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神明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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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小瞧過我卓越的人,都為此付出過深重的代價。

    這一次他楚蕭生也不例外,麵對我的拉到極限的弓,居然如此大意,他為何不想想,我敢張弓的理由!

    我把他當作了八十米開外的一棵木樁,瞄準的正是他的胸膛處,弓弦已如滿月,弦展箭發,一去不複返!

    一揮而就間弓箭如風馳電掣般,在夜空中劃破了一道裂縫,“蹭——”我耳邊還在回蕩著餘音,另一邊楚蕭生已捂住了胸口,在他的手縫裏,赫然紮著一支箭,箭頭已深深的紮入了他的胸膛,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胸口。

    等到他舍得抬起頭看我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在倒地的瞬間,被三首領扶住了身子。

    這一箭射的不偏不倚,正中目標,我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我卓越第一個殺的現代人,居然還是他楚蕭生。

    在三首領的激烈喊叫中,回過神的土著們,驚愕的發現遠在身後的統帥,不知何時居然倒下了。

    進攻的敵潮轟然大亂,正如我預計的一樣,失去了指揮的土著,有的選擇第一時間退,有的還在往上擠,繼續進攻,進攻的節奏一旦被打斷,就很難在保持統一。

    沒有統一的進攻,隻是烏合之眾,也就意味著我們眼前的危局,暫時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在三首領的指揮下,大部分土著抬著倒地不起,也不知是死是活的楚蕭生,正在往山下快速的撤退著。

    而冥頑不靈,殺急眼的極少一部分土著,不聽指揮,仍在跟我方戰士激烈的戰鬥著。

    即便是極少一部分土著,那也是相對於七萬之眾來比喻的,此時的山頭,長矛與砍刀交接聲,被砍翻在地的土著慘叫聲依然回蕩在夜空中。

    一個多小時後,英勇的戰士們,終於將這一小眾爬上山口的敵人解決幹淨。

    在老土著的指揮下,敵人的屍體被直接推到了深不見底的火山口中,用他的話說,讓火山神來淨化這些惡魔們的靈魂。

    敵方大軍隨著他們主帥的倒下,暫時退到了山底下,並沒因此離去,在老者的親自指揮下,依然團團將火山圍困住。

    經此一戰,海神部落的土著,最初在滾石和圓木的襲擊下,死傷至少上千人,後被火球活活燒死的,也有一千多人。

    被卓越弓幾番齊射,射殺了兩千多人,被砍刀活活砍死了三千多人,火山口上下,早已血流成河。

    海神部落損失了近五千多人,我方一千多火山部落戰士,死傷也過半,如果能繼續參與戰鬥的,隻剩下不到五百人。

    死去的戰士,他們用自己頑強的鬥誌,奉獻的精神,在先進的裝備支撐下,完成了驚人的一比十幾的戰損比。

    老土著強忍著悲傷,驕傲的宣布,他們是真正的英雄,是火山神真正的孩子,我低沉著頭一邊為這些勇士默哀,一邊為他們感到不值。

    對於所謂什麽根深蒂固的信仰,並沒有換來任何實質性的回報,貼上了寶貴的性命,火山神高高在上,隻怕壓根看不見吧。

    終有一天,我會讓老土著明白一個道理。觸動天,天會憤怒。可天是否知道人也會憤怒?

    人生沒有什麽,會永遠不失去的,就連信仰也一樣,當他死了,信仰是否真的還在他的意識中。

    可是火神部落的人不相信,所以他們這一輩子,都在不停的追隨。

    神到底是什麽?

    神明若是不貪,為何容不得一點兒對其不敬?

    神明若是不惡,為何要將地上千萬生靈命運,握於手中?

    更何況,這世間是人的世間,神明隻是被囚禁在一方世界裏的可憐蟲,為何要懼怕,信奉他們?

    那些死去的戰士,這輩子已經過去了,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到底為何而死的答案,永遠的成為了空白...

    老土著將這些戰死的勇士,同樣也推送到了火山口裏。火山神不止可以淨化惡魔的靈魂,還能保護勇士們的靈魂,永遠不再受苦。

    從這一點上說,火山神倒是也有些存在的價值,令人無奈之餘,更多的是想冷笑出聲。

    即便敵軍損失了五千多土著,但他們還有六萬之眾,反觀我們這邊,能繼續戰鬥的還有四百多人,而且都是已缺少食物和淡水的疲倦隊伍。

    強打起的精神,並不能掩飾他們倦乏的身體。唯一值得僥幸的消息是,在戰鬥中,不知不覺太陽早已落山,我部昏迷的戰士們,漸漸的蘇醒了過來,每個人的臉色都很蒼白,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還未痊愈的病人一樣。

    他們之中大多數人,花了很長的時間還沒緩過來,一些身體素質好的,漸漸能獨自行動了。

    此時的我心急如焚,敵方大軍趁夜一定還會在發動一次全麵進攻,如果不趁著他們還在休整的時間,趕緊找機會突圍,恐怕下一次的進攻,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末日。

    我部戰士不要求他們能揮舞武器,但至少也要有能下山奔跑的能力,可看樣子,一兩個小時內恐怕都不能恢複。

    好在老者似乎把楚蕭生看的特別重,他一被抬下山後,老者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山下的土著們,來來回回的竄梭在樹林間,也不知道在尋找什麽。

    我的心又懸了起來,老者之所以還沒發動全麵進攻,就代表著,楚蕭生並沒有死。

    若是楚蕭生是死人了,老者沒道理還守著他,不為他報仇。

    我總覺得楚蕭生對老者的講述,有所偏失,按照人類正常的倫理角度,楚蕭生是老者的女婿,從老者對他的態度,和所有大軍的指揮權全然交給他來看,至少是信任的,而不像他所說隻是為了利用他。

    倒是楚蕭生跟我交談時,一直在逼迫我和他合作,不要關注任何部落的衝突,到底誰的心腸更歹毒也就一目了然了。

    這時我更多的是希望楚蕭生不要死,至少不要很快的死掉,他拖的時間越久,我們能得到逃亡的機會也就越大。

    此時我們全部人的生死,好像都係在了楚蕭生身上。

    時間一點點的在流逝,到了下半夜,我部戰士終於恢複的能獨自行動了,見此我讓山竹(新員)等我命令,隨時準備帶戰士們突圍,同時我悄悄的來到了正在眯眼小歇的老土著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