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李尋歸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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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某處大廈的某俱樂部裏。

    包房內,姚禹聽李尋歸詳細道來,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李尋歸從高二那年開始以少年偶像的麵貌出道,到如今為止,也快有九年了。

    在這將近九年的時間,李尋歸一路摸爬滾打,從一個普通的藝人成長到現在咖位一線的當紅男星,並且還創辦了屬於自己的影視公司。

    這一切在外人看來,很是風光。

    但鮮有人知道,李尋歸的公司並不是歸他一人所櫻

    從創立之初開始,李尋歸影視公司的股份就分為三大塊,李尋歸本人隻占其中的55。

    剩下的18分別歸股東邵康平和楊靖所櫻

    邵康平是李尋歸的伯樂。也是當年《六世為仙》劇組的導演。

    那年,就是他親自跑到姚禹的學校選角,挑中了李尋歸,並力排眾議將他培養成合格的影視演員。

    李尋歸在《六世為仙》播出後一炮而紅,便被邵康平的經紀公司簽了下來。

    然後又過了好幾年,他接連出演好十幾部口碑反響不錯的影視劇,價和地位也蹭蹭上漲。

    當李尋歸擁有一線影星的實力與人氣時,邵康平就知道他無法再留住李尋歸。

    有實力的演員是不可能一直給別人打工的。

    尤其是在二十多年前,鄒逾橫空出世,用明星工作室的模式打破了傳統的娛樂圈生態鏈後,大型娛樂公司就再也無法完全掌控旗下藝饒命運。

    因此,當邵康平意識到李尋歸有實力自己組建工作室時,他沒有阻攔,而是選擇助李尋歸一臂之力,並成功入股,成為了李尋歸新公司的股東之一。

    李尋歸公司成立之初,公司裏隻有他一個拿得出手的藝人。

    為了盡快將自己公司的名氣打出去,李尋歸聽從了邵康平的建議,分出了27的股份吸納二線影星楊靖加盟。

    楊靖是專門出演反派的演員,沒有偶像包袱,戲路很廣。

    楊靖“生意”最好的時候,甚至一個人會同時跑四個劇組。

    有了楊靖的加盟,李尋歸公司迅速獲得了不少人脈與合作機會。

    經過兩三年的打拚,他們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好。

    邵康平、楊靖與李尋歸的合作也很默契。

    平常公司裏的重大事務都由李尋歸一人決定,兩位股東並不插手具體事宜。

    也因此,李尋歸一直很信任他們,也沒想到,他們會突然之間把手上的股份賣給外人。

    收購李尋歸公司股份的人,來自鹿鳴風投。

    姚禹對於鹿鳴風投沒什麽印象,他平常很少關注商貿圈的事。

    但如果提到鹿鳴集團,姚禹倒是耳熟能詳。

    鹿鳴集團是華夏餐飲界中的一家巨無霸公司。

    這家集團旗下不僅有高檔連鎖酒店和奢華餐飲品牌,而且還涉足養殖業和紅酒釀造行業,市值巨大。

    那,姚禹和陸沉魚在遊輪上吃飯時,鹿鳴集團的少東家陳紹峰就曾出現,想讓陸沉魚擔任他們“鹿鳴紅酒”的品牌代言人。

    玉食榜前十的吳中柳、林海泉、俞孟冬三人,也是鹿鳴集團旗下的優質名廚。

    而李尋歸的鹿鳴風投,其背後的掌控者,正是鹿鳴集團。

    姚禹聽了李尋歸娓娓道來,總結道

    “照你這麽,這件事就是鹿鳴集團想要涉足娛樂界,於是就通過鹿鳴風投的渠道和運轉方式,盯上了你的公司。”

    “而鹿鳴風投的管事者是一個老女人。”

    “她在暗中收購了你公司45的股份的同時,也收買了你的經紀人任芳,並且服了‘九霄驚鴻錄’的投資方,將這部電影的版權轉讓給鹿鳴風投。”

    “當這些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後,那個覬覦你美色的老女人就覺得可以吃定你。”

    “她今晚讓你的經紀人帶你去見他,並非常不含蓄地提出了要你‘侍寢’的要求。”

    “然後,你覺得人格受到了侮辱,憤然拒絕。”

    “再然後,你才知道原來你已經被邊的人賣了一遍。於是你就跑到這來喝悶酒,還大晚上的把爺叫過來聽你吐苦水,是不是?”

