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避子湯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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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清塵哥哥,緣濃可要回家了。”緣濃依依不舍的看著林清塵,緊握著手裏的那顆糖。

    “回家去吧。”林清塵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宜柯津在暗處看不下去了,徑直走到他們麵前,氣勢洶洶道“有完沒完了,道個別也這麽婆婆媽媽的,幹脆今晚上別回家了。”

    緣濃被嚇得躲到林清塵的身後,林清塵伸出手護著身後的緣濃,眼眸中的冷冽看著宜柯津,宜柯津的氣焰瞬間被澆滅。

    “緣濃別怕,快去找玥卿,這裏交給我了。”林清塵轉過頭輕聲細語的安慰著緣濃,緣濃朝著宜柯津做了個鬼臉,繞過他直奔玥卿身邊。

    宜柯津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緣濃和玥卿回了家,自己卻是站在這裏動彈不得。

    “宜柯津,本宮看你是閑的很,要不今晚去東宮坐坐?”林清塵輕笑道。

    宜柯津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裏小聲嘀咕著去了東宮,有命進沒命出。

    “不了不了,皇上和娘娘也不是我爹娘,住了進去我怕我爹娘非得給宮裏找麻煩不可。”宜柯津心裏有些發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進東宮有去無回。

    “無妨。”林清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有妨有妨,真是太有妨了,那個……我不和你聊了,玥卿和緣濃等我回家吃飯呢,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吃飯吧。”宜柯津剛挪動了一兩步,就被林清塵輕拍了肩膀。

    “那走吧。”林清塵的聲音爽快的跟了上來,腳步也快速的往宜府走去,獨留宜柯津在冷風中呆呆的站著。

    “林清塵,爺見過沒要臉的,可沒見過你這樣的。”宜柯津忿忿地在後麵急跺腳,最後負氣的跑進了府裏。

    入夜。

    雲府一聲令下,那位單薄的女子直直地跪在秦嬤嬤麵前,臉上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嬤嬤,銀羅別無所求,隻求你不要賜湯給我,求求你了。”哪位身著單薄的女子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

    “銀羅姑娘,你還是乖乖聽話喝藥吧。來人!喂藥!”秦嬤嬤一發話,四周的小廝們圍上來按住了她。

    “不,嬤嬤,公子不會同意的,我家公子是不會同意的。”銀羅奮力掙紮著。

    “還愣著幹什麽,動作還不麻利點。”秦嬤嬤不為動容,眼睛裏也沒有多一絲憐憫。

    銀羅喂了避子湯後,眼睛六神無主,像是魔怔了一般。

    “銀羅姑娘,以後還是請你少動那些歪心思,公子們都是天生的王孫貴胄,是不會在意一個丫鬟的,還請你端正自己的身份。”秦嬤嬤冷眼的看著她說完,前腳剛出屋,後腳就有人暗中將銀羅帶走。

    銀羅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子時,一間小小的屋子裏,四麵皆是黑漆漆的牆壁,一紅衣身影背對著她,昏暗的房間看不清她的臉。

    “你……你是誰?”銀羅的聲音微顫,總覺得麵前的人令她恐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有一個法子,能幫你重回宜府做主人,你願不願意?”紅衣女子並未轉身,聲音卻是一字不落的傳入銀羅的耳朵裏。

    銀羅沉思片刻,堅定的回答道“我願意,隻要能回宜府,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等到時機成熟,自會讓你為我做些什麽。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聽我的。”紅衣女子轉過身來,將一隻蟲子拿給她。

    “這是?”銀羅見那蟲子來回蠕動,甚是惡心,一時之間猶豫不定。

    女子似乎看出她的意圖,輕笑道“怎麽,剛剛都說了做什麽都願意,現在連一隻蟲子都吃不得?你也太不聽話了。”

    銀羅心裏想著不就是一隻蟲子嗎,吃了就吃了,一想到吃一隻蟲子就能換來一生的榮華富貴,拿起那隻蟲子吞了下去。

    “很好,你剛剛吃下去的是蠱蟲,每到月圓時候就需要解藥,我會派人定時給你送解藥,按時服藥即可。”紅衣女子說完,轉身離開了屋子。

    隨後一黑衣人進來,將她送回雲府。

    第二日,秦嬤嬤派人用轎子,將銀羅送去了城外的一戶農家。

    銀羅一下轎子,就被農家裏的人招待著,臉上雖是不情願,但也隻能先安頓好,才有機會反擊。

    等到轎子走遠後,一群黑衣人帶走了銀羅,隨後殺光了農戶裏的所有人,一把大火燒了那間茅草屋。

    銀羅被帶到了個山洞裏,被黑布蒙著眼睛,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女子麵前。

    “主子吩咐了,從今往後,姑娘就先在這將就著,等待時機成熟,就會讓你回宜府的,這兩位奴婢是留給姑娘使喚,缺了什麽盡管吩咐便是。”女子向她微微頷首,身後的兩名婢女走上前來,向銀羅微微欠身。

    等到為首的婢子走後,銀羅便上前拉著兩個侍女拉起了家常。

    “兩位姐姐,不用伺候我,銀羅也是奴婢出身,這些粗活交給銀羅做便是。”銀羅從手腕上取下那一對銀鐲,給她們二人一人一個戴到手上。

    二人並未言語,隻是低頭撥弄那隻銀鐲子。

    “二位姐姐,為何不說話啊。”銀羅不禁一臉疑惑,難道是自己說錯了話,招了人嫌。

    “姑娘不必與她們交談,她們是啞奴,不會說話,更聽不見你說了什麽。”為首的女子端來一套幹淨的衣服,放在了石桌上。

    “啊,是這樣啊,他們是小時候得了病才不會說話嗎?”銀羅口無遮攔的問向女子。

    “嗬,那倒不是,不過是些惹了主子生氣的奴才罷了,主子氣不過就把她們毒啞了,再氣不過便割了舌頭。”女子冷笑一聲,向那兩位婢子擺了擺手,兩個人齊齊的走向了她。

    女子迅速將她二人手上的銀鐲摘下來,重新拿給了銀羅。

    “姑娘,在這裏錢不管用,相比於性命來講,命更重要些。”

    女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也司空見慣了這些江湖道道,金錢於她而言,早已置身事外。

    銀羅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好拿過鐲子,重新戴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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