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雪山藏劍劍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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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洞窟長年不見天日,隻聽得風聲從耳邊吹過,呼呼哇哇的鬼哭狼嚎般,天山的風本是冰冷刺骨的,進入天山腹地這更為寒冷的凍土讓風附著一股無形的冷冽,寒氣伴隨著流動風把地窟裹的幹幹淨淨,隻剩下光滑的石壁磨去棱角依然和它對抗著。

    江雲是被冷風摑醒的,難以想象掉下那深不見底的坑還能完好無事的活下來,目不能視物的地窟什麽都看不見,伸出手想試圖摸索這,卻隻感受到流動的冷風把手指凍得冰涼冰涼的,忙收回手,身子也跟著縮了回來

    ,那是個風口。在風口任狂風擺弄可不是好受的滋味。

    一後退便靠在了堅硬的石壁,石壁上更為冷清,江雲不敢把身子靠在石壁上,隻能雙手摸索著石壁小心翼翼的探著。沒走幾步一個不明物體擋住了他的去路,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江雲眉頭皺了起來,後退一步腳下卻一滑踢到在了那“不明物體上!”那是一具屍體,江雲不小心挪動了屍體,屍體下露出一道碧色的亮光。

    “這是?!雪隼劍?”江雲疑惑著,小心翼翼的去拾取那道碧光。

    通透碧瑕的玉石不冷不暖的舒適溫暖傳進江雲手中,是雪隼劍沒錯,碧亮的劍柄流光透體。鋒利的劍身隱藏在黑暗中。

    “既然是雪隼劍那這具屍體是?”江雲沉默半響,沒想到天山傲氣淩雲的淩掌門落得如此下場,江雲俯身在身體上摸索,淩月倫的身體僵硬,早已沒了生機,寒風更是讓他變成了冰塊一般。“唉!”江雲也不知為何,心裏一陣歎息,和淩月倫交情不深,更無好感,雖然他死了便死了,但是想到他終究是個可憐人,為驕所害,為傲而亡。江雲把雪隼劍插在他屍體前的凍土上,單膝跪下輕輕磕了三個頭,“淩掌門走好!”

    把雪隼劍拿在手中,靠著劍柄微弱的光在暗無天日的地窟裏前行。江雲更用力的裹了裹單薄的衣服。

    “這裏既然是為了對付敵人留下的洞,想必是個死穴!”江雲琢磨著,“可是死穴為何會有風呢?而且是流動風一定有出口!”江雲確信,沒人能挖出這麽深的大坑,所以這個洞絕對是天然而成的。而風的方向想必就是出口。想到這,江雲不得不頂著風向前走。雙手把雪隼劍橫在胸前,微弱的碧光把前麵光滑的石壁照亮。

    逆風而行並不是一件好差事,耳朵通紅,雙眼難睜開,鼻子冷不丁地流下鼻涕,就連臉頰都要開裂一樣,江雲不得不放棄,不然以這幽深不見光的情況來看自己走到洞口已經被風幹了。“既然是流動風,那麽風的去向定然也是出口。”江雲折回順風而行。

    順著風走速度舒坦了很多,除了後背一直仿佛被寺廟的晨鍾一般頂撞之外倒也沒其他的,寬大結實的後背隻過了幾分鍾就適應了。任風再冷再大江雲也穩健的往前走。

    走了估摸著有十幾分鍾,地麵忽然不再平坦,開始變成下坡路,坡度並不算太斜,隻是風到了這個口子就開始朝上而去,腳下變得崎嶇起來,地麵上開始有著細細碎碎的小石子,小石子磕著腳讓江雲不得不更小心。

    前麵的路越來越寬,原本隻是倆人寬的地洞大小,現在變成十米左右的大道。而洞頂更是不知又多高,抬頭看去隻能感受頭頂一片死寂,根本不知道有什麽東西。

    “哎喲!”江雲一腳踩空,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舉起雪隼劍晃了晃,腳下是變成了一層一層的階梯。

    “這是怎麽回事?”江雲詫異,“這不是一個天然的洞穴嗎?為什麽會這樣?不是為了對付敵人留下的洞穴嗎?”

    江雲戰戰兢兢往前挪動,雪隼劍擺在身前,一方麵為了照亮前的路,一方麵為了抵禦未知的危險,若是人造的洞穴難為會遇上什麽機關之類的。

    並沒有如江雲預料的出現危機,階梯不寬不窄,突然階梯變成了平台,一座高不見頂的巨門擋在了麵前。

    “寶庫?”江雲首先想到了天山這麽大的地方,有個寶庫也是情有可原的,“陵墓?”天山曆代掌門人有出息的人會不會葬在裏麵。不過無論是什麽,這麽巨大的石門保護,裏麵怎麽也會有些好東西。這讓一個盜賊出生的江雲不免心動,“可是...”江雲心裏又犯難了,“可是這麽大的門怎麽推得開呢?”

