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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了一下,傅起雲轉身離開。

    她初來此地,一切不熟悉,還是休要莽撞。

    先前在城門口收納“保護費”的弟子可不就是這穆府的人?這樣一個作惡的勢力。

    傅起雲可不認為是什麽善茬。

    隻是這藍魄所顯示的一魂一魄到底是哪一魄?

    傅起雲仔細算算,自己已經有了怒、喜以及惡。

    這樣看起來,這藍魄應當是哀,悲。懼、欲等其中一種。

    傅起雲左右看看。發現該城中多是修士。莫說練氣弟子,便是築基修士也不少見。

    不過路邊擺設攤位, 開茶館酒館的多是凡人。

    傅起雲身上沒有銀錢,也沒有靈石。

    她身為女修, 倒是少見。到茶館中沒有坐下, 也未曾點上一碗茶, 那店家都沒說什麽。

    傅起雲麵像看上去不惡, 隻要不是來找茬的,一切都行。

    還未等傅起雲開口,便有人問道:“看你身上這服飾, 怕是拂塵宗的弟子吧?”

    一位較為年長的修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看了傅起雲一看, 這般說道。

    傅起雲頷首抱拳。“是, 我此番外出遊曆,初到此地。”

    對方開口:“姑娘請坐吧。我也是出身拂塵宗, 算起來你該稱呼我一聲師兄, 隻是我早已脫離拂塵宗, 你隻稱呼我一聲前輩就行。我當初拜李山長老門下, 你的師傅是?”

    “明照。”傅起雲見對方一口便說出了拂塵小宗長老的名號,心中疑心少了些許。

    “嗯,你初來此地,可想問些什麽?”他輕輕抿了一口茶,這般說道。

    傅起雲指了指外頭不遠處穆府的宅院,道:“我見那府邸頗為豪氣,門口鎮守的便是兩位練氣十二層弟子,先前在城門口處也曾見到這穆家的人,不知道這穆府是何方勢力?”

    傅起雲恭恭敬敬道。

    男修哈哈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告訴你也無妨。本就是這城中眾人皆知的事情。”

    “穆府乃是這邊江城最大的家族。祖上曾出過元嬰修士。現在就算家道中落,家族中依舊有金丹修士坐鎮。前些年第十一任家主穆負行隕落之前將家族位置傳為獨女穆清歌。”

    “現如今,家主還是穆清歌?”傅起雲道。想起那些跋扈的穆家弟子,心道若是這般,那對方可真是無能之輩。

    好端端的大家,竟然讓門下弟子這般作惡。

    若是她親自指示,看來此人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男修搖頭,道:“這穆清歌雖然早就有了金丹修為,但是體質虛弱,早些年她看守穆家邊江城的時候,一柄花月長鞭叫多少邪魔歪道繞道而行,無人敢犯邊江城。

    故而得清歌仙子美名。

    可時不與她,前年對方修煉之時急火攻心,又遇上邪修屠城,她強行出戰擊殺邪修,靈氣逆行,修為倒退而死。她死後,這些年都是她的表妹穆月斂在掌管穆家。可是穆家在她手上……”

    說道這裏,男修歎了口氣。

    “我勸你,趁著現在你在這城中了無牽掛,還是早些離去罷。”

    傅起雲一愣,這是為何?

    連忙反問。

    男修指了指穆府,道:“我看你也是剛剛從那地過來的,難道你竟沒發覺這穆府陰氣過重了麽?”

    傅起雲還真沒發現。

    雖然藍魄在穆家,但是沒有絲毫怨氣所凝結而成的陰氣。這修士說的陰氣應當是其他氣息。

    誤認為是陰氣。

    她反問:“既然這城中不安生了,為何前輩不走?”

    男修苦笑。“我來此地已經有十來年,在青山門位列長老,想走也走不了。”再說他也不願意走。

    這穆家雖然不對勁,但是其他宗門的大修士還真沒發現什麽。許是他們這些修士多想了。

    傅起雲頷首,道:“是這樣子的,晚輩初來此地,外出遊曆,身無外物,想在這邊江城休憩幾日,到時候再離開。”

    男修點頭。

    本就是傅起雲自己的事情,他不過是給個提醒罷了。

    男修再度開口:“若是你日後不走,可曾想過再加入門派?”

