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5】頭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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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人嗎?”洛婉君與苗裝少女跟了過來,當她順著趙二狗的目光望去時,正好望見了那個小偷在動手。
趙二狗點了點頭,洛婉君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的神情,道:“這種人太可惡了,整日遊手好閑不說,還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
苗裝少女同樣也顯得非常生氣,難怪她的錢包好端端放在身上,就不見了,原來是被小偷給扒了去。
“像這樣的蛀蟲,見怪不怪。”趙二狗扭了扭脖子,他叼起了一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洛婉君連忙道:“愣什麽呢,咱們趕緊去阻止他。”
“不急,等一下。”趙二狗道,眼睛在煙霧繚繞當中緩緩眯起。
洛婉君頓住了,沒有多說什麽,她知道趙二狗肯定不會視而不見,至於他選擇使用何種手段,她不必知道,隻需結果便行了。
那小偷剛剛偷完東西,得手便走,就像好萊塢電影裏麵的聯邦特工,一轉首,然後一夾風衣,瀟灑得不留絲毫痕跡,為什麽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其實也不無道理嘛。
趙二狗徑直走了過去,他猛地挨了那小偷一下,就好像是不小心撞中的他,將他整個人撞得踉蹌後退。
“你他媽眼瞎,不看路啊。”小偷惱怒的罵道,卻不敢罵得太大聲,隻是狠狠的瞪了趙二狗一眼。
趙二狗一臉平靜,嘴巴裏還叼著煙,地上落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有些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而有些,則是從那個小偷身上落下,散落成一團。
小偷見狀,眼裏不經意閃過一絲慌張,趕忙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東西。然而他卻晚了一步,全被趙二狗拾起。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這是你的東西?”趙二狗看了一眼懷裏的各個錢包與鈔票:“上麵寫的你的名字?你怎麽可以確定是你的東西!”
“你他媽不是廢話嗎?這些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小偷氣急敗壞的說道,其中還不忘環顧四周。
“這就是我的東西。”趙二狗點頭道。
“我他媽沒時間跟你鬧,趕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小偷惱羞成怒了,正要做勢上前幹架,當然,他隻是做個威脅,真正打架可不敢,畢竟他們隻是小偷,並不是劫匪,職業性質不一樣,應對的方法同樣也會不一樣。
“你一個人這麽多錢包嗎?”趙二狗問。
“你管我啊,我一個人就用這麽多錢包,怎麽了?!”小偷道。
兩人鬧開矛盾,不一會兒便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小偷明顯慌了,但是卻強作鎮定的站在那兒,他一天的所有勞動成果,全在那個人的手裏,如果就這麽走了,今天晚上豈不是一無所獲?!
“你說這些東西是你的,那好,這個錢包裏麵有多少錢,你知道麽?”趙二狗隨便拿起了一個錢包,開口問道。
“錢包裏麵有多少錢,我又沒有數過,難道你用錢的時候,還數錢包裏麵的錢嗎?”小偷強硬的道。
“馮小婷,32歲,女。”趙二狗突然間報出了一串身份信息,而對方一臉蒙逼:“少在這兒唧唧歪歪,趕緊把錢包給我。”
趙二狗將錢包裏的身份證拿了出來,上麵的信息,赫然正是趙二狗剛才讀的。
“原來你是個女的。”趙二狗道。
小偷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而旁邊的路人逐漸看出了端倪。再這麽糾纏下去,局勢對自己將非常不利,隨後,他惡狠狠的盯了趙二狗一眼,正準備就此離開,誰知趙二狗一把將其抓住了。
“兄弟,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你說這些錢包是你的,可是你卻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咱們兩個這樣胡扯,說到海枯石爛也無法劃分錢包的歸屬,不如報警吧,由警察同誌來解決這件事。”趙二狗笑道。
聽到“警察”這兩個字,小偷的臉驟然間便變了色。
“錢包我不要了,全給你!”小偷道,使勁甩開趙二狗,想要抽身離去。趙二狗怎麽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本正經的道:“你說這些錢是你的,那肯定我們之間有所誤會,我不是一個貪圖別人財物的人,有誤會,肯定要解釋清楚!這樣才更加有利於維護社會秩序,做一個遵守仁義道德的良好公民。”
“你他媽神經病吧!”小偷嗶了狗了,老子都說不要了,這家夥為什麽還糾纏不休?是不是腦子塞了大便?
