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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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狼煙四起,滾滾的黑煙將楚運河道周圍的天空都渲染成了黑色,辰鼎站在城樓之上,手中拿著千裏眼察看著前方戰事的進行
拚殺的血跡不斷的揮灑在橋頭之上,北辰弟子固守橋頭,聖教會的教眾頭戴紅色頭巾,手中全是拿著一些精良的武器,辰鼎自然知道這些叛賊手中武器的來源,隻不過現在一切都比辰鼎想像的早了些
“報...”一個北辰弟子灰頭土臉,淡淡的血跡掛在其鎧甲之上,清澈的眼神看著辰鼎,辰鼎微微點頭,弟子倉皇說道:“楚運河中出現船隻,疑似聖教會想要從河道中渡過”
地堂堂主微微一愣,搖頭道:“這怎麽可能,難不成聖教會的教主瘋了?楚運河的凶險天下盡知,他們想要從河道靠岸,然後攀登懸崖順利渡河?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辰鼎擺了擺手,示意來報的弟子退下,看著身邊站著的四大堂主,頓了頓說道:“且不管怎樣,吩咐一隊人馬,給我向河道中射箭,將一切可能突破防線的情況,全部攔截”
“是”四大堂主轉身離開城頭,辰鼎踱著步子計算著左雲仇等人來楚隆山城的時間,辰鼎如今將南方所有能夠調用的兵力都調到了楚運河,除了一些重要城樓為了防止南方餘寇攻破,留下少許兵力,小小的楚隆山城聚集了近五十萬的人馬,可謂是人山人海,一旦辰鼎發下號令,這場大戰絕對是史無前例的恢宏
左雲仇回到府上來不及和毒媚說上半句話,便火急火燎的去往了陳老總管府,毒媚想要出聲和左雲仇說上句對不起,可是,左雲仇根本就不給其機會,清醒後的左雲仇僅僅瞥了眼毒媚,駕馬離去
陳老總管早就準備好了出發,他也想早點見到自己的兒子,他想知道辰鼎所述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要親自問問陳景仲為什麽要和辰鼎對著幹,如果不是,陳老總管在前線還能幫助辰鼎剿滅叛賊
左雲仇寡言而高傲,率領著兵馬在陳老總管府前停留,由於此前左雲仇貪汙、凶狠的形象在帝都百姓的心中根深蒂固,所以當辰鼎邁向陳老總管府前時,一大堆人跳了出來,手中棍棒相持,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左雲仇
左雲仇站在門前,身邊的甲士扯著嗓子喊著陳總管,不一會,笑麵盈盈的老總管走了出來,和左雲仇打招呼道:“你不是去往了死亡島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左雲仇語氣中不摻雜任何的情緒
與左雲仇相處的時光也算是久了,陳老總管微微點了點頭,身後家丁將一些必帶的東西拿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中,左雲仇手勢一揮,踏上了行程
馬龍站在皇宮之中,懷中摟抱著辰璐,遠遠的看著左雲仇率領著軍隊浩浩蕩蕩地出了帝都
辰璐問道:“馬龍這次戰鬥到底有多麽宏大?為什麽不但我爹地出征,就連左前鋒的軍隊也要開拔,難道北辰遇到了強敵?”
馬龍嘴角抽搐他不知道該怎麽回複,隻好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消息告知了辰璐,辰璐抿了抿嘴道:“希望上天能夠庇佑我爹地”
無盡海域已經一切都已經平息,萬魔已經浩浩蕩蕩向著大陸襲來,大陸之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警示,絲毫不知道一場浩劫即將等待著他們...
左雲仇辦事一向雷厲風行,尤其是辰鼎所述,讓其帶上陳總管趕往楚隆山城,一路上不敢停留片刻,最終在三天之後的斜陽下看到了楚隆城的輪廓
夜半時分,萬籟俱靜,寒風吹動著屋外的闌珊,辰鼎抿了抿嘴道:“我已經給總管約好了,但是聖教會的教主他十分的小心,這次估計得深入聖教會的腹地,可能有些凶險,所以...”
“沒事的,我可不相信我那逆子敢無敬於我”陳老總管拍著胸脯說道:“南帝放心,我肯定將那逆子說服,這場戰鬥到此為止了”
辰鼎微微一笑道:“如此也是好的,那就多勞總管嘮叨了”
後半夜中,橋上忽然出現了兩道身影,左雲仇保護著老總管匆匆過去了橋頭,因為辰鼎的下令,所以北辰弟子都知道這兩道黑影是誰,眾人目光聚集在老總管身上,他們都知道老總管是背負著停止戰鬥的責任前去談判,雖然大家都不知道老總管有什麽談判的資本,但是隻要有一線息戰言和的曙光,大家都是滿懷希冀的,如果能夠安穩幸福,誰又願意流血犧牲?
陳景仲和複日神國的神主坐在一個府宅大院中等候,整個大院子中,暗藏殺機,一個一個拉弓搭箭的射手掩藏在陰暗的角落,隨時等候著陳景仲的一聲令下
一個教徒走上前來報告,陳景仲微微點了點頭,一切都顯得那麽祥和平靜,教徒退下,左雲仇帶領著陳老總管走上了客堂,陳景仲微微一愣,看著久別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父親,陳景仲急忙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由於後半夜,陳景仲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爹?”陳景仲顫聲道
“嗯?”複日神國的神主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陳老總管身上,轉頭看了看頗有神似的陳景仲,嘴角忽然揚起了淺淺笑意
陳老總管怒道:“好小子,還真是你,你怎麽當了這個破教的教主了?”
