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神奇的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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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撿起了跌落在角落處的水晶杯,其中還有淺淺一層伏在杯底的綠血。我回頭望了一眼,楚蕭生那殘損不全的軀體,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水晶杯能盛載暗黑人的綠血,楚蕭生也正因此,變得喪心病狂。皮豆當時是害怕我出現意外,才擋在我麵前。

    而在因欲望失去理智的楚蕭生眼裏,以為是皮豆阻止我把水晶杯交給他,所以他開了槍...

    那麽最重要的問題出現了,楚蕭生為何要急切的飲下水晶杯裏的綠色?

    如果我沒記錯,他當時對我說,想要活著,就不要阻攔他。這句話之前我聽起來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現在細想,似乎覺得另有深意...

    會不會有另外一層意思,隻有喝下去了暗黑人的綠色,我們才有機會戰勝暗黑人,從這裏逃出生天?

    楚蕭生喝下綠血後,身體確實起了很反常的反應,雖然看起來很痛苦,可如果我沒開槍打死他,他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此時眼前的紅網,仍在斷斷續續的吐著綠血,但經過這麽久,紅網的體積縮小不少,由之前的一平米大小,現在變得像足球網兜般大小,而且還在一邊分泌出綠血,一邊努力繼續縮小體積。

    看它努力朝我身邊拱的樣子,應該是想回到蛇皮袋中,這截兒蛇皮袋它似乎已經住習慣了,在之前的日子裏,每次放它出去吸食冷血動物的血液後,它最後自己還是會回到原處,像個聽話的寵物。

    我用水晶杯學著楚蕭生之前的樣子,接了半杯綠血,湊到鼻尖聞了聞,沒有任何血腥味,反而有種草葉被碾碎後的甘辛味。

    隨後我端著這半杯綠色,湊到皮豆麵前,皮豆的死亡已是事實,可我仍不死心,異想天開的認為,或許綠色能夠“複活”她。

    我捏開皮豆的嘴,同時用另一隻手使勁按在她的胃腸部位,在她失去生理的身體上,製造一種手動吸附效果。

    人喝水後,並不是第一時間進入腎髒,其實是先進入器官胃之後再進入腸道,在這個過程中,胃腸是吸收營養和水的主要器官。

    胃腸受到擠壓的過程,就像捏住的吸管,突然被鬆開後,會猛然吸入一口氣或者其他什麽。

    半杯大約四百多毫升的綠血,被我慢慢的灌入她的胃腸中,偶有少許會滲出體外,沿著嘴角流,但大部分在我手動吸附下,還是進入了體內。

    喝下綠色的皮豆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其實我心裏也沒抱多大的希望,隻是不想就這樣和皮豆永遠分離,她本可以陪在我身邊很久很久,隻要我活著,她就不該先我而去。

    是我沒保護好她,還讓她受到了牽連,要知道通道內會出現如此多的變故,我一定會把皮豆留在外麵。

    我相信祝靈就算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也會替我照看皮豆,她也不會就這樣無辜的死去...

    通道內因為持續的點燃明火,防止暗黑人來偷襲,而狹窄的空間裏,氧氣被快速的消耗,漸漸的呼吸感覺有些不暢。

    鐵頭和黎庶兩人還昏倒在地上,而皮豆的屍體,我也不會把她留在這裏。

    趁著還能呼吸,我必須要帶著眾人從這裏轉移,而轉移隻有兩個方向,沿著原路前進,抑或是轉移到後路。

    後路無路,這一點楚蕭生和鐵頭是絕不會在此時撒謊的,所以也就隻剩下,硬著頭皮朝前闖了。

    我把水晶杯綁在了身上,隨後準備雙手捧起紅網,先把它收在身邊,哪成想我剛接觸到它,它就像含羞草一般,猛然一抽搐,緊接著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突然彈跳到了我身上,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的貼在了我肩頭處。

    之前我被兩隻暗黑人同時偷襲,擋住了一隻卻被另一隻用尖銳的指尖刺進了肩頭,受傷的肩膀在後來一直反複劇痛,而且過了這麽久,也不見有愈合的跡象。

    鐵頭和黎庶同樣是被暗黑人的爪牙所擊傷,他倆比我傷勢嚴重一些,直接昏迷了過去。

    可見暗黑人的爪牙一定是含有某種特殊的毒素,能致人意識模糊,阻止傷口自行愈合,時間一長進而就會喪失生命。

    我忘了聽誰說過,紅網是冷血動物的克星,卻是溫血動物的救星,它吸食冷血動物的血液維生,同時也能幫助溫血動物治愈外傷。

    任何不直接危急生命的外傷,在紅網的治愈下,會很快恢複如初。

    這種說法當時我聽起來很玄乎,也就沒放在心上,卻未料到紅網居然自主跳到我傷口處,此刻感覺我的全身都被電熱毯包裹著一樣,從額頭,四肢乃至身體的毛孔處開始冒出大量的汗水。

    同時我的肩頭很快就有了一種麻癢感,傷口一旦出現這種感覺,就代表正處在愈合的過程中。

    十幾分鍾後,紅網聖物從我的肩頭滑落,緊接著它又朝黎庶方向爬去。

    此刻我頭有些暈,就像貧血過度的那種暈,過了很久這種感覺才慢慢淡去,隨後腦子變得異常清楚,身體除了有些虛弱以外,不再感覺疲軟,知覺麻木的了。

    而肩頭處原本血淋林的傷口,此刻居然真的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傷疤,而且看傷疤的狀態,是那種即將脫痂,恢複如初的樣子。

    實在是太神奇了,過去我對聖物淺薄的認知,認為隻是一種愚昧的信仰,如今通過無數事實證明,我才是真正愚昧的。

    人最愚蠢的行為就是,拿自己不了解的認知,去斬釘截鐵的斷定事物就應該怎麽樣,除了這樣,其他一定是錯誤的。

    黎庶的傷勢比我嚴重很多,即便如此,紅網也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他治醒了。

    治醒則代表,他身上的毒素已經排除的差不多了,至於排毒的過程我就不詳細訴述了,太過惡心,即便是一向冷酷的黎庶,在這方麵跟常人也沒任何差別。

    他醒來第一看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掉了頭顱的楚蕭生屍體,又看到了倒在我懷裏的皮豆,難以置信的盯著我很久。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反正人是我殺的,匕首我還握著,上麵還粘著血塊,至於原因,隻要不傻都能看得懂。

    黎庶的態度雖然吃驚,目光中卻並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反而回過神後隱隱有種讚賞的意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