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3】回到遠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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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了神識,趙二狗很早就知道,這兒有一條地下暗河,隻是沒有想到這條河,居然如此寬廣。如果是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大得一逼!
    趙二狗展開了神識,四處尋找了一番,也沒有瞧見那隻黑貓的蹤影。見狀,心頭忍不住一跳。
    這隻貓該不會是在玩自己吧?把老子引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然後轉背消失,也不知道它要搞什麽……
    趙二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被那黑貓戲弄了,於是便準備回去。
    誰知,一股強大的氣勢,突然之間,正隨著水流呼嘯而來。趙二狗頓住了,整個身體愣在了原處,無法動彈!
    那股氣勢是實在是太恐怖了,仿佛是有定身咒一般。
    我了個去,什麽情況!
    神識隨之掃去,卻在途中,仿佛是遇到了什麽阻礙,直接被反彈了回來,這一切詭異的狀況,當即讓趙二狗一臉蒙逼。
    在這一刹那,他感到一種致命的威脅似乎正在悄然間靠近,想要走,卻無處可逃。所有的退路在頃刻間被切斷了一般。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席卷而來,當即便將他拉了過去。
    這下,趙二狗可謂是慌了神,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詭異的事情。那感覺,就像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沒有的自主意識,也沒有了行動能力。
    到了吸力的盡頭,趙二狗見到了兩個鋪天蓋地般的身影,巨大無比。
    抬頭一看,正是兩頭前所未見的怪魚,一條魚長著紅色的眼睛,而一條魚長著綠色的眼睛,兩種不同顏色的眼睛區分彼此。
    天啊,在這地下暗河當中,居然隱藏如此恐怖的存在。
    趙二狗知道,這兩條魚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存在,如果普通,就不會施展神通,將他拉到了這個地方來了。
    該不會是什麽妖怪吧?趙二狗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心裏不由得就恐懼了起來。
    “居然還有人闖到這兒來?”此時,更令趙二狗意想不到的是,那怪魚,竟然開口說話了,是綠眼睛魚。
    “看樣子,這人挺好吃的,咱們倆呆在這個地方,很久沒有看見過好吃的東西了。”紅眼睛道。
    趙二狗傻眼了,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兩頭奇形怪狀的大魚,竟然會說話。不對,不是在說話,而是進行意念上的交流。那就說明兩者也是修練者,並不是天然存在的魚。
    再說,自然界哪有這種魚。
    “我要吃它的腦袋和腿。”綠眼睛道,張開血盆大口就撲了過去。見此,趙二狗暗道不妙,身上卻加了束縛,根本就無法躲閃。
    不會吧,老子竟然要被一條魚給吃掉!
    不行,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趙二狗一咬牙,身上的那一層束縛硬的跟鐵皮似的,完全無法破開,而這兩條怪魚實力,必定是在自己之上。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頭撲過來的綠眼睛魚,不知被什麽東西撞中一般,直接在水裏翻滾著倒飛了出去。
    紅眼睛大喝:“憑什麽把腦袋給你,我也喜歡吃腦袋。”
    “是俺把他吸過來,就得俺先吃!”綠眼睛不依不饒。
    隨之,兩頭魚為了“誰先吃腦袋”這個問題而爭吵了起來,一邊吵一邊打,趙二狗在一邊看著。整個人都傻掉了。
    什麽時候,老子居然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了,那兩頭畜生爭食不說,而且還沒有還手的餘地。
    倘若是照這個節奏下去,不趕緊想個辦法脫身,這兩頭怪魚要是分出個勝負,到時性命定然不保。
    綠眼睛與紅眼睛,兩頭魚打的熱火朝天,趙二狗在心裏暗暗盤算,凝聚全身的力量,終於,將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縛,破開了一道口子。
    這時,綠眼睛有了反應,當即道:“咱們不要打了,這家夥想要跑!”
    聞聲,趙二狗隨便不敢動了,我勒個去,這兩個家夥怎麽這麽機靈?那你來說像這種長的奇形怪狀,而且很雞兒大的東西,一般智商都不會高到哪兒去,然而趙二狗剛有要跑的念頭,對方就發覺了。
    這下,趙二狗反而是不敢動彈了。
    為什麽!
    因為他再怎麽蹦噠,也不可能從這兩條怪魚眼前逃跑。這一條隱蔽的地下暗河,怎麽會隱藏著如此恐怖的怪物?
