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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 你們一定是看了假的  司機看著後視鏡裏的陸衡,問道:“這女人什麽來路?”

    “不知道, 但身手著實厲害,我先陪她玩玩, 也當解悶,你派人查清楚她的來曆,看她目的是什麽。順便對外說我被一個尤物鬼迷心竅了。”如果林簡是懷揣目的而來, 那她背後的勢力必會露頭。

    “最近我和南美幾個新生勢力有交易,他們之間摩擦不斷,都急需發展隊伍,所以對槍械需求量驚人,我已經從意大利調了貨,交易保準是成的。但有不少人想從中分一杯羹,林簡這個時候出現,想想都覺得太巧,你從這方麵下手調查。”

    陸衡胃口大, 有心吞並這些勢力, 但又不能讓外人看出是他策劃的,便在籌謀一盤大棋局,自然不能出任何差錯。

    司機點頭,又問道:“需要調查林遠嗎?”

    這個名字一出, 陸衡狠吸一口煙, 沉沉思索良久, 嘴裏吐出一股子意味深長的煙霧來, “他這次不想分我的羹,而是想把我的產業當成羹給吞了,他賊精明,不要查他,免得打草驚蛇了。”

    陸衡看看林簡,心想真是巧,這傻大個兒也姓林,他掐滅煙,對司機說:“林遠要是敢給我玩陰的,我一定弄死他,不過明麵上大家還是好兄弟,如果林簡真是他送的禮,我絕對珍視之!”最後三個字音,他咬得頗重。

    陸衡膽大心細,做事就喜歡抓大放小,喜歡周密部署之後一網打盡,疏而不漏的本領也是一流。

    然而這次百密一疏,事情在李婉這邊卻歪打正著地趕上趟了,李婉出身普通卻生得標致古典,婉約中帶著點兒不自知的柔媚,覬覦她的人從來隻多不少,唯獨和周自清相互交心,雖有不少人糾纏,但並沒大影響。

    這次無故攤上陸衡這個無法無天的惡霸,盡管勉強處理了,可周自清還是有些不舒服,覺得陸衡蠻橫紈絝,還在雲端呼風喚雨談笑風生,當真是禍害。然而陸家權勢滔天,還有功勳和軍銜,他不滿陸衡,卻也無奈。

    李婉也不打算讓周自清去摻和陸衡的事兒,何況她也沒遭遇什麽。隻是林簡,李婉還是覺得她有些可惜,擔心陸衡那粗魯的家夥不善待林簡,萬一把林簡給弄出個好歹來,她心裏也過意不去,她歎口氣,把自己滿心的憂慮說給周自清聽,想讓周自清出個主意,好從側麵幫襯一下林簡,別讓她吃大虧。

    周自清仔細梳理一下自己的關係網,再從中找出和陸衡關係也不錯的,很快就從各種錯綜的關係網裏順出一條線來,他給李婉說了一個人。

    說來也巧,這人也姓林,單名遠,三十出頭,在道上黑白通吃,洗錢能力滴水不漏,和陸衡關係不錯,據說陸衡有時候還會叫他一聲遠哥。

    周自清是周家最小的兒子,平日裏不是讀書就是實地考察家族派給他的生意項目,生意頭腦雖好,但心機不深,隻簡單想到林遠和陸衡關係不錯,就立即給林遠打電話,約了日子請他吃飯,直言有事相求。

    林遠八麵玲瓏,難得有一個賣周家人情的機會,自然是當即同意,還要周自清帶上李婉一起吃個飯活絡活絡感情,周自清見李婉點頭,才應允林遠。

    再說林簡,無相傳輸給她的資料裏隻說陸衡野蠻粗魯,吃硬不吃軟,打贏他,就等於降服了他,卻沒告訴林簡他是如何在明裏暗裏作惡後依舊全身而退的。

    慢慢轉醒的林簡覺得後頸火辣辣地疼,她本能地伸手去摸,才發覺自己的雙手被結結實實地銬在了床頭上,她艱難地掙紮幾下,手銬在空闊的臥室裏嘩啦作響。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聲音漸漸傳入聽力靈敏的林簡耳中,那是淋浴的聲音,是陸衡!林簡忽而意識到自己的環境,趕緊抬頭看自己的身體,見衣服完整後猛鬆一口氣,她脖子鈍痛地躺在枕頭上,試圖解開手銬。

    陸衡用的手銬是特製的,手銬緊致契合地銬住她的手腕,還不會造成絲毫傷害。在內間洗澡的陸衡聽到動靜後打開浴室門,探出半個身子戲謔看著林簡,“乖,別亂動,弄折手腕可就真疼了。”

    剛洗一半的大男人就那樣大大方方地裸|著上身出現在林簡眼裏,肌肉勻稱又性感的麥色皮膚濕漉漉的,形狀不規則的小水珠沿著他緊致流暢的身體一路滑落,誘人犯罪般地沒入隱在掩在浴室門後麵的下半身上。