陳景仲急忙走到陳老總管身邊,攙扶著陳老總管走到一旁椅子上,左雲仇一直跟隨在陳老總管身邊
陳景仲看了看一旁坐著的神主,整理了整理自己服飾淡淡的說道:“神主,我們這裏要處理一點私事,還請您離開片刻”
“哦,哦,明白,正好我也有點事情,不過容我多說一句,咱們決定的事情,你可不要被這兩個人給說反悔了,畢竟你要明白他們是辰鼎派來的說客”複日神國神主說話後,便站起身子,帶著笑意離開了堂內
陳景仲抬頭看了看左雲仇,微微一笑道:“咱們又見麵了”
“是的”左雲仇點了點頭道
陳景仲冷哼一聲,看向陳老總管道:“爹,你這次來到我這裏就不要回去了,現在我的聖教會已經將北方全部鞏固了下來,縱然有一些地域或許還有著大股北辰軍隊,但是遲早都會將其收服,再說有了爹,你的幫助,我的聖教會一定會如虎添翼”
“混賬小子,你居然還是如此冥頑不靈,真是氣死我了”陳老總管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陳景仲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區區一教之力就想對抗一國?你真是異想天開,我看你瘋了,你現在就是拿著北辰百姓的性命當做兒戲,你若還有著一絲良知,我告你,你最好早點將聖教會解散,跟我回北辰,向南帝認個錯,這件事情就算了了,如果還是執迷不悟,我...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你我今日就斷絕父子關係”
左雲仇微微皺眉,陳老總管仗著是陳景仲的父親說話明顯有著一種喝令的語氣,可以看出老總管是真的生氣,反觀同樣握緊拳頭有些微怒的陳景仲,左雲仇突然感覺這次的談判恐怕不會那麽容易
陳景仲突然不再說話,低頭走到了原先位置前,背對著陳老總管說道:“好,你說斷絕父子關係那就斷絕,你根本不懂我,我不需要不懂我的人留在我身邊,念在你是我父親的份上,我今日不殺你,這個院子裏全部藏滿了弓箭手,隻要我一聲令下,隨時可能偷襲射殺你兩,既然我說出來了,就不打算了,你們走吧”
“你這個逆子,我打死你”說著陳老總管運起了武氣,向著陳景仲襲去,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陳景仲頭也不回,身上武氣蹦出,老總管大意,左雲仇急忙擋在陳老總管麵前,清脆的一聲劍斷聲傳來
老總管微微一愣,呢喃道:“你怎麽可能有這麽霸道的武氣?”
“哼,你不懂我這幾年的努力,你一直以為你的金龜重禦術是天下最為霸道的防禦之術,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世間有一種功法—龍嘯九天,它能穿透力,天下無任何功法能抗”陳景仲大喝一聲,手掌中出現強大吸力,將橫掛在牆上的長戟瞬間吸入手掌,轉身看著陳老總管道:“爹,今天或許是我最後叫你一聲了,就讓你看看我霸道的長戟之法”
“龍嘯九天?那不是聖主的招法嗎?你是怎麽得到的,你...”陳老總管看著逐漸向自己襲來的陳景仲,陳老總管低聲道:“雲仇讓開,我今天就不信了,我這金龜重禦術除了北辰真武劍法能破,我就養這逆子看看,他老爹我的厲害”說著金光大盛,一道金色能量罩出現在了陳老總管周身,金龍與護罩相撞,金色護罩急劇顫抖,絲絲龜裂出現,陳老總管大驚,眉頭皺起看向陳景仲,陳景仲笑意大盛,猛戳一戟,隨著金色大罩的破裂,老總管狂吐一口鮮血,倒退了數步,左雲仇急忙閃到陳老總管身後將其扶住
陳老總管皺眉道:“你的武氣有問題,你...”
陳景仲仰天大笑道:“但是我的實力可以說天下無懼,有了實力,誰還會在乎這些?”
陳老總管一陣寒意升起,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被魔侵體了?是不是利用魔道力量同化了聖主的屍體?然後獲得了聖主一係列的武氣武技?你是不是?孩子,你這樣做最後結局是很痛苦的”
陳景仲冷笑道:“你不是想要斷絕父子關係嗎?好啊,成全你,現在我怎樣幹你何事?”
陳老總管或許急火攻心,再吐一口鮮血道:“不要和魔道有任何牽扯,他隻是在利用你,我兒你..”陳老總管一口氣沒有上來,昏迷了過去,左雲仇大驚,急忙輸送一道武氣查探陳老總管身體變化
看到陳老總管昏迷,陳景仲臉色一陣緊張,但看到一旁焦急的左雲仇,陳景仲退回了邁出的步子
左雲仇從陳景仲身上能夠感受到一絲的恐懼壓迫感,魔神不同於雪姬,左雲仇或許能夠打過雪姬,但是魔神阿奴如果本體出現,左雲仇的戰鬥力,可以說是直接秒殺的存在
左雲仇運起武學,腳尖踏地,“嗖”的抱著陳老總管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