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3章 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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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威脅我?”
    舍頃目不斜視,語氣越發強硬。
    安木童攔不住阿木莎,自己行動不便,隻能讓舍頃跟著她做警示。
    來的時候,心裏必然有忐忑,怕她不信這番說辭,怕她野了心,非要押自己走。
    阿木莎看了舍頃一眼,還未到時,她突然頓了一下,笑說:“若我非要壞事兒,攔你是攔不住我的,屆時你當如何?”
    舍頃目光一寒,看著她冷冷說道:“公主最好不要試探我的底線,隻怕結果你我都擔待不起,你是知道我的,為了小少主,我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這個時候你要敢碰到那個女人,那就試試看。”
    據青石長老所說,隻要自己在安木童這裏,阿木莎就不能拿自己怎麽樣,至少現在她還要顧忌悠悠之口,顧忌她那病的半死的部長父親。
    且不說南蠻就這麽大點地方,以夫人和部長對安木童的看重,又怎能不了如指掌呢?
    “夫人自然是萬分掛念殿下的,希望殿下別讓夫人等的太久。”
    阿木莎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氣定神閑的舍頃,冷哼了一聲,低聲說:“你別得意,今日見不到,還有明日,隻要她在這一天,我總有法子見到她,不過,她在我手裏還是在你們這兒結果都是一樣的,隻不過過程大同小異罷了,可憐她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你說,她今晚是能安心睡下,還是忐忑不安呢?她知道你們會對她做什麽嗎?”
    說罷,冷冷一笑,又道:“記得替我好好招待她,這可是個貴客呢。”
    說罷,揚長而去,餘怒尚存。
    麵對她的囂張,舍頃十分淡然,阿木莎是個什麽樣的性子,那是個她不痛快了,就要別人痛十倍的人,她若今晚睡不好,誰也別想閉上眼。
    好在今晚上沒能如她願,其實,讓她見一麵也無妨,隻是不想去費這個事,行多錯多,誰也說不準,她見一麵會不會是個變數。
    容儀悄無聲息的在門口聽了許久,他們在院外談話,相隔甚遠,隻聽到他們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卻未聽到所說為何事。
    大抵是與自己相關。
    在她以為外頭的人都要破門而入了,聲音卻淡了下來。
    心安了一些,容儀將被自己握的發熱的杯子遞到嘴邊,將水喝了個精光,回到床邊沒有著急躺下,長長的歎了口氣,想到此時,歸來客棧會有多麽的“熱鬧”。
    ……
    安相潔看著眼前的女兒直覺頭疼不已。
    “深更半夜,你是要去做什麽?有什麽事不能白天去?”
    麵對母親的質問,阿木莎目光倒是平和,她說:“人是我找來的,我想去看看她總是沒錯吧?母親何必如此心急?”
    安相潔蹙眉:“你是我女兒,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你若當真隻是想去看看,今夜我絕不會多說什麽,可你打的是什麽主意,你清楚,我也清楚,你說她是刺客……阿木莎,以前你說那個女子是小偷,偷了你的東西,將人如何了?我不問,不是我不知道,是給你留顏麵了,如今你又用大差不差的理由,說將人綁來,就將人綁來,分毫不顧及她的身份。”
    阿木莎蹙眉:“原來母親是知道她的身份,難道母親也相信?就有這麽巧,她一個世子妃,會是弟弟的命定之人?”
    安相潔說:“我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我隻要知道她的存在對你弟弟有益,這就夠了!這有什麽不可能的?!”
    阿木莎心頭一涼,看著她失望道:“其實說白了,你還是更在乎弟弟,隻要對他好的事情你都願意去試,你從未顧及過我。”
    看著不分輕重的女兒,安相潔頭疼不已。
    語氣頗為失望無奈:“為何到現在你還要爭?你弟弟是個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你還在與他爭什麽呢?”
    ……
    舍頃眼皮一跳,剛要對守門的人使眼色,外頭又傳來一陣聲音,眾人皆聞聲回頭,部長的親衛走來,目光炯炯,朝著阿木莎的方向。
    這一下,舍頃的心放下了,阿木莎卻瞬間冷了下來。
    “公主,夜已深了,夫人請你過去敘話。”
    阿木莎目光一沉,想說什麽,卻見蒜頭衝自己搖了搖頭,方才作罷。
    此後不發一語,直到到了那女人所住之地,看著此處獨立院落,阿木莎冷笑連連。
    好好的冰室,各種刑具等著她,沒想到,費了一番功夫抓人,卻是這個結果。
    “弟弟當真是好心呐,這樣好的院落,留給一個將死之人。”
    舍頃充耳不聞,看著眼前萬一滅了燈的院落,剛想說人已經睡下,讓她改日再來,阿木莎像是能想到他要說什麽一般,回頭看他,目光發冷的說:“既到此處,便去叫人開門吧,我親自前來,難不成還要我等著她?”
    “是公主先試探我的,若是此女有任何疏忽,部長怪罪下來,公主怕是難辭其咎。”
    阿木莎原本隻是想嚇嚇他,讓他知道,在這裏誰才是那個絕對的人,能讓他多一分忌憚總是好的,可卻沒想到,自己話說出口,他竟是這般反應,這般說法。
    一句話,當真是打的人臉疼,公主啊,夜都這麽深了,你怎麽還在這兒?快快走吧,否則,夫人該生氣了。
    阿木莎冷笑道:“阿母當真消息靈通,這麽晚了,還能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卻被容儀一口回絕了,此次將她帶上,但卻從未想過要如此用她。
    說了諸多可能和顧忌,隻讓她靜待時機,終是將她說服了。
    若她不管不顧,此事要費一番功夫,幸好她不是全然無所顧忌。
    又想到先前商量的時候,餘貞哭著說一定要代替她來,明明要抹那泥糊一般的醜物,將自己弄的麵目全非,誰去不是一樣?
    此刻已入夜,莫名的,在南蠻如此陌生且要時刻防備的地方,她竟還能靜下心來。
    起身去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水,還未喝上一口,心突然跳了一下,容儀眉頭微蹙,看向緊閉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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