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賭上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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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還自己一個清白,把上官素雲供出來……

    還是背上和韓晟睿有勾結的汙名,從今往後,在韓家、韓氏集團再也不被信任……

    白樺騎虎難下,難以做出抉擇。

    但是郝雲天不打算給白樺選擇的機會。

    今天這場會議,就是為了要還秦蘇涼一個清白,同時,還要將那些在背地裏對她下黑手的人揪出來。

    所以他必須謹防白樺替上官素雲頂罪。

    所以,他開口,要給大家一個真相。

    但首先,是為白樺澄清。

    白小姐對韓家,忠心耿耿,這一點相信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所以白小姐是不可能和韓晟睿有什麽牽扯的。”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在自己身陷困境的時候,有個人願意站出來為自己說話,那肯定感激不盡。

    可是白樺卻瞪圓了一雙眸子。

    她歇斯底裏的吼郝雲天,“你給我閉嘴,我清者自清,用不著你為我辯解。”

    為什麽不需要?”郝雲天略委屈。

    緊接著就提出質疑,“白小姐說自己是清白的,又拒絕我告訴大家事情真相,是想隱瞞什麽嗎?”

    我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把真相說出來,這樣不是更好嗎?”

    郝雲天步步緊逼。

    看白樺抿起了雙唇,打算閉口不言,他就繼續反問,“難不成,白小姐真的打算為那個人背黑鍋嗎?”

    你……”

    白樺直指郝雲天。

    然而她的對麵,王立川打配合。

    郝先生,你要知道什麽就直接說出來。哪怕不是為了還白小姐的清白,那我們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大家說是不是啊?”

    他采用了白樺之前的那一招,煽動在場人的情緒。

    他們,已經被白樺和郝雲天的話吊足了胃口,眼下有人開口要真相,他們自然會迎合。

    都紛紛點頭。

    沒錯,我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郝先生,你快告訴我們,真相到底是什麽?”

    白小姐到底是要為背黑鍋啊?郝先生,你快點說出來,別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逍遙法外。”

    ……”

    所謂少數服從多數。

    這麽多人都要求聽真相,白樺還能怎麽辦?

    但是郝雲天還是打算把表麵工作做到位。

    他衝白樺欠身,致歉,“白小姐,這是大家的意思。我也不能為你和你要維護的那個人,就得罪這麽多人。

    對不住了。”

    這之前,白樺就一直是在掙紮。

    眼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有辦法挽回。

    上官女士在流離島,對秦蘇涼做的那些事情,是紙包不住火,注定要被抖露了出來了。

    對此,白樺隻能倒抽一口涼氣,癱軟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爵少——”

    郝雲天先是衝韓西爵欠身,進而客套。

    我想在開始說出真相之前,先問爵少幾個問題。”

    問。”

    韓西爵自然無條件配合郝雲天。

    謝謝爵少,不過這第一個問題涉及隱私,如果爵少不想回答,那就直接跳過。”

    郝雲天道過謝,又打了個預防針,這才發問。

    請問爵少,你曾經喜歡過秦蘇涼嗎?”

    喜歡過。”

    那為什麽後來,你會和她關係變得勢同水火?聽說,秦蘇涼在死亡訓練營期間,爵少從未和她聯絡過。”

    在進死亡訓練營,和成為我的未婚妻之間,她選擇了前者。

    我不知道她入營儀式上傷的是自己。

    所以和在座各位一樣,認定她不符韓家家訓,不能成為我的妻子,我這把當成是她對我感情的背叛。

    為此,我強迫自己跟她斷絕來往。

    而且那時候,我莫名就認定了她會回來韓家,會回來我的身邊。可是結業那年,她卻消失了。

    這是她對我的二次拋棄,不值得原諒。所以等她在回到我身邊,也隻剩下了怨念。”

    從韓西爵口中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質疑。

    如此,他那輕描淡寫的口吻,眉間還積滿哀愁的樣子,有人開始為之感到心疼。

    喜歡一個人,卻誤會這個人背棄了自己,不得不逼自己放棄……

    愛而不得,何其痛苦?

    更何況,像他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會沒有?

    可他偏偏隻為秦蘇涼黯然神傷,這份深情,要是得不到回應,就實在是太殘酷了。

    郝雲天的問題,一環扣一環。

    到這裏理清了韓西爵對秦蘇涼的心意。

    那麽接下來,就該是當眾解開這個誤會的時候了。

    王先生——”

    郝雲天突然點了王立川的名。

    爵少覺得自己被秦蘇涼二度拋棄,對此,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對他解釋的嗎?”

    聞言,王立川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垂下了眉眼。

    佯裝猶豫片刻,才按照原本就設定好的,說出了他應該要說的話。

    西爵,這件事情,是舅舅對不起你。”

    王立川用一個長輩的身份,表達出自己萬分的歉疚。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秦蘇涼,我怕你為了她,像今天這樣,要廢除韓家家訓。

    現在的你,要是這麽做,沒人敢攔著你。

    可是那個時候的你不一樣。

    你在韓家還沒有站穩腳跟,內憂外患,我不能讓你因為秦蘇涼,而背逆了韓家人。

    所以在秦蘇涼結業的那一年,我讓死亡訓練營的教練員轉告秦蘇涼。

    說保鏢組不會給她發聘書,我還說韓家不需要她,你也不需要她,讓她永遠都不要回韓家。”

    這些,韓西爵已經知道了。

    隻是每回顧一遍,他心就要為秦蘇涼痛一回。

    眼下,他眸子充血變得猩紅。

    可是他的質問,卻又那麽的低沉。

    可聽得的人知道,他在歇斯底裏的咆哮。

    是誰給你的權利?誰允許你這麽對待她?誰讓你擅作主張,把她從我身邊推開?

    你知不知道我等她等得有多辛苦?

    你知不知道,在我認定她再也不會回來我身邊的時候,那之後的日子過得有多煎熬?

    就因為你從中作梗,當她成為了我的妻子,我沒有正眼看過她,沒好好跟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逼得她和我反目成仇……”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韓西爵咬了牙,“你的對不起,抵消不了她所受的罪,也消除不了我對她的殘忍。”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才來為她辯護,希望你們能重新在一起。這不僅僅是為了韓家,更是為了你和她的幸福。”

    就算沒有你,我也會給她幸福。

    我韓西爵今天在這裏,賭上我所擁有的一切,發誓:

    不管是過去,現在,或是將來,任何妄圖拆散我和秦蘇涼的人,我統統都不會放過。

    絕不顧及是否利益相關,是否同為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