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不動聲色道，“我以前來過這裏，和小雪發廊的一個女孩挺熟，不過現在已經不在了。你知道她們到哪裏去了不？”

    文三略作思索：“就是一進來左手第三家的小雪發廊？”

    陸晨點點頭，“是啊，大概三年前吧，我去過那裏，現在好像換老板了。”

    文三歎了一口氣，“都換了兩次了，以前的那些女孩都不在這條街上了。”

    陸晨皺著眉頭，“一個都不在了？”

    文三沒好氣說道，“對啊，這條街上的女孩我都知道。”隻不過透露著濃濃無奈。

    他邊上的那個發廊妹小米道：“好像還有一個還在這裏的。”

    文三嘟了嘟嘴：“怎麽可能哦，是哪家的？”

    一旁的小米搖頭晃腦道：“就是快出街的那家九妹發廊，巷子裏麵的那家。”

    “是那家啊，躲在巷子裏麵，我差點忘了。那她叫什麽名字？”

    小米想了想，“叫張成敏，我前幾天還看到她的。”

    “你跟她怎麽認識的？”

    小米解釋道，“有次我吃燒烤忘了帶錢，還是管她借的。”

    陸晨大腦飛快運轉，“不知道三年前她在這裏不。”

    “我想起那個女孩了，她在這裏真有好幾年了。你說的那個女孩是不是欠你錢啊大哥。”

    陸晨擺擺手，“不是，隻是覺得她態度挺好的，所以想再找找她。你們看這樣好不，今天我先去找那個張成敏，改天再來找小米玩，我肯定還會來的。”說完陸晨又摸了一百元給了文三。

    文三嬉皮笑臉，“大哥你見外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這錢你下回給小米好了。”

    陸晨把錢塞給了文三，“小米出來陪我吃飯，怎麽也不能讓她白跑一趟。”

    陸晨來到紅葉街快出路口的一個巷子裏，找到了那家九妹發廊，隻見裝修簡陋，衛生條件也一般，玻璃門都沒擦幹淨，跟那些街麵上的發廊比差了不少。

    這裏的發廊妹也比外麵的容貌差，還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在這裏做。看見陸晨進來後，那個三十多的婦女忙站起來道：“要按摩嗎？”

    陸晨直言不諱道：“對，找張成敏來給我按。”

    那婦女失望的又坐了下去，一個少女對樓上喊道：“小敏，找你的。”

    一個睡眼朦朧的少女，頭發散亂著，穿著黃色的羽絨衣和拖鞋從二樓下來了，看著陸晨：“你找我的？”

    陸晨丟了兩張鈔票：“對，你給我按吧。”

    少女帶著陸晨上了二樓，進了小包間，“我給你倒杯水去。”

    陸晨眯著眼睛，這少女長得不錯，身材也值得一讚，“不用了，你是張成敏對吧？”

    那少女道：“我是，我們以前見過嗎？”

    陸晨有點套近乎，“幾年前我見過你，你還在小雪發廊的時候。”

    小敏將信將疑的道：“時間太久我記不得了，你怎麽找到我的？”

    陸晨嘿嘿一笑，“我剛才去問過小雪發廊的人。”

    小敏疑惑起來道：“那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陸晨一步步的推進，“其實，我是想問以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叫邱小梅的女孩，現在到哪裏去了？”

    小敏聽到陸晨說出的名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道：“你是什麽人？找她幹什麽？”

    陸晨歎了一口氣，“以前我找過她，現在想她了，想再找她玩玩。”

    小敏看著陸晨，呼吸急促起來，：“她...她早不在了。不對，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到底是什麽人？”

    陸晨略帶安撫道：“你別緊張，我是個跑出租車的，以前都是打她的電話約她出去。前兩年到外地去了，最近才回來，真是想找她玩玩的。”

    他又扔了五百塊，雖然有點心疼，但關鍵時刻，必須拿出點實質東西，這可是平行世界，陸晨也不確定能待上多久，“這是給你的，你要是知道她的情況就請告訴我。”

    小敏木然的接過陸晨的錢，“她已經死了。”

    陸晨作出大吃一驚的樣子，“死了？怎麽回事啊？”

    小敏有幾分麻木，“她出門碰上搶劫，被殺死的。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聲音還是僵硬著。

    陸晨知道她是不說罷了，“太可惜了，多好的女孩啊。你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怎麽樣？下回我約你出去。”

    小敏嘟嘟嘴，“我的手機早停機了，打不通。”

    陸晨沒有再勉強她，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想著下一步該怎麽進行。

    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少女敲了敲陸晨的車窗，陸晨放下了車窗，“什麽事？”

