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舍不得傷害他 求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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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兩人都沉默下來,還在酒店走廊,服務生推了單子過,蘇念表情身體都是僵硬的,連個自然表情都擺不出。%D7%cF%D3%c4%B8%F3
葉殊城話說完,自己也不大自然,默了許久,才回頭看一眼會議廳方向,“我送你回去聽講座?”
她抿唇,好幾秒,低低“嗯”了一聲。
她低著頭,快步往會議廳那邊去,葉殊城就跟在她身後。
她心裏亂極了,步伐像是逃難一般,進去之後也沒找之前的座位,在最後一排隨便尋了個空位坐下了。
她聽見腳步聲,轉頭便見葉殊城也跟過來,眼看要在她身旁落座,她咬唇,麵色有些發白。
他在她眼底看到警惕和防備,心口突兀地一痛。
他覺得自己又搞砸了。
操之過急,不該說的也都說了。
本來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慢慢來,至少要讓她先放下戒備,可是因為瀟瀟。因為今天這個誤會,什麽都完了。
他就是沉不住氣,因她看起來真的已經完全不在乎了,這讓他的陣腳全都亂了。
什麽運籌帷幄誌在必得,到了她身上,他一點把握一點信心都沒有。
他猶豫了幾秒,坐下來,卻是和她隔了一個座位。
台上的人還在做什麽理財金融市場分析,他什麽都聽不見,麵色晦暗,微微低著頭。
來找她之前,他在生氣,氣她為什麽完全不在乎他和瀟瀟在一起,可是現在,他心裏隻剩下恐懼。
這四年裏那種找不到她的絕望他已經不想再經曆,他怕。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蘇念視線挪到正前方台子上,可是思緒卻已經飄了很遠。
她很清楚,她不可能接受葉殊城的。
對葉殊城一次的原諒已經足夠讓她銘記終生,她付出了慘重代價。
這代價重到不僅僅是接受葉殊城,對她來說接受任何人都變得困難,這種關係讓她本能覺得恐懼。
四年時間,不是沒有想過再找一個人,尤其每一次,綿綿問她爸爸在哪裏的時候……
就算餘昆不催,她也想要給綿綿一個完整的家,但是葉殊城讓她覺得可怕,她永遠無法確定他的心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他的偏激讓她毫無信心。
她接受不了葉殊城,也無法接受一個性格這樣偏執的男人做綿綿的爸爸。
她想要的是正常的,沒有陰霾的,且不可能存在欺騙的家庭關係,一個她可以不用非常愛,但一定能夠放心和信任的人,一個可以教會綿綿愛和包容還有信任的人。
而不是葉殊城,這樣一個令人絕望的晦暗黑洞。
後半場講座蘇念也沒聽進去什麽,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直至講座結束,前麵的人紛紛離席,她恍然回神,拿好自己的包起身,葉殊城立刻跟著起身。
她也不看他,從另一邊離開。
葉殊城眸色發沉,心口似有重石碾壓,愣了幾秒,才跟上去。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走,保持了一段微妙的距離,他的心仿佛失重一樣,一直在顛簸。
簡直快要不能呼吸。
底下停車場裏,腳步聲都帶著回音,她抬手按車匙,他按捺不住跟過去,一把從她手中幾乎算是奪過了車匙,徑直往駕駛座去,頭也不回,低沉嗓音有些嘶啞,“我說過我送你。”
她還是那個手舉著車匙的姿勢,隻是鑰匙已經被他拿走,她怔住,好幾秒,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車廂內氣氛壓抑沉悶,他發動車子,猶豫一陣,扭頭問她。“去哪裏?”
她愣了一下,反應有些慢,“我……我要回家。”
這個回答太抽象,她很快意識到,“餘總的房子在哪裏你知道嗎?”
