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瘋魔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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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一幕,我終於醒悟過來,老頭子為何會有成熟於胸的淡然,他所說的辦法,居然是以犧牲土著的性命,換的爬上岩層的機會。

    衝刺的土著們,都有一半的機會衝上岩層,這一半的機會就看自己如何把握了,是踩踏著其他隊伍遠離漩渦,還是被其他隊伍踩踏。

    看起來機會是平等的,單純的土著,都相信自己會有好運氣...

    此時我們的小隊一共六人,和老頭子的二十多人隊伍,並排靠在一起,在老頭子旁邊還有十幾個縱隊。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到我們開始衝向岩層位置了,老頭子看了我一眼,並大喊了一聲跟緊了,緊接著他的隊伍開始抓住我們六人,隨後使勁的蹬踹著旁邊的小隊。

    而旁邊的小隊也在蹬踹著挨身的小隊,這十幾個小隊,就像打波浪一般,一層疊加一層,我們靠在最旁邊,根本不用使任何力氣,就被老土著的隊伍,推動著靠著岩壁,快速的朝著岩層前行。

    當我們遠離危險區域,摸到了幸運逃到岩層腳下的人群中時,那十幾個小隊,能跟過來的隻有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在推讓和蹬踹中,被拋棄,成為卷入河道口的炮灰。

    在這些炮灰的幫助下,我們安然無恙的來到了岩層下,我不知他人心中怎麽想,至少我此刻心裏,說不上來的難受勁。

    這是典型的在用什麽搭橋,可搭橋的目的,卻是為了老頭子一人的利益。

    這次行動,老頭子帶六千土著大軍前來,除了用來對抗暗黑生物,也有要犧牲一部分,順利走到目的地的打算。

    他安排的確實好,看起來天衣無縫,那些被卷走的土著,也怨不得他人,也沒有人會同情他們,土著們相互間,在冰冷的部落中,早已習慣了身旁人,一夜之間消失無蹤的悲劇,所以任何人在他們生命中消失,都算不得大驚小怪的事。

    這才是原始部落真正的悲劇所在。

    然而來到了岩層底部,並不意味著絕對安全了,因為下一步,爬上岩層也同樣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酥軟的岩層,一不小心就會出現崩塌,流石卷落到河水中,很容易就帶走某些隊伍,二次卷入到河道口中。

    我看到老頭子依然淡定的表情,心裏已然明白,為了成全他,一定還會有新的炮灰出現。

    果不其然,眾人還沒歇息片刻,三首領再次指揮起土著大軍,麵對七八米高的岩層,他下令讓十多個小隊,開始順著岩層攀爬,其他人則躲避到一定的範圍內。

    在我看來,這十多個小隊,就是炮灰,偏偏他們渾然不知,抓著岩層就往上上,最開始行動的三支小隊,剛剛爬上兩米多高,結果身子跟著碎落的石塊一起往下墜到河流中,連頭都沒露出來,便消聲覓跡在河水中了。

    我實在搞不懂,這種擺明了又去無回的行動,土著們為何不停下來動動腦子,還要前仆後繼的上去。

    二十多個小隊,一共三百多人,為我們探明岩層情況,做出了犧牲,他們將酥軟,會跌落的岩層塊,全部扳倒了,而新露出的岩塊則相對變得堅實了許多。

    緊隨其後的小隊,躺著前麵小隊探出來的路,往上爬,期間也有一些小隊出現意外。

    而每出現一次意外,就代表岩塊變得更加堅實,等到我們攀爬時,幾乎所有的危險岩塊都被拔落了,剩下一道非常安全的岩層路等待著我們。

    走到現在我的心也早已麻木了,這是一條用無數生命鋪墊出來的路,放在正常天氣下,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路。

    淡定的老頭子,難道真的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嗎?

    他能欺騙那些無知懵懂的土著,還能欺瞞的了天嗎?天意有眼,一切都盡收眼下,無論老頭子他過去的成就有多大,今後還可能造成的轟動,就從他今天的行為來說,他就是一個惡魔。

    我們這些人,跟著他,卻阻攔不了這種大範圍的半犧牲式的行動,說不上的悲哀。

    祝靈對我說,正是他這樣瘋魔一般的性格,讓老師失望至極,離開了他。

    祝靈沒完全說對,他不止是瘋魔一般的性格,歸根結底,是不尊重生命的表現,在此刻我從未有過如此堅定的信念,認為老頭子遲早會遭到報應,遲早會!

    上到岩層後,原本六千土著大軍,經過一番休整點數後,隻剩下了兩千多人,這兩千多人還沾沾自喜,認為自己是精英中的精英,一個個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自豪,這種病態般的心態,看在我眼中,背後直發涼。

    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放在這些土著身上最為適合。

    他們到現在還搞不懂,同類的前一秒犧牲,就是他們接下來下一秒的情景重現。

    我敢打賭,所有人,包括他女兒在內的人全部的犧牲,如果能換到他所想得到的東西,他也完全不會皺一下眉頭。

    兔死狐悲的道理,土著人不會了解,我卻在此時感悟的極深,接下來這剩餘的兩千多土著,也活不太久,再接下來,就剩下我們這些圍在老頭子身邊的人了。

    我在老頭子眼中,一直都是眼中釘,肉中刺,他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將我狠狠的拔掉,這是我能預見的是,此時在他身邊圍繞著一百多土著,把他全方位的保護著,而且楚蕭生手裏的微衝此時也在他手裏握著。

    這把微衝我曾親手握過,非常輕,最多也就四五斤重。他隨時抬手就能要了我的性命。

    現在他隻是不確定我有沒有把聖物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冒然打死我,聖物有可能會因此得到損壞。

    他心裏沒底,導致我能多活一段時間。

    而我此時心裏已經明確了想法,一定要抽準機會,幹掉這老頭子,隻要幹掉他,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隱忍著,努力保持著冷靜的頭腦,老頭子是個精於算計的人精,這一點恐怕連祝靈都比不上。

    所以我現在怎麽想的,恐怕他也算計在內了,況且現在不是動手的機會,楚蕭生說我是一個機會主義者,他說的並不完全對。

    過去我在鱷魚,棕熊身上學到了機會主義者的捕獵習慣,同時也學到了一個道理,所謂機會主義者,一定是要有強大的自身能力,可以承受起行動失敗的後果。

    孱弱的人,或實力不足的人,就得像狼群一樣,要有足夠的耐心,去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