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工這時已經完全把他引為知己，侃侃而談：我覺得這是一本充滿細節的名著，也是古代名著裏除了紅樓夢之外，唯一一本充滿禪機的書。小說

    喝了一口茶，發現滿桌子年輕人都被他們討論的話題震住了，一張張年輕的麵孔寫滿疑惑。

    自己手下不說，程玉見的兩個手下也都這樣，感到非常滿足。

    樓鵬飛這時候非常配合地問：為什麽這樣說呢

    高工清清嗓子，得意地說：我說一個細節，菩薩變成妖精跟著孫悟空去降妖，悟空開玩笑，說是妖精菩薩，還是菩薩妖精菩薩說：菩薩妖精，總是一念。若論本來，皆屬無有。你說，這是不是處處禪機

    翟羽聽不懂，迷迷糊糊地問：意思是說菩薩和妖精都是一體的

    我想，意思應該是說，菩薩也好妖精也好，全在一念之間。妖精有善念可以成佛，佛有了邪念也可以入魔。樓鵬飛別有深意地說，像一個公司決策者，往往也是一念生，一念死，一個錯誤決策，可能會讓整個公司萬劫不複。

    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一根針掉落地都能夠聽到。

    翟羽狠狠一瞪樓鵬飛：你能魯班門前弄大斧，出醜了吧

    嗬嗬，哪裏，哪裏高工笑著搖手，大樓，你這話可說對了。企業管理決策應該要鄭重其事，因為越大的企業，越高的管理層，決策不慎牽連得越廣。這可不是菩薩成魔了嗎咦，你小子，我以前可沒覺你那麽有才啊

    程玉見笑著謙虛：不過胡說而已。

    高宇見肇圖的兩個年輕人搶了風頭，不是很服氣，說：我看西遊記裏，管理手段最高明是如來佛，找到代理人，一路擴展，把道家的地盤擠壓光了

    一邊說一邊亮出拳頭不斷晃動，孔武有力的樣子。

    大家忍不住笑起來，樓鵬飛搖頭：難道擠壓地盤，讓人家沒有活路是好事

    那當然，誰不願意自己的地盤越來越大啊高宇說，做生意的，誰不是為了市場份額打得你死我活

    這話連高工都搖頭：這話有對有不對。企業希望自己市場份額擴展不錯，可是沒有競爭對手，又是另一回事了。西遊記到最後，如來也沒有滅了玉帝啊，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挺親密的。手下的神仙佛祖聯手幫助師徒四人的橋段更加數不勝數了。

    高工真是高屋建瓴程玉見不失時機地說，和我們肇圖的理念真是不謀而合。我們也抱著合作的態度去坦誠對待每一個客戶的。所以這些年來，雖然市場份額不是很大，客戶忠誠度也很高，而且還可以做生意做成朋友。

    難得的是高工表示讚同，連連點頭：這一點你們公司確實沒話說。

    終於說到戲肉了

    剛才饒了那麽大的彎，為的是瓦解高工的心理防線，拉攏他為自己的招投標做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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