    又大又猛,它們還是兩條修煉魚!
    綠眼睛魚瞅著趙二狗,冷光閃爍:“咱們幹脆不要爭了,一起動手,看誰先吃了它!”
    紅眼睛愣了一下,隨後道:“正有此意。”
    兩條魚頓時就達成了某種默契,然後朝著趙二狗撲了過來,速度極快!
    見狀,趙二狗眼見自己的性命堪憂,爆發出了體內所有的力量。有什麽能夠活命的手段全部使了出來。
    《萬劍歸宗》!
    《天羅地網》!
    然而他施展出的招數,對於這兩條大怪魚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反而是惹毛了它們。
    “可惡的人類,我要吃了你!”綠眼睛魚怒吼了一聲,尾巴一擺,就衝了過來。
    趙二狗發動全身力氣,用力一擋,那血盆大口朝其咬下。護罩沒有破開,倒是強行撐住了。然而,卻要花費極大的代價,燃燒了精血。
    “有點意思。”綠眼睛魚道,牙口使勁,成排的牙齒擠壓著護盾,不斷合攏。趙二狗就夾在中間。感覺就像是一隻繃到了極限的彈簧,隨時都有可能崩裂,然而此時,他卻不能有絲毫懈怠,要命的事情,怎麽可能隨意放手。
    終於,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即便他有心想要抵擋對方的攻勢,仍然還是無法與之一拚。
    眼瞅著自己要被對方吃了,趙二狗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一條救贖之道。幾天前,他去找梅跟的時候,梅根把僅有的幾顆空間石全部給了他,可以使他在危難之時,能夠得獲一絲生機。
    趙二狗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就捏碎了兩顆空間石,空間力量進入身體,正準備帶著他去往另一個地方,紅眼睛魚發覺了,大口猛然一張,一股強大的力量當即席卷而來,將空間石內部的能量打亂。
    這下,趙二狗大驚失色,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居然可以幹擾到空間石的發揮,當然,萬幸的是,空間石仍然還是發動了。
    陡然一瞬,趙二狗整個人飛了,化成了一道光遁入了虛空當中。
    ——
    神識與意識通通消失,如此狀況,趙二狗從來都沒有碰上過。以前他也使用過空間石進行空間移動或者跳躍,隻需要一瞬間,還能從這個的地方跳到另外的地方。
    正是空間石所蘊含的強大能力,才使他之前對空間怪物動了念頭,從而引火上身。但不得不說,空間石的確是一件神奇的寶貝。
    穩定,高效!
    然而現在“穩定”卻出現了問題,原本瞬間便能將他帶離危險之地,可是這意識卻停留了好久好久,他感覺自己漂浮在了一片虛無當中,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東西。
    像如此情況,他從來都沒有碰見過。不由得有點兒慌張。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呢?
    難道是那兩條怪魚的能力太恐怖了嗎,使空間石為之變性。
    也不知沉淪的多久,最後,趙二狗的眼前出現了一抹光亮。
    見狀,他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出現了什麽不可逆轉的意外了,沒想到隻是虛驚一場罷了。
    趙二狗一見周圍,先是愣了一下,發現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呀,他使用空間石,不是進行隨機傳送,而是有一個特定的地點,他選定的地點就是水庫外的野山衝。
    眼前,入目便是一片沙漠,哪有那一種萬木蔥蘢的樣子。
    見此,趙二狗整個人都傻掉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難道是空間石真的出現了問題?把他傳送到了撒哈拉大沙漠,或者是塔裏木盆地大沙漠嗎?
    這下就蛋疼了,沒事,反正能夠飛回去。隻要性命無憂,一切皆好。
    趙二狗恢複了一下體內的元氣,然而當他坐下打坐時,這天地間的靈氣突然之間變得異常濃鬱,這下倒是讓他吃驚了。
    按理來說,像沙漠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並沒有多少生靈存在,而且靈氣也不是從這兒孕育而生,通常都是那種深山老林或者世外仙閣。
    在沙漠裏,居然讓他感受到了之前濃鬱數十倍的靈氣。
    趙二狗心頭一動,心想有可能是沙漠,並沒有什麽人來吧,所以就積累了如此多的靈氣吧,在這兒,別人可能覺得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個修煉的最佳場所,自然而然排除,才使得此處得以生存下來。
    很快,趙二狗使恢複了傷勢,他並沒有受到重創,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隻要稍加處理便可。
    起身,趙二狗隨即將手裏的七星龍淵往天上一丟,往劍上一跳,然後準備破空而去。循著這條軌跡飛行了數千裏,越往前飛,他越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他媽就很奇怪了,什麽一路上都沒有看見過人類的痕跡?
