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9】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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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惠子小姐不見客,如果葉小姐你是為了尋仇而來,大可不必如此。切磋,也隻是武道為了尋求進步的方式,而不是為了打架鬥狠。”老人平靜的說道,給人一種非常深邃的感覺,又好像一座雄偉的大山。
    葉甜心道:“把殺人說的這麽輕巧,你這麽說,我反而沒有了道理?”
    老人低著頭:“在下並無此意,葉小姐希望仇恨不要蒙蔽你的心頭。你我之間都應該心存敬意,有些東西,本就難以預料。失控並不是你我所想的事。”
    趙二狗在一旁,沒有吭聲,這段往事,葉甜心從來沒有對她說起過。不過,從這些隻言片語便能夠判斷,那個美惠子很有可能是個武道高手,有著十分深厚的內力。也隻有那種程度的人,方能一招之下便能取人性命!
    難怪,葉甜心當看見笑麵虎時,會感到那般憤怒,其實這憤怒之下,隱藏的卻是不為人知的恐懼。
    笑麵虎也是一位武者,他的飛刀絕技,在內力運轉下,殺人如屠狗。
    的確,武道之人與普通人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
    葉甜心那位師兄顯然不是武道之人,那個叫美惠子應該看得出來,而她卻下了重手,如果沒有想到這一點,或許單憑這個老頭說的話,趙二狗還真的就站在他這邊了。
    不僅華夏有武道,島國同樣也有,島國雖然是個很小的國家,卻是有著幾千年的文化底蘊,並不像韓國那種小癟三,啥都沒有,就隻知道偷別人的。
    島國人可恨,但至少講原則。而韓國人,卑劣得沒有原則可言。這種國家永遠也沒有成為大國的潛質,因為它的心胸不夠寬廣。而島國恰恰相反,哪怕隻有巴掌大的地方,卻孕育了自己的文明,並且將全世界所有有用的東西盡數吸收。
    即便華夏與島國宿怨已久,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島國是一個偉大的國家。真有人稱他們是“刀與菊”的化身。
    刀的淩厲!
    菊的隱忍!
    自唐朝起,島國就是華夏的小跟班,在各個方麵,一一學之。而其中,武道也正是那個時候漂洋過海,在異地紮根。
    在島國,將武道發揮到極致有兩種形式,一個劍客,其中為代表的便是宮本武藏,劍術達到了舉世無雙,獨步天下的地步,一劍能使天地變色。
    而另一種便是忍者!一種隻屬於島國的傳奇武道。
    島國與華夏之間,武道的誰強誰弱,那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傳承大於分支,也有可能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文明是不變的東西,而改變的則是使用它的人。
    “我就是要見她!”葉甜心很執著,眼神望著老人,道:“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站在美惠子的麵前。”
    老人抬起了頭,臉色在變化,他無奈的一口氣,語氣變得堅定。
    “你可以見她,但是必須擊敗我。”老人緩緩說道。即便他說話的語速很慢,但是每一個字說出來時卻極有力量。趙二狗能夠感受得到,葉甜心她絕對不會是這個老頭子的對手。
    葉甜心深吸了一口氣,退後了兩步,眼神變得格外的淩厲,隨後身體緊繃,進入了戰鬥狀態。
    當她踏足這個地方的那一刻起,心裏便已經做了視死如歸的決定,必須討一個說法!
    整整八年了!
    當時,她隻是一個從警校出來的小姑娘,而他師兄卻在警隊許多年,立下眾多功勞,整個警隊的明星。
    英姿颯爽,本領過人,犯罪分子對於他可謂是聞風喪膽。當時,葉甜心情竇初開,自然喜歡上了這位英雄式的人物。隻是,師兄同時也是一位武館的傳承者,踢館是武館之間流傳下來的習俗。
    這樣的形式,很早之前就有在民國的時候最為風靡,看過葉問的兄弟們就知道,那個時候的武館師傅就是你打我,我打你,誰能打到最後,成為最強手,就是人人敬仰的一代宗師!
    即便到了現代,這個習俗仍然仍有。成為了打出名氣,更有效的捷徑。
    當時,並不是師兄惹是生非,率先去挑釁人家,而是美惠子到華夏建館,以這個習俗來力戰群雄,踢館這種事情,拒絕不了。畢竟人家都打到家門前了,哪有不出來應戰的道理?如果不應戰的話,那豈不是落了習武之人的威風。
    而習武之人最講究的就是尊嚴,若是沒有尊嚴,誰他媽鳥你又怎麽能夠收得到徒弟。
    人都是跟風的動物,誰都想拜最強的那個人當師傅!雖然現在說武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但是誰學武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爭強好勝呢?!
