的不準,我來試一下。”
    荊鋒同樣興致勃勃,抬著榆木炮調轉方向,尋找在樹林間躲藏的匪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