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罪孽深重的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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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沙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聰明人。

    但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的智商已經兩次被爆破了。

    上次是被進取喵一隻貓在黑板上寫了s和b兩個字母嘲諷,這次是被小姑娘完爆。

    他瞪了眼進取喵“你笑屁啦,你不也沒想到?”

    進取喵“喵”了一聲,仿佛在說“關我x事,我隻是一隻貓。”

    小姑娘來回看著馬沙和進取喵“你們在幹嘛?眼神交流?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啦。”

    “好好,不把你排除在外。總之,現在你先回到現實,找準機會就去把需要的東西裝進雲儲存。”

    因為不再需要馬沙指揮進取喵一個一個的把東西運過來,隻要最後把裝了東西的手機運過來就好了,所以馬沙也不需要在小姑娘偷東西的時候全程關注了。

    小姑娘像個軍人一樣立正,對馬沙敬禮“了解!馬小美軍士這就返回現實執行作戰任務!”

    “一路順風,軍士。”馬沙也配合著小姑娘。

    片刻之後,小姑娘回到了現實,潛艇上又剩下馬沙一個人了。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給自己弄了杯茶,這才開始思考下一步該幹嘛。

    然後他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植入物沒往身上懟呢。

    記得是牛頓-伽利略學派的。

    之前他懟了達爾文學派的植入物之後,就測試新能力去了,這會兒植入物應該還放在原來的位置沒動。

    馬沙迅速找到了這最後的植入物。

    ——話說,牛頓伽利略學派,和量子力學這個學派,有衝突吧?

    馬沙想起之前尼爾霍德召集的那個會議上,瑪麗居裏拿到他給的小紙條之後,那位牛頓-伽利略學派的查林傑教授貌似有個學生爆了。

    而且馬沙記得,查林傑教授自己好像也差點中招,估計是通過什麽手段偷窺了到了紙條上的內容。

    ——可是,宇稱不守恒和牛頓-伽利略學派有什麽巨大衝突嗎?

    ——還是說,是我在便簽上隨便畫的其他算式對他產生了衝擊?

    ——我當時為了把便簽偽裝成從演算紙上隨便撕了一頁下來,都亂寫了什麽公式上去來著?想不起來了。

    雖然想不起來了,但自己“本命”學派和牛頓伽利略學派有衝突是肯定的。

    那這個植入物還插不插啊?萬一插進去之後爆了怎麽辦?就算不爆,我突然昏死過去,然後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什麽的餓死了……

    馬沙在地球的時候,就很擔心自己會不會突然失去行動能力然後活活餓死。

    恐怕現代空巢青年有不少也擔心過這種事。

    據說有些城市白領租房要合租真不是因為錢,就是怕自己有個什麽事,連打120的人都沒有。

    馬沙把玩著植入物,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突然,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得知四叔被幹掉之後大徹大悟時的想法。

    那時候馬沙深刻反思了自己為了求穩而不積極行動的做法。

    ——對啊,我那時候就決定要冒進了啊。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而且,我連達爾文學派那種那麽詭異的刺身切片都吃了,這時候慫個卵啊。

    ——再往前,我對著自己太陽穴扣扳機的時候,也是抱著二選一“賭國運”的想法在賭啊,現在怕個屁。

    ——去你妹的穩健,老子就是要浪。

    馬沙橫下一條心,高舉植入物——

    ——等等,這玩意該怎麽植入來著?

    他再次放下高舉的手,把植入物湊到眼前仔細觀察。

    玻璃試管的硬度,感覺是真玻璃。

    玻璃裏麵是小車,對,就是馬沙在高中物理實驗課上實際看到過的那種實驗用的小車。

    馬沙他們高中的物理實驗室,基本上就是用來給領導視察用的,隻有大領導來視察了,或者搞什麽公開課的時候才會用到,平時都是封存的。

    畢竟考試又不考做實驗是吧,頂多也就填空題問問實驗操作準則,死記硬背就好了。

    所以馬沙整個高中時代也就進過物理實驗室三四次,進去了都是看老師做實驗,自己還不能親自動手。

    聽說大城市為了素質教育會讓學生實操,但是馬沙上大學才去的大城市,並沒有這樣的福利。

    不過,這個小車,馬沙還是認得的,畢竟初中開始,物理考試平均每次會出現一點七個“實驗小車”,印象肯定深刻。

    這車這形狀,化成灰馬沙都認得。

    ——難不成我要把這個車吃下去?

    ——這可有點難度啊,眾所周知有個順口溜,大意是廣東人地上跑的不是汽車,天上飛的不吃飛機,水裏遊的不吃輪船和潛艇……

    小車它也是車啊,老師這題超綱了啊。

    將來等達爾文學派的學位晉升高了,可能可以突變出能吃汽車的形態來——幹,那時候我還是人嗎?

    馬沙對著這試管裏的實驗小車胡思亂想了半天,沒琢磨出來它該怎麽用。

    ——算了,先放起來,打聽到了怎麽用在往身體裏插好了。

    馬沙把這個事情記在腦袋裏的待辦事項裏,站起身來拿著這東西就往庫房那邊去。

    經過指揮中心的時候,他看了眼控製台——貝蒂小姐說不定已經可以接入了。

    然而並沒有,控製台上還是那幾個房間亮著燈,顯然皮埃爾·阿龍納斯並沒有急著讓自己的學生做極大可能誘發虛爆的危險實驗。

    馬沙聳了聳肩,繼續往庫房去了。

    同一時間,鄭泉泉隔著層層防輻射魔法,意誌堅定的看著瑪麗居裏。

    “我要成為瑪麗居裏學派的科學怪人。”她說。

    瑪麗居裏閉上眼睛,一臉苦澀。

    “孩子,我的學派,非常擅長破壞。所以我不會允許一個明顯帶著複仇的女孩加入我的學派。”

    瑪麗居裏的女兒立刻接口道“之前曾經發生過我們學派的怪人肆意破壞的事情,直接導致了我們學派成為過街老鼠。所以請你理解。”

    “那我怎麽辦?”鄭泉泉反問,“你是要我不去恨安承弼嗎?這怎麽可能呢?而且,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並沒有把複仇當作我今後的生活重心,我想成為瑪麗居裏學派的一員,是因為……那純淨的藍色,實在太過震撼人心。”

    “我們並不是弗洛伊德學派,我們無法識別你的話是不是謊言。”瑪麗居裏輕輕搖頭。

    “那就去找一個弗洛伊德學派的人來啊!瑪麗居裏夫人,您應該認識不少人吧?找一個來啊!”

    “我是認識,但是……”居裏夫人抬頭看了眼天花板,“老天,我絕不會找他第二次。我在我的餘生不想再見到第二個弗洛伊德學派的導師階,絕不!他敢出現在我麵前,我就要把他炸成碎片。”

    鄭泉泉被居裏夫人突然爆發的情感嚇一跳,縮了下脖子。

    她看了眼居裏夫人的女兒,後者連連搖頭,用嘴型要她“不要問”。

    ——弗洛伊德學派……怎麽感覺他們好罪大惡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