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令人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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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楚蕭生,我頓時心亂如麻

    他能和大巫師的大部隊一起出現,很明顯就是衝著山竹而來。至於這場叛亂,視土著性命為草芥的大巫師又怎會放在心上。

    我懂得製造梯架,楚蕭生自然也懂,也就意味著他有能力帶著大部隊,登上陡峭的山峰。

    這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我回過神時,他們已經快接近山腳下了,我趕緊跟刀疤臉打了聲招呼,讓他們高度戒備起來,接下來可能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惡戰!

    刀疤臉不明覺厲,但見我表情異常凝重,立刻開始一邊朝順著峰邊走,一邊給自己的部下打氣。

    突然從山腳下冒出一道強烈的光,直照到封頂上,我迅速蹲下身,躲開了光線,操它娘的,我說怎麽從我的孤島來到的強光手電筒,一落地就不見了,原來跑到了楚蕭生手裏,這狗娘養的賊東西!

    楚蕭生到底還是謹慎,並沒有靠近山腳下,保持一定的距離,用強光手電筒,先打探山峰上的情況,這樣的強光照到了土著身上,讓他們立刻頭暈目眩,病情隱隱想要發作的樣子。

    好在大巴臉及時讓他們都蹲下了身,而我們堆積在峰邊的大石塊和滾木,則直接暴露在了光線中。

    楚蕭生發現異常後,趕緊喊著大巫師,自己先朝後撤出幾十米。狡猾的令人發指。

    隨後大巫師的部落,朝後撤退了百十米遠。一時之間,局麵似乎僵持住了。他們想要爬山,勢必要承受住滾石和滾木襲擊,這麽高的距離,一旦砸中必然沒有活口。

    可大幾千人的部落,奔赴這麽遠,顯然也不會因此而調頭。

    幾分鍾後,大巫師稍微朝前走了十幾米,仰起頭,扯著渾厚有力的大嗓門,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鳥語。

    刀疤臉看著我,表情有些不自然,在我催促下,他跟我解釋,大巫師喊的話是,允許他們離開部落,並承諾解除他們的詛咒,但條件隻有一個,交出山竹。

    我緊緊的拽住了山竹,舉著弓對準了刀疤臉,他驚愕的張著嘴,無辜的看著我。

    不能怪我,會突然把箭頭對準他。

    這些日子跟刀疤臉相處較深,深知他的為人忠厚講義氣,我自然是信的過他的。

    可麵對大巫師如此大的誘惑,我並不相信,這山頭上,除了刀疤臉的任何一個土著。

    這世上沒有牢不可破的友誼,如果有,那便是利益的誘惑不夠大。

    當誘惑大到能讓一個正常人失去理智時,連愛情都能背叛,更別提不同種族之間的友誼,剛好大巫師許下的承諾,對於土著們來說,便是靈魂深處最渴望得到的東西,自由和不再痛苦。

    刀疤臉重情重義是其一,其二他跟我接觸的最為頻繁,受到的影響也最深,他對我不止是簡單的友誼,更多的是一種堅定的跟隨。

    我相信他不會動搖,不然我倆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他的部下呢?這一千多人裏,就連最初那二十名成員,曾經麵對小巫師的威脅,其中也不乏有想要叛亂者,更別說,後來一路收攏的新成員。

    且不說大巫師的承諾有幾分可靠性,這些人裏,隻要有一個信,就會像瘟疫一樣迅速傳播開來,到時刀疤臉麵對的可能是無數人的逼宮。

    山竹在他們眼前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土著,為了更多的人利益,任誰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幾乎是不可避免會發生的躁亂,所以我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瞄準刀疤臉,我害怕的是他頂不住壓力,勸我把山竹交出去。

    如果他敢開這個口,即便我再不舍,也要親手殺了他。

    這不光是山竹的問題必須要鎮壓住躁亂,讓大巫師不攻自破的奸計不能得逞。

    同樣是犧牲,犧牲山竹,等於這支才剛剛成立的新部落,選擇了向仇敵屈服,因此也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而如果要犧牲刀疤臉,製止住躁亂,讓所有人斷了卑劣的想法,勇敢的拿起武器作戰,我一定不會猶豫。

    我的內心在顫抖,手也跟著微微顫抖,刀疤臉一直盯著我的手,他難過的直抽鼻子,偌大一個男人,流血殺敵都一往無前,此時跟我流什麽鼻子。

    劇情正如我猜測的那樣,在大巫師持續不斷的心理轟炸下,有人站了出來,我不知該說他是勇士,還是懦夫。

    他大聲衝著刀疤臉嚷嚷著,嘴角都扭曲的異常醜陋,緊接著被他帶動情緒的人越來越多,刀疤臉一言不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就在我認為,他已經頂不住越來越多部下的壓力,要向我攤牌時,他突然轉過了身,將腦門對準了我的箭頭,與此同時隻見他迅速抽出三隻箭,一並搭在了弓弦上,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朝眼前躁動的人射去。

    首當其衝的便是最初蠱惑人心的賤土著,他身邊跟著叫嚷最厲害的人,也同時中了箭,一聲不吭的倒地直抽搐。

    躁亂聲頓時停了下來,然而刀疤臉並未就此罷休,他又從腰間抽出長箭,再次射向剛才一同叫嚷的土著。

    短短的十幾秒時間,倒地的土著至少有十幾人,在此期間依舊站在峰邊,沒有參與躁亂的人,都齊刷刷的舉起了弓,對準圍在中央發起躁亂的一百多人。

    隨著刀疤臉的一聲令下,那些蹲在地上,企圖求饒的土著們,終究沒能逃過製裁,兩分鍾後,所有主動站出來鬧事的土著,無一幸免,全部死在了利箭之下。

    我慢慢的放下了弓,這一刻我的內心是顫抖的,腦子是空白的,深深的被刀疤臉的個人魅力所歎服。

    我想過最糟糕的局麵,卻不敢朝眼前的局麵上去想。

    能親手殺掉自己的部下,而且一百三十多人,一個不留。這要有多麽強大的內心,才能支撐的住麵不改色。

    如果換做是我,我能不能做到

    躁亂在幾分鍾內便平息了下來,以昂貴的代價,卻又是最有效的方式結束,實在超出了我的想象。

    刀疤臉轉過了身,向我蹲下了身子,我一把扶住了他,我怎麽還能受得起他的跪拜

    刀疤臉執拗的非要拜,我也隻好背過身,半蹲著,不接受他的這一拜,想一想真的很慚愧。

    山腳下的叫嚷聲還在斷斷續續,刀疤臉從地上站起身後,厲聲朝部下喊了一聲,緊接著,那些被射死的屍體,一個接一個的從山峰高處,像滾石一樣被推落下去

    :骨頭寫的很累,有時想休息休息,可是又不敢。

    本書自從上架到現在,已快三個月了,每天更新五章,沒有一天食言過。

    書寫的不好,但良心上要對得起,花了錢看書的朋友們。

    骨頭在此承諾,本書至到完結的那一天,絕不斷更,絕不少更。

    到了那一天,也可以驕傲的說一聲,對得起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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