他攥著方向盤的手指無意識收緊了,他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她用“家”這個字來代指她和餘昆生活的地方。
這個字本身就是他心口一道疤。
她居然和別的人,有了所謂的“家”。
這一陣突兀的,血淋淋的痛讓他呼吸都短促起來,好一陣,收回視線開車。
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窗外景色飛掠過去,蘇念就靜靜望著外麵,腦子裏麵一團亂麻。
是她初到美國的時候,很多事物難以適應——
當地人喝水甚至不燒開,垃圾分類嚴格……每一樣她都要去適應,她像逃亡一樣逃到了美國去,卻要先適應很多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慣,那時候她很焦慮,焦慮到覺得自己很可悲。
因為被葉殊城拋棄,這樣灰頭土臉地離開,在一個於她而言全然陌生的國度裏,變成一個縮頭烏龜。
葉殊城根本不會懂她所經曆的痛苦。
她攥了攥拳,深吸口氣。
她再也不能讓葉殊城占據主導權了。
路程過半的時候蘇念發覺什麽,問葉殊城,“你知道在哪裏?”
葉殊城“嗯”了一聲。
他不想說,曾經為了找蘇念,他甚至叫人寸步不離守著餘昆那房子有一段時間,最後一無所獲。
他又怎麽會不清楚餘昆住在哪裏。
車子在別墅大門前停下來,葉殊城淡淡開口,“我就不進去了。”
蘇念沒說話。
兩個人都沒有動,他望著正前方的房子,那個她叫做“家”的地方。
好一陣,他低下頭去,聲音充滿無力。
“我求你說句話吧……”
是死還是活,都等一個審判。
他是怕,怕極了,但是不能不問。
萬一她又消失了呢,萬一她又要將他拒之千裏呢……
他不能再用任何手段束縛她,曾經的軟禁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他不能再那麽做,他對她已經無計可施。
蘇念抿唇,片刻,出聲:“……你想我說什麽。”
葉殊城沉了口氣,鼓起勇氣側過臉去看她。
他換了個問題,“我還能再見你嗎?”
她沉吟半響,才看他,看清他眼底的忐忑,她眼簾迅速低垂下去。
“如果還能碰到的話……”
他愣了愣,“你不會再躲著我吧?”
好幾秒,她扯出個淡淡笑,“為什麽要躲著你?”
頓了頓。“我們做過交易,現在是朋友了。”
這話其實算不得寬慰人心,友情都要拿交易去換,可他一路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歸位,他鬆了口氣。
蘇念解開安全帶,抬頭,臉色微變。
透過車窗,她看到孟易平不知道何時站在別墅門口,望向這個方向,腦子嗡的一聲。
孟易平就是餘昆一道眼線,被孟易平看到,意味著餘昆也會知道,她頓時也顧不得和葉殊城多說。催葉殊城,“我要回去了,你……”
她停了一下,才想起一個問題。
“那你沒車,怎麽回?”
葉殊城已經斂了情緒,這會兒心情似劫後餘生一般,唇角甚至帶了一點點笑意,“我打車回。”
她愣一下,“這裏到外麵打車的地方很遠。”
他已經推開車門,“沒事。”
她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手,“你開我的車回去。”
他怔住了。
她咬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盡快還我。”
說完就拉開車門下車了。關好了車門,對他做手勢,示意他走。
他還呆呆愣愣,與其說難以置信,不如說是受寵若驚。
每一次見麵他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去尋契機,可她現在給了他下一個。
她敲車窗,有些無奈地笑笑,做拜拜手勢,他這才回神,也笑了一下,掛擋發動車子離開。
孟易平站在不遠處看完全程,蘇念這才不緊不慢走過來。
孟易平眯了眼睛看她,“eve。你在給自己找麻煩。”
蘇念和葉殊城的事情,他畢竟還是知道一些,而就他知道的有限內容來說,他覺得應該足夠蘇念和葉殊城老死不相往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老友一般熟稔。
蘇念說:“小孟,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我爸?”
