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罄寒的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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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糾結眼前男人是誰的時候,門外闖進了一個行色匆匆之人怒目圓瞪的瞪視著似要將我生吞活剝。 vw
立在病房中的男人畢恭畢敬道:學長。
我腦海中被分解的記憶在見到突然造訪之人開始一點點拚湊,慢慢的浮現了一個影像是一個人。
她怎麽樣到訪之人問道。
屋中的男人道:剛醒來,不過看麻小姐現在的狀態和醫生事先推想的一樣,存在短暫失憶的現象。
被稱作藍董的男人目光沉重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對屋中男人道:你就在這裏照顧她,若無大礙就由你送她回去吧。
說著藍凡欲要離去
好的,對了學長,另外一位姑娘沒事吧。
屋中的男人一臉的關切的問道,卻換來對方不滿的一撇。
男人步履蹣跚的走出了病房,看著那道異常疲倦的背影,我的嘴角動了一動下意識的叫出了一個名字。
藍凡。
藍凡的身體震了震但並未轉身徑直的走了,一個想法在我的腦海浮現,這個男人並不想見我。
我脫口而出道:他是不是不想見我
屋中自稱小夏的男人自顧自的拿起了水果和水果刀在一旁削了起來。
這就不能怪學長了。男人道。
我沒有搭腔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誰讓你把學長在乎的女人撞進了醫院的,我從沒見過學長有對除了晶月以外的女人如此上心,看來學長是真愛上了。
我的嘴角動了動並未說話,心中卻嘀咕著,藍凡身邊竟然會有這樣口不擇言的人也是奇怪。
小夏又道:不過這個女人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和學長還真是登對。
模糊的意識在我腦海中逐漸清晰,憶不起的人名也逐漸具象,車禍現場在腦中也有了輪廓,但我並未因此焦心憂慮反倒異常的鎮定,以我對於藍凡的了解,冰雨若是有事,我現在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躺在這裏。
你說世界上真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嗎以前有人跟我這樣說,我都當童話故事來聽,現在我真有點信了 ,就拿學長來說,我一直以為他的心是軟蝟甲做的刀槍不入,怎麽會想到這顆心也會有被打開的一天,在宣布就任藍域集團的董事長這麽重大媒體發布會上,他竟然會 為了這個女人不管不顧丟下所有人親自送她去醫院,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就連晶月都沒這待遇。
你說他這樣做是不是蠢,果然愛情不適合他。我道。
小夏聽罷一驚手中的水果刀頓時削下了一塊果肉險些切到他的手,小夏義憤填膺的盯著我道: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這難道不是好事嗎,這至少說明學長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隻會工作的機器,是人就該有感情就該追求愛情。
我訕笑著呢喃道:得到了太多注定失去的更多,聰明如他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從來謹小慎微的他居然在媒體乃至所有蒙城人麵前做出如此失禮莽撞的舉動,不就告訴所有人他藍凡如此在乎這個女人,告訴所有人他藍凡可以為了這個女人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所以這就是至死不渝的愛情啊,這還不值得我們為學長歌頌嗎
我冷笑道:歌頌,你是指挽歌嗎沒有弱點的藍凡無所不能,現在藍凡把他的軟肋公之於眾,那些曾經忌憚他的人還不趁機加以利用。
說不上無心還是有意的言語引起了小夏的不滿。
他怒斥道:你的心裏怎會如此的陰暗,怎麽會有如此狡詐的想法,在你心中就沒有讓你在乎的人嗎,讓你舍身忘己也要守護的人嗎
我沉默了,腦海中拚命的回憶著有誰可以讓我不顧一切的去在乎去守護,紛亂困頓,沒有答案。
我的沉默引來了小夏更大的不滿,他的情緒越發的激動怒罵道:虧你是莫總的朋友,莫總為愛赴湯蹈火不惜承認莫須有的罪名,而你卻一心想著怎麽威脅陷害朋友。
你說什麽,莫離怎麽了,她認什麽罪
小夏依舊沒什麽好臉色說道:虧的說你們倆關係好,出這麽大事情你都不知道。
焦慮令我煩躁,我沒好氣的打斷他道:少他媽廢話說到底怎麽回事
小夏見我放下了臉沒再敢放肆,說道:昨日莫總的緋聞男友大鬧警局聲稱自己是凶手被逮捕,莫總未免他真的受連累改口向警官承認自己就是殺害藍城董事長的凶手。
莫離承認自己是凶手我大為震驚。
是啊,但是我不信她會是凶手,更何況在這之前她可是堅稱自己是無辜的,如果不是為了不連累她的男友她怎麽會突然改口,他們二人可真是多災多難啊,比起羅密歐與朱麗葉二人就差殉情,比起梁山伯與祝英台二人不過就是還沒化蝶而已。
