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章 屋漏偏逢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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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子詡低頭淺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突然,腹中一陣惡心感傳來,蘇子詡趕緊轉頭幹嘔。

    “怎麽了?”言帝轉過身去,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蘇子詡好一會才抬起頭來,小聲說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適,就先回去了。”

    說完,蘇子詡站起身來,向琉璃點了點頭,欲往殿外走去。

    言帝抓住她的手,吩咐道:“福仁,讓常太醫過來給月修容看看。”

    福仁應聲退了出去。

    “皇上。”

    蘇子詡話剛說出口,言帝就一把抱住她,往內室走去。

    “皇上,快把臣妾放下來。”蘇子詡說道,看了看旁邊的宮人,麵色泛紅。

    “別動。”言帝低聲說道。

    蘇子詡輕輕轉過頭去。

    “皇上,臣妾真的沒事的,不用叫太醫了。”蘇子詡躺在軟榻上,柔聲說道。

    言帝坐了下來,把她抱在懷裏,道:“別動。”

    蘇子詡低頭不語。

    言帝把她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

    蘇子詡渾身輕顫,反抱緊了言帝。

    ……

    “去哪了?”蘇子詡問道。

    琉璃應聲:“奴婢去外麵逛了一下。”

    “嗯?”蘇子詡抬起頭來,盯著琉璃瞧。

    琉璃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的表情。

    蘇子詡瞧了一會,也不打算再追問下去,隨口說了一句:“這幾日宮裏不安穩,還是不要亂出去了。”

    雖然不經常走動,但蘇子詡知道最近後宮裏都在流傳著她仗著身孕教訓董婕妤的事情,而且她最近經常去養心殿,很多人都在議論言帝不日就會封她為妃,一時之間未亡宮成為了眾目睽睽之地。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琉璃眸子微變,不再答話,退到一旁去。

    “獨孤霜出宮了嗎?”

    “回主子,右護法和左護法已經在宮外匯合了。”

    頓了頓,琉璃繼續說道:“主子,今天晚上皇上翻了沈妃的牌子。”

    蘇子詡抬起頭來,一臉笑意。

    ……

    入夜,馮府

    “老爺,床已經已經鋪好了,您歇息吧。”馮管家說道。

    馮尚書向後擺了擺手,馮管家領命退了出去。

    馮尚書剛解開外衣的扣子,就感覺到窗外有人影閃動,他轉過頭去,喝道:“誰?”

    窗外除了寒風沙沙的聲音,靜悄悄的什麽也沒有。

    馮尚書皺了皺眉頭。

    難道剛才是他多慮了?

    剛低下頭,就看到眼前有個影子,他先是渾身一僵,而後呆愣良久。

    還沒來得及說話,麵前的人就開口了,“馮尚書,別來無恙。”

    馮尚書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來人一身黑衣,全身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就連那雙眼睛都隱蔽得看不清楚。

    “你是?”馮尚書大聲問道。

    心涼了一大截。

    “來人。”馮尚書正想向屋外喊叫,黑衣人伸手點了他的穴道。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繞到他的身後,道:“馮尚書,我勸你還是別叫了,外麵的人都被我解決了,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

    說完,黑衣人手指輕輕向後彈了彈,馮尚書的穴道立即被解開。

    他轉過身去,一臉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轉過頭來,笑了一聲,“馮尚書不用知道我是誰,隻需要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就好了。”

    黑衣人的聲音渾厚而有雌性,不仔細聽,竟聽不出男還是女。

    “不知姑娘來找本官有何要事?”馮大人開口問道,相比起最先的驚訝,已經冷靜下來了。

    黑衣人轉過頭去,饒有興致地問道:“哦?馮大人知道我是女的?”

    “姑娘雖故意隱藏自己的聲音,但身形卻是女子無疑。”

    說完,馮大人瞧了黑衣人幾眼,往窗外看了一眼,心裏越發疑惑了。

    馮府防衛重重,這個姑娘自己一個人卻能出入如無人之境,武功可見一斑。

    “馮大人為何如此瞧著我?”黑衣人疑惑道。

    “不知姑娘半夜造訪有何要事?”馮尚書再次問道。

    “馮大人,不知你還記得當年蘇府的救命之恩?你曾經說過如有機會,必定償還恩情,如今機會擺在眼前,不知你可否願意?”

    馮大人沉默了一會,心裏一稟。

    “前段時間的紙條是姑娘讓人傳給本宮的。”馮大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是懷疑,而是堅定。

    “馮大人猜出來了?”黑衣人並沒有否認,反而笑意盈盈地應道。

    “不知姑娘到底是何人?來找本官有何目的?”

    “馮大人,你不必懷疑我的身份,我今日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完成一件事情。我相信,馮大人會願意的。”

    聽完黑衣人的一席話,馮尚書震驚不已。

    “馮大人,話已至此,希望你能早做決斷。”

    黑衣人說完,瞬間消失在屋裏。

    “姑娘,等等。”馮尚書伸手叫道,想叫住黑衣人。

    屋外傳來了黑衣人的聲音,“馮大人,我還會再來的。”

    “姑娘。”馮尚書看著屋外,還沒從剛才的詫異回過神來。

    那個姑娘,怎麽會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除了他隻有一個人知道。

    那個人……

    馮尚書心裏的想法剛閃過腦海,猶如雷劈一般僵在那兒。

    那個姑娘,不會是?

    ……

    “娘娘,請喝茶。”元丞相說道。

    柳皇後坐在主位上,看著元丞相,淡笑道:“父親不必客氣,女兒今日是回來看你們的,我們一家人就在這裏說說話,不必太見外。”

    元丞相淡笑著點頭:“娘娘很久沒回來了,府裏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娘娘見諒。”

    元府的人知道柳皇後到了府裏以後,不僅是元丞相和元夫人,還有一眾姨娘全都聚集到客堂裏,和柳皇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平日裏還有些喧鬧的元府,因為柳皇後的到來,所有人都變得規規矩矩的。

    聊了一會,元丞相笑著道:“娘娘想必也累了,老臣已經讓人收拾好客房了,娘娘要是累了,老臣讓夫人帶娘娘下去歇息。”

    柳皇後也不推脫,點了點頭:“勞煩父親和母親了。”

    柳皇後剛站起身來,屋外一個奴才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回稟道:“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四公子在外麵被人打了。”

    “什麽?天闋被人打了?”元丞相還沒發話,一個姨娘就詫異地叫了起來。

    柳皇後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麵無波瀾地等待著下人的回話。

    “怎麽回事?”元丞相問道。

    話音剛落,門外喧鬧不已,幾個奴才用擔架抬著元天闋走了進來,元天闋躺在擔架上大聲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