    “大爺的!”林簡被這毫無征兆的香豔一幕衝擊得腦門發懵,她猛地扭過脖子,又疼得呲牙咧嘴。陸衡低聲笑道:“羞什麽,待會兒就都是你的了。”

    林簡長腿挑起腳邊的絨毯,朝陸衡頭上甩過去,陸衡輕鬆接住,反手又把絨毯扔在了床上,笑吟吟地繼續洗澡去了,當然,浴室門大開著。

    逃脫無果後,林簡把目光移向了身下的床。床特別大,夠兩個林簡橫豎隨便折騰,材質是金絲楠木的,非常堅硬,不過總比拆手銬要簡單。

    林簡握住床頭柱用力掰起來,結實透頂的楠木床柱好容易才稍微鬆動些,陸衡那邊已經沒了水聲,林簡心裏開始大罵無相,雖然陸衡身材好到炸裂,人長得也不賴,但她還沒做好思想準備怎麽辦!何況這還是個遊戲!

    這人一著急,勁兒就容易飆升,林簡死命一拽,床頭柱竟然就那樣活生生地被她掰掉了。恰在此時,陸衡出來了。

    林簡隻有一個手得救,心知敵不過陸衡,不敢輕舉妄動,就索性靜待時機。陸衡光|裸著上身,腰間鬆垮垮地係著一條浴巾,鬆散的程度仿佛隻要他再走一步就要掉下來,看的林簡大氣都不敢出,滿腦子都是:萬一浴巾掉了怎麽辦?

    這種眼神充滿了曲解的意味,陸衡果真就理解偏頗了,便問道:“怎麽?很想看?”聲兒還沒落,他修長健碩的身體就那樣直接壓在了林簡身上,勾住她屈膝踢過來的腿,順帶**地問道:“我這就解下來?”

    “鬼才想看!”林簡也不動,生怕把身上這男人的滿身欲|火給勾出來,“你起開!”

    陸衡勾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細細地摩挲著她的紅唇,十分難纏地說:“我不起開,你能怎麽辦呢?”

    床頭櫃上的手機忽而震動起來,陸衡偏頭一看號碼,長手一撈,就那樣壓在林簡身上接起了電話,林簡動彈不得,還要切身感受他身體的每一寸,焦躁得有些冒汗。

    陸衡湊近,給她擦去額頭上的汗,咬在她耳邊對電話裏的人講道:“那批槍質量很次,隻要價格合適就賣給他們。”

    林簡也顧不得探聽情報了,她耳朵癢酥酥的,隻想極力偏頭遠離陸衡,電話裏有人說了一句要陸衡親自過來的話,陸衡看眼林簡,坐起身子聽那邊說情況。

    掛了電話,陸衡扔下手機,看著不死心扯手銬的林簡,用腿頂起她的大長腿,慢慢地卷起她的褲子。林簡甩腿就踢過去,卻被陸衡按住,他緩慢地揉著林簡腿上紫紅色的痕跡,調侃道:“這細長骨頭竟沒給踢折了,丫的夠硬啊。”

    “哈,”林簡白他一眼,笑問道:“敢情陸大少的腿不疼了是吧?”

    陸衡眯眼笑,屈膝坐在林簡身側,剛好把腿豎在她眼前說道:“喏,紫了一片。”

    林簡粗聲啐罵一聲後背過臉去,氣喘得厲害,連帶著胸脯都劇烈起伏,陸衡看看她緋紅的耳朵,再看看自己的坐姿,流氓之極地仰頭大笑,還故意動動腿,下流地問林簡:“我這兄弟夠看吧?”

    “靠,陸衡你小心我閹了你!”林簡氣得眼紅脖子粗,她整個人又熱又燙,肌膚顏色都趕上荒野裏盛開的粉玫瑰了,看得讓人隻想野蠻地剝開層層花瓣,粗暴占有。

    陸衡把持住心頭欲|火,繼續逗弄來曆不明的她道:“嗬,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現在又是哪一出?”陸衡隱隱地拆穿林簡的謊言,企圖揣測林簡的心理,孰料林簡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說:“我真是喜歡死你了!”

    陸衡渾然不在意林簡的殺氣騰騰,他背過身去,指著自己後背說道:“來幫我捏捏肩,傻大個子就是沉,扛你上來真是累煞我。”

    林簡使勁搖晃沒掙脫手銬的那隻手,不滿道:“你是要我用腳丫子給你捏嗎?”陸衡難得順著林簡的意思,乖乖解開她那隻手的手銬,他後背一彎,說道:“一隻手就夠了,免得你背後偷襲,捏的時候使點勁兒啊。”

    “你不怕骨折的話,我保管往死裏捏。”林簡活動一下手腕骨說道,腦子在計算擒住陸衡的幾率,就聽見陸衡驀然陰惻惻地說道:“你可以試試看。”