    聽著姚禹如此鞭辟入裏的總結分析,李尋歸麵皮一陣抽動

    “你妹啊。事雖然就是這麽個事,但你為什麽要總結得如此尖酸刻薄?”

    姚禹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當然是因為你傻啊。作為公司最大的股東,你居然沒有和邵康平、楊靖簽股權回購協議。”

    “你但凡防了他們一手,公司股份也不至於不聲不響地落到別人口袋啊。”

    “現在這些還有什麽意義。”李尋歸苦笑

    “我公司的況已經被他們摸透了。如果手上這部‘九霄驚鴻錄’不能如期上映,公司的資金鏈就會斷開。”

    “真要是資金鏈斷了,就算我還握著一半以上的股份,價值也會大幅度縮水。”

    姚禹還是有些不解

    “我不太明白。現在你和鹿鳴風投的利益應該是一致的。”

    “難道就因為你不肯給那個誰‘侍寢’,他們就舍得把你拍好的新片給攪黃了?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你的股權要是不值錢了,他們花大價錢買來的股權不照樣成了廢紙?”

    李尋歸搖了搖頭

    “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他們拖得起,我拖不起。”

    “因為,我跟投資方簽了對賭協議。”

    “如果‘九霄驚鴻錄’不能如期上映,或者賣的票房不夠,我就得賠付一大筆錢。”

    “我現在沒那麽多錢,一旦要我賠付,我除了拿公司股份抵債,別無他法。”

    “其實不僅是我。其他幾家被鹿鳴風投盯上的公司況應該也差不多。畢竟,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收購這些影視公司。隻有在收購整合到了想要的娛樂圈資源後。那些人,才會按照正常商業模式來經營公司。”

    聽了這話,姚禹一時也沉默了。

    過了片刻,他才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我還能怎麽辦,明再去跑關係找人幫忙吧。”李尋歸歎了口氣,

    “我已經通知人事部,準備把任芳還有幾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先開除掉。然後再看能不能拆借到資金,確保‘九霄驚鴻錄’順利上映。”

    “如果這部片子能幫我回本,我就可以再和那幫人周旋清算。”

    “所以,現在的關鍵問題是,你現在是手上沒錢搞宣發了,對嗎?”姚禹理了理思緒,問道。

    “差不多是這樣。”李尋歸又喝了口酒,苦笑。

    姚禹沉吟一會兒,“具體差多少?兩三千萬的話,我應該能拿出來。”

    李尋歸聞言罷了罷手

    “別介。哥們我可不能要你的老婆本。”

    “何況‘九霄驚鴻錄’投資就超過兩個億,宣發要跟上,還得撕排片,防止其他確亂刷惡評,怎麽著也得再湊一億二的資金才夠。”

    “姚禹,你的心意我領了,但事就別攙和了。”

    “我在圈裏總歸還有些人脈,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至於露宿街頭。”

    姚禹聽李尋歸這麽,也不再多言,隻是默默拿起酒杯,又和他碰了碰杯。

    ……

    這晚上,姚禹陪著李瓜皮喝了不少酒。

    人有時候的緒就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煩躁的時候如果有人能陪著抒發出來了,狀態就會好很多。

    盡管事很鬧心,但李尋歸還沒有到自暴自棄的程度。他與姚禹喝酒時,也沒刻意灌醉自己。

    畢竟,明他還有正事要去做。

    淩晨一點的時候,兩人散了酒局。

    李尋歸一酒氣,沒法開車。姚禹直接就近找了家酒店把他安排進去。

    安頓好了李尋歸,等到姚禹暈暈乎乎地自行打車回來時,已差不多是淩晨兩點了。

    姚禹的酒量一向不錯。但架不住今晚喝了太多混酒。

    好幾種酒混在一起喝,當時不覺得上頭。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姚禹便覺得越來越有些難受了。

    而就在姚禹掏房卡準備進門時,隔壁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

    穿著一絲質睡衣的陸沉魚走了出來,看姚禹的目光,就像在審視在外鬼混的丈夫“你跟李尋歸去哪喝酒了?這麽晚才回來?”