    肖浪拎起湯亮,“怎麽回事?江雲哪裏去啦?你快把他放出來!”

    湯亮本就中了淩月倫一掌,受傷不輕,哪裏受得了這般折騰,他一臉苦色,被拎起來的身子軟弱無力。嘴唇發白,肖浪雙手拎著他衣領,衣領勒著脖子讓他吐不出話,“鬆...鬆手!”他有力無力的嚷道。

    肖浪把湯亮一把放在地上,這件事也卻是怪不得他,誰知道那淩月倫就是死了也不放過江雲。非要拖他下去,也不知道這深坑下什麽地方,江小子還有沒有命。可是想再多也沒用,還等著天上的幾個家夥一錘定音。

    湯亮喘了幾口氣,看著肖浪虎視眈眈的眼神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說完這話他心有點虛,眼睛都不敢朝肖浪看去,而且江雲是為了救下自己等人,這般結果心裏著實內疚。

    “不知道?這是你們天山的地方。你跟我說你不知道?”肖浪火急火燎,“是生是死你快說?”

    看著肖浪那麵如山神一般嚴肅的臉,隻待湯亮說江雲死了肖浪便立馬發飆要天山眾人陪葬的神色,湯亮知肖浪武功不高,可是自己受傷之餘,這家夥發飆還真不好說隻得忙道,“活著,活著,應該活著?”

    “什麽叫應該活著?”肖浪瞪了一眼。

    “八成活著!”湯亮咬著牙道,似乎說八成已經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以江小兄弟的武功就算這多半是摔不死他的!”

    “你道摔死才好嗎?”

    “不不不?江兄弟幫了我天山大忙,我自然希望他活著。”

    “那你道說該怎麽救他?”肖浪忙問。

    “從這掉下去是天山腹地,要找到他也不容易,我得...”湯亮欲言又止,此下是天山機密,自己都隻是聽師傅偶然提起,肖浪一個外人卻不妥告之。

    “得什麽?”肖浪追問。

    湯亮搖搖頭,拖著蹣跚的步伐大步走著,“跟我來。”

    隨著江雲和淩月倫的消失,靈鷲大殿平靜了下來,白霜雖然受了一掌但勉強能夠支撐得住,地上還有著天上弟子的屍體,都是淩月倫下的狠手,白霜臉上不在是那副高傲的神色,連宮主都發瘋了,這個天山還能怎麽辦?將會怎麽樣?以前有著宮主他從不擔心,現在她黛眉輕蹙滿是憂愁。拉起自淩月倫和江雲掉下深坑昏迷不醒的淩欣月,她吩咐天山其餘的弟子清理後事,抱著淩欣月回到她的閨房,看著昏迷不醒的淩欣月她也想好好休息一番,很累,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他精神恍惚,她輕輕靠在桌上睡了過去。

    白霜昏沉睡去之後,一道冷風把窗戶吹開了一道縫,一道黑影閃了進來......

    靈鷲宮傍山而立,雖然這冰天雪地裏隻有這座龐然大物值得一提,但天山西邊的懸崖上卻有不少洞穴引人注目。洞穴不規律的在懸崖上掛著,有的不過一人大小,一眼看穿,有的卻深不見底,隻見冷風吹進去不見出氣。

    湯亮從懸崖一側的一條小道順著走下去,不多時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洞口雕刻著各式各樣的花紋,和其他自然而成的洞穴千差萬別!

    “這是通向天山腹地唯一一個洞口,但天山腹地卻並不簡單,裏麵有著36條縱橫交錯的路,要找到江兄弟並不容易!而且……”湯亮眉間滿是擔憂,“而且在之前非天山掌門不得入內,我們從不知道這裏麵是個什麽情況。”

    “那我怎麽把江小子找回來!”肖浪開始擔憂!

    “我也不知道,而且這些話都是聽宮主說的,我以往也隻能送我師父到這來過!”湯亮一臉無奈。

    “真沒用!”肖浪一臉嫌棄直接向洞裏走去。

    “等……”湯亮想到天山派的規律,但看著肖浪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又擺了擺腦袋:“非常時期,連宮主都掛了,還管什麽規律哦!管蛋兒裏!”湯亮趕緊跟著前麵的肖浪。

    點起火把,肖浪開始抱怨起來,“這裏麵真冷!”風從洞口傳來一直往裏刮。一路走去直打哆嗦,裏麵黝黑磨得光亮的石壁讓人忍不住想回頭去。隻是肖浪一想到江雲那家夥硬著頭皮走下去,“丫的,你還欠我好頓飯,算上這次得幾十頓啦!”