孟易平皺眉,“於私,他是拋棄你和別人訂婚的男人,於公,他是對采取惡性競爭手段排擠恒易的人,餘總既是你的父親也是你的領導,理當有知情權。”
蘇念急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孟易平麵色很冷,分明是不相信,“女人總能蠢到原諒傷害過自己的男人,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可是事關恒易,我不能讓你害了餘總。”
蘇念擰眉歎氣,“我沒有原諒他,也不會和他在一起,更不可能因為他而做出什麽對不起恒易的事情,你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
“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你也挺痛恨餘總,不願意與他相認,在美國用的名字是eve.Su,他因為知道你性子從不勉強,你到現在也沒有改變姓氏,餘總畢竟上了年歲又對你抱有歉意所以絕口不提這事兒,你也從來不提……現在你和葉總這樣糾纏不清,eve,你要我相信你,憑什麽?”
孟易平這一席話堵的蘇念啞口無言好一陣。
見她不語,他搖搖頭,輕笑了一聲,似乎是有些嘲諷,轉頭要走,蘇念被這態度激怒,心裏湧起火氣,“我是為了恒易。”
孟易平腳步一頓。
“葉殊城是一條後路,你也說了,找人打入寰亞內部獲得他們的信息數據庫並不容易,萬一我們沒有辦法從楊彥那裏入手,最起碼我還可以試試從葉殊城這裏找突破口。”
她受不了孟易平的失控和質疑,索性都說了出來。
他轉身看著她,“你有計劃了?”
“沒有,”她麵色頹喪,“你也知道葉殊城因為我而針對恒易幾年時間,我不想走到那一步,萬一他又有報複心理,這件事沒完沒了,我爸就算呆在晉城也不得安心。”
這點孟易平倒是讚同,點頭,“除非我們讓他沒有機會反撲。”
“很難,”她搖頭歎,“隻是寰亞無所謂,但是有R.S.做支撐就是另一回事,這是晉城而不是華爾街,是R.S.的天下,我和他撕破臉皮我可以再跑去美國躲著,可是我爸還想以後葬在晉城呢,恒易晉城分公司又怎麽辦?”
孟易平眉心緊鎖,好幾秒,“eve,你要我信你。那你也信我一回,怎麽樣?”
蘇念有些困惑,“什麽意思?”
“你拿到信息數據庫,交給我,我來完成後續。”孟易平語氣平穩,似成竹在胸,“我能保證寰亞無法反撲。”
她麵色猶疑。
孟易平笑了一下,“你不信我?”
“倒不是……”她別過臉。
和孟易平合作,那就意味著,她真的要背叛和出賣葉殊城。
盡管告訴過自己,不可以心軟,但是這一刻她腦海中恍然還是閃過葉殊城的臉,以及他在酒店說的那些話。
她覺得現在的葉殊城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可回頭想想,四年前那個時候,她也曾信過,他已經改變。
也許改變也是錯覺,葉殊城身上,她無法確定任何真假。
孟易平淡淡說:“那你就是舍不得傷害他。”
“我沒有!”
這句話說的很急,就像是被觸到逆鱗的反彈一般。
她情緒激動,胸口起伏,“你放心,我不是你口中那種蠢女人,我也不會做對不起恒易的事情,我會證明給你看。”
說完頗有些氣急敗壞轉身往別墅裏麵走。
孟易平在後麵,盯著那背影。神色諱莫如深。
……
恒易和寰亞的競爭呈現白熱化趨勢。
就連去見客戶,兩家公司業務員正麵交鋒的情況都時有發生。
與之背道而馳的是,本應是對頭的R.S.總裁葉殊城和恒易業務總監eve,卻走的越來越近。
蘇念把車子借給葉殊城的第二天,一大早接到葉殊城電話,葉殊城連同她的cooper一起出現在別墅門外,嚇了她一跳。
他笑意盈盈,倒是再自然不過,“沒有車子你怎麽上班?所以我來接你。”
這蹩腳借口她也不拆穿,挺配合地上車,讓他開車去恒易。
到了恒易樓下,顯然,他又沒了交通工具去R.S.。
車停好。蘇念催著他給Rita打電話來接他,他也就真的打了,電話裏麵Rita聲音聽起來挺急,人還被堵在二環上。
葉殊城黑著臉掛了電話。
蘇念在副駕駛,聽完整通電話,手肘支在車窗邊撐了下巴,看著他,幸災樂禍地笑:“怎麽辦,葉大總裁,早高峰根本打不到車,你可能隻能坐公交或者地鐵,感受一下人生有多艱辛。”
葉殊城哭笑不得,低頭歎。“我人生不需要擠車,已經足夠艱辛。”
說完,動手解安全帶。
她靜靜看了幾秒,脫口而出,“不然你還是開我車去吧。”
他一愣。
她已經動手解了安全帶,拿好包下車,挺淡然說:“你下班能來接我嗎?不能的話,我另想辦法回。”
他毫不遲疑,“當然能。”
她笑了下,“你不加班?”
