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陸哥。”小何打起招呼。

    “早啊，昨天的事情怎麽樣了？”陸晨問道。

    何世麗道：“不好意思，陸哥，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保姆。”

    陸晨搖搖頭，“沒事，今天再接著找。等會兒你出去之後，要是看時間差不多的話就不用回公司了。”

    小何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出去幫客戶找保姆去了。陸晨也沒指望她像姍姍那麽能幹，隻希望自己不在公司的時候幫忙看下公司就行。

    手機響了，一看是羅天華的，陸晨立刻接通了，“怎麽了？又出事了？”

    “是啊，老夥計，我就在現場，看到現場的第一眼就知道又是個傷腦筋的案子，非你不能破啊。”

    陸晨早就看過了：“才發生的吧？今天的報紙還沒消息呢。”

    “是啊，你快過來吧。”

    陸晨趕到了現場--位於環城公路中間段的一個加油站，看到了一輛外地牌照的大貨車周圍站了一些巡衛，裏麵還有技術人員在找痕跡。

    陸晨看到了在自己巡衛車邊的羅天華，卻沒看到餘海露，上前後問道：“這次是什麽情況？”

    羅天華：“一個外地來的貨車，在加油的時候司機發現貨箱情況不對，爬上去後看到貨箱的頂部被挖了個洞出來，貨箱裏多了具屍體，應該就是從那個洞扔進去的。”

    陸晨笑了笑，“有意思，司機就一點沒發現？”

    “沒錯，一點沒發現。上次他檢查貨箱還是在江源市的加油站，離這裏有一百多公裏。”

    “屍體呢？”

    羅天華微微沉思：“等會兒回局裏看，你先看看車裏能找到什麽吧。”

    陸晨來到貨車的車廂後麵，看到裏麵的貨物都已經被搬了下來，到裏麵去轉了一圈又爬到了貨箱頂部看了下那個洞。

    回到了羅天華的車上，陸晨心裏鬱悶著，“什麽都沒看出來。”

    羅天華：“我在這裏倒現在也沒看出什麽來。小餘已經去看公路攝像頭的記錄了，我讓她直接回局裏去等著我們，走吧。”

    一起來到巡衛局，陸晨先去停屍房看了下那具屍體，看到了一個渾身汙漬的中年男子，脖子上有細長的瘀痕，應該是個要飯的。

    現在還不知道死者叫什麽名字，陸晨除了看出他是被勒死的也沒看出別的什麽。

    這次連自己的魔眼也沒看出什麽了，陸晨心裏直納悶，到了羅天華那裏看到了餘海露已經帶著公路攝像頭的拍攝記錄回來了。

    貨車是淩晨兩點半左右進入本市範圍的，快到三點的時候到了加油站停下加油，這之間走了大概五公裏，有一公裏左右的路段沒被攝像頭拍下來，因為那裏的攝像頭出故障了。而貨車就是在這段路程之間被不知道什麽人扔了具屍體進去。

    這案子委實匪夷所思，就像是個精神病人幹的一樣，猜不透他有什麽動機。貨箱頂上的洞是被硬物打出來的，但是貨車司機卻又沒什麽反應，那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在車廂頂上弄了個洞出來，讓人想起了科幻電影裏的那些超人。

    陸晨道：“是超人幹的，否則沒別的解釋。”

    羅天華：“就算是超人，他這麽做是為什麽？”

    陸晨：“因為超人變成了魔鬼。”

    羅天華捂了下腦門，“看來這次真的是棘手，連神探都看不出什麽線索了。”

    死了個要飯的，對這個城市來說也許不算什麽，報紙上也隻是幾筆帶過，而沒有將其大肆渲染一番，很快這件事情就消失在了市民的談論話題之中。

    但是羅天華相信這不會是凶手的最後一次作案，他增加了夜間值守的巡衛數量，各處的攝像頭都重新檢查了一遍，有故障隱患的都換了。

    然而僅僅過了一個星期不到，又有一輛經過新山市的大貨車的貨箱內發現了一個乞丐的屍體，還是跟前次一樣，貨箱頂部被弄了個大洞出來，然後把屍體扔了進去，而司機同樣是在停車的時候才發現的。

    環城公路上又壞了個攝像頭，貨車正好是在經過那個攝像頭監控路段的時候，被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跑到了頂部，然後挖了個洞扔了具屍體進去。這個線路故障的攝像頭同樣沒有人為破壞的痕跡，而且離地麵有六米多高。

    難不成真是什麽有超能力的家夥幹的？陸晨和羅天華一樣無解，跳到一輛行駛中的貨車頂部並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帶具屍體到上麵去，而且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還挖了個洞出來並且把屍體弄進去，絕非常人能做到。

