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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賢者這種地步,基本上是可以說文名遠播了,如無響應的文名,是肯定無法成為賢者的,正如薛夫子一般,身處威縣這麽一個小地方,慕名而來之人就數不勝數,文名在外嘛,沒有辦法,畢竟一說起薛夫子那就是史書經綸,無所不能的印象,金國辯論,一人鬥群儒,不落下風,榮耀加身,一時風光無限。

    而路丹陽也是文名遠播,而他的文名卻是伴隨著凶名給播出去的,想當年一人可殺千萬軍,殺的魔族天昏地暗,這可不是哪個賢者都有機會啊,所以路丹陽也是極少數凶名遠超文名的‘人形凶器’,別人的賢者得來都是文采縱橫,眾人膜拜取得的文名,而路丹陽卻是從魔族身上得來的‘經驗者’,硬生生的堆到了賢者之名上了。

    這般的‘人形凶器’,你還指望他思考,沉積和感悟!!!!!

    做夢去吧!

    路丹陽的師傅自然明白自己徒兒的這般‘個性’了,所以為了正視他的‘聖道’,才為他製作了這枚‘蜃樓珠’。

    他不是自身理解感悟能力略有不足嗎!那就讓這枚‘珠子’收集別人的理解和感悟,然後在特定的環境之中,為激發路丹陽理解和感悟做指引。

    路丹陽的恩師也曾想過算過,人們對於事物的理解和感悟是什麽時候最強烈最清晰呢,思來想後覺得那應該是在生死之間,所以這枚‘珠子’幻化的場景多為兩軍交戰的生死之間,也是因為路丹陽對於這種‘交戰’最為感興趣,也最為能激發他的‘聖道’之心。

    路丹陽的師父也非常清楚的告訴了路丹陽,凡學士之上的感悟都會帶有自己濃厚的個人色彩,定不能去收集,路丹陽的師父可怕自己的這個徒兒頭腦本來就不那麽靈光,為了方便收集,全去收集學士之上的感悟,自己什麽都沒有感悟呢,先被學士的思想弄得走火入魔了,那就真的很得不償失了,他教導路丹陽,收集也隻能收集學士之下的學子的感悟和理解,這樣收集的速度可能會慢一些,但是相對而言安全很多。

    路丹陽雖然領悟能力略有不足,但是誰對自己好,他心裏明白著呢,而且他也知道也肯定他的師傅是不會加害自己的,所以一路收集的都是學士之下的學子的感悟和理解,他今日到薛夫子這裏來,就是想借助薛夫子的美名和身份開辦一場特殊的‘考試’,方便自己收取學士之下學子的感悟和理解。

    對於老朋友的這個請求,薛夫子沒有理由不同意,畢竟兩人可是過命的交情,都是放心可以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對方的人啊,而且借助路丹陽的‘蜃樓珠’可以讓學子們提前經曆生死之間,加強自己的感悟,這是極好的,對於他們的‘聖道’也是很有助力的,這種對於雙方都是有益處的事情,為什麽拒絕呢。

    “我早就算到你要來,這裏的事情,我都已經吩咐下去了,你在我這裏稍作歇息,後天你求的事情就可以開始了。”薛夫子說道。

    “那路某就在這裏先謝過‘宜章’相助之恩了。”路丹陽一改剛才的嘻嘻哈哈,站了起來,行了君子之禮。

    “……好久沒有從你口中聽到‘宜章’這兩個字了,想來上次聽到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吧…………”薛夫子有感的說道。

    “是啊,不知不覺之間咱們已經經曆過那麽多的風雨了。”路丹陽也有感而發。

    說著說著,薛夫子和路丹陽就不知不覺之中陷入了對於往昔二人一同經曆千辛萬苦的感悟之中了。

    ……………………

    ……………………

    到了夫子規定的時間,蘇子悅整理著裝,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學堂,可是…………這是怎麽回事,蘇子悅一下子就傻了,麵對密密麻麻的一片人,蘇子悅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短路了。

    “難道是我走錯地方了…………”蘇子悅深深的懷疑。

    可是遠遠眺望開去這裏就是白鷺學院啊,怎麽會不是呢!但是怎麽會這麽多人啊,蘇子悅這就不明白了。

    也就在蘇子悅滿頭霧水的時候,一道聲音從白鷺學院內部傳出:“眾學子稍安勿躁,‘歲考’馬上開始。”

    ‘歲考’開始?!…………

    蘇子悅聽到之後差點毛了,你不給正規的找個考場就算了,怎麽也要有個案台吧,你沒有案台也就將就了,那筆墨紙硯怎麽著也要有吧,你連筆墨紙硯都沒有,你考什麽考啊…………

    就在蘇子悅無力吐槽的時候,一股淡淡的霧氣從四周升騰起來。

    有情況!

    這是蘇子悅的第一反應,可是還沒有等他有第二反應的時候,他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嗯,現在考試就正式開始了,你也去做你的事情吧。”薛夫子對著旁邊的布衣書生說道。

    “大恩不言謝了。”布衣書生一抱拳,就大步走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霧氣裏了。

    ………………

    ………………

    一盤渾圓的落日貼著沙漠的棱線正要沉沉的落下,大地被襯得昏暗不已,烏雲透出一層深紅,托著落日的沙漠盡頭凝固了,像是一片睡著了的海。

    天氣的變化也瞬間莫測,忽而天氣晴朗,忽而風沙驟起。無邊無際的沙漠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麵,萬點光亮閃耀。那連續起伏的沙丘真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樣。沙漠上狂風襲來,沙粒飛揚,天昏地暗。

    這裏是沙漠……

    不,更準確的說這裏是沙漠中的一個小型的邊塞基地。

    “那我又是誰呢?”一個十八九歲穿著笨重鎧甲模樣的少年正對著落日黃沙發愣,等了一會他終於想起來了:“對了,我叫蘇牧,是個書生,剛剛文氣結丹,是來戍邊的。可是為什麽我一個剛剛文氣結丹的書生就來戍邊呢?”這就不是蘇牧可以想明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