“你現在對我人身進行言語攻擊,我覺得咱們之間的誤會更大了,必須有一個妥善的處置方式。”說著,又拿出了電話,撥打報警電話,他一邊按號碼的時候,他嘴裏一邊念叨道:“夭夭零。”
小偷慌了神,六神無主,眼珠子四處亂轉。
“老鐵,我們之間沒有誤會,剛才是我看錯了,那些錢包其實都是你的,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小偷認慫了,到時候要是真的把警察招惹過來,那可是毀天滅地的傷害。
“你手上的那塊表,我感覺像是我的。”趙二狗突然間,目光落到了對方手腕上,並不是什麽值錢的手表,但是也能夠抵上幾千塊錢。
“怎麽可能是你的?我明明……”小偷還想要辯解,趙二狗當即道:“那我們還是請警察同誌來解決這件事吧。”
小偷立馬將手表取下,然後,畢恭畢敬的遞了過來:“兄弟,這的確是你的手表。”
“你的那一款最新的蘋果八手機,我也覺得像我的,難道是我看錯了?”趙二狗撓了撓眼皮子。
“你沒有看錯,這手機就是你的!”小偷心疼不已,卻裝做若無其事。
“你手上的那個金戒指……”
“這個也是你的。”
“為什麽我的東西,全到你身上去了?”趙二狗好奇的問道。
小偷怒不可遏,卻隻能賠著笑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光明正大的搜刮著老子的財物,還他媽一臉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的樣子,最可恨的是他不得不從。
為啥?!
人家要報警啊!
在一邊望著的洛婉君,捂嘴偷笑,而一邊的苗裝少女同樣也樂了。要是直接把小偷抓起來,送到派出所,那反而不怎麽解氣,但是此時此刻,趙二狗的舉動,卻大快人心。
“咦,你腳上的皮鞋。”
“兄弟,你放過我吧,這大晚上,可是七八度啊,我要是打赤腳,非得凍瘡不可。”小偷快要哭了,從來沒有如此委屈過。
“你不給是吧?到我就隻能報警。”趙二狗完全不給商量,對方再一次的從了。
最後,大冷天,卻硬生生隻剩下了一條紅色的褲衩溜了,那赤條的背影,顯得格外的銷魂。
趙二狗將財物拿了回來,並且將其中一部分屬於苗裝少女的,拿給了她:“這應該是你的東西,你看看少了沒有。”
苗裝少女臉色一喜,在得知自己的東西被小偷扒了的時候,其實她內心已經絕望,完全沒有想到這些東西,居然還能失而複得!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一個沒少。
“謝謝。”苗裝少女由衷的道。趙二狗微微點頭:“以後注意一點,下一次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苗裝少女輕嗯了一聲,趙二狗讓洛婉君先陪著對方,他去把小偷身上的財物歸還,這小偷偷了不少的東西,除了鈔票,還有一些值錢的飾品。為了歸還這些東西,趙二狗與小黑狗,費了不少的力氣。有些馬大哈,等到趙二狗到他麵前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錢包早已經被人給摸了去。
人們防範意識太差了,難怪小偷這一行層出不窮,就像這世界上頭腦簡單的傻瓜,實在是太多了,騙子完全不夠用。
趙二狗回來時,洛婉君與苗裝少女進入了一家茶樓,這個小丫頭硬要提出感謝,洛婉君無法謝絕,最後隻能接受她的好意,不能提出太高的消費,所以便決定喝一杯茶。小半天的功夫,她們兩個便聊成一片。趙二狗來到身邊時,有說有笑,愉快的聊著彼此之間的話題。
“你們再說什麽呢,這麽開心?”趙二狗好奇的問道。
洛婉君為趙二狗介紹苗裝少女的名字,她叫蕭木錦,住在湘西的大山深處,那有一個古老的村落,因為交通不便,地勢複雜,她想要走出大山,一般要花費兩三天的時間。村子非常古老,但也很貧窮,那是一個沒有被現代氣息所感染的原始村落。
“我決定了,去她的村子走一走。”洛婉君宣布自己的想法。
對此,趙二狗頓了頓,沒有吭聲。但凡是洛婉君想幹的,一般想要改變她的意誌,不太可能。
沉默片刻後,趙二狗說道:“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這麽說,你是同意了?”