“有些工作回去也可以做。”他應,“你幾點下班?”
“六點。”
“那我會在六點到這裏。”
她關上了車門,揮手再見。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他成了她的司機。
沒車都是心照不宣的一個借口。
晴天,雨天,被堵在路上的倒黴天裏,一起在車裏抽著煙,偶爾和別的司機一樣按按喇叭發泄對堵車的不滿,兩個人在被堵的水泄不通的馬路上小小的車裏吃東西,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偶爾也說工作。
北區獨家協議取消之後,果不其然,寰亞迎來了小終端客戶鬧事高峰,一家一家處理有異議的協議,耗費大量人力物力。
不過這些葉殊城都是輕描淡寫帶過去,報喜不報憂。當然這喜事都是恒易的,憂患都是寰亞的——他悉數留給自己消化了。
多少人開始對他質疑,他絕口不提。
蘇念也就是聽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表情恬淡地抽著煙,她其實可以想象得到葉殊城現在的糟糕處境,偶爾也有風聲會傳來,寰亞的公關已經對領導層的決策充滿抱怨,甚至有人因此而離職,還有的有意跳槽到恒易。
這些問題,與其說是她選擇性忽視,倒不如說是她心知肚明裝糊塗。
她覺得自己變成白眼狼,心安理得享受葉殊城的付出。
偶爾也會恍惚。也會動搖,每一次,都努力地回想四年前那場令她刻骨銘心的訂婚宴。
——她這輩子就沒那麽痛過。
一生唯一一次,她付諸真心,幾乎奮不顧身,結果卻是飛蛾撲火,她不會蠢到重蹈覆轍。
而孟易平也在不斷地提醒著她,讓她明白自己的立場和職責。
她回到晉城,不是為了和葉殊城糾纏不清,而是為了讓恒易找到立足之地。
若看相處模式,倒是真像朋友,好朋友,天天見麵那種,可是還有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兩個人之間,像是一層紙。
沒人有心捅破。
葉殊城自以為是進展順利,安子晏得知,鄙夷地在他辦公室奚落:“你想做個備胎,現在升級成司機了,我是不是該恭喜你?”
葉殊城說:“比你強。”
安子晏頓時就黑了臉。
安子晏近況簡直無法言說,左琰還真要上訴。
安子晏不怕賠錢,但是一旦被人告上去,意味著他為了陸容安打架這事兒也瞞不住家裏人,會產生很多麻煩,於是他的律師團提出庭外和解。
庭外和解的前提是,安子晏也得去。
安子晏不想去,他覺得見到左琰他會繼續打下去。
這件事目前還是一個僵滯的狀態,而陸容安這一次立場非常明晰地站在了左琰那一邊。
葉殊城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你和陸容安還有聯係嗎?”
安子晏說:“滾。”
葉殊城收拾起辦公桌上東西,笑的有些欠扁,“不用你說我也要走了,下班時間到了,我得去接人。”
安子晏擰眉,竭力反擊,“你就不怕餘昆發現了?”
“餘昆人還在美國。”
“等餘昆回來呢?”
