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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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司空玫似乎突然發起了火,兩招就把藍梅子擊退,而那藍梅子一個憨美小姑娘,也是竟不顧場合的大哭起來,實在是有些滑稽。

    司空玫問道:“喂,你哭什麽?”

    藍梅子噘嘴道:“你欺負我。”

    司空玫哼聲道:“你還威脅我在先。”

    藍梅子嚷道:“不答應就不答應嘛,幹嘛這麽打我?這麽凶,人周……”

    司空玫冷哼一聲,她便笑道:“不答應算了,當我沒說,啊?司空三小姐武藝高強,我小姑娘認輸,哈哈,好。”說罷,跳著下了台去。

    而司空玫卻是氣的俏臉粉煞,她這樣說明明就是說自己以大欺小,賀勞咳了兩聲,道:“還望大家能端正一下,這小姑娘。”

    “好,司空玫。”忽然跳出一個青年,身材瘦長,目光如隼,語氣也極為不客氣。

    司空玫道:“你是誰?”

    他道:“滿山吳從森。”

    司空玫道:“我不認識你。”

    他拔出見來,道:“五年前你偷襲殺我父親,如今卻不認得我,真是好笑。”

    司空玫冷笑道:“我何曾殺了一個姓吳的?若是殺了,也權當他該死。”

    下麵有一棕衫老者道:“可曾記得滿山王吳繆?”

    司空玫想了一下,笑道:“原來是那個武師,他死了?”

    吳從森喝道:“今日我便要與你決一死戰,為父報仇。”

    司空玫道:“我是打傷他不錯,但隻是輕傷,可我並沒有殺他。”

    吳從森道:“你是沒殺他,可他因你而死,別廢話,接招吧。”

    賀勞道:“等等!吳從森,你這是要做什麽?”旁邊一個弟子附耳幾句,他對那棕衫老者道:“吳氹,你們要報仇,卻不可在太玄宮內,難道這是你們吳家任意放肆的地方嗎?”

    吳氹道:“各位長老,我大哥慘遭毒手,侄兒為報仇吃盡苦頭,還請給他一個機會,否則日後也再難找到良機。”

    江人彬道:“下來,這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那吳從森眼中帶著極憤,道:“不行,若她在司空家,我們怎麽殺得了她?”

    “哦,你的意思是你能殺我?”司空玫道:“當日你父親吳繆和我挑戰,我不過和他切磋,他傷的並不重,你該當知道。”

    吳從森道:“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我隻知道我父親死之前隻和你動過手,若不是你,還能是誰?”

    張空道:“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是你報私仇的地方?快滾下去。”

    隻聽下麵一生著大把火苗一樣的胡子的光頭喝道:“小子,你是當司空家無人?”司空玫道:“青胡子叔叔,你不要管,請問江宮主,我願與這吳從森立下生死狀,在這神武台一決生死,請問江宮主能否答應小女子這個要求?”

    江人彬向那兩個宗老問道:“你們覺得如何?各位長老,如何認為?”

    張空道:“這不是神武試煉本意,老夫覺得不妥。”

    幽存空笑道:“說白了就是打架,關鍵在怎麽打,而不是為什麽打,在場的長老個個武功高強,若是要下死手,也可防備住。”

    賀勞冷笑道:“這小子氣躁虛浮,而司空三小姐深藏不露,又是天生的極陰之體。”

    幽存空道:“啊,極陰之體,這可是天賦異稟啊。”

    徐墨道:“這司空玫十四五歲天資難以窺測,那時就能匹敵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隻是這些年從不出手,所以誰也不知深淺。”

    一長老說道:“我去過滿城,那個叫吳繆的武師我也見過,雖然武功有獨特,但也不過爾爾,就是五年前,也遠不是這司空三小姐的對手,而且他為人謙和,雖喜和人切磋,但最是開闊,這三小姐性子雖然有些古怪,卻也不是為非作歹之人,否則司空家哪裏能容她行走江湖?”

    江人彬道:“此中或有誤會。”

    張空道:“我是堅決不允的。”

    青發宗老道:“武功生死之間才能得以最好施展,我覺得也無不可。”

    ……

    商議過後,賀勞宣布道:“司空姑娘提議未為不可,不過雙方須得立下狀紙,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太玄宮也願意做此公正,不論決斷生死勝負,此事就此揭過,不得再提,如何?”

    吳從森道:“若不能為父報仇,我吳從森活又有什麽顏麵存活於世?”