    傅起雲道:“還未曾考慮好,不知道前輩有何建議?”

    加入門派總比淪為散修要輕鬆些。

    “你若是不嫌棄,我青山門收你,我身為長老可幫你一二。不過,加入穆家是最好的。”

    畢竟穆家乃是邊江成第一大家,要說靈石靈藥,便是其他門派盡數加起來都比不上。

    隻是要加入也頗為困難。

    “前些年頭,穆家還收納外姓弟子,近年來不收了。不過,若是姑娘你有煉藥煉丹之能,可以試上一試。”

    傅起雲無奈,這個她還真沒有。

    不過到時候等到了晚上,傅起雲想辦法偷偷混進去,還是可以的。

    她拜別好心的師兄,心中納悶。這城中本修士居多。按理白日陽剛之氣最為強盛。但是此地陰氣明顯多了些許。

    當然,比不上當初陰靈潭的陰寒。

    傅起雲蹙眉。

    穆府既然是這邊江城第一大家。那麽就擔負著護衛此地安危職責。就說對方家族中那般多的金丹修士,不可能察覺不到這一點。

    但是卻無作為。

    想起先前師兄說的穆清歌和穆月斂,傅起雲眉頭一皺。

    這兩人……

    難道說先前的穆清歌便是畫軸上所顯示的藍魄。若是這般,對方死的必有蹊蹺。

    可若是這般的深仇大恨,對方卻不恨嗎?

    對方殘餘了哪一魂魄?

    是夜,傅起雲在夜色陰氣之下,消逸了身形。那門口的兩位練氣弟子未曾察覺到她的出現。

    這穆府果真是家大業大,外麵看著已經是器宇軒昂,如今進來一瞧,曲折回廊,豪氣中不失精致。

    傅起雲敲昏了一個弟子,扒下她身上外袍穿好。在穆府中尋找。

    說也納悶,這畫軸雖然能顯示到如此準確的位置。

    但是進入到穆府之後,畫軸卻不再有用。

    沒有再進一步的位置。

    傅起雲隻能到處尋找。但去的都是一些尋常地方。

    看了看閣樓,她蹙起眉頭,慢慢走過去。

    此地沒有弟子看守,想來是修為更高的修士居住之地。一旦發現,自己必須立即逃離。

    這穆家的修繕曲折,走廊盤折,假山水池眾多。傅起雲用陰氣遮掩住身形之後,一般修士不用眼睛去瞧,單單用神識查看,找不到她。

    穆家主樓。

    一名身穿玄紫色衣服的女子正端坐在上方,一頭青絲被高高束起在頭頂,用玉冠別住。臉頰旁留著兩縷發絲

    白皙肌膚,冷目星眉,淡色的唇緊緊抿著。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而她麵前則是站立了一名老嫗。

    對方年歲較大,彎腰駝背,手上杵著一根拐杖。此刻異常生氣。

    拐杖杵地,咚咚作響。“穆月斂,好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家主是如何待你,你竟然聯合邪魔歪道陷害她!”

    穆月斂開口:“穆婆婆,你還是早些休憩吧。這不知道從何處聽來的閑言碎語,本就當不得真。”

    穆婆婆怒道:“穆月斂!當初老家主多番提醒家主,切莫與你這小人來往,她就是不聽,將你視作心腹。你就是這麽報答家主的提攜之恩。當初便是養條狗也好過養你,狗還知道看家護院,而你畜生不如,竟然反咬主人一口!”

    傅起雲的這一個小小的動作雖然很奇怪,但卻沒人發現異常。不少人隻當是她運氣好。

    但是她自己卻能感受,剛才絕對不是她自己用力。

    左右看了一下,沒發現其他人。

    傅起雲異常納悶,卻裝作冷靜起身。

    她勝了第一局。

    先前的那四位內門弟子互相交談,竊竊私語。

    “我看著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啊。”其中一人發表感想。其實不知他一個人這麽想,其他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傅起雲是獲勝不假,但那純粹是運氣好罷了。

    並不能證明什麽。

    所以要把對方收入內門嗎?眾人踟躕不定。

    為首的修為開口:“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

    若是此次比賽中,能入他們眼的人沒幾個。那麽這個叫做傅起雲的女子來充數也勉勉強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