“我除了同意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趙二狗問道。
“算你聰明。”
“今天晚上就要走,因為明後兩天就要變天了,如果下雨,有一段路會很不好走。”蕭木錦道,眼睛撲嗤的閃爍著。
今天晚上動身出發,那便必須連夜收拾好行李,與小魚兒打了一聲招呼,她感到非常意外。
“你們不是明天走嗎?”
“突然想要去一個地方,所以便臨時改變了行程。”趙二狗回答道。
“我還有好多東西要送給你們呢,現在完全來不及準備。”小魚兒沮喪的道。趙二狗替她處理了一個大麻煩,出於報答的心理,自然要有所感謝。趙二狗別的東西也不要,再說,他什麽都不缺,小魚兒便想去弄些土特產,誰承想,剛一準備,人就要走了。
“放心吧,像這樣美麗的地方,我不可能隻來一次,我以後肯定還會來,你先把東西準備好,然後我再一並打包帶走。”趙二狗說道。
了解蕭木錦的村落,至今還未通上電,趙二狗一次性買了好多個移動電源,以備不時之需,采購了一些必備的物資,趙二狗覺得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
將東西搬到車上,見此,蕭木錦道:“我們那兒沒有路,車子開不進去。”
聞言,趙二狗看這一車的東西,眉頭微微一皺,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他又添了一件裝備,那便是扁擔。車子開不進去,將這些東西扛進去,總可以了吧?
蕭木錦的話比較少,從不主動說話,一般都是洛婉君或趙二狗開口,但是從本質上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也許是很少與生人接觸的原因吧,讓她顯得格外羞怯。
路上,趙二狗問道:“你一般都是什麽時候下山?”
“奶奶生病了,我就會下山買藥。”蕭木錦說道。
“生病?”趙二狗愣了一下,心想,他們苗疆的蠱術那麽神奇,應該沒有什麽疾病,可以難倒他們,怎麽還要買藥呢?
“什麽病?”
“哮喘病,高血壓,還有心髒病。”蕭木錦回答道。
“蠱治不了嗎?”趙二狗問道。
蕭木錦搖著頭:“蠱術很少能夠治病,而且像這種機能退化導致的疾病,一般都無能為力。”
蠱,神奇歸神奇,但它的本質隻是蟲子,蟲子不屬於人體,而且它誕生的意義,本來就不是治病。
“像這門手藝,你們村子還有多少人會?”