    那少女戴著毛線帽，臉上帶著動人的笑，“要人陪嗎？大哥。”

    陸晨站起身來，“不用了，我還有事。”那紅衣少女笑著走開了，陸晨心裏卻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對，剛才他一路回到車上的時候就覺得有什麽人在看著他，但是他卻沒發現有人在跟蹤。

    紅衣少女朝自己的車後走了，陸晨看了下後視鏡，卻沒發現她的背影，扭過頭去看著後車窗外麵也沒看到她，她已經消失在冬夜的黑暗中了。

    怎麽會走得那麽快？陸晨納悶著。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陸晨心想今天還是有點收獲的，至少知道了還有個小敏在這條街上，改天再來找她好了。

    回到家中，陸晨衝了杯濃濃的黑咖啡，邊喝著咖啡邊仔細的回想著目前掌握的線索，那個小敏肯定還知道些什麽，隻是不說而已，該怎麽打消她的顧慮呢？

    手機響了，陸晨還以為是姍姍打來的，一看是個沒記錄過的號碼，接通了之後聽到了那個賣保險的女人的聲音：“你好啊，陸老板，沒打擾你吧？”

    陸晨想起她豐滿的身體，微笑起來，道：“沒事，你說吧。”

    葉文豔略帶歉意，“這麽晚了還給你打電話，不好意思啊，我想問問關於保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陸晨隨便敷衍兩聲，“哦，是這樣，我還在考慮。最近比較忙，要不你再等幾天，我考慮好了就聯係你。”

    葉文豔笑了起來，笑聲裏帶著輕浮，道：“我知道你這樣的老板都很忙的，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再單獨談談？你來選地方好了。”

    陸晨知道她的意思，笑著道：“最近我確實忙，我盡快給你回複好了。”

    葉文豔又挑逗了陸晨幾句，最後陸晨好容易才把她的電話掛了。

    姍姍開門進來問道：“你吃晚飯了沒有？”

    陸晨心裏暖意飄過，這小妮子真貼心，“在外麵吃過了，不好意思沒告訴你我不回來吃飯。”

    姍姍好奇問道，“那你的案子查的怎麽樣了？”

    陸晨隨口說道，“有些眉目了，如果能確定那個發廊妹是凶手的第一個目標的話，就離抓住凶手那天不遠了。”

    姍姍迫不及待問道，“第一個被害人很重要嗎？”

    陸晨點點頭，“沒錯，第一個被殺的人往往就能看出凶手的很多信息，包括凶手殺人的動機、手法甚至凶手的特征。”

    姍姍醋意盎然道，“我說你怎麽又是那麽晚才回來，原來是去發廊了。”

    陸晨撓了撓頭，“工作需要，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去做什麽了吧？”

    姍姍冷哼一聲，嘟了嘟嘴，“先我還以為你是去和那個賣保險的女人見麵，我看她和那些發廊裏的也差不多了。”

    陸晨無奈笑道：“人家也是為了工作才那樣，現在找口飯吃不容易。”

    姍姍白了一眼陸晨：“我回去了，你慢慢和她聊吧。”說完離開了陸晨的家。

    第二天陸晨跟羅天華又聯係了下，得知了近十年在本市再無和最近的連環殺人案類似的案件，他判定那個被殺的發廊妹邱小梅就是第一個被連環殺手殺死的人。又來到了她被殺的那條後街，不過還是沒什麽感覺，看來還是要等到晚上才行。

    陸晨想起今天還要去醫院取照片，開車來到了醫院，去照片科取了腦部全息掃描的照片，又掛了號到了腦科找到了醫生，把那些照片給他看了。

    男醫生仔細看過，“你的大腦裏其他部分都正常，就是鬆果體有些腫大，建議你過段時間再觀察一下，現在還無法判斷你的鬆果體是病變還是在長大，不過到你這個年紀，鬆果體一般不會再長了，隻有極少數的人在成年之後還在長。”

    陸晨略顯尷尬，“那我還是要吃藥才行了？”

    男醫生沉吟片刻，“其實你最好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這樣我們才能在你頭疼的時候準確的找到原因。”

    陸晨頗為無奈，“我現在真的沒時間住院，等過了這陣子或許才有這個時間。”

    男醫生滿是警告，“你要知道長期服用藥物也會對身體不利，這種抑製頭疼的藥吃多了對你的腦神經不好。”

    陸晨聳了聳肩，“是藥三分毒，這我懂，不過天生就是勞碌命沒辦法。”他如今體質是個普通人，但不可否認，陸晨有著之前的記憶，知識麵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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