    你他媽習了一身武功,難道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打沙包,打木頭樁嗎?自然會在朋友麵前炫耀一番,這就跟買豪車。建豪宅是一個道理。
    有多少男女健身是為了健康著想,還不是為了把妹,泡漢子?
    美惠子很快就打出了威名,橫掃了一眾有名的當場武館。而師兄當時作為當地武館當中最有實力的年輕人,當這麵大旗落下,他不得不扛起。
    然而,他美好的年華由此走向了凋零……
    他本應該有著更大的成就,這位人人敬仰的人民警察,不應該就這樣含恨而終。躺在病床上,忍受那份折磨時,其實他的心裏也為此而感到後悔。
    隻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敗,要了自己的命!
    正是當初所立下的威名,使得弘運武館如日中天,以至於有了現在的規模。
    她如何能夠忘記當年的恥辱,葉甜心心裏的怒火瘋狂地在燃燒著,也是在這個地方,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師兄被擊倒,她隻能傻傻的站在一旁,無能為力!
    那個女孩跟她一般大,然而,她卻強大得令人發指。仿佛抬手之間,就將這天地變幻一般。
    “葉小姐,我讓你三招,如果三招之內,你能夠將我擊倒,我便不在阻攔你,讓你見到美惠子小姐。”宮本說道。這老頭始終那麽平靜,就好像一口讓人摸不著底的古井,無論有多麽大的風浪,也難以讓他興起絲毫的波瀾。
    眾多學徒靜靜的呆在一邊,再一次成了吃瓜群眾,他們認識這位宮本先生,但是從來也沒有看見他出過手,而他們的老師龜田卻對其十分尊重。
    這份尊重來源於什麽,他們卻一無所知。當時有人問龜田。
    “老師,宮本先生的功力與你相比,誰更厲害?”
    龜田當時一臉嚴肅,甚至有一絲凝重:“宮本先生……很強!”
    形容的詞匯隻有兩個字,那就是很強。而這兩個字,近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真正的高手到了一種境界,他的實力已經到了讓人無以複加的程度,或許這世上的詞語得難以形容他有多麽的厲害了。
    隻是,那些人並沒有懂得龜田的意思,覺得是老師謙遜的一種表達。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能夠有多強?估計搬起一張桌子都要,累得夠嗆。
    所以於他們而言,他們並不覺得這位宮本先生有多麽的厲害。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貧窮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想象力,實力的高低同樣也能!
    晚清時期,當華夏人看到飛機從頭頂飛過的時候,無一不是驚世駭俗,瞪大眼睛!他們所信仰的卻還是牛鬼蛇神,當英國政府的堅船利炮開進北灣時,鎮國大將軍,卻以豬頭狗血撒入大海,請求龍王發怒,降服金發碧眼的妖孽。
    而現在,當人們看到有人踏著一把飛劍上天入地,也會驚世駭俗。一個時代有著一個時代的局限性。正是這種局限,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力。
    有人擔心宮本老頭扛不住揍,提醒道:“宮本先生,這個女人非常厲害,萬萬不能輕敵啊!”
    “你們退開,我自有分寸。”宮本麵無表情的說道。眾人見狀,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既然人家執意如此,他們也不好執著下去,隻能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有人甚至準備好打搶救電話了,萬一宮本先生被人揍趴下了,像這種身板,分分鍾就得要了他的老命。
    宮本站在那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竟給人一種古鍾不可撼的感覺。
    葉甜心低喝了一聲,動手了!爆發出全身所有的力量。她可不像這些學徒,深知宮本的實力,如果不盡全力,可能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隨即一個旋轉飛踢,狠狠的踢在了宮本的脖子上。
    宮本身體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便沒有了任何反應,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葉小姐,第一招已過。”
    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猶如是在不屑一顧的藐視。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學徒一個個傻眼了,其中,有人甚至都已經做好了上前搶救的準備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結果!
    宮本看似油燈將枯的身軀,居然擋住了如此狂暴的一擊,而且還麵露微笑。那一抹從容不迫的淡定,正如詩中所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脖子一動,一股巨大的力量爆發,將葉甜心直接彈開,她連連後腿,站不住腳。還是趙二狗在身後,一把扶住了她。
    “宮本這麽厲害,太不可思議了!”
    “整個身軀都沒有動一下,這難道也是空手道當中的絕學?”