    司空玫道:“我早已說過,我並沒有殺你父親,五年前也隻是受的輕傷,不過你若決心一戰,我別無所話。”

    那青胡子和尚道:“三小姐,我和尚替你教訓他,來來來,你個毛頭小子有何本事?”

    有人道:“你和尚湊什麽熱鬧,你家不是有個新姑爺,如今怎麽不出來?莫不是個縮頭烏龜?”

    司空玫道:“你再說一句?”那人聽了,連忙閉口不言。

    賀勞道:“看來你也願意?天下英雄麵前,權且可以立下口頭狀紙,如何?”

    “好。”那兩人都是道。

    有人道:“這司空家三小姐真是個巾幗女英雄。”

    “嘿嘿,隻是這小子報仇心切,全不知這小妞的厲害。”

    ……

    兩方約定即成,吳從森越想怒氣越盛,他知道這司空玫年紀不大,但武功卻已經是深不可測,長劍既出,便是招招拚命,若非如此,他是絕沒有勝算的。

    那叫吳氹的呆怔怔的看著,也不言語,不過看的出來他也很緊張。

    司空玫早年便是遊曆四方,所以有了名頭,隻是這幾年少走動,俗話說:江山代有才人出,昨日你如何威風,今日就未必了。

    世人皆知,她為情所困,誰都是猜想她武功必然退步,吳從森也是這樣想的,他勤修苦練四五年,就是為了報仇,也算是進境飛快,所以敢來一試試,若能成功,則大仇得報,若不能成功,死了也不會愧對自己的父親。

    兩人交手幾十招,司空玫都是在守禦,吳從森卻是越打火氣越打,叫道:“你別看不起人,若今日我也死在你手裏,那此事就罷了,否則,我和你沒完。”

    司空玫掌鋒略開,閃躲劍招,道:“你就這點本事,還趕不上你爹,當初你爹怎麽滿城最有名的武師,,我也甚為佩服,我倆交過手,他雖不敵,但也和我講和成了朋友,之後他便回家歇養,還曾邀請我去做客喝茶,不過我要事在身才沒去了,我打傷他不假,可他隻是傷筋動骨,內傷也不曾有,何苦汙蔑我來了?”

    吳從森道:“假話,一派胡言!”

    司空玫冷笑道:“當初不知多少人在場,你們滿城的酒老頭,還有歸雲山莊的兩位莊主,滿城的督察使葉調先生,以及那裏許多鄰居街坊,他們都在場,而且都是親眼所見,哼哼,你這個叔父也曾在場,他沒跟你說?”

    吳從森使過一劍,問道:“叔父,你為何不曾跟我說?她說的可是真的?”

    吳氹道:“她說的不假,但大哥的確是在和她交手後死了。”

    司空玫道:“你父親死的時候你在哪裏?他是怎麽死的?”

    吳從森道:“他……他是重傷不治身亡,我那時在別處,等收殮過後我才回來。”

    司空玫道:“那是誰說的你父親重傷不治?”

    “我叔父。”他道:“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叔父騙我?”

    司空玫道:“我可沒說呢。況且如果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隻是怕人誤會我,而且你還被蒙在了鼓裏,否則我何必和你糾纏?”

    吳從森神色有些慌張,吳氹喝道:“妖女一派胡言,這司空玫仗著自己是司空家的人,在江湖上為非作歹,森兒,你寧可信他也不信叔父嗎?”

    司空玫道:“你閉嘴,你知道我是心狠手辣,當初你大哥和我比武就是你慫恿的,不過吳繆吳大俠胸懷寬廣,所以我也沒有下死手,倒是我問問你,他子嗣不在,你就將屍首收殮,當兒子不見爹最後一麵,豈不是讓他背上不孝的罵名嗎?今日你又叫他來和我打,你明知道我不是一個人來,況且他的武功也不足於我。你是何居心?”

    吳氹道:“妖女,你,你……”

    司空玫道:“吳繆大俠生前最喜與人切磋,但也不得罪任何人,心胸寬廣,我是佩服的。”

    吳氹道:“妖女,你以為你誇讚我大哥兩句就能消除這不共戴天之仇嗎?”

    司空玫道:“那好,你上來,你們二人一同向我報仇,看你恨得咬牙切齒,必然想起你大哥的好,來,咱們也立下生死狀紙,你們叔侄二人一起如何?”

    吳氹氣的發抖,道:“我,妖女,你欺負我不會武功。”

    司空玫笑道:“我問你,吳從森,你為了殺我勤加練功,對不對?雖然還算不錯,但還及不上當初你爹。”轉向吳氹,道:“長兄如父,你侄兒尚且可以這樣,你做叔父的隻知道再後麵慫恿,若你沒個武功天賦倒也罷了,你也可以暗施陰謀詭計,但你也沒有,你如此之恨,為何還容得下我這麽些年來安然無恙?”

