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那個味道？”

    “迷蠱香，”盛梟淡淡解釋道：“就跟古代那種迷藥差不多。”

    鹿小野想起自己跟盛梟進府時，整個沈家大宅一片死寂，忍不住冷笑了聲：“是作用差不多，但藥效要比普通的迷藥強百倍吧。”

    古代那些迷藥，藥效範圍能有一間房就不錯了。

    可這迷蠱香，完全就是把整個沈府的人都迷倒了！

    這得是多變態的迷藥……

    好在這隻是在遊戲裏，要放現實生活中，妥妥又是一件生化武器了。

    不過，這不是鹿小野關注的重點。

    她更在意的，是剛才盛梟提起白瑤時的語氣。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跟雲何好像還有過什麽交集。

    盛梟對上鹿小野探索的眼神，抿唇想了想，反正這段往事是雲何跟白瑤的，鹿小野既然認出了他是盛梟，自然不會牽連到他身上，所以沒必要替雲何隱瞞什麽。

    “白瑤的師傅，曾經救過我一命。”

    “……”鹿小野對這劇情設計顯然有點無語：“白瑤跟白亦的師傅……應該也是個江湖名盜？他能救你什麽？”

    名盜什麽的，不過是虛銜，就算再厲害，說白了也就是個小偷，而雲何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霸占了江湖第一高手的位置。

    一個小偷救了第一高手？

    這劇情這麽聽怎麽都覺得是反了……

    “我很小的時候，他救過我一命。”

    很小的時候……

    鹿小野朝著盛梟眨眨眼：“那時候白瑤已經拜師了？”

    盛梟點頭。

    鹿小野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那豈不是說，你跟白瑤算是青梅竹馬？”

    八卦之心熊熊燃起，鹿小野甚至連師父都忘了，直接稱呼盛梟為你。

    好在並沒有人注意她這話的不對勁，畢竟兩人都早已經對彼此的身份心照不宣。

    “算不上什麽青梅竹馬。”

    雲何在白家也就待了兩個月。

    不過，那兩個月時間倒確實跟白瑤交集不少。

    以雲何的心性，自然不可能會把這兩個月的事情放在心上。偏偏白瑤卻對雲何動了心，甚至在雲何離開之前表白了，毫無意外遭到了雲何的殘忍拒絕。

    白瑤並沒有因此放棄，反而更加用心練功，隻盼著有一天能夠把雲何綁到自己身邊。

    事實上，幾年後的白瑤也確實這麽做了。

    隻可惜，那時候雲何的武功已經遠超過白瑤，所以最後白瑤不但沒有成功把人綁走，還受了極重的傷。

    再加上她在江湖上風評一直不好，被雲何重傷後又遭人追殺，轉眼幾年過去都沒有消息，很多人都以為白瑤已經死了，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而且還回來了……

    一回來就到雲何眼皮子底下蹦躂，鹿小野都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是蠢，還是執著。

    兩人沿著白瑤留下的香味，從沈府追出去沒多遠，果然看見了白瑤的身影。

    衣袂飄飄，容光瀲灩，倒是個難得的美人。

    隻可惜……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鹿小野忍不住低聲感歎了句。

    原以為自己離白瑤挺遠，她應該聽不到，卻忘了這些練武的人耳朵也不比她更差：“你閉嘴！”白瑤臉色一沉，冷喝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