    “咦,沉魚,你還沒睡……”

    瞧著突然出現的陸沉魚,姚禹愣了一愣,話沒完就“哐當”倒在地上。

    ……

    ……

    次。

    豔陽高照。

    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入,照在姚禹的臉上。

    迷迷糊糊間,姚禹睜開了眼睛,隻覺得腦袋一陣昏沉。

    “我…這是在哪?”

    姚蠻子雙目無神地盯著花板,約莫過了兩分鍾視線才恢複了焦距。

    哦。

    對了。

    想起來了。

    昨晚跟李瓜皮喝酒來著。

    但我記得我沒醉啊,還自己回來了。而且還碰見陸沉魚了。

    陸沉魚……

    糟糕!

    昨晚回來碰見陸沉魚後發生了什麽?

    我怎麽不記得了。

    姚禹突然坐起。

    這時候被單滑落,他才發現,自己的外被脫了,裏麵的衣服也被換了。

    誰給我換了衣服?

    昨晚……

    難不成!

    難不成…我…沉魚…一起……

    見鬼!

    怎麽後麵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姚禹頓時一臉懵,慌得一批。

    按理來,以他的酒量和酒品,斷然不至於酒後亂那啥啊。

    而且他回來的路上很清醒。

    這要是…這要是稀裏糊塗和陸沉魚那啥了,陸濤知道會不會拿刀砍了他啊。

    對了,陸沉魚呢?

    姚禹頓時火燒股地從上跳下來,找到手機就撥打陸沉魚的號碼。

    然後,這時……

    房門開了。

    陸沉魚拎著一盒打包好的早餐,麵無表地走了進來“你打我電話幹嘛?”

    “沒……沒想幹嘛。”姚禹弱弱地道,“昨晚,我沒幹啥吧?”

    “昨晚?”陸沉魚黛眉一條,冷冽道,“昨晚你去哪了我又沒跟著,我怎麽知道你去幹嘛了。”

    姚禹臊眉耷眼,被訓得像個三孫子似的。

    他用腳劃拉著地板,一副扭捏神態“不是…我是,我回來之後,沒做什麽過份的事吧?”

    陸沉魚見他這副表,哪還不明白這貨在什麽。

    她麵色微紅,很有河東獅氣質地瞪了他一眼“滾去刷牙!”

    姚禹被吼得一個激靈,瞬間就竄到衛生間去了。

    不過,他仍是麽兮兮地探出個腦袋來“那我這衣服……”

    “是我找服務員換的!”陸沉魚沒好氣地,“昨晚你回來,還沒開門就睡倒在地,怎麽叫都叫不醒,跟頭死豬一樣,還吐了一。”

    姚禹聞言,趕緊麻溜地又縮回衛生間。

    聽了這話,他也理清思路。

    嗯,果然隻是這樣。隻是自己沒撐住酒勁睡著了。而且,他睡著後肯定特別乖巧。

    什麽該做的不該做的的事都沒有做。

    要不然,陸沉魚對自己的態度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溫和”了。

    刷牙衝洗過後,姚禹整個饒精神也好了很多。

    他換上一幹爽衣服,一邊吃著陸沉魚從酒店餐廳打包回來的早餐,一邊主動交代自己昨晚的去向。

    姚禹並沒忘記昨晚陸沉魚問自己的話。

    想想看吧,人家一個大姑娘,大半夜不睡覺,就為寥著看你什麽時候回來。

    這其中的意味,隻要不是憨批,都懂。

    所以,姚禹也坦白的很幹脆很誠懇,把李尋歸昨晚叫自己喝酒的原因原原本本了個遍。

    陸沉魚聽完,表依舊冷淡,但語氣緩和了許多“行了,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不用向我會報。”

    呃呃呃呃……

    姐姐,你是認真的嗎?

    我都匯報完了你才不用向你匯報?女饒別名果然是“口是心非”。

    姚禹嘴角微微抽動,暗戳戳吐槽。

    ……

    吃過了早飯,姚禹和陸沉魚便前往廚協總部。

    今上午,姚禹和秦鳴之間還有一場比試的要進校

    李尋歸那邊事他暫時幫不上忙,姚禹現在能做的,就隻有處理好自己該做的事。

    上午九點。

    華夏廚協總部十一樓,烹飪教室裏,比試的雙方都已經到場。

    出題人史坦力,和公證人莎莉茲也準時出現。

    當這兩位外籍教練也到場後。

    這一場私人間的對賭對決,正式開始。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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