葉殊城動作停了一下,“回來再說。”
安子晏想了想,“三少,不是我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葉殊城問:“什麽?”
“以蘇念的性格,發生四年前的事情,她真的會樂意和你做朋友?”
葉殊城瞳仁無意識緊縮,“四年過去了,她那麽理智的人,不會抓住過去不放。”
安子晏一臉狐疑盯著他,“理智的話,更不應該和你做朋友,你想想,恒易和換牙現在可是死對頭。”
“我……”葉殊城頓了頓,“我答應過她一些條件。”
安子晏一愣。
他解釋,“北區那些金融理財輸出的小終端獨家協議,是我答應她取消的。”
安子晏瞠目結舌,好幾秒,歎,“作死啊。”
又心有餘悸搖頭。“還好我和你沒有理財方麵的合作,不然可能會被你這豬隊友坑死。”
葉殊城:“……”
好一陣,又解釋,“寰亞遲早是要走上正規化競爭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一些而已。”
安子晏說:“可是突然的政策轉變和潛移默化慢慢改變是不一樣的,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你不如承認,你就是為了蘇念做這件事。”
他麵色有些頹喪,沒說話。
“你之前拍賣會上幹什麽來著?和餘昆爭那個破瓶子,你現在既想贏餘昆,又被蘇念牽著鼻子走,你覺得可能麽?”
安子晏這話太尖銳,葉殊城麵色發白。
“我沒有……”
反駁都力不從心。
安子晏扯扯唇角。也不戳破他的口是心非,“她現在是餘昆的人,你以前對女人那麽挑剔,現在怎麽……”
“她會跟著餘昆,都是因為我,”他攥緊了拳頭,“如果不是我四年前和陸容安假訂婚,她也不會離開我。”
安子晏聽不下去,“別做沒用的假設,那時候我勸過你,你不聽,現在你得看清現實,餘昆遲早會回來的。”
“餘昆對她不是真心的。拍賣會之後的舞會你記得嗎,餘昆把她推去和別的男人跳舞,餘昆給不了她未來。”
葉殊城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是抓住什麽救命稻草一樣,那種垂死掙紮一般的絕望感令安子晏覺得無奈。
“所以你覺得你有希望?”安子晏問:“等到餘昆不要她了,你就有機會?”
葉殊城不說話,算是默認。
“世上男人千千萬,不是隻有你和餘昆兩個。”安子晏說話近乎殘忍,“你知道蘇念是什麽樣的人,你當初事情做的太絕……”
停了幾秒,搖頭,“你最好祈禱她的目的隻是北區的小終端,而不是別的。”
葉殊城嗓音沉冷。“什麽意思?”
“你很清楚我什麽意思。”
葉殊城眼底有隱隱怒意,站起身,“我相信她。”
安子晏眼看他離開辦公桌,鬱悶地唉聲歎氣。
他就是嘴快,可忠言逆耳,葉殊城現在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葉殊城去恒易接了蘇念。
回去的時候又堵車,今天蘇念格外焦躁,湊過來按著喇叭。
葉殊城睨向她,“心情不好?”
她一臉煩躁抓了一把頭發,“工作的事。”
“哪方麵?”
他一臉關切問。
她看著他,努力想要辨析他眸子裏麵那擔憂的真假。
辨不出。
曾經也是相信過他的,那時候被他雙眼欺騙,多少深情都是為了報複。
她沒辦法對他抱有希望。所以她沒有後路。
她說:“我煙沒了,你還有嗎?”
他皺了皺眉,“你最近煙抽太多。”
她有點兒鬧脾氣地嚷嚷,“廢話真多,有嗎?”
他摸出煙來,給她點。
近距離看她低垂的眼睫,看她唇間含著的煙……
他開始羨慕一支煙。
他聽見她說話。
“我本來計劃餘總回來之前,至少要把目標內的小終端簽上百分之五十的。”
停幾秒,她深吸一口煙,“可現在不到百分之三十,餘總下周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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