    和陸晨商量之後，羅天華決定先用引蛇出洞這招。一輛外地牌照的大貨車在化妝的巡衛駕駛下沿著環城公路行駛了過去，後麵和前麵都有巡衛的車在監視。

    但是凶手沒有出現，巡衛連著三天如此，他都沒有出現，就像知道了巡衛的布置一樣。

    知道這個計劃的人都是可靠的人，羅天華相信如果內部的人沒有泄密出去，那麽就是凶手能分辨出那個貨車的司機是巡衛假扮的了。

    羅天華決定采取的下一個行動隻有他自己知道，連身邊的助手餘海露和老夥計陸晨都不知道。

    據說上麵要來人視察了，新山市內於是開始清查街上的乞丐，這些影響市容的人都被集中在了快出城的一個大交易市場內，每天給他們三頓飯，不能外出亂轉。

    市麵上倒是的確好看了許多。似乎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豪華的大城市，沒有乞丐，人人豐衣足食。而距離上次發生凶殺案也過去了快一個星期。

    晚上沒多少人還敢在外麵亂晃了，除了一些喜歡夜生活的年輕人。幾對年輕人從KTV裏喝道搖搖晃晃的出來了，卻沒看到有出租車過來，於是他們朝路口走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黑影在悄悄跟著他們。

    一個頭發染成金毛的男生在路邊吐了起來，另外幾個人笑著看他出洋相，嘻嘻哈哈的說著嘲笑他的話。跟著他們後麵的黑影開始慢慢的朝他們靠近，他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穿著戴帽子的黑色衛衣，臉被口罩遮住了大半邊，身材結實而偏高。

    在離那些少男少女們還有不到五米的時候，黑影停下了，仿佛覺察出了周圍的空氣中帶著什麽不對的味道一樣，他看了看這條街的兩頭，然後開始快步向最近的路口走去。

    “站住！”埋伏著的數名巡衛衝了出來，身後那幾個年輕人也從身上掏出了槍朝黑影追來，黑影迅速的衝進了路邊一家小商鋪的邊上的小巷，象靈活的猴子一樣，幾下就踩著牆壁跳到到了屋頂，然後又跳到了其他的屋頂上，消失在了黑暗中。

    巡衛們追了過去，發現前麵已經到了另外一條街，附近的幾條街是居民小區，就這麽進去搜會騷擾很多人。

    不過至少能根據那個黑影的身手知道他就是最近兩起凶殺案的疑犯，而且就住在附近，這條消息還是讓羅天華稍微欣慰了一下。

    陸晨早上起來覺得身體沒什麽不對，看來前段時間是自己有些不適才導致感到疲憊。他接到了羅天華的電話，準備去他那裏跟他商量下後麵的計劃。

    開車離開了小區，陸晨發現這附近的幾條街上都有巡衛的車在，看來是昨天晚上巡衛有什麽行動，不過自己卻不知道。陸晨知道羅天華采取了行動沒有告訴他，卻並不埋怨他。

    來到了羅天華的辦公室，羅天華告訴了陸晨昨天晚上的行動，陸晨道：“這麽說，已經知道了凶手的大概位置？那麽下麵仔細的排查就能把他揪出來。”

    羅天華：“我已經讓手下在查那附近幾個區的人口檔案了，你家正好也在那邊，有什麽發現可以自己行動。”

    陸晨：“可以，他隻有住在那邊，我就能把他給找到。”

    餘海露進來了，臉上有些無奈的道：“在中海路發現了一具屍體，是個清潔工的，死亡時間是淩晨一點到兩點之間。”

    陸晨和羅天華不由對視一眼，他們知道中海路和昨天晚上那個值得懷疑的黑影出現的地方是新山市的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正如一根軸線的兩頭。就是說，在那個清潔工的屍體附近的那些街道小區同樣也值得懷疑。

    清潔工也是被勒死的，死亡的時間正是那個黑影出現後不久，他即使會飛也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到那邊去殺死一個人。那麽他還是不是前麵幾起凶殺案的凶手？

    凶手看來不止一個人，或者他是在故布疑陣，但是無疑搜索的範圍要加大了。

    報紙上才開始慌亂起來，他們試圖粉飾的太平還是像泡沫一樣破滅了。而這次的對手讓陸晨心裏沒有任何頭緒，他到底是為什麽？

    很多殺人犯在殺人的時候都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然後在一個他認為合適的時間和一個合適的地點殺人，最後還一直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那些亂砍亂殺的，多半都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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