    湯亮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驚了起來,“糟了,我忘記了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湯亮回憶起每次宮主進入天山腹地閉關都會叫自己找二宮主借來雪隼劍,有次自己忘記了,師父勃然大怒,這柄劍似乎很重要!記得師父說過是鑰匙還是什麽來著……

    江雲用雪隼劍在石門上探索,雙手輕輕度上一成寒氣,避免未知的危機。

    若沒有這微弱的光當真有如盲人摸象一般……借著微光江雲終於看清了石門的麵貌,這時一個高五米寬兩米的大門,大門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鷹,鷹眼炯炯有神,鋒利的喙大張似乎想要吞下什麽東西。

    “鷹嗎?”江雲二丈摸不著頭腦,說是鷹,它的手臂張開比江雲3還大,“說是雕更合適吧!”

    “管他是什麽鬼東西哩!”江雲罵到,“我該怎麽出去才是問題!”順著外麵的冷風進來,可是到了這裏冷風卻不見了,就在剛剛有下坡路的時候風似乎就往天頂而去了。到了這階梯處更是連風聲都沒有聽見。“難不成上方有路?”江雲心念一動,腳上力勁大增,踏著牆壁就往上攀,然而上去估摸七八米到了頭,依然沒有風聲,“難不成我走岔了路?”江雲實在想不通風的去向,“難道要原路返回嗎?”江雲一路順著風走來,這微弱的光如果有岔路也看不清,此刻倒也拿不定主意到底回不回去,這時腳底上的力已經用光,江雲再度沿著石壁落下來。

    腳尖卻不小心觸到了鷹嘴,石門上的鷹嘴突然咬住了江雲的腳尖。

    “怎麽回事?”江雲一邊詫異著,一邊用力把腳拔出來。可這隻“大雕”如同活了過來幾十年沒吃過東西一般就連臭腳丫子都不放過,江雲猛一用力,腳出來了,鞋子留在了裏麵。

    舉起雪隼劍照去,栩栩如生的大雕行為叼著一子鞋子顯得滑稽。“啪嗒!”怎麽也拿不下來的鞋子自己落了下來,好似啃咬一會終於察覺這鞋子不是什麽好味道……

    “這雕嘴應該是銜著什麽東西?”可是什麽呢?江雲想不明白!穿上鞋子,江雲繼續舉劍四下查看,好在並沒有機關什麽的,這讓江雲對此是一個陵墓或是寶庫的想法灰了心,畢竟這哪有寶物放著讓你拿的呢?

    “這是什麽?”江雲又在門的西北角上看見另一個雕刻,一人持劍朝一子淩空而下的鷹刺去。江雲在去看正中的大雕,果然,這大雕也是一副淩空出擊的姿勢,正麵俯衝而下讓它的倆雙臂膀顯得特別大,“難不成喂它吃劍?”江雲腦袋胡思亂想。

    思考片刻,江雲拿起手中的雪隼劍,手握劍柄對準了鷹喙,劍身直刺有如插進了鷹肚,一劍直沒到劍柄,隻留下碧玉微亮的光瑕翡翠。

    沒有絲毫動靜!江雲哀歎一口氣,“不是嗎?!”既然打不開門隻能原路返回啦,看來真得逆著風走出去。

    這石門如果是盡頭,那麽這個洞穴的目的就是為了通向這個洞,這麽一算逆著風走一定能走出去。“早知道起先就逆風走啦!”可是你不走到這你怎麽知道下風口未必不是出口呢?江雲苦笑,手握雪隼劍柄,還得靠這柄劍帶路,可不能那在這裏。

    眼前的大雕卻不肯鬆嘴!“這麽邪乎?”江雲用了把勁依然紋絲不動,“大雕你吃鞋子也就罷了,還吞劍?彩雲班雜技團嗎?”

    江雲深吸一口氣,寒冰內勁湧了上掌心,想要一口作氣拔出雪隼劍。

    突然地麵晃了起來。麵前的大鷹神采奕奕的眼睛亮了起來。眼睛冒著藍光,還沒等江雲搞清楚狀況,石門轟隆隆的從中間向倆側打開把石門上的大雕分成了倆半。

    雪隼劍兀橫在向倆側推開的石門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