    別說是城市村莊了,哪怕是個鬼影子都沒有瞧見。
    奶奶個腿,這他媽是玩什麽?
    在天空飛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好幾隻巨大的鳥,一閃而過,神識一掃,發現那些鳥沒有羽毛,長得凶神惡煞,而且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品種。
    除此之外,當他俯視地麵時,看到了一頭比猛獁象還大的老虎,正在追捕一群食草性動物,而且那些動物更是大得一逼,跑動起來時,猶如天崩地裂。
    呃……
    也不知飛了多久,趙二狗心頭巨震,仿佛是看見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印象當中,原本是如何一番麵貌的地勢,突然之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山變成了海洋,海洋變成了沙漠,沙漠變成高峰。
    在蒼茫的草原上,各種都應該滅絕的生物卻活躍在這一片大地上。而作為地球主宰的人類,卻找不到點丁痕跡。
    這正是,趙二狗頓時不淡定了。他之前聽說過一個神話故事。
    從前有兩個仙人,一個名叫王遠,一個名叫麻姑。
    一次,他們相約到蔡經家去飲酒。到了約定的那天。
    王遠在一批乘坐麒麟的吹鼓手和侍從的簇擁下,坐在五條龍拉的車上,前往蔡經家。但見他戴著遠遊的帽子,掛著彩色的矜帶,佩著虎頭形的箭袋,顯得威風凜凜。
    王遠一行降落在蔡經家的庭院裏後,簇擁他的那些人一會兒全部隱沒了。
    接著,王遠和蔡家的成員互相致意,然後獨自坐在那裏等候麻姑的到來。
    王遠等了好久還不見麻姑到來,便朝空中招了招手,吩咐使者去請她。蔡經家人誰也不知道麻姑是天上哪位仙女,便翹首以待。
    過了一會兒,使者在空中向王遠稟報說:“麻姑命我先向您致意,她說已有五百多年沒有見到先生了。此刻,她正奉命巡視蓬萊仙島,稍待片刻,就會來和先生見麵的。”
    王遠微微點頭,耐心地等著。沒多久,麻姑從空中降落下來了。她的隨從人員隻及王遠的一半。蔡經家的人這才見到,麻姑看上去似人間十八九歲的漂亮姑娘。
    她蓄著長到腰間的秀發,衣服不知是什麽質料製的,上麵繡著美麗的花紋,光彩耀目。麻姑和王遠互相行過禮後,王遠就吩咐開宴。席上的用具全是用金和玉製成的,珍貴而又精巧;裏麵盛放的菜肴,大多是奇花異果,香氣撲鼻。
    所有這些,也是蔡經家的人從未見到過的。席間,麻姑對王遠說:“自從得了道接受天命以來,我已經親眼見到東海三次變成桑田。剛才到蓬萊,又看到海水比前一時期淺了一半,難道它又要變成陸地了嗎?”
    王遠歎息道:“是啊,聖人們都說,大海的水在下降。不久,那裏又將揚起塵土了。”
    宴飲完畢,王遠、麻姑各自召來車駕,升天而去。
    這便是滄海桑田的故事!而趙二狗仿佛正在經曆這離奇的一切。
    難道這是一場夢嗎?
    趙二狗在心裏問著自己,然而那深刻的真實感受,卻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夢。
    天哪。
    突然間,他想到了一種最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使用空間石時,兩股不同的能量發生碰撞。從而使得空間通道發生紊亂,使他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今天。
    我靠!
    趙二狗頓時便崩潰了,覺得非常蛋疼,僅剩空間石已經被他用完了,他的不知道現在要如何回去。
    而且,現在是何年何月,一無所知。按現在的節奏來看,現在應該是公元前,很有可能人類文明才剛剛處於萌芽階段。難怪,這一路飛來,半天看不到一個人影子。
    搞了半天,人類還未統治地球,遠古時期的飛禽走獸,才是這一片古老大地,真正的主人!
    趙二狗落到了地上,放眼望去,全都是讓他陌生到極點的事物。放在現代,一棵樹要是能長到百多米,那就是千年古樹了。
    而眼前像百米的蒼天,大樹這兒多得是!不僅植被長得異常誇張,即便是動物,一個就像吃了好幾噸激素一樣,大無可大。實在難以想象,在這個時期的人類是如何生存的?
