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利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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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士們頂著陽光,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和猴群連續戰鬥了三個多小時,當大多數猴子逃散時,有很多已經撐不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直抽搐,然後被其他戰友抬回了木屋。

    猴群自亂,再加上猴王被刀疤臉射殺,麵對戰士們勇猛的攻擊,它們猶如一盤散沙,毫無防抗的意識,整個戰鬥下來,我們的戰士雖有不少被猴子情急之下抓傷的,卻無一人因此陣亡。

    而猴群中未能及時逃脫的猴子,則死了一地,一眼望去,至少得有上千隻之多。滿山的血水,就像大雨剛過,有的滲入山地中,還有些順著岩壁往下流淌。

    山腳下站著兩個人,大巫師和楚蕭生,他們似乎也被驚天動地的猴子慘叫聲吸引了過來。

    大巫師一抬手,他肩膀上的肥夜鷹撲閃著翅膀,快速的朝山頂飛來。

    我張開了弓,一箭射去,那鳥肥是肥了些,可身形極靈活,弓箭幾乎擦著它的翅膀射入半空。

    我接連又射了三箭,越射越偏,也不知是自己準頭有問題,還是那肥夜鷹太厲害,我的弓箭隻能稍微阻擋它飛向山頂的速度,一分鍾時間不到,夜鷹便飛帶了我頭頂十幾米的高度,繞著整個山峰盤旋了兩圈,緊接著便滑翔了回去,收起了翅膀,穩穩的站在了大巫師伸出的手臂上。

    大巫師好像給那肥鳥獎勵了一顆什麽東西,隨後捧起肥鳥,一人一鳥對望了幾十秒後,大巫師側身跟楚蕭生說了些什麽,楚蕭生表情陰沉的盯著山頭,一言不發。

    那肥夜鷹突然飛上來,難道是為了打探山頂此時的狀況,那倒在血泊中滿地的死猴子被它看在了眼裏。

    大巫師真的能有和鳥溝通的本事?有這麽玄乎嗎,鳥能告訴他,山峰上此時的狀況嗎。

    到底是那肥夜鷹神奇,還是大巫師太邪乎,我一時有些發懵

    如果真是那樣,那豈不是我們在山峰上的一切活動,都能暴露在敵人眼中,這樣一來,敵人早晚能想到對付我們的辦法,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正迷糊的刀疤臉,如果剛才射箭的是他,不知能否把那可怕的飛夜鷹給射死。

    楚蕭生和大巫師在山腳下又站立了十多分鍾,兩人好像還激烈的交談過一番,奇怪的是,我總覺得楚蕭生能聽懂大巫師的鳥語,好像也能直接用語言跟他交流。

    土著人的鳥語,根本算不上是語言,都是一些習慣性的詞匯交錯,生澀難懂,根本無從學起。

    而且部落不同,他們的言語也有很大的差別,我在三首領小部落的一個多月裏,曾也想學習他們的土著語,也不知是自己沒有語言天賦還是太笨,前腳學,後腳就忘,直到現在腦子裏已經記不住一句完整的表述了。

    後來又跟海神部落的人,以及火神部落的人打過交道,我才發現不是我笨,是他們的言語沒有基礎支撐,比如漢語有拚命,英語有字母。

    所以他們的言語說起來更像是,一種簡單的詞匯加上情緒和肢體來表達意思,土著們長時間的磨合,也能通過這種方式溝通,交流。

    難道說楚蕭生這些日子,學到了點特殊的和土著人交流的技巧?

    看他倆交流好像還很通暢,這就讓我心裏有點姐受不了了。

    我和楚蕭生是一起來到這座孤島的,而且比起他還沒少跟土著人打交道,至今我跟土著人的交流都還是靠肢體和情緒語言來表達意思。

    也就是跟刀疤臉有點默契,至於其他土著,根本就無法溝通,包括之前的山竹和老土著。

    人跟人比,真能氣死人,楚蕭生真就比我強這麽多?我很不服氣!

    十幾分鍾後兩人再次折返鑽回了樹林中,消失不見。現在還是白天,他們的土著和我們的戰士,都還在休息。

    此時山峰上,隻有我和剩下半條命的小巫師可以在白天活動,他這些日子可沒少被欺負,覺醒了自我意識的戰士們,雖被刀疤臉嚴令禁止傷害他,但仍沒少被戰士們吐塗抹,往食物裏塞屎。

    他從前在部落裏的地位,好歹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遭遇這種對待,估計早已心如死灰了吧。

    當時大巫師帶著浩浩蕩蕩的部隊,兵臨山下時,他還叫囂著讓我們趕緊放開他,趁早投降,他可保我們一部分人不被處死。

    為此又狠狠的挨了刀疤臉一頓暴揍,傻逼哪裏都有,這並不稀奇,後來我們用一場大勝暫時打退了敵方後,他開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任過去的奴隸欺侮也不還口叫罵了。

    他的同胞兄弟大巫師,應該會猜想到他在我們手裏,然而這些日子發動的心裏攻勢中,隻要求交出山竹,壓根沒提到他,一度讓他心生絕望。

    在現代社會中,親兄弟之間還算計來算計去,更別說愚昧不堪的土著人了,說白了親兄弟算個屁,比起自己能吃飽喝足,過的更好,親兄弟隨時能拿去交換資源。

    這是個很殘酷的社會,愚蠢的小巫師早該接受現實了,從他被我們俘虜的那一刻起,注定是死亡的結局。

    即便我們好心放過他,他回到部落後,他的親兄弟大巫師能繞過他?

    戰爭的勝負,總有一個人要出來背黑鍋,而這個人總不能是大巫師自己,自然而然的親兄弟的身份就顯得很有利用價值了。

    可悲的小巫師,還對大巫師抱有莫大的幻想。

    隨著我們的部落,越戰越勇,部眾越來越多,對抗巫師部落的本錢也越來越雄厚,小巫師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他開始巴結起刀疤臉,稱其為首領,同時一直積極的向我們透漏他之前所隱瞞的秘密。

    我之所以一直沒讓殺他,讓他活著,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晚上刀疤臉醒來時,小巫師急切的連滾帶爬的跪倒在他麵前,一副比見了神明更加虔誠的態度。

    刀疤臉厭惡的看著他,抬腳把他踢到了一旁,我卻拉住了準備離去的他,將他拉到一旁,指著哭喪著臉的小巫師,讓刀疤臉別急,如果他有話說,不妨聽一聽,或許能改變我們此時的困境。

    剛剛覺醒自我意識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嫉惡如仇的特點,喜善表露的特別直接,我想如果不是我要求留住小巫師的命,當大巫師兵臨山下時,刀疤臉第一個推下去的肯定就是小巫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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