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策劃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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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了裏正,讓他當麵清點後,再交給了宋春花。
宋春花接過銀子,還沒拿穩,就被宋鐵蛋一把給搶過去,心急火燎的數了一遍,這才放心。
然後這斷絕書,宋春花一份,裏正一份,王家一份。
王永珠接過斷絕書,看了一眼,就要遞給了宋重錦。
宋重錦先前就看過了,搖搖頭,表示不要。
王永珠隻得收了起來。
那邊,王老柱在跟裏正和族長道擾,約著等秋收忙完了請他們吃飯,才送走了裏正跟族長。
宋家早就抱著銀子,生怕別人搶去了,急急忙忙的跑了。
留下宋春花一個人,手裏捏著那張斷絕書,看著宋重錦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不知道怎麽的,心裏空落落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圍觀的人,看沒了好戲,搖著頭慢慢散開了。
紅花她娘心裏看不上宋母這樣的,此刻看到宋春花流淚,冷笑一聲:“哎呦,春花嬸子,你哭啥呀?這可是大好事啊?誰家的兒子能賣出一百兩銀子啊!也就隻有你們宋家了!這麽多銀子,您這輩子都不愁了啊!我可真羨慕你有這麽孝順的一個兒子啊,為了讓你孝順娘家,把自己個都給賣了!這可真是千古的大孝子啊!”
還有沒走遠的人,聽到紅花她娘這話,忍不住都笑起來。
宋春花這才回過神來,捏著斷絕書,捂著臉,遠了。
等到人都散去了,王家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了王永珠和宋重錦。
金罐小心翼翼地問:“老姑?以後重錦叔就是咱們家的人了嗎?”
王永珠還沒說話,宋重錦就點點頭:“對——”
“你給我閉嘴!一會再跟你算賬!”王永珠沉下臉來。
然後看著張婆子:“娘,我先回去做飯。”說著掉頭就走。
宋重錦在後麵,收拾起王家人中午吃完的碗筷什麽的,跟了上去。
等兩人一走遠,王永貴就呲牙裂嘴的湊過來抱怨:“咱們家幹啥要當這冤大頭?一百兩啊!可以打宋重錦那個大銀人了!”
張婆子眼睛一翻:“那銀子是你妹子掙的,她要咋花就咋花,有這閑工夫,去把穀子收收,今兒半天時間都耽擱了,趕快把這地裏收幹淨了,明兒個還有你妹子租的那地要收呢。”
這一下午,都人心浮動,雖然在田裏忙活,可都跟夢遊一樣。
就連張婆子都時不時的走神,好不容易清醒點,一看大家都在摸魚,吼兩嗓子,大家又加緊幹活。
沒一會又都夢遊了。
隻有幾個孩子還不太懂,老老實實的在田裏撿穀穗
王永珠憋著一口氣,在前麵走,宋重錦好半天才追上,“永珠,你聽我解釋!”
沒搭理他,王永珠一路進了院子,王永平也聽到金鬥先透露了幾句,忙要問,看氣色不對,老實的縮回去了。
然後就看到宋重錦急急忙忙的追在後麵,又想開口,宋重錦壓根沒看到他,就追進王永珠屋裏去了。
王永平摸摸後腦勺,難得有眼色的到院子門口守著去了。
宋重錦一進屋,王永珠就將那親子斷絕書丟給了他:“拿著。”
接過斷絕書,宋重錦知道王永珠在氣頭上,沒說這事,反而說起了孫氏的事情來。
“孫氏和那個同夥已經被送到鎮上的治安保長那裏了,銀子也已經塞了,他保證,會將孫氏和那個同夥送到縣城的衙門大牢裏去。”
說到正事,王永珠也不能板著臉了,“那根簪子呢?”
宋重錦一笑,“你不是都算好了嗎?那簪子,在經過田老板的馬車的時候,不小心和他的車撞了一下,我和老叔下車去看情況的時候,那簪子就到了田老板手裏了。”
王永珠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露出一個笑容來。
很好,隻要田老板拿到這根簪子,看到裏麵她特意為田老板準備的染料方子,剩下的事情,就等著田老板自尋死路吧!
至於孫氏和那個同夥,關在大牢裏日子會很慘,可要是出了大牢,將來日子說不定比在牢裏還慘!
這個事情已經算解決了,就等幾個月後看效果了,這麽一想,王永珠的心情好多了。
“說吧,你策劃這一切有多久了?”王永珠事後一想,哪裏還不明白?
這事情肯定離不開宋重錦的手筆。
宋重錦看看王永珠的臉色,才將一切娓娓道來。
早在那次宋重錦跟宋母說要當王家的上門女婿後,他就起了這個心思。
後來看到宋母果然心動了,可是他知道,先不說王家接受不接受,就算接受了,自己不處理好宋母和宋家的關係,隻怕王家將來也要被拖垮。
因此他那個時候開始布局,宋家老大和宋家老二本就遊手好閑,好吃懶做,有一點銀子,就跑到鎮上去賭的人。
被宋重錦先是讓人想辦法輸給了宋家老大和老二十來兩銀子。
兩人覺得自己手氣太好了,天天恨不得就呆在賭坊不回家,沒日沒夜的,沒多久,兩人的好運氣就用光了,贏的錢全輸了不說,輸紅了眼的兩人,在旁人的幾句挑唆下,又找賭場借銀子賭。
這不如肉包子打狗麽?一下子越陷越深。
等到兩人清醒過來,已經欠了賭場七八十兩銀子了。
賭場的人威脅他們,一個月要是不還銀子,就要他們的胳膊來還。
宋家老大和老二嚇壞了,屁滾尿流的回到家。
他們有什麽法子啊,家裏也沒錢,可總不能真等著賭坊的人來砍胳膊吧?
一家人想來想去,主意就打到了宋母和宋重錦的身上。
當初宋母說過的那個宋重錦入贅的話,又被他們提起,天天給宋母洗腦。
一會哥哥嫂子求宋母救救他們一命,一會就是幾個侄子侄女哭著讓宋母幫忙,不然他們就沒爹了。
再有宋春葉在中間天天念叨,宋鐵蛋罵著,宋家老娘天天哭哭啼啼的逼著。
沒幾日,宋母就妥協了。
她將宋春葉的話給聽進去了,兒子當了王家的上門女婿還是享福了,怎麽都不算虧待他。可自家哥哥等不起啊,真要被砍了胳膊,哪裏還有活路?
就算能僥幸留下命來,以後的日子咋過?
這麽一想,宋母也就不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