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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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這場風波的主角本尊也來了”謝曉雪嘲諷的說道,謝曉雨可不是向其一樣神色的冷寂,但聽到寒陽二個字的時候,扶著辰鼎的手臂略微顫動,辰鼎自然也感到了謝曉雨的不安,抬起頭看向謝曉雨笑道:“他來娶你了”

    謝曉雨雙眼濕潤,抿著嘴撇頭看向在自己身邊的辰鼎,辰鼎點了點頭對其鼓勵

    寒陽帶著三個井川郡的武士直接向著碧劍劍宗的宗門上衝,前進的步伐根本不受阻擋,由此也可以看出井川郡遺留武士的強大之處

    “寒陽”辰鼎的一聲怒喝,讓寒陽腦中一片空白,抬頭看向山門之處站著的白發男子,微微一愣過後,急忙行禮道:“南帝,你怎麽會在這裏?”

    “自然是怕你做了糊塗事情了,你現在實力大漲,有了自己封地是不是膨脹不行?打算自己踏平碧劍劍宗?”辰鼎怒斥道

    寒陽看到辰鼎身邊站著的謝曉雨,一陣愣神,胸膛之中一刻間猶如刀教一般的疼痛,寒陽皺著眉頭說道:“屬下不敢,隻是當日碧劍劍宗宗主對屬下的羞辱之仇,屬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

    “你什麽你?咽不下去也得咽,如若你繼續如此猖狂,我就得考慮收回你的任命了,不要以為你有井川郡百姓的支持,我就不敢拿你怎樣,大不了井川郡隨你一同覆滅”辰鼎語氣中夾雜著滔天怒火,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辰鼎的勃然大怒

    寒陽揮動了揮動手掌,三位武士收起了忍刀,寒陽向前一步,單膝跪地,低下了頭顱說道:“屬下知錯,但是請南帝成全我,我要將謝曉雨帶走”

    辰鼎看向謝曉雪,謝曉雪臉色一變,說道:“你敢讓他將我妹妹帶走,你看他現在狀態,就像瘋了一樣,我怎麽敢讓我妹妹此時隨他而去?”

    辰鼎抿了抿嘴,看向一邊的謝曉雨,因為這事情辰鼎實在做不了主,唯有考慮權衡兩人之間的意見才能做出回應,畢竟感情不是兒戲

    謝曉雨不同於謝曉雪微微點頭道:“我願意跟他走”

    “你瘋了?”謝曉雪急切的說道,身子向前一步說道:“你看他現在樣子,你過去肯定會受委屈,不如你先讓他將他的井川郡打理好了,然而在說迎接你入井川,你現在身子不方便,萬一出什麽事情,你讓...怎麽辦”謝曉雪也是出於對妹妹的關心,此時的她已經不顧宗主的臉麵,完全是設身處地的作為一個姐姐對於妹妹的疼愛

    辰鼎歎了口氣道:“寒陽你自己一個人走過來”

    寒陽身後的三個武士麵麵相覷,寒陽低聲說道:“不要跟過來,我不會有事”說罷向著碧劍山門之上走去,路兩側的碧劍劍宗弟子紛紛為其敞開了通道,寒陽的身法武學他們之前就領教過,所以也沒人想著此刻偷襲什麽的,寒陽順順利利抵達了山門,看到自己朝思夜想的女子,一個讓自己為之奮鬥的女子

    辰鼎拍了拍謝曉雨的手掌,將其帶到了寒陽麵前,輕聲對兩人說道:“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寒陽你不要忘了你當初對我說的話語,我可是最痛恨薄情之人”寒陽愣神的看著辰鼎,狠狠的點了點頭

    辰鼎隨之轉過身子,看著一臉怒意的謝曉雪,眉頭一挑,一把拉過在自己身邊的妮兒,大臂一揮,謝曉雪隻感覺眼前一黑,在辰鼎衣袖之內掙紮著,被辰鼎攬著向著碧劍劍宗大殿之內走去,場上其他弟子愣神片刻,也識趣的全部散去,唯留下了兩個分隔半年的有情之人訴說著彼此的相思之苦

    複日神國內,兩個將身體裹著嚴嚴實實的身影進入了複日國侍衛的眼神之中,守城侍衛向著軍廷督衛拋去了一個眼神,軍廷督衛立馬尾隨上了兩人,軍廷督衛是複日神國內專門負責城內治安的守衛,他們個個都是單打獨鬥的好手,因為心氣的高傲,所以一般都是單兵作戰,大部分都是原來的本陽國本土的忍者武士

    裹在粗布中的馬龍低聲說道:“咱們在哪裏落腳?你說這些都是本陽國人,咱們一張嘴豈不是就泄露了?”

