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七十五章 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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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首大漢哆哆嗦嗦地指著七殺羅刹的人,氣得又吐出一口血來。
與此同時,他的麵前出現了一袋銀子,黑衣人淡淡說道:“這是你們的訂金。”
為首大漢不屑地向地上吐了幾口口水,鄙夷道:“哼,你們七殺羅刹就是怕了九門的人,一群鼠輩。今日你們違約,以後老子讓你們在江湖上混不下去。”
“你。”一個黑衣人生氣地拔出劍欲封住他的嘴。
“來啊,殺了老子啊,你們以為把我們幾個殺死了,今日你們的所做所為就不會被江湖人士恥笑嗎?你們就算封住了我們的嘴,也擋不住悠悠眾口。”為首大漢說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一點懼意也沒有。
“老大,我殺了他。”那個黑衣人也被激怒了,眼睛赤紅地說道。
“住手,幾個嘍囉,還不值得髒了我們的手。”為首黑衣人冷喝道,對六離門的人諷刺的那些話不以為意,麵無波瀾地走了出去。
那個黑衣人看了看為首之人,又看了看六離門的為首大漢,收回劍跟了上去。
七殺羅刹的人走了許久,走回了城裏的一個落腳處,剛進屋把門關上,一個黑衣人就立刻開口問道:“老大,為什麽不接了六離門的任務?我們已經談好了,如今突然中途毀約,說出去豈不是讓我們顏麵掃地嗎?”
他們七殺羅刹雖是殺手,但講究的就是信譽二字,才能在江湖上立足了這麽久。現在突然和六離門的人毀約,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以後七殺羅刹的買賣會被人質疑。
為首的黑衣人把麵紗拿了下來,應道:“你們覺得那女人的任務有不接的餘地嗎?那個女人的武功,就算我們四個聯手,都過不了三招。”
行走江湖多年,黑衣人從沒遇到過他看不出內力高深的人,今天那個女人,是第一個。
“老大,你居然怕了那個女人,我們七殺羅刹立足江湖這麽多年,無所畏懼,還怕一個女人不成?”那個黑衣人不滿地說道,音量都提高了好幾分。
“羅七,你先別激動,先聽聽老大怎麽說。”另一個黑衣人搖搖頭說道。
他相信,老大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
羅七的情緒這才平複了些,緊緊地盯著為首之人,坐等他的解釋。
為首的黑衣人麵無表情地說道:“六離門的人想滅的是整個九門,那些酬勞你們覺得劃算嗎?整個九門,就算我們七殺羅刹傾巢出動,也隻能打個兩敗俱傷,你別忘了,今天這個女人也是獨孤九門的人,光是她一個人,就很難應付了。獨孤九門的實力更是難以捉摸,孰輕孰重,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就算被其他人恥笑又如何,他們沒有接的任務就不算是違約。
羅七低頭想了想,應道:“老大,話雖這麽說,可是今日在那個女人麵前當眾拒絕六離門的任務,豈不是召告天下我們七殺羅刹怕了獨孤九門嗎?”
為首之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以為六離門那幾個人敢出去胡言亂語?”
那幾個人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麵,半個字都不會吐露出去的,要不然剛才他們早就橫屍荒野了。
說罷,為首之人把懷裏的東西拿了出來,看了裏麵的內容後,疑惑地皺了皺眉頭。繼而又把紙條遞給其他人,其他人接過去看了之後臉都在抽搐著,疑惑地麵麵相覷。
羅七迷惑不解地指了指紙條裏的內容,說道:“這,這是什麽任務?”
還以為那個女人交給他們的會是什麽困難的任務,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老大,她也太小瞧我們七殺羅刹的人了吧,就這麽點事情,還想勞煩我們動手。”
“不。”為首的黑衣人搖搖頭,眉頭深皺,淡淡地應道,“這個任務比以往的都要難。”
其他人再次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開口道:“老大,今天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找我們做這種事情?”
為首黑衣人搖搖頭,也是一頭霧水:“她的身份我暫時還猜不出來,不過敢肯定她一定是九門的人。”
“難道,她是九門的右護法,獨孤雪?”另一個人仔細想了一會,出聲說道。
“如今九門武功最高的莫屬獨孤霜和獨孤雪兩個人,獨孤霜我們是見過的,武功沒這麽高,聽聞獨孤雪一直呆在九門,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會出來江湖走動的。如果今天那個女人真是獨孤九門的人,就隻會是獨孤雪了。”
為首黑衣人喃喃道:“獨孤雪。”
……
蘇子詡快速飛回了皇宮,一路上那些巡邏的侍衛都沒發現她,飛到未亡宮上方時,她輕巧地跳到了地麵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就往自己的寢屋走去,剛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來,眸子動了動,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蘇子詡用手在窗上輕輕地戳穿了一個小洞,透過小洞看到了熟睡著的三皇子,萌萌睡在旁邊的桌子上,這才放下心來,笑了笑,往自己的寢屋走了回去。
正準備從窗戶跳進去,蘇子詡感覺到身後有人,便停了下來,轉過身去,伸手呼出一掌,大喝道:“是誰?”
看見身後沒人,又迅速地抽出手,疑惑地往四周看了看,突然發現旁邊出現了一個人影,背對著他。
“皇上。”蘇子詡出聲喚道。
同時心裏暗叫一聲:不好,皇上什麽時候來了她的寢屋外麵的。
言帝轉過身來,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才出聲問道:“你剛才去了哪裏?”
蘇子詡從容自若地應道:“臣妾半夜內急,出去了一會。”
“是嗎?”言帝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她身上,反問道,語氣出乎平常的甚是冰冷。
蘇子詡臉色微微一僵,她看出來了,言帝此時甚是不悅。看言帝這番模樣,定是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蘇子詡頭點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應道:“臣妾剛才擔心曜兒半夜會被風吵醒,心裏放心不下,還去看了他一會,才回來的。”
“既然如此,為何要在自己的寢殿外麵設置屏障?”言帝邊說邊走過來,一雙黑眸深沉得緊,帝王的威嚴感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