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聖物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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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大巫師的部隊來到山腳下的那一刻起,我敢斷定所有的行動指揮,應該都是楚蕭生所為。

    從大巫師喊話,製造心理攻勢開始,然後又搭建組合木梯,暗中偷襲,到至今的圍困策略,都不可能是一個土著人能想得出的戰術部署。

    每一計都可以稱的上,歹毒至極,如果單單讓刀疤臉一個人來應對,我不是故意貶低他,隻怕早已悲劇收場。

    我想這些日子楚蕭生,也一定會很困惑,到底是什麽樣的對手,屢次識破他的計策,反而越挫越勇呢。

    我相信,直到此時,我明明白白的俯視著他時,他除了震驚以外,一定還有一種豁然開朗的釋然。

    我故意讓戰士們學唱的軍歌,不僅起到了鼓舞軍心的效果,同時也讓山下的敵軍慌亂無比,就像即將被火焚燒的蟻潮一樣,焦躁不安的,甚至有一些膽子小的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這絕不是誇張的說法,而是我親眼所見的事實。

    如我所料幾乎不差,三天後楚蕭生深深的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後和大巫師一起不甘的帶著隊伍,撤入了孤島腹地中去。

    黑夜中,望著敵方敗退的大軍,垂頭喪氣的像受傷的巨蛇,在星星點點的火光中退去,我的心頭不但沒有喜悅,反而沉甸甸的,總覺得哪裏不對。

    楚蕭生屢屢回頭,最後在退出我的視線前,用手電筒朝我閃了閃,隨後盯著我同時把手電筒留在了地上,緊接著離開了。

    這是幾個意思?把手電筒還給我?還是別有深意?

    身後的戰士們,直到此時像炸彈一樣爆開,歡騰聲呐喊聲響徹天地,在他們看來,敵軍退走了,就代表我們徹底勝利了。

    這確實值得所有人為此歡呼,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到跟敵軍刀刃相接的戰鬥中,可一直緊繃著神經,也沒少受苦。

    敵軍一退,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懈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笑的很疲倦的刀疤臉。

    我很清楚他這些日子以來,承受的壓力,比任何人都要沉重,在白天休息的時間裏,他經常輾轉反側,頂著頭暈目眩來到我身邊,陪我觀察山下的情況,就連吃東西時也是心不在焉,頻頻陷入沉思中。

    歡騰聲後來變成了齊聲的軍歌,他們唱的越來越好了,我欣慰的望著他們肅然的臉和一張一合的嘴,且由他們去了。

    刀疤臉準備將我們所剩下的食物全部一鍋燉了,讓戰士們好好的吃上一頓飽餐,算作戰勝後的嘉獎,為此戰士們又爆發出了新一輪的歡騰聲。

    我真的不想打擊刀疤臉,可有些話還是要跟他說。

    從決定起義的那一刻起,他們在我心中已經不是土著了,而是光榮的戰士,但很多習慣始終還停留在過去。

    我之前也多次跟他說過,不要隻顧著眼前,部落不是在一起抱團吃吃喝喝,混日子就行了,要多為以後想想。

    兵不厭詐,假如楚蕭生並未帶著他們走太遠,我們把東西全糟蹋了,他們突然又折返,然後怎麽辦?

    另外,我們現在並不能直接就帶著部落下山,假如敵人來一招欲擒故縱,將我們圍殺在半山之間,又該如何解?

    作為首領,凡事都要把最壞的一麵算在心中,要有對策,才能不慌不亂。

    刀疤臉已經能大致聽我的語言,他很慚愧的低沉著頭,像個態度誠懇認錯的小學生,並隨後及時的製止了住了開始膨脹的戰士們。

    我們還得在這山頭多待幾天,再看一看情況,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三天後,周圍一切如常,刀疤臉也派出百人小隊,下到山下在附近搜尋了一番,並未發現有異常之處。

    這不正常!如果他們在埋伏一番,等我們全部下山之後,一圍而上,那時的局麵我也不會有絲毫解決辦法。

    為了再次確定,敵人沒埋伏,我故意帶著山竹下到了山腳下,山竹是他們出動大軍的目的所在,而且大巫師能感應到山竹的位置,如果有埋伏沒道理不會衝出來。

    我之所以敢這麽冒險,實際上下山之前,我們已經在山腳兩側埋伏了近五百戰士,但凡敵人真的衝出來,也能稍微抵擋一番,我能帶著山竹抓著藤繩被拽上去。

    我的手心全是汗,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總感覺周圍的灌木叢裏,草木皆兵。

    我帶著山竹找到了楚蕭生留下的那隻手電筒,並在手電筒下麵發現一塊被沙子埋住一角的扁石塊,上麵刻著漢字。

    我疑惑的撿了起來,拿起一看。

    “卓越,既然你在這個部落,我便不插手期間的事了。你放心我已經勸服他們退走,你們安全了。作為回報,希望有一天我們再見麵時,你不要拒絕我。另外手電筒留給你,拿著照亮吧。”

    什麽亂七八糟我看的很迷糊

    他勸退了大巫師的軍隊,是看在我的麵子上?開玩笑,即便不退走,在圍下去,我們的食物還能堅持堅持不到一個星期了。

    是的,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天大的人情。

    他要的回報則說的很模糊,什麽叫不拒絕他,兩個大男人,說什麽拒絕不拒絕,我怎麽覺得這麽別扭呢他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麽?

    手電筒照亮,寓意我現在正走在黑暗的道路?

    莫名其妙,這人從頭到尾,感覺就沒正常過,跟個神經病一樣,有什麽話不能直接說明白,非得打啞謎。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認真看了一遍這些字句,把它默記在腦子裏,然後把那石塊狠狠的拋向海水裏。

    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既然楚蕭生說了以後再見麵,有事要求我,那麽他勸退大軍,應該是真的了。

    畢竟對於楚蕭生來說,他關心的並不是部落的衝突,他要的隻是聖物。任何部落的生死存亡,他都隻會冷眼旁觀。

    想到這裏,我難免會把聖物跟自己聯係起來我現在到底是找聖物呢,還是不找。

    楚蕭生也在找,越南人,鐵頭可能都在找。

    相對於知道下落的白骨刀,以及必然存在火山部落裏的聖物,海神部落失蹤的聖物,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在我看來,越南人和火山部落肯定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他很有可能最接近火山部落的聖物。

    而楚蕭生與大巫師走的較近,也就意味著他最有可能得到白骨刀。

    而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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