    “我的個天呀,在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牛逼的人物,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不愧是連老師都敬佩的大師,人家已然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
    “也隻有這種大師,才被稱得上高手,至於其他人,都是不入流渣渣。”
    眾位學徒驚歎不已,興奮而激動的表情,猶如看到的神靈再世一般。趙二狗眉頭微微一挑,其中大部分都是華夏人,這讓他感到非常不爽。
    學習空手道無可厚非,國與國之間有所交流,那是為了更好的發展。但是像這種讓人感到惡心的吹捧,實屬不該。
    隻看到別人的好,卻忽略了自身最璀璨而閃耀的東西!
    “你沒事吧。”趙二狗輕聲問道。葉甜心搖了搖頭,腳下一擺,差點兒倒下去。她剛才出招的那隻腳,已經受傷了!
    宮本說是讓她三招,其實,卻一點而也沒有讓,雖然表麵上沒有動,但是他動用了內力擊退了葉甜心。哪怕隻用一點點,普通人的體質也吃不住!
    “葉小姐,你還要闖嗎?”此時,宮本開口說道。
    葉甜心咬了咬牙,眼神裏一往無前,在這種時刻,她怎麽可能退縮?
    葉甜心已經用不了腳了,雖然出招的隻是一隻腳,但動用卻是全身的機能。
    這一次,葉甜心握緊了拳頭,再次匯聚全身的力氣。
    呼——
    隻聽見一聲破風聲起,葉甜心借助著一股衝力往前暴進,朝著宮本的麵門打去!宮本見此,麵不改色。
    當拳頭打到離他鼻子隻有一厘米距離時,葉甜心突然頓住了,不得寸進!並不是她停了下來,而是她根本無法往前,好像有一塊鋼形的鋼板將她攔住。
    啊!
    葉甜心怒喝一聲,沒有半點反應,反而是拳頭上的關節,磨出了血來。隱隱間,趙二狗甚至聽見了骨骼裂開的聲響,聞之,他一把將葉甜心拉了下來。要是讓她再這麽死磕下去,這隻手臂估計要折斷。
    “葉小姐,第二招已過!”宮本笑道,雲淡風輕。
    葉甜心出來的那隻手臂下垂著,仿佛沒有了力氣,而她額頭也疼得露出了冷汗,渾身在顫栗,像是在忍耐的巨大的疼痛。趙二狗趕緊握住了她的手,將一絲靈氣輸入了她的體內,這下,葉甜心慘白的臉色才稍微有了一絲好轉。
    “你做了這麽多,已經足夠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趙二狗說道。他已經不忍心看到這個強做堅強的女人再受到任何傷害了。葉甜心咬著嘴唇,眼眶有些微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下,學徒們對於宮本的崇拜,幾乎到了難以語言表達的地步。
    一動不動,一招未出,就將對手擊退,這種氣魄就猶如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
    “葉小姐,我想你應該可以退去了。”宮本說道,仿佛早已將一切握於手中。
    趙二狗說道:“你在急什麽,不是還有一招嗎?”
    宮本笑道:“葉小姐現在已經沒有再出第三招的力氣!”
    “她不行,那換我來。咱們做人必須得言而無信,說三招就三招,不多你一招,也不少你一招。”趙二狗振振有詞的道。
    聞言,宮本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道:“我隻是承諾讓葉小姐三招,你又是何人?”
    “咳咳,你不要管我是誰,我的身份是她的徒弟!現在我師傅累了,他覺得欺負你一個小老頭不仁義,覺得如果力度過猛,容易把你拍死,你也知道你老成什麽樣了,萬一倒在地上碰瓷怎麽辦?我師傅是個警察,講究名聲!我就不一樣了,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才換我上場!”趙二狗說道,一頓瞎雞兒亂嗶嗶。
    宮本臉色一變,挑眉瞅了趙二狗一眼,略有一絲不悅,表麵上卻不好發作。他上下打量了趙二狗一眼,那腳步很浮,而且渾身上下沒有什麽氣息漏出,應該就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他哪裏知道,趙二狗到了結丹期,可以隨意的掩蓋自己的氣息。
    武者再他媽厲害,終究也隻是一個凡人。老子修真者,境界上比他強了數個檔次。趙二狗可以看透他,而他卻看不透趙二狗,這就是差距。
    這老頭不是挺能裝逼的嗎?趙二狗倒要看一看他到底有多少的本事!要是沒有這金剛鑽,也敢攬這瓷器活,非不把這老不死的屎都給打出來!