蕭木錦愣了一下:“除開我奶奶與我,隻有大長老知道,可是大長老好多年就失蹤了,村裏人說他死在了外麵,如今就隻有我與奶奶知道蠱術了。”
趙二狗神情一凝,心裏難免感到惋惜,許多古老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逝去,以後像這些民族的文化遺產,隻能是片麵的存在於曆史或者是影視資料當中了。
幾千塊錢買來的麵包車,其中各種零件都是壞的,其中還有一麵燈打不開。僅有的一盞近光燈,也是燈光薄弱。還好單行道,不需要注意對向來車。走了一個小時的高速,到了土路上,坑坑窪窪,車子搖晃個不停,在這個時候,慶幸是一輛麵包車,要是啥高檔轎車,早他媽歇菜不幹了。
還好,到底是五菱宏光,國產神車!果真沒有辱沒其名號。終於走完了土路,到了一段沒有路的山道。車子根本就開不進去,但凡是有軲轆的交通工具,都休想踏足此處。
於此,便隻能下來走路了,這個時候,趙二狗的扁擔就發揮了作用。而麵包車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藏身起來,反正在這大山裏頭,了無人煙,根本就沒有人來,更不怕會被人偷了,這如果也被偷了去,那隻能說明運氣不夠好。
洛婉君剛開始的時候,興高采烈,可是隨著路程的推進,當她那興奮勁一過去,就不由得暗自叫苦了,這山路簡直不是人走的,寧安村的大山,與這兒相比,簡直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無論是地形複雜之程度,還是海拔的高低,都是不能相提並論。走了沒多久的功夫,洛婉君累得夠嗆,香汗淋漓,嬌。喘不已。
趙二狗應付這種地形,如履平地,老子都能在天上飛,地上的路,難道還能難住他?至於蕭木錦,可能是從小就走習慣了這種崎嶇的山路,應對自如。在身上更是隨時準備了一把柴刀。前麵要是沒路了,便揮刀斬出一條路來。
趙二狗見洛婉君走得挺吃力,當即道:“要不要緊?實在不行的話,就休息一下。”
洛婉君是個要強的女人,如果她感覺是自己拖了後腿,肯定不願意休息,寧可咬牙死撐著。見狀,趙二狗拿出一個小瓶子出來,遞給了洛婉君。
“這是什麽東西?”洛婉君愣住了。
“一些糖果,吃了可以補充能量。”趙二狗解釋道。
“我不吃糖果。”洛婉君卻回答道。
趙二狗翻了翻白眼,你丫要是不吃,能夠找到目的地,那就有鬼了。當然,他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而是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先嚐一嚐,或許對你的胃口。”
洛婉君抬頭,望著趙二狗,當接觸到他的眼神時,愣了一下,隨即接過:“你這糖果很奇怪,怎麽跟藥丸似的,連個出產日期與標簽都沒有。”
這是趙二狗親自煉製的丹藥,又不是真正的糖果,哪來的生產日期?
洛婉君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吃了幾粒,吃完之後,眼睛一亮,一掃疲倦,刹那間便有了力氣。
“這是什麽糖果?一點都不甜,不過能夠補充能量,倒是真的。”洛婉君望著手裏的小瓶子,很是吃驚。
這丹藥的名字,叫做還原丹,解釋的簡單一點,便是吃了之後,能夠瞬間滿血滿狀態。如果是趙二狗自己吃了,可能隻能持續一兩個小時,但是如果是普通人吃了之後,卻能持續一兩天。
麵對洛婉君的疑惑,趙二狗笑而不語,如果實話實說,洛婉君不一定會吃,一行人繼續走,蕭木錦的體力讓趙二狗吃驚,她一個小姑娘,翻山越嶺,卻連粗氣都能不喘一下。而且能夠保持氣息的勻稱,說明她並不是個普通人。
“我們還需要走多久,才能到地方?”洛婉君問道。
“看我們的速度,如果不出意外,隻需要一天一夜就能趕到了。”蕭木錦道。
一天一夜,經她口裏說出,感覺好像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兩分鍾。
“平時,都是你一個人趕路嗎?”
蕭木錦點了點頭,洛婉君腦上的驚奇變得愈發濃鬱,而當事者本人,隻覺得這隻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沒有什麽大驚小怪之處。
一個女孩子,隻身一人出沒在瞎燈黑火的小巷子裏麵,便感覺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而人家小姑娘,卻是一個人走在人跡罕至的大山裏,野獸出沒,四下無人,還有一些淩亂的散墳,甚至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別說是個女孩子了,那怕是八尺高的大漢,也沒有這個膽子。
對於這位少數民族的女孩,洛婉君越來越覺得,她是個值得敬佩的人。至少,如果換成是她,她永遠也沒有這個勇氣嚐試。
“快要下雨了。”蕭木錦抬起頭看了一下天色,最後停下腳步,開口說道。
“接下來該怎麽辦?”洛婉君問。
“不能繼續往前走了,可能有暴雨,我們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蕭木錦道。她望了一圈,最後尋找到了一個最為合適的避雨處,那是一個天然的山洞。四周長滿了濃密的雜草以及灌木,僅憑肉眼無法發現這個
地方,而蕭木錦經常來往,對於這條無形路線上的事物,都已了熟於心。
三個人前腳剛剛進的山洞,後腳便狂風呼嘯般下起了大雨。冬天的雨,讓人生起一種孤獨悲涼感,洛婉君情不自禁的往趙二狗身邊靠了靠,而趙二狗下意識的摟住她。
“冷嗎?”