    有人大笑了起來,發現這其中端倪,這吳氹口口聲聲說報仇,縱然是司空家的人,常人不敢,但他催促自己侄兒和司空玫立下生死狀,自己在後麵慫恿,實在非男子好漢所為。

    司空玫叫道:“那位先生,來不來,我願讓你和你侄兒一起手刃仇人,如何?”

    吳從森叫道:“叔父,你還等什麽?”

    那吳氹看所有目光都盯著自己,嚇得坐也沒坐穩,反摔了一跤。

    眾人笑道:“這慫包,還不如他侄兒。”“是啊,剛才叫的那麽凶,現在去都不敢去了。”

    “上去,上去,上去。”眾人喊著,便有人推著吳氹去。吳氹一個掙紮,怪叫道:“我不去。”說著,便往外奔逃可出去。

    吳從森看了一眼司空玫,哼道:“下次我再找你算賬。”不過眼中那股恨意卻是猶豫下來。

    司空玫道:“你還是先看看你父親怎麽死的吧。”心中暗道:“有時間我也得去查查,否則這筆賬還真算在我頭上了。”

    賀勞笑道:“江湖恩怨似情長啊,司空姑娘啊,我聽說你最近得了寶婿,也是武藝高強的少年英雄,為何不見他?”

    司空玫道:“嗬嗬,說笑了,他怕羞不敢上來。”

    賀勞大笑道:“不過這事還真麻煩,你可要繼續守在這裏?若能抵敵三個人,便能入選十人之一,或者一舉擊敗尤子風,也可以是破了十字劍陣。”

    司空玫也覺無聊,瞥著田餘風正笑看著自己,藍蘭兒也是有些期待,和範銀鈴竊竊私語指著自己說話,便想道:“我不可讓這準公公婆婆看不起,日後說來也可讓無玉高興高興。”她道:“尤子風已經打不了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太玄宮的十字劍陣有什麽厲害之處吧。”

    那些長老笑道:“看看她能抽到什麽變陣吧。”

    徐墨道:“前次去司空家,雖不曾看到過這司空姑娘的武功,但司空族長越發深不可測,虎父無犬女,況且那司空少夫人也非泛泛之輩。”

    一個看起來較為年輕的長老道:“豈止泛泛之輩,當初星辰冰姬姑嫏可是我們的夢中情人,唉,可惜啊。”

    張空喝道:“有什麽可惜的,那女子容貌雖好,卻隻是一副皮囊,豈不知紅顏皆白骨,百年倒成空,整日裏跟著那個……”兩個宗老各自哼了一聲,張空也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賀勞手中攥著七根竹簽子,道:“司空姑娘,這十字劍陣有七種變陣之法,分別為十字一劍,十字長蛇,十字風口,十字波濤,十字紅袖,十字神月,十字絕境,都由二十二人布陣,你抽簽決定破哪一種變陣,這七種變陣,四易三難,全看你的運氣了。”

    說罷,便有二十二個身著羽衣的太玄宮弟子列上神武台,個個氣勢不凡。

    司空玫笑道:“是不是隻要我破了陣,日後想到太玄宮來就可以到太玄宮來?”

    賀勞笑道:“那是自然,一般人上來都是要請辭的,到時你想來就來,也便是我太玄宮的貴賓。”

    司空玫挑了挑眉梢,拈出一根木條,上麵寫著:十字長蛇。

    賀勞念道:“十字長蛇。”

    田餘風道:“她運氣可不好。”

    步刑殺問道:“這個變陣很厲害嗎?”

    司空薑道:“太玄宮劍陣極為厲害,這個十字劍陣我倒是聽過,不過這變陣……”

    田餘風笑道:“基礎陣法演變而來的東西千變萬化,這十字劍陣我曾見過,長蛇陣則是非常難纏的,不僅防守全麵,而且攻擊很有特點,首尾相顧,長蛇卷動,鋪天蓋地,她內力雖有過人之處,未必能破這長蛇陣。”

    賀勞笑道:“既然是挑戰自然得有時辰,否則就沒完了,兩柱香工夫。”

    說完,就有人搬來了大香爐,隨著香點燃,賀勞道:“開始吧。”

    那二十二名弟子齊聲大喝,陣型排成不整齊的一列,各自執劍,仿佛一條長蛇,朗聲道:“請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