    “難道你沒聽到剛剛在城外遇到的那批侍衛?他們說的也是大陸語言,說明複日神國內,定有大陸人生活的地方”左雲仇分析道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試試這裏的人家?百姓總不會也投靠了複日神國了吧”馬龍切身細語道

    左雲仇點了點頭,兩人誰都沒有發覺,一個白色身影已經跟隨上了他們,白色身影眯著眼睛看到了馬龍敲響了一處百姓房門,開房門的是一個小女孩,隨後一個神色緊張的婦女,急忙將女孩抱了回來,皺著眉頭嗬斥道:“你們是什麽人?”

    聽到婦女口中流利的大陸語言,馬龍笑道:“我們是過往的遊人,想要在大姐家中討點吃的,順便暖和暖和,我們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實在堅持不住了,求求你了”

    婦女上下打量了下馬龍,探出頭東張西望一番,見沒有其他行人後,側開身子慌張的說道:“快點進來”

    左雲仇與馬龍,身子一閃進入了房間之中,白色身影將身子掩藏在了雪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進入婦女家中,淩亂的臉盆,破損的碗碟,殘破的桌椅,馬龍疑惑的說道:“大姐,這裏難道這麽...”身為從小在富道人家長起來的馬龍自然將這些殘碎的東西無限的在眼中發大,左雲仇撇了眼馬龍,馬龍識趣的將到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

    婦女匆匆將兩碗米粥端了出來,說道:“實在看在你們是大陸人的麵子上才讓你們進來,若你們是本陽人,我斷然不會幫你們”

    “多謝”左雲仇手捧米粥輕吐兩個感謝之語

    馬龍神色糾結的看著米湯中漂浮著黑色雜物,一時間居然有點難以下咽,他探著脖子瞅了瞅左雲仇的米粥,發現左雲仇已經將其全部喝完,婦女似乎看出了馬龍的難堪,歎了口氣道:“趕快喝吧,死不了人,喝完趕快走,要是讓軍廷督衛的人知道你們在我們這裏,我們就慘了”

    “額...額...”內屋中響起了一個男子的病痛的呻吟聲,婦女急忙起身進入內屋,邊擦拭著男子癱瘓在床的汙穢物邊口中埋怨道:“你怎麽不早點開口,又弄到了床上了,該死的老頭子”嘴上雖然喋喋不休,手上的動作卻從來沒有停止

    左雲仇看了眼馬龍後說道:“快點的,一會要走了”

    馬龍咽了口唾沫,閉上了眼睛,一舉將米粥端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將米粥喝了下去

    清理完內屋癱瘓在床男子的婦女,走了出來,見兩人將米粥喝完了,急忙打開房門,探出頭看了看左右,神色緊張的說道:“快走吧,別呆了”

    左雲仇與馬龍點了點頭,快速離開了婦女家中,大概走了幾百米後,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求饒聲,左雲仇大驚轉身看向之前招待他們的婦女之家,一陣火光在荒涼的大雪之中燃起,馬龍驚呼道:“是剛剛那個好心的大姐家”

    兩人像瘋了一樣,向著婦女家中跑去,不顧火海的阻攔,一頭紮了進去,白色身影在遠處注視著發生的一切,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雪霧之中

    一家三口無一幸免,女孩臉上直接致命的一刀劃上,手段極其殘忍,左雲仇從其傷口來看淡淡的說道:“本陽忍刀,咱們被盯上了”

    癱瘓在床的男子心髒處是致命的傷痕,婦女的脖頸一道劃過,身體下半截被無情的火海吞噬,隻剩下漆黑的幹枯的骨頭

    馬龍麵無表情的站在哪裏,揉了揉自己發紅的鼻尖,不忍直視的轉過了身子,左雲仇歎了口氣,在斷定沒有一個有生還的跡象後,左雲仇叫了一聲馬龍,將三人的屍體扛起,向著城外荒涼地走去,是他們害死了這一家人,再怎麽說也不能讓這一家人屍橫野外吧,入土為安算是對其一家的最後交代....