    林簡哼笑,另一隻手握住被自己掰下來的床頭橫柱,直接朝陸衡後腦勺上掄過去,楠木塊呼嘯成風,這一下子掄過去,陸衡估計不死也得昏迷老半天。

    然而看著沒什麽防備的陸衡仿佛腦後長了眼睛似的,他快速偏過頭,手肘後拐,精準無誤地擊中了林簡的腹部,趁勢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給背摔到自己懷裏來。

    “一開始就乖乖聽話的人最沒意思了。”陸衡緩慢說道,抽走手銬上的楠木,將林簡的兩隻手銬住,撩起她的衣擺,整個人壓了上去。

    被緊緊鉗製住的陸衡費勁地呼出一口氣,他知道林簡腿部力量究竟有多強悍,這樣被她壓製住絕難以翻身,終於認栽道:“林簡,你行,你真行!”

    吃硬不吃軟的陸暴君終於下床,他穿上浴袍對林簡說:“我們以後慢慢算賬。”說完關門出去了。

    二樓走廊盡頭站著一個黑影,陸衡稍微偏頭,從他手裏接過一份英文資料,簡單翻看後抬頭看著樓外的半圓月亮,目光玩味又運籌帷幄。

    也許從今晚開始,這生活開始異常刺激了,陸衡忍不住回頭看看臥室門,唇上帶笑,剛才竟然玩出了滿身火,要不是她拚老命地製止,恐怕就真的大火焚身了。

    而此刻林簡正在門後麵鼓搗門鎖,她本來是想著加固一下,免得陸衡半夜折回來找事做,可到了門口才發現,陸衡門上的鎖就是鎖野獸的。不僅如此,房間裏但凡能透氣的地兒,他全都封死了。

    防賊的倒成了被防的,林簡癟癟嘴,邊捶肩膀邊去洗澡了。接觸陸衡的幾個小時下來,她累得儼然快要散架了。自打進了那個訓練營,林簡就沒少拚命,筋疲力竭也是常態,但她從沒遇見過陸衡這樣累身又累心的……雄性。

    野蠻強悍,警覺性賊高,還吃硬不吃軟,要知道贏他一次簡直是折騰得快靈魂出竅了。

    無相一定是故意設置出來這麽一個角色來克製她的!你想以柔克剛,他偏吃硬不吃軟,你想以強攻強,可他比你還強悍!無相絕對是故意的。

    一夜淺眠,清晨陽光明媚。

    林簡發現自己渾身精力充沛,身體機能都處於絕佳狀態,再看自己小腿上的淤痕,已經完全消失了,她嘿笑兩聲,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你這麵冷心熱的不可能不留情,謝了啊!”

    林簡謝的是無相,組織裏公認他是最薄情毒舌也最厲害的黑客殺手,但她卻篤定雖然他嘴巴惡毒了一些,但絕對沒那麽薄情。當年火災施援手的情形,她曆曆在目並存著最大的感恩,以至於一心想走到他身邊,成為他最親近的人。

    所以當無相給她身體狀態調整到最佳後,她對陸衡任務的不自信也煙消雲散。看著鏡子裏笑眼彎彎的自己,林簡拍拍臉,心情極美地去敲門並喊道:“喂,來個人開下門啊,大清早的想餓死人嗎?”語氣輕悅,如在雲端,如品美酒。

    好心情最能感染人,陸衡瞧著林簡笑眯眯的饜足神態,也跟著眉目舒展開來,爽朗道:“我看你是飽得很,大高個子活蹦亂跳起來,還真像二傻子。”

    “懶得和你浪費口水,飯呢飯呢,餓的我都瘦了。”林簡恨不得敲著空飯碗地說。

    本來不怎麽餓的陸衡,見林簡得了寶貝一樣瞎胡亂嚷嚷的雀躍模樣,不覺間也胃口大開,趕緊讓阿姨把早餐擺出來。

    阿姨是個純樸婦人,自打陸衡生下來就一直在照顧他,是個真心疼愛陸衡的人,昨晚見陸衡破天荒地扛一姑娘回來,阿姨心裏特高興,老早就起來準備了數十樣特色早餐。甫一聽陸衡說吃飯,這邊已經麻溜兒地擺好了。

    林簡眼尖,瞧出了端倪,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是陸衡頭回帶進門的姑娘,撩撥下剛及肩的頭發,抱臂觀摩陸衡。

    林簡原以為陸衡好李婉那口兒,喜歡溫柔大方百剛繞指柔的調調,誰知這家夥心思難以捉摸,逮著她就虜回來了。至於他肚子裏的壞水兒,林簡多留了心。

    陸衡大咧咧地坐下,伸出爪子拿了一個肉包往嘴裏塞,任由林簡捕風捉影地猜著。林簡得了個沒趣,也坐下來,看著滿桌特色早點,她筷子糾結半天,最後夾了一個奶油炸糕,一口咬下去,那是又筋又軟,林簡終於覺得自己非常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