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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潰散的拳頭再次化為氣流回到蒙新的體內,不過返還的鬼氣,顯然不像釋放出去時的那般凝實了。[【第&九^中文D9cn.net】

    蒙新用身體裏所蘊含的這種冥冥之中的物質,去阻止一個極速墜落的實物,舉一個恰當的例子,就像用頭發絲拉拽起一個實打實的秤砣,一根頭發無疑是拉不起來的,相反還會將那根發絲崩斷或者直接連根拔下,但如果你把所有的頭發都用上,很有可能是可行的,但你接下來就會發現,雖然把秤砣拽上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你的頭皮這時候會變得很疼,這不可否認。

    這時候的蒙新就相當於用自己所有的頭發將那個秤砣給拽了起來,當時他沒有多想,沒有考慮自己這樣做會對自己身體造成什麽危害,不過他顯然小瞧了過度消耗所留下來的後遺症。

    蒙新望著嚇壞了的三人,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與之相比蒙新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其餘三人是因為死亡擦肩而過心裏極度恐懼才顯現的臉色煞白,而對之於蒙新,則是身體真正陷入虛弱才露出的蒼白。

    或許之前蒙新對於這種情況沒有較好的應對辦法,但現在,蒙新劃了劃套在指頭間的木頭疙瘩,隨即一股清流順著指縫流入血管之中,蒙新的心神也緊跟著一震。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一條徐大福的命換來這麽一件法器,簡直是血賺!

    “我的媽呀,這是什麽……情況?”高森的嘴唇毫無血色,仍舊起伏的胸口證明了其內心的不平靜,顯然剛才這一下比之前的血屍,甚至比殺人都來的更心驚膽顫。

    “這個地方有點詭異,別亂動這裏的東西。”蒙新低語了一聲,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剛才的脫力狀態恢複過來。

    聽到蒙新的囑咐之後,本來還想走兩步活絡活絡自己受驚的心神的高森,立馬屏住了呼吸,不敢再有絲毫動彈。

    這可不是玩笑,沒有人會真的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況且他們發現蒙新的表情少有的凝重,哪怕昨天遇到血屍襲擊也沒有這種表情,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眼前這個無所不能的資深者,他也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這是一種複古式的吊燈,很多個玻璃泡子嵌在一個黑鐵的骨架上,看樣子應該是一個裝飾品,並不是靠它主要照明,蒙新來到吊燈前,摸了摸鐵架上的斷口,上麵有明顯生鏽的痕跡,應該是時間長了導致的老化,恰好在幾人到來的時候吊燈剛好壽終正寢,這樣似乎也勉強解釋的過去。

    “看樣子是個意外。”清楚了吊燈墜落的原因之後,王中明舒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盡管驚心動魄,但也在能接受的範圍內,畢竟能用物理常識解釋的東西,反而不是令人特別擔心。

    就在幾人沉默的時候,王中明神色莫名出現了一陣錯愕,因為這時,剛才的被關在鳥籠裏麵的鳥,不見了。

    與此同時,他發現周圍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事物都在變大,連身處的這個空間,一瞬間也空曠了不少。

    看著其他人站在外麵一語不發,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環境有什麽變化,這個時候王中明陡然明白了什麽,

    原來不是這個空間變大了,而是自己變小了,變得跟那個麻雀一樣小。

    王中明正要叫,想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然而聲音一出口,便變成了清脆的鳴叫,

    “嚶~”

    等等,王中明腦髓猛地一個激靈,下一刻用力拍打著身前像牢籠一樣的禁錮,翅膀猛烈地撞擊著牢籠,結果除了零碎散落出來的羽毛,牢籠紋絲不動。

    怎麽回事,

    王中明開始變得不知所措,他急切地想要抓過來一個人問問,到底是怎麽了,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自己為什麽就變成了…………一隻鳥?

    而且還被鎖在了這樣一個籠子裏。

    “嗬,大家快來看這隻鳥,它似乎想掙紮著出來呢。”

    牢籠裏的王中明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之後便看到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鳥籠前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自己不是已經在鳥籠裏了麽,怎麽還在外麵?難道……王中明的心裏霎時升起驚恐的念頭,同時更激烈地鳴叫起來,因為他此刻已經說不了話了,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怒火。

    “你是不是很想出來?那麽我放你出來好了……”籠子外的王中明作勢就要打開鳥籠,而這時一股令他驚恐的氣息籠罩住了他,麵對這股氣息,他不得不罷手。

    另一邊的高森立馬跳出來,對著籠子外的王中明嚷嚷道:“你tm傻逼吧,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了麽,自己找死別拉下我們,老子還沒活夠呢。”

    被高森罵了一頓,王中明似乎是清楚自己理虧,沒有生氣,隻是用餘光再次望了一眼鳥籠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意思就是,看吧,我本來是想放你出來的,可是他們不讓,我也沒有辦法。

    這一切落在禁錮內的王中明眼裏,更加重的內心的氣憤,衝著籠子外的其餘人大叫著,因為隻有這樣,才有可能讓那些人尤其是那個人意識到,籠子外的那個自己是假的,而真正的自己卻在籠子裏麵。