“有點兒。”
蕭木錦生起了火,在山洞裏,有一些未用完的幹柴,當淡黃色的火光充斥於整個山洞內時,溫暖隨之散開。三人圍坐在火堆前,趙二狗在行李當中拿出了一些吃的東西。蕭木錦也有吃的,都是她自帶的幹糧,存放了好多天,又硬又冷。
“你吃吃這個吧,雞腿。”洛婉君拿起了幾袋包裝食品,遞了過去。
蕭木錦目光一凝,望了一眼,最後怯生生地接了過來。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下山到城裏去討生活,而賺來的錢,一般都會積攢下來給奶奶買藥,至於超市裏的東西,與她而言,通常都是遙不可及。難怪這個小姑娘在丟了錢之後會顯得手足無措。其實,討回來的錢,加起來都不超過兩百塊。
“你讀過書嗎?”洛婉君動了惻隱之心,決定要幫助一下這個身世可憐的姑娘。
蕭木錦微微點頭:“讀過,以前村子裏來了一位支教的老師,教了我們三年。”說到這兒時,她的目光多少顯得有些暗淡。
三年,那也僅僅隻限於識字的水準,更高的文化接觸不到。
“那你還想讀書嗎?”洛婉君問。
蕭木錦不清楚,心裏沒有定義,想了好大一會兒,她的目光才變得堅定:“我並不想一輩子都呆在山裏麵,老師說過,隻有掌握了文化,才能走出大山。讀得書少,十幾歲就會被嫁出去。”
洛婉君愣住了,仿佛心裏的某個東西,被突然間觸動,讓她有所感想。
雨下得挺大,主要是風大,又急又冷,柴火很快就燒光了。趙二狗站起身,準備去弄一點柴,驀然,他的神識發現四周有動靜!大山裏麵難免有一些東西,發現啥野獸,或許也不會覺得大驚小怪。而他卻發現,對方是像是個人!
小黑狗也跳了起來,顯然也是被驚動了,趙二狗轉頭望向了它,從它的眼神當中,它也發覺對方像是個人。
眼睛可以騙人,但是神識不會。在這深山老林當中,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人呢?哪怕是路過,也沒有這麽巧合的事吧?!
趙二狗道:“你們現在洞內呆著,我出去弄一些柴火。”
還沒等洛婉君開口,人就跑了。洛婉君大感疑惑:“這麽大的雨,弄什麽柴火,即便弄回來了,也不能燒……真不明白,這家夥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麽呢?”
小黑狗沒跑,它必須留下來保護兩人
趙二狗神識鋪展開來,徑直追了出去,那人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隻猿猴,一個跳躍便是幾丈遠。當然,跑得再快,也架不住趙二狗用飛的。
禦劍飛行,分分鍾就趕上了對方,那個家夥對大山的地形很熟悉,還想躲起來,然而在神識的覆蓋下,無所遁形!
一道劍光橫掃而去,當即便在前方的道路上劃開了一條巨大的溝壑,將對方攔住了。
“跑啊,繼續往前跑,你要是跑得掉,我的名字倒著寫。”趙二狗落地了,不緊不急的跑了過來。
對方不動了,轉過頭,這時,趙二狗看清了此人的原貌,果真是個人,不過卻是一個十分奇怪的人。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這個人的身上長滿了長毛,既不像猩猩,也不是猿猴,可以確定他是一個人。
野人?