    難怪在古老的神話當中,怪獸總是顯得那麽可怕,這一切原來都是有所緣由。
    趙二狗飛到了高空,想要在這一片大地上尋找一點能夠讓自己熟悉的東西,然而飛到高空時,將半個地球收入眼底,才發現這片大地與之前的六洲四洋有所不同。惟一能夠與記憶有所重合的便是長江,黃河。
    幸好有這兩條河存在,不然,趙二狗在遠古時期,可能還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兒!
    沒錯,他睜開眼所看見的那一片沙漠,其實並不是什麽撒拉哈,而是他世代生存的寧安村,隻是,那是萬年前的寧安村!沒有青山綠水,沒有村莊部落。沒有野山衝,更沒有大河流淌。
    見此,趙二狗蒙逼了,站在沙漠中央,仿佛自己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天哪,這他媽要怎麽活?
    自己村長大人祖宗十八代都沒有出現,那些紅顏知己完全找不到痕跡。
    隻有,漫天的黃沙飛舞。
    趙二狗絕望了,此時人類文明才剛誕生,那一群原始人,估計連講話都不利索。讓他一個現代人,如何在這遠古時期生活下去?
    不行,絕對不能如此坐以待斃。
    於是,趙二狗發了狠,想找到一條能夠回去的方法。
    空間石!
    對,解鎖還需係鈴人,是空間石將他帶到了萬年之前,那這玩意,肯定能夠把自己又帶回去。
    想到了這兒,趙二狗瘋狂去尋找空間石了。
    這麽一找,就是數十年,找是找到了,而找了一塊很大的,可嚐試了很多種方法,發現根本就沒有用,隻能在空間裏進行平移,卻不能跨越空間。
    一百年過去,空間石越用越少,趙二狗仍然困在遠古,別說是能回去了,哪怕一點希望也看不著。
    最後,趙二狗失望透頂,將剩下的空間石隨手丟到了一座荒山上,以前把它當成寶貝一樣收藏的東西,現在感覺就成了一堆無用的廢物。
    不對,應該是未來把宿當成寶貝的東西,在曾經,成了廢物!
    趙二狗還想回去啊,畢竟壽命有限,所以他瘋狂修煉,使了自己的壽元得以增加。雖然這個地方讓他很不爽,但是不得不說,這兒的靈氣,真的是濃鬱到了一種可怕的極點!
    一百年,結丹中期。
    一百年,結丹巔峰。
    修煉一途,境界越往上走,越難突破,以前的仙人,哪怕是在靈氣充裕之處,隨隨便便都要動輒一兩百年才能有所突破。
    又兩百年,在一座荒山之上,一道靈光衝天而起,方圓百裏,萬物複蘇,萬獸齊鳴!
    趙二狗踏入了元嬰期,壽元增加了一千年。
    然而這可望不可求的壽命,於他而言,反而成了一種累贅。如果不能回去開,即便活得這麽久,又有什麽意義呢?
    可是如果不修煉,當他靜下心,就難免想到自己的那些親人。
    村長大人!
    雪兒!
    佳慧!
    四個葫蘆娃!
    還有家裏的雙親!
    每一個人的音容麵貌,一旦在腦海裏浮現之時,就像針一樣狠狠的紮在心口,讓他痛徹心扉。
    此時,他才知道一個人的寂寞,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一天,趙二狗坐在山頭上,看著四周,黃沙飛舞。
    心想,自己恐怕要老死在這個地方了,哪怕自己的壽命,有上千年之久,但是在整個時間年輪的數億年,數萬年相比,就如同是滄海一栗了,渺不可見。
    他覺得,應該留下點東西給未來的家人!或許,打造出他記憶裏的那個寧安村。
    說幹就幹,除了修煉之外,趙二狗就是搬山移河。
    一座大山落下,一條河流淌過。
    野山衝連綿數十裏,趙二狗便造山,花費了十年,造出了野山衝,一巴掌一拍,水庫便出現於眼前,為了不使水庫幹涸,自己掛了之後,水庫還能在二十世紀存在。趙二狗覺得引來一條活水,往下挖泥,一墜千米,直接鑿開了地下暗河!