    隻有這樣,他們才有可能會救自己出去,但奈何他叫破了嗓子,籠子外的人依舊熟視無睹,完全沒有理睬他的打算。

    隻有籠子外的王中明時不時地瞥自己兩眼,像是在嘲諷他的舉動是多麽的可笑,到現在王中明才真正認識到什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蒙新眉頭微皺,剛剛王中明想要打開鳥籠被自己阻止了,似乎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奈何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裏出現了異常。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這隻鳥實在是吵死了,暴戾的神色在眼睛裏一閃而過,要不是顧忌著什麽,蒙新早就想要將它捉過來拔禿嚕毛然後再弄死了清淨。

    “嚶……嚶……”

    鳥一直叫著,蒙新像是被洗腦一般地聽到耳朵裏,一遍一遍不厭其煩,或者說是蒙新早就聽煩了這種聲音,但不得不繼續聽著,因為除了聽就什麽也不能做,做不了。

    周圍的空氣像是被煮沸了似的,如音浪一般歪歪曲曲,連同在一起的視線也變得扭曲不堪,當然扭曲的還有蒙新自己的身體,這種感覺像極了一個平靜的湖麵突然投進去一顆石子,連續的波紋不急不緩逐漸向外圍擴散,而蒙新恰巧就在這波紋的中央區域。

    ……

    “貧道已經為這位可憐人的亡魂做了善後的法事,若是一個普通人自然是不必多此一舉,但成員的靈魂層次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死後陰差陽錯變為厲鬼也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現在是在任務世界,他被無緣無故殺死肯定心懷怨念,這種怨念在這裏會無限地放大,更加大了他變為厲鬼的概率,為了我們的任務,還是免除了後患為妙。”

    道袍老者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後還煞有介事的幫死去的長臉男輕撫下眼皮,以免死不瞑目,“雖然以我們的實力,一些小鬼根本構不成威脅,但難免會壞事,說不定還會在你受傷的時候忽然跳出來咬你一口。”

    道袍老者說的不無道理,也是為了穩妥起見,要不然這個死去的長臉男還真有可能像之前的宋鈺一樣,通過特殊的手段活過來尋仇,而老者這一做法則是直接打消了這種可能,不過他們心裏卻不清楚宋鈺的事情。

    另一邊的胡渣男和女人點了點頭,顯然是比較傾向於老者的說辭的,不過心底卻免不了鄙視一下。

    道袍老者這一動作,擺明了就是把長臉男打的魂飛魄散,讓他連鬼都做不成,卻非要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虛偽!不過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倒是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揪住不放。

    “沒想到噩夢平台會直接給這樣的任務,擺明了是必須要死一個人。”

    胡渣男是個果斷的主,從一開始就判斷到了任務的要害,那個時候有哪怕一丁點的猶豫,恐怕長臉男就會察覺出來,到時候,一旦成員產生了心理上的防備,他要擊殺長臉男無疑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

    確定長臉男已經死了之後,胡渣男才將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但是他有一點沒有說,恐怕這件任務的目的不僅是讓他們死一個人而已,更深層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讓剩餘的三人都互相產生一種不信任感。

    一開始什麽都沒發生的時候,他們的任務都是住進公寓裏,沒有什麽不同,大家的任務都是一樣的,所以也都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我們是一夥的想法,但僅僅是瞬間就被一張紙片所包含的內容或者稱之為任務線索打臉。

    那就是在本次任務世界中,他們幾人並不是牢靠的隊友關係,一個小小的環節,就有可能被你的隊友出賣。

    不過在遇到真正讓幾人反目的事情之前,他們依舊屬於抱團的狀態中,至少在接到主線任務之前,三人的這種狀態是不會變了,因為,三人中無論是誰,都沒有托大到靠自己單獨一個人應對接下來的所有危機。

    “嗯。”道袍老者點頭算是表露出自己也有和胡渣男一樣的疑惑,這卻是挺考驗成員的應變能力,不過現在看來,眼前的這個胡渣男的應變能力不算差,老者心裏稍微對胡渣男留了下意。

    “現在隻剩我們三人了,想必噩夢平台也應該不會在發布這種尷尬的任務了,要不然就太沒意思了,如果它隻是讓我們進行最原始的殺戮的話,那不是白瞎了它所創造的這個任務世界了不是。”胡渣男壓下心裏的想法,對其餘二人說道,哪怕這個團體不牢固,哪怕每位成員都心裏各懷鬼胎,但表麵上的狀態,還是要維持的。

    道袍老者和女人聽後都沒有不同的意見,雖然剛剛傳送過來的四個人裏馬上就死了一位,但剩餘的三人似乎又建立起了一種默契。

    “我叫韓烈。”胡渣男先道。

    “鍾道士。”

    “林可兒。”

    三人簡單介紹了下自己,沒有多說一個字,對自己經曆了幾次任務,自己的強化方向更是隻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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