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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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星光散開,妖皇輕蔑一笑發出桀桀的笑聲道:“你們這是打算故技重施?真是天真,不過我可不是有好脾氣的人,既然你們沒有了新的花樣,那我就要碾碎你們了,哈哈哈”

    馬龍劍光伴隨著著萬千的星光,直撲向妖皇,妖皇不緊不慢的大喝道:“萬穢汙血”汙穢腥臭的鮮血,從妖皇體內飛出,遮蔽了耀目的星光,左雲仇一個眼神飛向還在一邊發愣的雪姬,雪姬瞬間領會左雲仇用意,大喝道:“雪封萬裏”

    妖皇原本不屑的臉龐忽然凝重了起來,自己所謂的汙血居然被雪姬凍結在了空中,自己的汙血可以汙穢世間所有兵器武學,但對於魔道之術,妖皇還是知道自己還沒有將汙血修煉到那麽高的地步,妖皇轉頭用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雪姬,雪姬向後微微退了幾步,手掌之上飄散著雪花作為戒備

    妖皇帶有怒意的說道:“雪姬你真的...”

    還不待妖皇說完,馬龍已經襲來,妖皇隨意抬起手掌擊向馬龍,黑色血液濺落,妖皇咬著牙,死死的抓著馬龍的劍刃,嘴角微微上揚道:“螻蟻你高估了你的劍法了,這套劍陣看似氣勢磅礴,但是光憑你們兩個恐怕還不足以施展開此劍陣的所有精妙,受死吧”

    左雲仇急忙想像上次一樣借用星光之力,將馬龍從妖皇的手中拉回,然而妖皇對此早有了準備,左雲仇大驚雙手將劍豎於麵前,青色光芒散發而出,冰洞中消散的星光忽然與青光凝聚起來,微閉雙目的左雲仇微微皺起了眉頭,青藍交錯,光芒萬丈,雪姬自然不會站著束手待斃,手中再次拋出雪魁陣,妖皇身邊的紅色雪魁張牙舞爪的衝向了雪姬所製造而出的雪魁,雪姬十指顫動,片片雪花出現在了手指指尖,越來越多,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妖皇知道雪姬又準備攻擊自己了

    妖皇鋒利的指甲直接了當的穿過馬龍的腹部,隨手將其丟向了雪姬,試圖打斷雪姬的施法,左雲仇忽然動了起來:“無痕—絕息—幻滅”妖皇感覺到了危險,再也不敢在此停留,大喝一聲:“血遁”

    “想走?”雪姬突然出手,鋪天蓋地的雪花瞬間堆砌在了妖皇身上,妖皇頃刻間動彈不得,此時此刻妖皇頓時淩亂了,他可知道左雲仇此劍法的霸道,自己沒了汙血護體,身體被雪姬這樣困著,那就是活靶子啊,妖皇暴怒道:“雪姬你找死”妖皇的怒吼聲中夾雜著來自心底的不甘,充斥著無情冷漠的殺意

    一道無痕劍從其脖頸劃過,妖皇的聲音戛然而止,妖皇猙獰的麵孔看著遠方,參差不齊的牙齒緊鎖,一道青藍光長劍從天而降穿過妖皇的身體,妖皇嘴角溢出一抹黑血,紅目雙眼中的生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混沌的虛無,左雲仇青光之掌觸及長劍,風刃徹底將妖皇的身體支離破碎分解開來,唯有一顆血紅的心髒掉落在了冰洞的地麵之上,雪姬長舒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總算可以放了下來,急忙跑到一邊攙扶起身受重傷的馬龍

    落地的左雲仇看了看空間中漸漸破碎冰封的汙血,隨手將與雪姬的雪魁爭鬥的血魁擊殺,以劍為引,運用深厚的武氣將汙血從冰封中導出,趁機將其封存在了雪魁之身,進入汙血護體的雪魁,周身縈繞著淡淡的血霧,左雲仇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是除了這樣的做法,目前來看別無他法,妖皇的汙血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凡人能夠承受的,要說為什麽不將妖皇的護體汙血給雪姬,那自然是有道理的,現在雖然戰勝了妖皇,但是並不代表,左雲仇和馬龍與雪姬就是好朋友,他們僅僅是合作的關係,接下來到底是怎樣誰也不知道

    雪姬將馬龍流淌的血液止住,對著一邊還在思索發愣的左雲仇說道:“將妖皇心髒取來”

