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四章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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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笑著說道:“將軍,元丞相對您有恩,您雖是他的義子,但更是皇上的臣子。為人處世,但求無愧於心啊。”
雖沒明問,葉伯心裏卻也明白了七八分。
將軍四歲之前是個沒人要的孤兒,小小年紀在京城跟著那些乞丐乞討,一次偶然的機會元丞相在一個巷子遇見了他,當時他因目睹幾個地痞殺人而差點被殺害,是元丞相把他從地痞手裏救了下來,看他可憐,又把他帶入府中,認為義子。
這個恩情將軍一直記在心裏,對元丞相有著極其深厚的感情,這點他是明白的。
將軍雖不善言辭,卻是個知恩圖報,溫厚老實之人,這些年雖貴為將軍,但沒少幫助元丞相。
不過,自古忠義不能兩全。要是大公子真的在政績上出了問題,將軍也是不能公私不分的。
葉瀾知道葉瀾是在提點他,臉上露出淺笑,應道:“葉伯,我知道怎麽做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身在其中才給自己平白無故添了許多困擾,葉伯這麽一說,心裏就明白了幾分。
如果大哥是被冤枉的,他自會向皇上稟明真相,如若不是,他也不會念及舊情的。
今日義父明裏暗裏都在探他的口風,他總覺得心裏很不踏實。
“將軍明白就好。”葉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葉瀾和葉伯剛回到葉府,就有一隻信鴿飛到他的肩膀上。
他伸出手,信鴿像看得懂他的意思似的,立即飛到他的手上,他麵色不自覺地緩和了一些,把信鴿腿上的紙條拿出來,浮起了一絲淺笑。
信鴿撲哧著翅膀飛走了。
跟在身後的葉伯疑惑地看了一眼信鴿,跟著葉瀾走到屋裏。
葉瀾一進屋就看紙條,看了之後,勾唇輕笑。
“將軍,那個姑娘又來信了嗎?”
葉瀾把紙條放進袖子裏,背對著葉伯,淡淡應道:“嗯。”
“葉伯,要是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出去吧,我歇息一會。”
葉伯應聲退了下去,準備關門時狐疑地看了葉瀾一眼。
搖搖頭,心裏疑惑著:將軍最近經常和那個姑娘有書信來往,而且每次看到信時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難道?
葉伯抬起頭來,震驚不已。
將軍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姑娘又是誰?
……
“月修容的風寒還沒好嗎?”柳皇後沉聲問道。
“回娘娘,奴婢聽說不僅沒好,反而還加重了些。最近這幾日,常太醫每天都會去未亡宮就診,但月修容的病絲毫不見好轉。”
柳皇後悶聲喝了一口茶,良久,才悠悠說道:“叫人送些藥過去。”
杏兒應聲,看見柳皇後沉默,低頭思量了一會,才開口道:“娘娘,奴婢聽人說,這兩日沈妃身子也有些不舒服,好像還嘔吐了。”
柳皇後抓著茶杯的手有點輕顫,茶杯傾斜著,裏麵的茶滴滴答答地倒在了地麵上。
“你說沈妃嘔吐了?可有請太醫去看過?”柳皇後臉色陰沉地問道。
“未曾,沈妃嘔吐的消息還沒幾個人知道。”
茶水溢到柳皇後手上,她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把茶杯擺正,沉默不語。
“娘娘,可否派太醫過去瞧一瞧。”杏兒心有不安地說道。
沈妃身子不舒服,卻不找太醫,實在讓人可疑。
尤其是聽說嘔吐得特別厲害,聽上去像是有喜的跡象。
柳皇後垂著眼眸,冷聲說道:“不必了,她會自己找太醫去看的,最近這幾日注意觀察瑤雲宮的動靜,一有什麽就告訴本宮。”
“是。”杏兒點了點頭,麵色沉重。
……
瑤雲宮
“嘔……”沈妃低著頭,不斷幹嘔著。
“來人,快拿水來。”莞兒緊張地招呼著。
身後的小宮女遞了一杯水過去,莞兒拿給沈妃,道:“娘娘,您漱漱口。”
沈妃轉過頭,接了過去,輕輕漱口。
莞兒扶著她,讓她坐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擔憂地說道:“娘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何您一直嘔吐。”
話音剛落,莞兒像是想到了什麽,瞪大了眼睛,驚喜地捂住嘴巴,“娘娘,難道,您懷孕了?”
沈妃愕然,抬起頭,有些呆愣。
“娘娘,奴婢叫太醫過來看看,如果有的有喜了,那就太好了。”杏兒轉憂為喜,一臉喜色。
沈妃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真的是有喜了嗎?
兩個月前皇上有幾天是留宿在她宮裏的,難道,是因為那個時候。
沈妃臉上由愕然轉為震驚,又變成歡喜,緊接著又突然沮喪起來。
“娘娘,您怎麽了?怎麽不說話?”莞兒不解道。
“莞兒,也許是我們多心了,這件事情先別張揚出去。”
如果真的有孕了真的是一件喜事,但最怕的是到頭來依然是空歡喜一場。
她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種情況了,可是每次都是白高興而已。
“娘娘,還是找個太醫過來看看吧,都好幾天了,就算不是有喜,您的身子也是需要調理的。”
“也罷,你讓人去太醫院把常太醫請過來,悄悄的,別宣揚出去了。”沈妃擺手道。
是與不是,總是要知道的。
說罷,沈妃又有意無意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但願這次,能帶來好消息。
蘇子詡正靠在軟榻上歇息,一隻信鴿在窗邊揮動著翅膀,她慢悠悠地睜開眼睛,那隻信鴿飛到她旁邊。
她看了紙條裏麵的內容以後,輕皺眉頭,迷惑不解地看著門外。
過了一會,琉璃從外頭走了進來,蘇子詡不著痕跡地把紙條收了起來。
琉璃把手裏的藥遞給蘇子詡,回稟道:“主子,右護法已經動身了。”
蘇子詡剛喝完藥,抽了抽鼻子,沙啞地說道:“嗯。”
“本宮聽說,皇上派葉將軍去了越嶺之地?”
琉璃微愣,隨即應道:“奴婢聽說葉將軍明天就要動身了,似乎是為了流民一事。”
“你和葉將軍是什麽時候開始深交的,本宮怎麽不知道?”蘇子詡滿腹狐疑道。
“啊?”琉璃抬起頭,一臉茫然。
蘇子詡把紙條拿了出來,遞給她,“本宮不是故意偷看的,看到時以為是獨孤雪給本宮的信,沒想到這是你的。本宮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