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 自己找死,別拉著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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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怎麽也想不到,巴雅爾王子怎麽會跟這個大楚的女人在一起?

    有那腦子靈活的,想起巴雅爾以往的名聲,立刻誤會,隻怕這個大楚女人是巴雅爾的新歡不成?不然這大楚女人怎麽敢如此膽大?

    這巴雅爾王子的惡名遠揚,以往得罪他的,在這王城都混不下去了。

    如今居然當著他的麵調戲了他的女人,他們的主子不會有事,可他們作為主子的狗腿子,命隻怕是保不住了。

    狗腿子們頓時抖成了篩糠一樣,就怕巴雅爾王子一聲令下,就來人把他們都給拖下去喂了狼。

    那位本來還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布和王子雖然疼得厲害,可也聽了一耳朵,頓時眼睛一亮,翻身爬了起來,一邊捂著還在流血的鼻子,一邊道:“巴雅爾?你回來了?這個大楚女人是不是你的女人?膽子倒是挺大的,居然敢打本王子!本王子跟你討個人情,等你玩膩了,把她交給我行不行?”

    巴雅爾還從未見過如此找死之人,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好,無語的看著布和王子。

    布和王子本來就是蠻橫之人,除了鬥狠沒別的本事,見巴雅爾不說話,還以為他不同意。

    當下財大氣粗的道:“我也不白要這個女人!我拿一百頭羊跟你換如何?你可占便宜了,這麽個幹巴巴的女人,又被你玩過了,也不值錢了,我肯出一百頭羊,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滿草原都找不出這個價格來!就是那種清清白白的女奴,頂天了也不過就二十頭羊呢!”

    巴雅爾臉都青了!這布和口沒遮攔的自己找死,別拉著他好嗎?

    若是兩個月前,有人告訴他,這個世上他最怕的會是一個大楚女人,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他這輩子,出生就贏了世上絕大多數人,他爹深得草原王信任,掌控兵權,他娘是父親最寵愛的王妃,又是阿闌王後的心腹。

    他從小出入王宮,跟進出自己家門一般。

    因為阿闌王後膝下無子的緣故,他被阿闌王後視若親子,在王宮裏,他比幾位草原王其他王後所生的王子還要得寵。

    草原不比大楚,祖輩的家業要交給長子。

    反而大多會傳給自己疼愛的幼子,以他和他母親受寵的程度,將來他父親的勢力和土地,都會留給他。

    不出意外,他將來活得會比草原王的幾個兒子都要滋潤。能得到王位的要拉攏他,沒得到王位的要討好他!

    所以,他天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脾氣,任性妄為。

    就算有什麽錯,背靠他爹,他娘,還有阿闌王後三座最硬的靠山,也是所向披靡,從來沒吃過虧。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挫折,就是對阿闌王後生了覬覦的心思,求而不得,輾轉反側。

    沒想到,他人生最大的磨難還在後頭!他這輩子估計是跟大楚八字不合,兩次磨難,都是栽在了大楚女人的手裏。

    在那場年宴上,被揭穿,然後被王永珠打傷,他以為已經是他這輩子最灰暗最痛苦的時候了。

    事實告訴他,他太天真了!

    被關到縣衙後,他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痛苦。

    那些縣衙的人,還有宋重錦對他還算禮遇,就算要審訊他,好歹也還算有分寸。

    他也不怕,留在草原的人一旦發現時間到了,他還沒回去,肯定會稟告他的父王和母妃。

    以他們對自己的寵愛程度,就算將草原翻過來,也要找到他。

    他到大楚來,並沒有做得特別的幹淨,毫無破綻,沒多久,線索就會查到大楚來。

    到時候,他爹娘想著法子,也會將他給交換回去。

    他這樣尊貴的身份,就是押解回京城,也半點不怕。京城那邊不僅不能苛待他,恐怕還要好好供著,就怕他出岔子才是。

    畢竟還要指望用他跟草原交換一些東西不是?

    巴雅爾王子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所以,他是真的不怕。

    可沒想到,宋重錦居然沒將他交出去,也沒押送回京城,反而將他的消息隱瞞下來,將他就關押在了縣衙的大牢裏。

    更不用說還借著這一波,將他留在赤城縣的人手一網打盡了。

    也不知道宋重錦到底用了什麽法子,抵住了草原那邊的壓力,愣是沒交出他來。

    他等到後來,其實也有了一些不確定,沒有任何消息來源,不知道父母那邊的進展如何?會不會放棄自己?

    本來心裏壓力就大,偏偏王永珠這個惡魔一樣的女人,她隔三差五的就到牢裏去晃一晃。

    要麽就給他喂兩顆奇怪的丸子,吃了這丸子後,他要麽就從骨頭縫裏冒冷氣一般的疼。

    要麽就是渾身酸軟,好像骨頭都軟了,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症狀千奇百怪,每次持續一天或者一天一夜時間不等。

    他開始還能忍著,後來實在忍不住了,看到王永珠就忍不住腿肚子隻哆嗦。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就好像傳說中的巫女一樣,她居然能控製人。

    好幾次,王永珠當著巴雅爾的麵,將他隔壁的幾個鄰居罪犯,還有他的手下給控製住了。

    開始巴雅爾還以為是大楚人合夥起來,演戲給他看。

    可當他看到自己的手下,也被王永珠控製,問什麽答什麽,恨不得連七八歲尿褲子流鼻涕的糗事都不瞞著的時候,是真的感覺到毛骨悚然。

    他從那以後都不敢看王永珠的眼睛,就怕自己也被王永珠蠱惑了,變成了被她控製住的傀儡,什麽都交代了。

    也是那時候開始,他不敢違逆王永珠的意思。

    他十分清楚,王永珠在他麵前展示的一切,都是在警告他,讓他老實聽話,不然將他變成傀儡,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算不變成傀儡,一想到要吃王永珠的那些藥丸子,沒日沒夜的忍受那些痛苦,他也扛不住啊。

    打小就是錦繡堆裏長大,說來巴雅爾還真沒吃過什麽苦。

    他能熬到現在,也確實是盡力了。

    後來得知,宋重錦他們要出使草原,要將他帶回去,他當時幾乎就要喜極而泣,終於苦盡甘來,要脫離這個苦海了。

    可王永珠隻一個眼神,就讓他立刻萎靡了,被折騰了這麽久,巴雅爾也知道了些眉高眼低,十分會看眼色了。

    當即就表態,就算回了草原,他也會乖乖聽王永珠的話,讓他往東,他絕對不往西!

    這才算勉強過關了。

    這一路都平平安安的,他被王永珠手下的人給易容成一個普通侍衛,被人時刻監管著,就算見到了巴圖也沒空報信,當然他也沒那個膽子。

    隻想著熬到了王城,王永珠答應過他,隻要見到了阿闌王後,就會放了他。

    他天天數著日子過,眼看這阿闌王後就要回來了,沒想到出了這事。

    說實話,巴雅爾心裏恨這布和王子,比恨王永珠還更甚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