    “可以,我隻是怕傷了你!”宮本道,語氣有些冰冷,可能是看趙二狗是個男人,所以就沒有對待葉甜心時的憐香惜玉了。
    “你是在說笑嗎?老子打你,為什麽我會受傷?我還是勸你先打急救電話,免得到時候搶救不及時掛了。畢竟像你一把老骨頭,也禁不住揍。”趙二狗冷嘲熱諷的說道,一副自大狂的樣子,目空一切,仿佛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裏。
    這下,倒是把宮本給惹惱了,他活了這麽一大把歲數,也算是見過不少的人,但是碰見這種猖狂的家夥,難免會克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那你就放馬過來吧!”宮本冷冷說道,眼神當中沒有絲毫的色彩。而他心裏已經做好決定,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而旁邊的學徒更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圍觀著這一幕,有了剛才交鋒。他們對於宮本的崇拜已經到了極致。甚至把它認為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
    就如同天龍八部裏麵那個掃地僧,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可是等他真正出手,卻驚世駭俗,所向披靡。
    在他們的心目當中,這為宮本大師,已經成為了可以媲美掃地僧的存在。
    “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我這一拳能夠把航母都打出一個窟窿來!”趙二狗揮舞起自己的拳頭,得意的說道。宮本對此,卻不屑一顧,冷冷一笑。
    那些學徒更是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還說能把航母打出窟窿,你他媽吹牛。難道也不打下草稿麽?說出這種話,除非是沒腦子的人才會信呢!
    “咋的,你還不信啊。”趙二狗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在耍潑的流氓,那種在你麵前得意的樣子,簡直讓人恨不得撲過去,狠狠的揍他丫的。
    宮本畢竟是大師,要維持大師的氣度,不能與普通人一般見識,免得壞了風範。
    “趕緊擺開架勢,受死吧!”趙二狗道
    宮本目光一瞥,麵露慍怒,沉聲道:“年輕人,奉勸你一句,做事不要太衝動!有些後果,你承擔不起。”
    “你這老不死的,怎麽這麽多屁話?趕緊挨我這一掌,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老頭,居然主動要求別人來打你三下,我師傅他是尊老愛幼,不想跟你一般計較,如果換了我這種暴脾氣,隨便就要打得你大小便失禁。”趙二狗各種不堪的言語,從嘴巴裏麵說了出來。別說是人家宮本忍無可忍,就連一邊的學徒一個個也氣得牙癢癢,甚至都忍不住要出來幹他一頓。
    宮本道:“出手吧!”
    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因為他實在忍不了這個家夥放的狗屁。
    “我就說了,你這個老不死的為老不尊,我本來想讓你多活一口氣,沒想到你這麽迫不及待,你說你還要不要點逼臉?”趙二狗擼起了袖子,嘴裏不停在叫罵。
    宮本沉著臉,不吭聲,本以為可以做到不喜不悲,不將任何人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真正碰見那種讓人感到惱火的家夥,自己練了幾十年的定力,還是遠遠不夠。
    趙二狗搓了搓手掌,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來回的做著一個姿勢,左右扇風,就是不下手,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還眯起了一隻眼睛,就好像是一個狙擊手在做瞄準。
    “你到底出不出招。”宮本咬牙切齒了。
    趙二狗撇嘴:“你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就直說!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我怕你媽逼!宮本怒視著趙二狗,多年來的素養,讓他忍住了動手的衝動。現在,他拍死這王八犢子的心都有了。
    然而。更令人感到崩潰的是還在後麵,趙二狗自己手心裏吐了兩口唾沫,那種發青的大鼻涕,惡心的粘液,來回搓擦。
    趙二狗道:“我做個熱身運動,你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宮本:“……”
    正在他忍不住翻白眼之際,趙二狗一巴掌就甩了過來,在他動手的那一刹那,周邊的空氣隨之動了,宮本瞬間有了防備,心裏發出了冷笑,哼,這種小伎倆也想偷襲得逞?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
    噗!
    宮本的心理活動還沒完,趙二狗,塞滿鼻涕的一巴掌就已經甩在了他的臉上,巨大的力量隨之爆發,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以時速三百公裏的飛馳的火車頭,狠狠地撞在了一塊樹樁上!
    什麽防禦!
    什麽內力?
    通通都他媽見鬼去吧,宮本之前無堅不摧的身體,這一刻就像是被撞飛的泡沫,從轉角處,直接飛到了對麵的屋簷上,整個人撞得七葷八素,然後又沿著上麵的瓦片,咕嚕嚕的滾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嘴巴裏吐著血泡沫,渾身抽搐。
    見狀,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目瞪口呆,特別是那群學徒,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在他們眼裏,原本已經是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宮本大師,在這個看上去無比浮誇,而且一無是處的小子手上,當成乒乓球一樣,被粗暴的給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