    幹完這些,趙二狗仍然覺得不滿足,他不僅要把寧安村變成記憶裏的樣子,他還要造出整個蓮城。
    這兒,都是黃沙之地,趙二狗直接飛往了長江之處,花費五百年,將不毛之地,引來了一條瀟江大河!
    八百裏洞庭,隨之成形。
    黃沙遍地,又過三百年,綠樹成蔭,山脈像巨龍蟄伏。
    見此,趙二狗覺得生活,仿佛是有了一點兒意義。
    他哪兒都不去,就守在這個地方,沒事的時候就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山川大河,看一看遠古時的飛禽走獸。
    有時有些不識好歹的妖精上門挑釁,趙二狗一言不和,就將其斬殺。總而言之,隻要有東西進來,敢破壞此處,他便殺之。
    他可不想自己花如此代價,造就出來的瀟湘大地,被人糟蹋。
    可能是一個人孤獨得太久,性子也變得沉寂起來,沉默寡言,有時候就自言自語。
    時光荏苒,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一日,趙二狗從山洞走出,突然間看見遠處霞光萬丈,一陣龍吟之聲傳出。一抬頭,原來是在江河匯聚之處,升起了一道龍門。
    遠古時期,生物修練各種方法,而且上天也會幫忙。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類似於國家搞政策,扶貧扶殘似的。
    而往往在這個時候,無數的魚,便會在此聚集,跳躍龍門,得到上天的造化,從而改天逆命。
    人類由此杜撰出了關於“魚躍龍門”的神話故事。
    在很早以前,男耕女織,過著安居樂業的美滿生活。
    有一年,不知從哪兒飛來一條大黃孽龍,作惡多端。它不是呼風喚雨破壞莊稼,就是吞雲吐霧殘害生靈,把整個峽穀搞得烏煙瘴氣,不得安寧。
    每年六月六日它生日這天,更是強迫人們獻上一對童男童女﹑十頭大黃牛和一百頭豬羊供它享用。如若不然,它就發怒作惡,張開血盆大口,竄上村莊吞噬人畜,破壞田園,害得當地百姓怨聲載道,叫苦連天。
    鎮上,有一位聰明俊美的小姑娘,名叫玉姑,她下決心非除掉這條惡龍不可。有幾次,她登上雲台觀去找雲台仙子求救,都未找著。她仍不灰心,繼續去找。
    清晨,她又登上雲台觀,仙子被玉姑心誠誌堅的精神感動了,就出現在她眼前,向她指點說:“離這兒千裏之外有個鯉魚洞,你可前去會見一位鯉魚仙子,她定能相助於你。
    玉姑辭別雲台仙子,跋山涉水,曆盡千辛萬苦,來到鯉魚洞中,找到鯉魚仙子,說明來意。
    鯉魚仙子對玉姑說:“你想為民除害,這是件大好事,可是必須犧牲你自己啊!你能這樣做嗎?”玉姑毫不猶豫地說:“隻要是為鄉親們除害,消滅那惡龍,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我也心甘!”
    鯉魚仙子見玉姑這樣誠懇堅決,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朝玉姑噴了三口白泉水,她頓時變成了一條美麗活潑的紅鯉魚。
    小紅鯉逆江而上,經過七七四十九天,遊回家鄉。這天正是六月六日清晨,她搖身變還原貌,見鄉親們已準備就緒:一對童男童女、十頭大黃牛和一百頭肥羊肥豬。人們敲鑼打鼓,宛如一條長龍向祭黃龍的峽口走來,前麵那一對身著紅衣紅裙的童男童女,早已哭成淚人了。
    黃龍見百姓送上佳肴,早已垂涎三尺,得意地張開大口。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玉姑搶先上前,攔住父老鄉親們說道:“大家在此暫停等候,讓我前去收拾這個害人精。”
    話剛說完,隻見玉姑縱身跳入水中,霎時變成一條大紅鯉魚,騰空飛躍,直朝惡龍口中衝去,一下躥進它的肚中,東刺西戳,把龍的五髒六腑搗得稀爛,惡龍拚命掙紮,使勁翻滾,但無濟於事,終於被玉姑殺死了,與龍同歸於盡。
    後來,黃龍葬身之處,龍門形成,所以,每至此日,便有鯉魚來此,紛紛躍跳。
    當然,神話歸神話,其實大多都是人類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而致。
    百無聊賴,趙二狗決定過去看一看,身形隨之一縱,一眨眼,便到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