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眼見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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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崗傳遞的信息,想來不會有假,但那也隻是他所認為並闡述出來的內容,並不代表就是事實的真相。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決定親自去看看情況。

    沒辦法隻能再委屈一下,還帶著傷的哨崗了,要我單獨繞過其他哨崗的監視顯然是不可能的,隻有走那條他們探明出來的隱蔽山路。

    我和哨崗先行,刀疤臉帶著二百精銳戰士,遠遠的跟著,至於大部隊原地待命著。

    我們翻山越嶺沒少跟危險打過交道,偏僻的山林野獸橫行,我們盡量躲避著它們,同時也說明這條山路確實無人問津。

    兩天後當我站在高高的高頭,順著哨崗所指的方向看去,在星星點點火把的照耀下,一座矮小的被燒焦的山體洞窟呈現在了眼皮下。

    洞窟前麵是一片狹長的空地,在空地中,站著密密麻麻的土著,正是他們手中舉著的火把,照亮了我們的視野。

    我粗略估計,這些土著的數量至少得在一千多人以上,規模雖不如我最早發現的那個山體洞窟,卻也相差不多了。

    看到這裏,幸虧當時忍耐住,沒發動全麵進攻,雖然我們的人數,武器都要全年壓製敵方,但他們隻要守在洞窟裏,避不迎戰,我們也很難在短時間收複他們。

    而如此他們發了瘋,一千多人悍不懼死,兩邊交上惡戰,也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情況。

    在部落的前端,也有一個高台,站在高台上的我一眼便認出,是打扮過的小巫師,他一本正經的向台下的土著們,高聲喊叫著什麽。

    這麽一看,小巫師確實背信棄義,背叛了我們,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也形容不出來。

    站在高處往下看,分部似乎正在舉行入夜前的狩獵集結行動,場麵並不隆重,也沒有其他的小巫師前來助陣。

    可令人疑惑的是,我們在高處耐心的等待了快兩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散去。如果僅僅隻是狩獵集結,一般來說最多半個小時,就要由各個小隊長帶領,分散行動了。

    又過了很久,突然從高台的另一側出現了一條縱隊,遠遠望去,縱隊排列至少得有上五六百米遠,也就意味著出現了另一撥,至少也得上千人的隊伍,我回頭詢問哨崗,這些人他見過嗎。

    哨崗定睛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突然一亮,轉過頭肯定的對我點頭,並用肢體語言解釋,大致意思是,來人是附近另一個分部的人。

    這就很有意思了,小巫師回到部落就開始謀叛,幹掉小首領,自己取而代之,如今又招來了另一個分部的隊伍。

    從哨崗的表情和解釋來看,這個分部似乎還跟他們的分部很熟悉,由於很近,所以經常來往的樣子。

    從新趕來的縱隊中走出一人,頭戴羽靈,一看就是十二個小巫師之一,小巫師本身也是這種身份,如今歸回部落,又重新穿戴起了過去的裝扮,兩人相迎在一起,乍一看竟分不出彼此。

    既然都同為小巫師,過去一定是相熟的,很可能還是親戚關係,我本以為小巫師叛逃我們後,知道自己處在被進攻狀態中,於是呼朋喚友招來其他分部前來支援。

    可讓我更想不到的是,新來的小巫師壓根就沒給小巫師好臉色,當眾指著小巫師的鼻子,誇張的吵鬧著,似乎是在指責,或者叫罵小巫師。

    也對,小巫師畢竟很早就成為了我們的俘虜,這一點在無知的土著人眼裏,是不能容忍的行為,既不能容忍敵人,也不能容忍同類。

    在他們的意識中,被俘就代表著生命權轉交給了敵人,而他從此也將從部落的特權成員中被劃掉名字。

    部落是不會為了拯救他,而出動大軍與敵人廝殺的,在他們意識裏,壓根就沒有拯救這兩個字。

    所以小巫師即便重回部落,也是不受人待見的,與過去的同階級的小巫師一比,因為有了汙點,自動就低了一個頭似的。

    那人指責痛罵小巫師,好像沒休止一樣,小巫師已經在他麵前低下了頭,他卻不依不饒,落井下石般非要將小巫師羞辱到自殺才止的樣子。

    說實話,我不應該同情小巫師,甚至應該無比暗爽,這樣的人,就該兩頭不是人,被人唾棄和辱罵,都是輕的。

    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小巫師這麽做有他的目的,我都知道作為俘虜的他回到部落,是不可能被高層認可的,他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另一個小巫師可以指著他鼻子隨意羞辱,也就道標其他巫師都能如此,甚至變本加厲,就更不用說大巫師了。

    我想此刻大巫師在很短的時間內,還沒得知小巫師回歸,並殺掉某分部小首領,做出取而代之的行為,如果得知,他的結局會怎樣,我想他比我更清楚。

    所以我始終認為,他待在我們的部落,雖然也沒什麽地位,但是同伴不會羞辱他,首領刀疤臉也不會憑一時喜怒就要了他的命。

    他的回歸,似乎很沒道理,讓不找不出信服的理由,也許這才是我一直以來心生疑慮的真正原因。

    麵對那人持續不斷的挑釁和訓斥,小巫師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幾次背過身,想黯然回到隊伍中,卻死死的被那人扯著。

    小巫師開始頂撞他,手上也有了點小動作,緊接著兩人開始推攘起來,一旦推攘起來,就代表接下來就是互相扭打。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沒想到理虧的小巫師還敢如此囂張,一時受不了,暴跳如雷,按住小巫師,就從地上抓著石頭,暴怒的像是隨時都會要了小巫師的性命。

    我旁邊的哨崗,看到這一幕連蹦帶跳,很是解氣興奮的樣子,我則連連搖起了頭。

    因為從小巫師開始有意無意的推攘那人,我大概想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我嗬斥住了哨崗,讓他在這裏看著,如果兩邊人打起來了,就守在這裏,不用回去報信。

    但如果兩邊人和好如初,團結在了一起,就立刻追我而去,及時將這個消息告之於我。

    我之所以如此匆忙的要趕回去,就是因為我想我看懂了小巫師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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