    左雲仇走到妖皇之心之旁,隨手將黏糊糊的心髒撿起,向著雪姬走去,雪姬雙手發出白光,將妖皇的心髒慢慢的消融,原本漆黑的心髒忽然變得血紅起來,表麵的汙漬蕩然無存,但是這還不是最神奇的,雪姬雙手逐漸靠攏起來,妖皇之心由於受到了擠壓,慢慢的發生了爆裂,心髒之中溢出鮮紅的血液,血液滴滴掉落,慢慢的掉落在了馬龍的受傷的腹部,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奄奄一息的馬龍忽然麵色潮紅了起來,左雲仇這時皺起了眉頭,雪姬急忙解釋道:“你朋友的反應是正常的,妖皇之心畢竟是妖、魔兩道的聖物,如此做法雖然能夠挽救你朋友的性命,但確屬暴殄天物,妖皇一血抵過萬千靈獸之血,血液中的能量超乎我們的預想”

    左雲仇運起武氣,輕輕的觸碰到馬龍的手腕之處,引導馬龍自身的武氣在其身體內循環起來,將妖皇鮮血中的能量逐漸消化,雪姬將幹癟的妖皇之心按壓在了馬龍的傷口之處,用綁帶將其綁上,長舒一口氣道:“看來你們還得在死亡島上待上一段時間了”

    左雲仇看了看馬龍的身體點頭道:“那就打擾了”

    “交個朋友唄,咱們這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雪姬首先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左雲仇上下打量了下雪姬,慢慢的伸出了手掌,雪姬一把拉過笑道:“多大的人了,羞什麽羞”

    左雲仇抿了抿嘴,雙頰泛紅...

    聖教會內,聖教會教主突然從夢中驚醒,喘著粗氣,大汗淋漓的看著周圍,此時的教主房屋內並沒有多少人,陳景仲臉色十分的難看,一陣黑霧纏繞在其身體之上,低沉的說道:“你醒了?”

    “你是誰?”陳景仲四下打量著屋內,這種感覺第一次讓他感到這麽的無力

    “我是你心中的那個力量源泉,是當今世間僅存的魔神”阿奴桀桀的笑道

    “你是魔道之人?我記起來了,我明明應該身處蜀西,我怎麽回來了?”陳景仲自言自語道

    “自然是我將你帶回來了,蜀西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不要要了,要想稱霸,自然是要看準帝都,那裏才是證明你能力的地方”阿奴扮演著循善誘的前輩形象

    “嗬,你說的輕巧,以現在聖教會的實力想要去占領帝都,簡直就是飛蛾撲火”陳景仲惡狠狠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阿奴對此並不惱怒,畢竟自己寄存在人家身體內,阿奴的怒火自然會收斂許多,對於陳景仲不知道的事情,阿奴也不會去嗬斥,阿奴輕笑一聲說道:“你以為大陸之上就是你這股勢力算作龐大嗎?”

    “你是說你們魔道?”陳景仲自以為是的說道

    突然間陳景仲猛地抬起了頭顱,身上黑氣大盛,床前浮現了一個畫麵,這是一幅有著皚皚白雪,銀峰聳立的地方,雪地中占滿了身著奇異服飾的侍衛,在一個村落中進進出出,似乎在運送著什麽貨物

    阿奴的聲音再次傳到陳景仲耳內:“你看這個村落的規模算是大嗎?”

    “這是哪裏?”陳景仲看著堪比一諸侯國大小的村落,而且整個村落中居然全是戰鬥人員,這就意味著這個村落的戰鬥力至少要翻上一倍,這樣戰鬥力強悍的村落,陳景仲自然十分的心動了

    阿奴笑道:“我先不說這個地方,我就問問你是否想要打到辰鼎?”

    “這還用問?”

    “可以不擇手段?”阿奴詢問道

    陳景仲略微沉吟片刻道:“我隻追求結果”

    突然間陳景仲身邊黑氣全部聚攏一團,虛無的阿奴身影出現在了陳景仲麵前,陳景仲驚訝的看著阿奴疑惑道:“這就是你的真身?”

    黑霧中傳來阿奴笑聲:“這怎麽可能是本尊的真身呢?這不過是我的一縷意念罷了,它是寄存在你的身體之內的”

    “我讓這個意念出來,是想要給你展示下這個寨落的真實麵貌”忽然黑霧散開,比之前更加開闊的界麵打了開來,這股不知名的村落,居然不隻有一處,各個村落之間彼此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某些特殊的動作,每天都有著尋常百姓被拉進村落,第二天便又拋棄出來,每日都在如此的循環當中度過,陳景仲被龐大的村落所吸引,根本顧及不上詢問其中的原因為何

    阿奴笑道:“這便是這股勢力的真實勢力,與你的聖教會一旦達成協議,我相信打倒辰鼎那是輕而易舉,當然我們魔道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到時一旦我們插手,那戰爭還不是一麵倒的屠殺?”

