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木偶藏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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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在我全身點燃,我不再理會死者為大這一世俗觀念,教堂內在我不敬死者的舉動炸開了鍋,淳於家潔直接衝到我的麵前重重的給了我一巴掌,安保人員也沒有了麵對黑幫人時的怯懦,幾個人蜂擁至我的跟前將我束縛按倒在地。 vw

    一直站在側旁的教父終於不忍心的衝到了藍城的遺體旁與他的信徒一同抬起了藍城的屍體放到了臨時鋪好的桌台並圍繞著他念誦道:世間萬物皆有定時 生有時 死有時 悲慟有時 跳舞有時 花開有時 凋零有時

    哈哈哈

    我被死死的按壓在地板,我淒愴的大笑哭泣著,人心何等的悲涼人心何等的狹隘人心何等的自私,我因莫離感到憤怒心痛,但也同時為自己懷揣的自私感到羞愧,如果替代莫離的人不是花玲是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現在的我還會有如此激烈的舉動嗎不會,我會為自己找到合理的開脫,莫離本不是凶手她本是無辜,可是現在,我恨死了她我恨透了她,我甚至開始相信淳於純對我說的話是對的。

    你以為你多了解莫離,總有一天你會因為認識她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回顧我與她一同走來8年的光陰,短短的兩年內風雲突變,好像楚門的世界每一步都被精心設計,她可以為了複仇愛仇人的兒子,對於我她有什麽理由心慈手軟,我一半的人生因她而起會是她手的棋子似乎也沒什麽可驚訝的。

    我想衝到她的麵前大聲的質問她,問她是否有對秦天一般對我手下留情,可是我能做的是在別人的控製下死死地盯著她淒厲的喊著。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趕出了教堂,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在車水馬龍行走,我隻知道我一次次的推開了試圖接近我的人,我一次次的拒絕別人的靠近,我隻知道我腦不停的縈繞著兩個詞匯,虛偽騙子,虛偽騙子,虛偽騙子

    我感到我的人生被卷入了一場又一場的龍卷風,我不斷地支離破碎不斷的自我黏貼重合,但已有的裂縫已然存在,總有一天會徹底震碎再也無法修複。

    我回到我久違的家,我回到了這個孤獨沒有溫暖但至少還能給予我逃避現實的權利的房子,我為自己感到一絲絲的慶幸,至少我不是居無定所,我可以在這裏屏蔽所有的現實當一切不曾發生過獨自一人呆到天荒地老。

    我癱倒在我的床,我試圖屏蔽所有的消息和記憶,試圖不去想所發生的一切,但現實太過深刻以至於我逃無可逃,我憤怒的拍床而起,痛苦想要拿大腦與牆麵撞擊,我的手碰到什麽便推到什麽,我的腳遇到什麽便踩爛什麽,如此不知持續了多久隻是我眼前再也看不到一個完整的正常的物件為止,我靠著床鋪滑倒在地。

    宣泄後的痛苦依然好似女人懷孕時的陣痛時有時無,和緩之時我便靜坐呆若木雞,痛苦之時我全身便麻癢難忍,我的手在地摳出了一道道的劃痕,如此反複直至我理清思路,當我欲要從地站起雙腿卻早已麻木動彈不得,我強支撐著身體從地站起卻又一不留神一腳踩到了某樣東西腳下一滑重重的再次摔坐在地,劇烈的撞擊後造成的疼痛痛的我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我怒目看向害我摔倒的罪魁禍首,卻是那個等待了我15年的木偶人,此時的木偶人也沒有我好到哪裏去,在我的那一腳下被分成了兩半。

    一瞬間的自我嘲諷之後我瞪大了眼在地爬行著拿起了那兩半木偶,我詫異的看著木偶人的構造,竟然是內含暗格,原來剛才在我不留神的那腳下踩到了外層的可被按壓的部位,又在滑動外層的半片滑入了另外半片之,暗層便落了出來,而在暗格的底部有一個鎖孔,看著鎖孔的形狀很是眼熟,我下意識的想起了那枚幼年時藍沁兒交給我的吊墜,但若非奚爍,怕這枚吊墜早在我的記憶丟失,或許這一切都摻雜於因果之,而事實對於這個吊墜我還有一個疑惑,便是在落羽山莊的那一夜我看到的相片藍靈兒脖間呆的正是這枚的吊墜,不過想來藍靈兒和藍罄兒是孿生姐妹,會同時擁有一樣的項鏈也不怪了。

    我摸索著床側的櫃子找到了那枚吊墜插入了鎖孔,隨著暗格被打開,我可以聽到跳動的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一個需要被隱藏15年的秘密究竟會是怎樣的藍沁兒用了如此曲折的手段來告知我的秘密是會顛覆我的人生嗎為什麽不能一開始告訴我,為什麽她不能親自告訴我難道說我和她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這個想法不是沒有在我腦海出現,而是這個想法不論我如何探究它存在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難道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和想不到的嗎

    我的手顫抖的越發的利害,我不用猜疑可以預知暗格內要告訴我真相的嚴重性,若非如此15年的時光一個人的近四分之一的人生為了守著這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即使在等待它的主人出現的時候依然存在永遠不被麵世的可能,這個秘密連藍靈兒自己都在顫抖,都在猶疑是否應該告訴我,若非如此她又怎麽會讓醜角的這對夫妻15年一到不論結果都從朦城徹底消失。

    我已經打開了暗格看到了裏麵被卷成圓柱狀的紙片,已碰到卷紙的手猶如碰到了燙手山芋似的縮了回來如此反複之後我推開了暗格掏出了手機搜尋著通訊錄我想給一個能夠給我安全感的人打一通,想問問ta,如果我知道在我麵前的是一道懸崖,可是我後麵緊跟著一隻饑餓多時的猛虎我該不該跳下懸崖。然而我忘了我厭倦了如此瑣碎的事情,我的手機找不到一個被保存下來的號碼,而我的腦海此刻便是一場海嘯早已擊碎了那些曾經銘刻於心裏的號碼,隱約浮現著一串數字在我撥通之後又迅速的掛斷,我聽到我的心髒跳動的極快我在恐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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