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毀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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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物界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正在交配的兩隻動物,就連外力都很難將它們分開,大到獅子大象,小到蚊蟲螞蟻,一旦處於交配過程中,就會自動沉淪進去。

    而一般動物交配都會選擇很隱蔽的地方,用來保護自身安全。

    像巨蜥這種,其他動物完全不敢招惹的巨物,好像沒這個必要,它們光明正大的享樂著,既不管同類的死活,也完全不把我看在眼裏。

    由於公巨蜥正爬在母巨蜥身上,碩大的肚皮圓鼓鼓的露在外麵,與此同時母巨蜥也不知是因為爽到了極點,還是感到痛苦,脖子都快揚成了長頸鹿。

    此時我的位置離它們大概隻有十米,它們忘乎所以,甚至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也注定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選擇的是先拿母巨蜥動手,原因很簡單,公巨蜥剛剛打鬥兩場,雖獲得了交配權,但也是慘勝,全身上下到處是傷口。

    如果拿它先動手,這麽近的距離,母巨蜥要萬一不顧及一切的朝我發動猛烈的襲擊,我很難轉身跑脫。

    抑或是它轉身跑了,這兩種可能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四隻巨蜥的足筋省點用,差不多能做出四十套很好的弓弦,少一隻我又得費勁尋找。

    老天給我這麽好的機會,我如果再有失誤,簡直虧對他老人家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朝仰頭的母巨蜥脖頸處,連射了五箭,除了其中一箭有些射在了鱗甲上,其他全中。

    母巨蜥受到攻擊後,頓時驚的想要掙脫掉壓在它悲傷的公巨蜥,可笑的是,公巨蜥半眯著眼,把母巨蜥抓的死死的,似乎還沉寂在交配的快樂中,無法自拔。

    很快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把剩下所有的箭,通通射到了它的肚皮上,隨後拔腿就朝小溪的對岸跑。

    這是越南人曾經殺野豬時,教給我的經驗,但凡大型動物,它們的生命力都很頑強,垂死之前一定會有一番非常激烈的掙紮。

    在那個時間段裏,隻要出現在它們視野裏的,不管是任何活動的東西,都能成為它們瘋狂報複的目標。

    千萬不要在這個時間段跟它們硬拚,那是很愚蠢的送死行為,隻要躲到它們找不到的地方,即便生命力在頑強,也終有流逝殆盡之時,隻用耐心等待著收獲成果即可。

    原本還恩恩愛愛媾和的“狗男女”在眨眼間的功夫,雙雙中箭,居然沒反映過來,是躲在它們身後我的傑作,愚蠢的誤以為是對方在交配過程中傷害了彼此。

    頓時血腥的場麵出現了,兩隻臨死的巨蜥,開始瘋狂的撕咬,撞擊,用尾巴狂亂的鞭打著彼此。

    這已不是爭鬥的架勢了,而是完全拚了命,不死不休的搏殺場景。

    血肉高高橫飛,我仰起頭,似乎都能看到天幕飄落的血雨,冷血動物愚蠢和無情在這一刻彰顯的淋漓盡致。

    它們之間的搏殺縮短了我等待的時間,兩分鍾不到,讓我意外的是先倒地的居然是原本毫發無傷的母巨蜥。

    而之前都渾身滲血的公巨蜥,居然又足足撐了五六分鍾才倒在了母巨蜥身上,臨死前它還幹了一件讓我難以想象的事情。

    它居然開始大口大口的撕扯母巨蜥的身體,吞食著肉塊,直到倒地前,嘴裏還塞的滿是新鮮的血肉。

    我呆呆的佇立在它們眼前,竟忘了惡心嘔吐,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之後我一邊抽離它們的足筋,一邊還在思考,為何公巨蜥臨死前還要做出吞食同類的殘忍之事。

    等到我滿載而歸,朝著回途的方向,又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路之後,我終於想通了。

    也許我的解釋並不是那麽專業,也不一定準確,卻是我唯一能猜想的可能了。

    也許是,巨蜥的智商不足以讓它們分析出足夠複雜的情況,它們之所以互相瘋狂的攻擊,一定是認為對方傷害了自己,為了生存,隻能咬死對方。

    然而疼痛和快速的失血,讓它原本就失去理智的頭腦,更是陷入了偏激的幻想中,它可能認為自己受傷,隻要多吃點東西,儲存足夠的能量,就能自己恢複如初。

    所以它拚命的吃,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還在吃

    歸根結底,它隻是不想死罷了,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一件小小的舉動讓我深為震動,我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生存到底有怎樣的魔力,到底是一種勇敢,還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勇敢的堅持活下去,懦弱的怕死不敢死去。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它們的命運,在那時那地遇到手拿連弩的我,又互相搏鬥,兩敗俱傷,被我一一收割,你可以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但我堅信,任何巧合都有它出現的道理。

    它們死去的道理,就是為了成全我,去利用它們寶貴的足筋和舌頭,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巨蜥的舌頭在不刻意拉展的情況下,還不足半尺,軟軟的纏在一起,就像動物內髒中的大腸一樣。

    隨便一根,我把一頭捆綁在樹幹上,使勁的拉伸另一頭,直到拉不動時,能足足拉出三四米遠,到了這個長度,舌頭的韌性依然頑強的讓人難以置信。

    我相信如果再來幾個人,跟我同時拉扯,一定還能拉出更遠的距離都不一定會從中間斷裂。

    而且重量和特別輕,一根長舌估計連一斤的重量都不到,很難想象血肉之物,竟會有如此神奇之處。

    到了下午時分,我帶著滿滿的收獲,回到了山洞,所有人都在睡覺,有的都滾疊在了一起,七零八落的把整個山洞的地麵和洞壁都給占滿了,鼾聲陣陣,尤其在有回音的山洞裏,簡直就像天雷滾滾。

    我看了一眼將自己和山竹捆綁在一起,等在洞口裏,等睡過去的刀疤臉,本想叫醒他,卻見他睡得很沉,便又退出了山洞。

    之前我還覺得海神部落的土著,生活狀態很不健康,接觸到這個部落後,簡直毀了我三觀,顛覆了我對土著的所有認知。

    他們活的不像人,更像是西方傳說中晝伏夜出的吸血鬼一樣,難怪他們每一個人都會骨瘦如柴,本來吃的就不好,作息時間不跟著日月走,我估計把他們這些可憐蟲弄到醫院一檢查,每一個人都是一身的大病。

    到底是可憐人,本來這些事也跟我沒關係,可偏偏碰上了,纏上了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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