小夏放下了對我的不滿對著手中繼續的事情悲天憫人感概萬千,我已拔掉手背上的針管從床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我拿過床頭的外套披在肩上,步履搖晃向著門口便要走去。
小夏這才注意到我的舉動忙不迭的喊道:喂,你幹嘛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固執的向著門口走著,小夏快走到我跟前擋住了我。
讓開。我說道。
小夏一臉的為難道:不行,剛才你也聽到了,學長讓我照顧你並親自送你回去,我怎麽可以讓你一個人走。
那你就跟我一起走。
這更不行,你身體還沒恢複,剛不還什麽都記不起來,現在好容易想起來萬一再磕著碰著估計就沒這麽好運,你不想什麽都想不起來吧。
我沒好氣道:想不起來更好,你到底去還是不去,不去該幹嘛幹嘛去,要去的話就給我閉嘴趕緊把車給我開過來。
小夏不悅道:你這什麽態度啊,我可是為了你好,要不是學長讓我照顧你,我才懶得管你。
懶得管我是吧,那你就給我滾開。
我扒拉著他的肩膀欲要將他推開,奈何眼前之人高大碩挺而我氣若遊絲根本推不動他。
你到底讓不讓開。我怒從中來。
小夏居然理直氣壯的回應道:不讓。
我氣急敗壞奈何身體虛落無法發作,我緩緩地向後退去邊道:不讓是吧,那我就從那個地方出去。
我指著身後的窗戶同時身體移到了窗戶邊,雙手推開了玻璃窗,瞬間一陣冷風撲向我的臉凍得我直打顫。
我的雙手抓著欄沿處瞪視著小夏威脅道:我不用你讓路,我從這裏跳下去,你總該沒意見了吧。
小夏嚇得衝到了我跟前一把抓住了我手臂。
你瘋了嗎,你真的不要命啦,至於嗎,我攔著你又不是要害你我是為你好。
我怒至極點一把甩開了小夏,衝著他吼道:別在說為我好了,你是我的誰啊,我需要你為我好嗎,我認識你嗎
我突然間的爆發嚇到了小夏,他像及了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驚恐的垂下了頭,我一把撞開了他欲要前行,可是他的手仍然不依不撓的抓著我的手臂。
鬆手。我不容置疑的說道。
小夏猶豫著緩緩地鬆著手突然又堅定的握緊了我的手臂。
不行,除非醫生說你能走不然我不會讓你走的。
你
看著小夏那張稚嫩卻異常堅定的臉,我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怒氣也在瞬間消失隻是覺得莫名的好笑,而這種笑卻是發自內心的帶著暖暖的感覺。
我沒有在堅持側身走向病床,小夏一臉的疑惑的盯著我,見我自覺地躺在病床上露出一臉傻笑。
我道:別笑了,還不幫我叫護士。
叫護士做什麽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這點滴是不掛了嗎
哦,是是,你等著。
小夏恍然大悟衝出了病房,卻與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身影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
小夏道歉的說著,我下意識的看向到訪之人,說不出的震驚和愧疚爬滿我的全身,我瑟縮著盯著他無力發聲。
有段時間不見了,沒想到你還是老樣子動不動就進醫院。
淳於罄寒漫不經心的走進病房,在與我相對的椅子上隨意的坐下。
怎麽說也相識相知相愛一場,不至於連一個招呼你都不跟我打吧。淳於罄寒道。
喉間沙啞以至於我的聲音低沉不連貫。
你,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我避開淳於罄寒的眼睛。
罄寒冷笑道:做不了戀人,是不是就連陌生人都不如,讓你對我這麽避諱。
我不知該如何接話唯有閉口不言。
算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淳於罄寒落寞站起身背對著我走向大門,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心中糾結的疼痛隱隱發作,我努力的仰著頭撇過了臉,眼中轉動的淚水模糊了我眼前所有的視野。
有件事情我想我應該告訴你。
淳於罄寒扶著門把站住了腳步,身體依然背對著我。
他繼續道:密室的凶殺案與你父親無關。
我喜出望外的問道:真的
一道淚水隨著我的頭的轉動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弧線,淳於罄寒遲疑著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說了下去。
那本你父親遺落在密室裏的筆記本,據我最近得到的消息最早一批生產的時間是在八年前,所以
我興奮的打斷了淳於罄寒的話。
所以那本筆記本才會完好無缺,所以我父親進入到密室的時間應該是8年前而不是二十多年前,所以我父親是無辜的。
我喜極而泣,心中承受的委屈頃刻傾斜而出。
是。
淳於罄寒低沉的回應後開門便要離去,我終於忍不住的叫住了他。
罄寒,謝謝。
沒什麽可謝,雖然那本筆記本不能作為證據,但不代表你爸的嫌疑就消除了,知情不報非奸即盜。
淳於罄寒撂下這句話後轉身便出了病房決絕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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