    “告訴我,這是什麽勢力?”

    “複日神國”

    “複日神國?怎麽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國家的存在,如此大的國度,北辰難道不會有所察覺?”陳景仲疑惑道

    “察覺?他怎麽察覺,見識到複日神國的人都已經死了,誰給北辰報信?”阿奴笑道

    “那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國度存在的?”陳景仲打了一個哆嗦,黑霧從其眉心進入了陳景仲的身體之中

    阿奴歎氣道:“你跟我相處久了,自然知道我的能力,整個天運大陸的一舉一動我都能夠感受得到,它們就像我身體上的血液,我能感受到它們的流淌”

    陳景仲冷笑道:“哼,那你說說辰鼎現在在哪呢?”

    一陣寂靜過後,阿奴笑道:“去往本陽國的路上”

    “去本陽國幹嘛?”

    “辰鼎的手下一個使飛鏢的今天居然在本陽封侯了,作為南帝的辰鼎自然要到場為其慶賀了”

    陳景仲握緊了拳頭,發出哢哢的響聲,眼神中布滿了血絲盯著窗外低吼道:“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辰鼎與妮兒在地堂的戰艦之上,妮兒登上戰艦後,興奮的往下俯瞰去,她從來沒有坐過空中能夠飛的戰船,之前都是聽別人說,戰艦能夠在天上飛,一直以來她都是以為船隻能在海裏運行,在空中飛的那都是謠言,今天真的坐上時,可把這小妮子激動壞了

    辰鼎和地堂堂主攀談著最近北辰事務,地堂作為中原雙堂之一,自然有許多情報要告知辰鼎,辰鼎對北辰現狀也是有了大概的了解,對於北辰地堂的兵力也有了初步的衡量

    抵達本陽國時,剛好是第二日的清晨,雖然天際剛剛明朗起來,本陽的百姓已經簇擁到了封侯大典的禮台前了,來來往往的賓客也已經到了本陽,眼尖的昆霸天急忙上來給辰鼎等人打招呼,辰鼎熱情的對此回應著,耳邊卻傳來了本陽百姓操持著不流利的大陸語低聲細語聲:“他就是南帝啊?真不咋樣,還沒咱們陽候看的踏實”

    “一看麵相就不是什麽好人”

    “對,怪說頭發白了,活該”

    ...

    妮兒想要為辰鼎辯理,辰鼎急忙將其拉住,笑著說道:“陽候今天封侯,不要惹事”

    “可他們這樣說你,難道你不生氣嗎?”妮兒皺著眉頭說道

    “嗨,這裏是陽候的封地,他的地域百姓對我有什麽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陽候怎麽看我,而我隻需要管好陽候便是了,至於這些百姓,還是讓陽候自己去管理吧,我就不便插手了”辰鼎爽朗的笑道,之後便帶著眾人向新建的北辰駐基府內走去

    午時時分,碧劍劍宗終於姍姍而來,作為最後到場的劍宗,謝曉雪絲毫感受不到場上詫異的眼光,江湖上的門派紛紛搖頭道:“恐怕也就謝家姐妹敢給北辰這樣做,換做是我們恐怕早就被辰鼎一句話給滅掉了”

    “聽說謝家妹妹可是未婚先孕,而且據聞不知道誰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真的假的?”

    “噓,咱們還是小心翼翼點,這裏人多耳雜,萬一那句不順心的話傳到辰鼎或者謝曉雪的耳朵裏,就有咱們宗門倒黴的了”

    ...江湖門派已經將辰鼎說成了凶神惡煞般的存在

    謝曉雪向著辰鼎微微點頭,算是行禮,之後一掃眾人臉龐,隨便找了個座位便坐了下去,絲毫沒有與其他人打招呼的意思,對此辰鼎也是沒有辦法,要論私情,撇不開謝曉雨的麵子,論實力,北辰不想再扯上一個龐大的宗門,戰事的最後都是自己的內耗,這樣的做法最後受苦的還是北辰的百姓

    坐在辰鼎身邊的妮兒突然努了努頭道:“那個可愛的姐姐為什麽隻向你點頭,不向我點頭呢?”話語中滿滿的醋意

    辰鼎轉頭看向十分認真的妮兒,抿了抿嘴道:“我說她就那副臭脾氣除了我的實力,誰都看不起你信嗎?”

    妮兒愣了愣道:“你為什麽這麽著急的解釋呢?”

    “噗”辰鼎無語

    “你怎麽不說話了呢?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其實她是碧劍劍...”

    “好了,我不聽了,解釋就是掩飾”妮兒生氣的撇過頭去

    “噗”辰鼎木訥的看向了謝曉雪,心中說道:“你幹嘛向我點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