    荒野外,密林中,樹梢上一塊積雪忽然掉在了左雲仇的臉龐,左雲仇用手掌將積雪抹掉,左手中的劍體忽然輕啟,馬龍見左雲仇神色冷峻起來,自然知道此地可能有危機的存在,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忽然從天而降的一張巨網想要將兩人困住,左雲仇大喝道:“疾風劍訣”劍法拔地而起,身體周圍猶如狂風大作,風如刀刃,將巨網斬成碎屑,馬龍跟隨著左雲仇急忙躍出破網,劍拔出鞘

    白色身影從樹梢中竄動起來,左雲仇粗略的一掃,大概有數百人的樣子,左雲仇都沒有想到複日神國為了抓捕兩人居然出動了如此多的人馬

    敵影婆娑,左雲仇斷然不會首先出招陷入被動,左雲仇大喝道:“北辰真武劍法”

    馬龍隨之運勢,配合著左雲仇

    數百隻手裏劍向著左雲仇襲來,星光大盛,手裏劍在進入北辰真武劍法的一刹那便被打落在了地麵之上,然而這些白色身影似乎根本不知到北辰真武劍陣的威力,居然不怕死的闖了進來,也正常,知道由左雲仇與馬龍運行的北辰真武劍法威力的那批人馬已經全部陣亡,這些人怎麽可能知道劍陣的威力呢?

    進入劍陣的數十人首先感到不妙,然而還不待他們出言提醒,又有幾十人衝了進來,星光大盛,左雲仇操控者馬龍攻退,讓這些白影蒙麵人根本摸不著頭腦,想要去刺殺身為陣眼的左雲仇,近在咫尺的距離卻被萬千的星光,與馬龍的攻勢打的節節敗退,不得不防守了起來,形勢的逆轉讓身處劍陣之外的白色蒙麵者再也不敢衝進來了

    劍陣之內,星光、血花齊齊綻放,紅藍交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劍陣之內已經沒有了身影,除了左雲仇與馬龍是站著以外,其他人都躺在了地麵之上,一切都結束了嗎?

    左雲仇寒光一閃,青光大盛,“無痕—絕息—幻滅”來不及反應的陣外白衣人,忽然感覺自己沒有了呼吸,眼前一陣虛晃,身子頓時沒了知覺,從樹梢之上掉了下去,待到左雲仇身影再次出現之時,樹梢上的人馬猶如樹枝的落葉一般飄然落下,寒風吹過,劍入劍鞘,兩人百屍在風雪之中化成記憶

    破涅法王既然得到了教主的應允自然是等不了一刻,對著阿甘和阿寶說道:“我要回中原一趟你們留在此地,保護好教主的安全”

    阿甘:“法王回中原幹什麽,我等也願意跟隨”

    “不用,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們隻需要保護好教主安危,等待我的回來便可,我已經聯係了船艦,最多一日便可返回”法王吩咐道

    阿寶和阿甘雖然不知道法王要去做什麽,但是出於對法王的信任,兩人也選擇了沉默

    聖教會法壇,隨著破涅法王的匆匆而歸,身為主事的聖女皺著眉頭說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教主呢?”

    “教主拖我向你取件東西,現在在複日神國情況危急萬分”破涅法王神色緊張的說道

    “教主他怎麽了,要什麽東西?”聖女急切的問道

    “此事”破涅法王看了看周圍站著的侍衛隨從,聖女頓時領會其中之意,嗬斥道:“下去吧,我與法王有要事詳談,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得進入總壇”

    隨著兩側侍衛的退走,破涅法王陰險的笑容掛在了臉龐之上,聖女皺著眉頭看向法王道:“你這..這是什麽意思?”

    “聖女,教主讓我跟你借樣東西”

    “什麽”聖女看著帶著壞笑逐漸向自己靠近的破涅法王,一陣的不安感襲上心頭,但是她相信法王不敢對她做什麽過分的行為,而教主更不會對她不利,有著教主在自己身後撐腰,就算借破涅法王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對自己怎樣

    “額”隨著脖頸被破涅法王擒住,聖女瞪大了眼睛,瞪著破涅法王,雙手死死的板著法王粗大的手掌

    破涅法王淡淡的笑道:“教主讓我跟你借一下你的生命,你在這個位置上待的時間太久了,現在聖教會已經不需要你了”

    聖女皺著眉頭,雙臉憋得通紅,艱難的說道“你...你...胡說”

    法王仰天笑道:“不管你信不信,若是沒有得到教主的應允你認為我敢對你動手嗎?蠢女人”

    忽然法王眼眸一陣狠色閃過,手掌中的力道突然加大,聖女掙紮的動作頓時減緩了起來,眼角一滴淚痕滴落在了法王的手臂之上,最後失去了反抗,一切塵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