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不怪你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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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如今已經快要氣瘋了,哪裏聽的進去解釋?

    她這次雖然是靠著救命之恩,又回到王家了,在傷好之前,不管是當家的,還是幾個兒子,都對她態度十分的好,讓林氏以為大家都原諒自己了,本來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可後來傷好以後,她才慢慢的品出滋味來,男人和孩子都對自己隔了一層。

    尤其是王永富,以前,他們夫妻情深,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隔一段時間也要敦倫一番。

    如今,她傷好以後,夫妻倆雖然同床共枕,可卻很少親熱。

    林氏知道王永富心裏隻怕還膈應著,一時轉不過來,因此一直做小伏低,生怕什麽做的不對,惹怒了王永富不要自己了。

    心裏就盤算著,如今家裏條件好了,也不怕養不起孩子,要是她肚子裏再揣上一個,看在孩子的份上,當家的也不會趕自己走。

    等孩子慢慢長大,一晃也就好多年過去了,當家的心裏那點氣估摸著也就散了。

    而且前麵三個兒子經過那事情後,跟自己這個親娘起了隔閡,再生一個,她細細的養著,肯定跟自己貼心,將來老了也有依靠。

    更何況,如今家裏發達了,等到時候分家,大房這裏多一個兒子,肯定能多分一分家當。

    這麽想著,林氏也就主動了些。

    可是林氏越主動,王永富就越膈應避讓。

    她本來就心急,加上老三回來帶了個妖妖喬喬的妾,她就更擔心了,這老三都納了妾,以後等老王家日子越來越好過,王永富要是想納個妾進來

    所以林氏看孫氏真是如同眼中釘,肉中刺,比江氏還恨孫氏些。

    此刻看到的,聽到的,都讓她又驚又慌。

    隻是,她如今已經離不開王永富了,離不開王家了。

    這麽一想,隻將滿腔的憤怒朝著孫氏發泄,半句不提王永富的錯了。

    “聽到沒有?我男人說沒有!肯定是你這個賤人,一日沒男人就受不了的蕩婦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個賤人——”

    “大嫂,你在幹啥?”院子裏傳來一聲斷喝。

    三人回頭,看到王永貴和王永平兩兄弟目瞪口呆的看著。

    王永貴手裏還提著一包草藥,此刻也掉在了地上。

    原來王永貴去隔壁村找老劉大夫。

    老劉大夫家裏也有兩畝地,也正忙著秋收呢。

    聽王永貴說了傷情,這秋收時節,這種傷勢常見,老劉大夫也就包了一包草藥,又給了一盒藥膏。

    王永貴本就圖便宜啊,這兩樣藥便宜,才幾十個大錢,又省了出診費。

    剩下的銀子不都落在自己口袋裏了?

    提溜著草藥,慢悠悠的往家走,路口還遇到了自家老四,拄著王老柱給他做的拐杖,也不知道在幹啥。

    忙走過去,扶住王永平:“老四,你不在家的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的腳還沒好,亂跑啥呀?“

    王永平一臉鬱悶:“我這不是瞅著好像老有人往我們家瞧,就過來看看麽。誰知道鬼影子也沒看到一個。”

    王永貴拍拍王永平的肩:“如今這村裏人都下地幹活去了,能有啥人啊?”

    兩兄弟勾肩搭背的還沒進家門,就聽到裏麵鬧騰得很。

    這一進來,看到林氏正騎在孫氏身上甩耳光呢。

    王永富紮著手站在一邊。

    王永貴就不高興了,喊了一聲後,幾步上前,一把推開林氏,將孫氏給拎起來。

    一看,哎呦喂,孫氏可遭了大罪了。

    兩邊臉都腫了,頭發被扯掉了,腿上的藥也被蹭掉了,一番掙紮,那血都濕透了褲子,地上被蹭得一灘的血。

    看到王永貴,孫氏如同看到了救星,一頭栽在王永貴的懷裏,就哭起來:“三郎啊,你可回來啦!你再不回來,阿福就要被冤枉死了啊!”

    王永貴這人有些混不吝,加上如今剛得了孫阿福的銀子,那心自然就往孫氏這邊偏了。

    眼睛一瞪林氏:“大嫂,我王老三的妾,啥時候也輪得到你來教訓?看在我大哥的麵子上,我沒好意思說你,你算哪個牌麵上的人,還有臉教訓阿福?”

    這話另有所指。

    林氏有心病,知道王永貴這是指她背叛過當家的,主動合離過的人,沒有資格。

    頓時又氣又急:“老三,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妾幹了啥事?你還護著她?要不是我回來的巧,你這個妾都要勾搭著你大哥上床了!”

    王永富臉色一變:“你胡說啥,沒有的事!明明是——

    孫氏一聽,臉色一變,哀哀的就哭嚎起來:“三郎啊!妾冤枉啊!你走了後,我在院子裏撩起褲腿看傷勢,結果大哥就回來。看到院子裏就我一個人,就對我動了歹心。

    對我動手動腳的,說從第一天看到我到王家,就看上我了,隻可惜家裏母老虎看得緊,他沒找到下手的好時機。今兒個一看沒人,拖著我就進了屋,在我身上亂摸,還說我是王家的妾,三郎睡得,他也睡得!

    我是三郎的人,哪裏肯從?可他力氣大,我也擋不住啊!三郎,你看,大哥把我衣裳都扯開了,大嫂就進來了。

    問也不問,就說我勾引大哥,將我打成這樣了!三郎,你要給我做主啊!”

    王永富本來口舌就笨拙,被孫氏這麽唱念做打一番,急眼了。

    “你你胡說,我沒有,老三,我沒對她動手動腳,是她她抓我的手主動要我摸”

    孫氏頓時掩麵大哭:“三郎,你聽,這是什麽話?我一個女人家家的,又受了傷,我還能強迫一個大男人摸我不成?”

    王永富越急越說不出話來,隻一句話翻來覆去的在嘴裏說:“老三,我真的沒有”

    孫氏手掌底下的臉帶著快意的笑,嘴裏還委曲求全:“三郎,我知道,我就是一個妾,他是你大哥!不能為了我傷了你們兄弟間的和氣!這都怪我——”

    話還沒說完,一個大耳刮子就甩到了孫氏的臉上。

    王永貴打完,還甩甩手:“不怪你怪誰?不就被我大哥摸了一把麽?是掉塊肉了,還是破了皮了?哭天喊地的做啥?還以為你是貞潔烈婦啊?喊這麽響,是要把外人都招來,看我們王家的笑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