趙二狗愣住了,腦子裏突然間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因為眼前這人,與野人實在是太相似了。那人望向了趙二狗,眼神當中所流露出來的光彩,十分複雜。
有打量。
有凝視。
有恐懼。
“你是誰。”趙二狗試探了問了一句,然而對方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有意思,居然還能夠碰上野人,這倒是讓趙二狗始料未及,一臉蒙逼。
“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野人不吭聲,哪怕是鬼叫都沒有發出,就是警惕的盯著趙二狗,微微蹲下,擺出戒備的架勢,也不排除他隨時準備逃跑。
語言溝通有障礙,說什麽也聽不懂啊,趙二狗這就覺得難辦了。趙二狗心想,可能是闖入了他的領地,而作為這兒的主人,於是過來巡視一下,結果被發現了。
趙二狗剛開始,還以為是什麽圖謀不軌的家夥,偷偷摸摸的尾隨在後麵,準備搞什麽壞事情,要是當真如此,自然是不能放過這些危險。誰知,對方是個野人。難怪跑起來那麽快。
接下來該要怎麽辦,趙二狗便陷入了為難當中,正在這時,野人動了,趁著趙二狗入神之際,他沒有跑,反而是發動了進攻,可能是他覺得跑不過趙二狗,不如殊死一搏,殺出一條血路。
野人的速度很快,一眨眼,便高高跳起,朝著趙二狗撲來。
見狀,趙二狗目光一冷,他沒有用劍,萬一控製不住力度,將對方殺了怎麽辦?憑借肉體的強悍,他強懟了過去。
心想,一個野人來,即便力氣比尋常人大一點,又能大多少呢?趙二狗根本就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大跌眼鏡。
嘭!
野人一巴掌朝著趙二狗拍下,鋒利的指甲若隱若現,見此,趙二狗為了在野人兄弟麵前展現自己強大的防禦能力,選擇硬抗。這一抗,他整個人都傻眼了,直接跪在地上,雙膝都跪出兩個小坑。感覺拍下來的不是一巴掌,而是倒塌的天花板,勢不可擋。
我草,什麽情況?!
嘭!
野人拍跪趙二狗後,又是一巴掌襲來,直接打在了趙二狗臉上,隨後,他化成一道華麗的拋物線,飛了出去,撞倒了一棵大樹。
一番交手,趙二狗被徹底的打懵了,腦子都有點兒緩不過神來,啥情況?!
不是野人嗎?哪來的這麽一股子蠻力。簡直石破天驚,凶猛如虎。
野人再次撲過來了,他同樣覺得很吃驚,對方硬吃了他這麽多下,居然還沒死?要是平常的野獸,早就被打成肉泥了。
奶奶個腿,趙二狗惱了,臉都被打腫了,血泡沫嘩啦啦的往外冒,試問,啥時候如此狼狽?還他媽是被一個野人揍成的了這個狗逼樣子!他決定要討回場子,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個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啊!
趙二狗大吼一聲,小宇宙爆發了,鋪天蓋地的氣勢在這一刻,席卷開來。
野人也不慫,硬捶了自己胸口一拳,朝著趙二狗發出了挑釁。
草!
趙二狗不忍了,直接幹了上去,野人走到了一棵大樹前,雙手抱住的那個樹,然後將其硬生生地扳斷!那隨意的樣子,讓人感覺那並不是一棵大樹,而是一根筷子!
見狀,趙二狗眼睛差點兒沒瞪出去,正在他衝過去時,人家揮舞著大樹幹,朝著趙二狗腦袋砸來,就像是揮起鐵拳砸核桃!
轟隆!
趙二狗整個人都被拍進了土裏,要不是身體素質經得搞,沒準屎就崩出來了。
你呀,這麽猛?!
趙二狗嗶了狗,這他媽哪裏是野人?分明就是超級賽亞人,力量竟然大到這般恐怖的地方。
趙二狗本來說好不用劍,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動用七星龍淵,腦袋很有可能會被對方敲出花來!
去!
一聲怒吼,七星龍淵飛出,朝著那野人暴掠而出,管他是野人,還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他媽跟老子見鬼去吧!
正在趙二狗不計後果發怒時,令其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