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最後的戰鬥(1)

字數:3566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我和女神的荒島日記最新章節!

    土著們對於火彈一無所知,在他們看來就是奇怪的泥塊而已,但老頭子卻不會不懂,我之所以麵對威迫麵不改色,就是因為有了火彈,才會有持無恐。

    他的神色一度變的很猶豫,不想就此放過我,卻又擔心會出現更大的意外。

    當一個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後,要麽就討得對方的信任,從此心甘情願的唯命是從。要麽就不要出現,從此隱姓埋名。

    可惜的是,我既不屬於前者,也無法做到後者,老頭子不會容我,正如我不會放過他一樣,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首領寸步不移的保護著他,我不會得手。留在這種四麵楚歌的地方,不是理智的做法,所以我迫切的需要離開。

    老頭子不是一個好賭徒,因為他最終還是在我火彈的威脅下,慫了...

    三件聖物交出去後,他們的計劃仍然可以進行下去,並沒有傷害到他們的根本利益,縱然對我百般不爽,也隻能最後眼睜睜的命令土著們讓開一條道,放我離開。

    臨走前,我最後一次追問祝靈,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祝靈難過的搖了搖頭,讓我等著她,還要我多保重。我問的簡直就是多餘,這些人全都中了魔障,縱使祝靈這樣擁有大智慧的人,也成為了欲望的俘虜。

    還有黎庶,其他人不了解通道內的暗黑人到底有多恐怕,我尚且可以理解,可他和鐵頭是和我一起從通道內,僥幸逃生的人。可以說如果沒有紅網製造的暗黑人幹屍,我們沒有可持續燃燒的明火,現在已經全死了。

    即便這樣,他們依然執迷不悟,不肯退出。

    我把聖物交到黎庶手中,不是想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主要是相比起祝靈,黎庶更有能力保護好聖物。

    我相信如果到最後,黎庶還能活著,他一定會將聖物重新親手交還到我手中,我和他語言不通,平日裏交流很困難,但男人和男人之間,有時不需要言語,也不需要意味深長的目光交流,便能心知對方的新意。

    他接過聖物時,明顯有一絲遲疑,但最後卻還是沉默的接到了手裏,小心翼翼的將它們跟火彈捆綁在一起。

    這意圖已表達的很明確,讓我放心,即便最後和聖物同歸於盡,也不會讓給他人。

    對於黎庶,我有一種不同於其他人的理解,他冷峻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細膩柔軟的心。

    他不願與他人過多的牽絆,隻怕自己辜負他人。

    在黎庶的世界裏,語言是蒼白的,自己的行為也經常被人誤解,所以久而久之,他成了這世上最孤獨的人。

    但再怎麽孤獨的人,也是需要朋友的。

    我背著皮豆的越來越冰涼的身子,在各種目光下漸行漸遠,找到了熱氣球,重新回到了地麵上。

    而我的心情並未因重回地麵而感到輕鬆,對於此時的我而言,地底的世界和地麵上,並沒有什麽不同。

    我隻是孤家寡人,這世上能真正為我流下真心淚的兩個女人,都永遠的離我而去了,我的世界空空蕩蕩,能裝下整個天幕,有些眼淚,總是不明不白的就流淌了下來,陽光刺眼,晶瑩般的透明世界...

    選擇從地底逃離,並非是我害怕死亡,我需要準備一場戰鬥,為死去的百合,死去的皮豆,討得生命的尊嚴。

    人即便是死了,也不要死的如此輕描淡寫,至少她們成為了我這一生,永遠永遠最重要,不可割舍的人。

    何厚義要死,鐵頭也要死,老頭子更是首當其衝,寸步不離保護他的三首領也因此要被我除掉。

    我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的沉重,隻想快點將這一切都結束,如果有可能,我還活著,我希望自己還是那個失憶了,什麽都記不起來的,被祝靈無微不至照顧的卓越。

    痛苦是沒有邊境的,他不像國界,天涯海角也無法包容它...

    我把皮豆帶回了房屋,她雖然死去多時,身子已經冰涼,可容顏依舊如新,可能是喝下了暗黑人綠色的緣故,一天過去了,臉色依然栩栩如生,一眼看去就像沉睡的樣子。

    我又利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將房屋內還剩下的部分火液全部製作成了火彈,加上我熱氣球中的兩百枚存貨,我一共有了三百六十多枚火彈。

    這些火彈是我此時唯一能想到,用來對付他們的辦法。

    他們行動過後,無論成功失敗,總是要從裂縫中爬回地麵,所以我做完這些後,第一時間又重新回到了峽穀兩端,仔細檢查後,用匕首將綁在岩壁上的繩子割斷,隻剩下其中三條。

    這三條是我給他們留的活路,同時對於某些人而言,也可能是死路。

    如果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逃離,我相信他們還是有能力,用其他辦法上到地麵,但如果情況緊急,需要第一時間逃回地麵,這三條僅剩的藤繩,便是他們沒有選擇的選擇。

    同時我開始沿著峽穀邊緣布置火彈,一枚火彈的爆破後的有效傷害麵積,大概是在三十多平方米,所以我每隔三四十米便安置一枚火彈,花了一天的時間將所有的火彈安置完畢後發現,火彈的數量還是不夠將峽穀附近全部覆蓋,錯差接近一公裏。

    一公裏的長度,由於是兩側,便是兩公裏,即便布置陷阱,僅靠我一人之力,也得布置幾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時間上的限製顯然不可能了。

    我一向是個謹慎的人,百密一疏的行為不是我的風格,如果露出破綻,讓他們悄無聲息的逃回地麵,在潛移默化的從我身後出現,那還不如不做這些努力。

    要想克服這種困難,也不是沒一點辦法。複雜的陷阱我可以不布置,但滾石和滾木卻是必要的。

    同時由於峽穀的長度太長,我無法確定他們會從哪一個點想辦法爬上來,所以僅靠我一人,很難密切的觀測到他們之後的動態。

    此時留在地麵上照顧卓厲的梅大姐和沈雁萍,則成了很好的幫手,但人手依然不夠。

    如果此時我的新部落戰友們在這裏,該有多好。

    我不禁開始張望遠方土著孤島的方向,心裏雖有期盼,卻也心知肚明,新部落的建設處於剛剛起步,每個人都對生活充滿了空前的高度熱情,再說我從來也沒告訴過他們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