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龍馭鳳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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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政站立在殺氣騰騰的客棧外,一頓無言,在他眼前,正在上演著異常不公平的毆打。

    虞嬈穿著一身淺紫百褶裙,靴子用力朝下方的擰了又擰。

    蘇政看著都肉疼,更不用說鞋下的那位光頭頭大漢了。

    在她身後,張諸雙臂鎖住一位刀疤漢子,被他鎖住的漢子張開嘴,仿佛要說狠話。

    “我曹你大嗚嗚”

    “閉嘴吧你!”張諸猛地抬起膝蓋,背起刀疤漢子,往他頸椎處一肘。

    “媽耶!”蘇政下意識閉上眼睛,刀疤漢子骨頭哢嚓聲,在人際稀少的巷子裏回蕩

    過了一會,蘇政睜開眯住的雙眼,戰局已經落幕。

    打的火熱的兩位大爺,一臉不屑的盯著已經癱在地上的刀疤漢子,絲毫沒有注意蘇政到了。

    “咳咳”蘇政假意的喊了幾聲,示意他的存在。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張諸,張諸拍拍手掌,一言不發,很拽的路過蘇政。虞嬈的態度就顯得乖順了,“少爺,這次收獲怎麽樣。”活潑的她鬆開,走向蘇政。

    “不大行。”蘇政心情略顯的低落,然後衝她笑笑,他瞬間板起臉“怎麽回事?”

    “嗯,少爺”虞嬈尷尬的搓搓手,有些難以啟齒,“嘿嘿。”

    “”

    “誒,楚爺。”本來詳裝冷酷的,躬著身小跑過來,朝蘇政就是傻笑。

    本來此行無獲,又被一群紈絝子弟挑釁的蘇政,實在是笑不起來,更不用說在店裏鬥毆了。

    萬一,萬一把他珍藏的古玩弄壞了咋辦。哦,不對,是師兄的古玩弄壞了怎麽辦。

    蘇政一板一眼的數落虞嬈兩人,刀疤漢子也許是刹那恢複意識,“哎呦”。

    成功打斷蘇政的訓導,還是侍衛張諸眼急手快,見自家世子扭曲的臉。立馬轉身上前,補了一腳。剛恢複意識的刀疤老大,光頭一倒,又暈了。

    不知哪個角落傳來抽冷氣的呼吸聲,是刀疤老大手下的兄弟,在接收到來自趙公明殺氣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發聲不合時宜。不待他假裝暈倒,一塊石子就精準的命中他的後腦勺。

    統攬全局的蘇政,視野中,七零八散的眾人,都有了細微的差別。嗯,頭全埋下去了。

    無可奈何的蘇政放棄了對兩人的批評。慢慢走入客棧裏

    “把這些嗯,把這些人清理了。”

    “好的咧,世子。”

    “好的咧,少爺。”

    當虞嬈和張諸輕輕扭動手時,一陣風吹過,本來安安靜靜被打趴的眾人,已經消失不見。

    “世子,他們,跑了。”

    “你意思是力度不夠”蘇政犀利的看向張諸,不過這幫地痞,溜得是真的快呀。微微扶額,止住抽搐的嘴角。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這幫人半個月前就來騷擾這客棧了?”蘇政依靠在前台的牆上。站在他麵前的虞嬈,張諸都正襟危坐,向他們的世子報告。

    “一開始,我和張諸都沒有刻意的留心,當他們三兩個上門威脅客棧掌櫃,被我打跑以後。之後”

    “之後,這幫地痞流氓就賴上了,再加上你的容貌對吧。”蘇政伸出手,輕扣桌子,虞嬈像犯錯的小孩,低下頭。

    “好久沒回家了”言語間蘇政一陣恍惚,望著虞嬈那副容顏。糟糕透的心情也稍有緩解,歎了口氣。“也罷,水來土掩。”

    傍晚,換了一套灰色長衫的蘇政,搬來板凳。

    坐在門檻,凝目遠視,收拾好客棧的張諸來到他的身邊,也坐下陪著蘇政。當下無言,三月,吳漢的陰雨仍然是主調,黑幕般的天空,雨後的空寒。

    “鬼天氣,實在是讓人開心不起來。”蘇政自言自語道。

    隨即眉頭微鄒,偏頭向張諸,“還習慣這日子?可沒你當屠夫那會舒坦”

    “張諸搖頭,從兜裏揣出一根雞腿,啃咬,吃下“公子願意讓我這殺豬的屠夫追隨,已是大恩大德了,沒有什麽舒坦不舒坦的,總比混混度日的好。”

    “不後悔?”

    張諸耐人尋味地看了眼蘇政,對於蘇政的行為,他沒有多大意外也沒有抵觸。饒是聰明人,都會察覺到他的不同。

    “沒有”斬釘截鐵的回答,意料之中,蘇政沒有對此有所異議,畢竟每個人追求的都不一樣。

    “如果,換我是你,我的選擇會不一樣。”

    張諸沒有回應蘇政,隻是默默起身。

    “我蘇政當做一梟雄,方不愧來人世一遭!”

    蘇政刹那入王道,他起身展顏微笑,這一刻無數風流

    “你的選擇呢?”蘇政扭頭,看往停下腳步的張諸。

    “張諸,願意陪世子走這一遭。”這位黝黑老實的壯漢咧嘴笑道,“世子,末將可是把腦袋拴在腰上給你咯!”

    對於不常見張諸開玩笑的蘇政也跟著無奈笑笑,“這位大將軍,適應的好呀。”

    “那是!”

    東海一處仙山秘境深處,“你那天資聰穎的弟子,就這麽被殺了,不去做些什麽?”一位衣著邋遢的乞丐執手先棋落子。

    大大咧咧的中年道人冷笑“非我道之人,早就警戒過他,不聽,送命就送了吧。”

    秋夜漸深,情意漸濃。

    此刻的徐扶蘇正坐在沉香閣用以款待貴客的廂房中,默默品嚐由北梁帶來的蓮花白。

    酒香甘醇卻不辛辣,微有清雅淡甜。

    喝著酒,徐扶蘇的心思也四散開來,今夜斬掉那些不安分的人,他未曾後悔。說來也巧,那十殿閻王手下的黑白無常在和黃琥交手中,被他陣斬。

    算是恩怨已了,以後江湖怕是再也不會有所謂的十殿。

    在徐扶蘇失神間,一股奇香撲鼻,讓他不由得心神蕩顫。

    徐扶蘇抬起頭望向那位剛香浴過的女子。

    魚玄機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來的時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簾下打出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的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麵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格外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

    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臉部線條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顎。白皙的肌膚幾近透明,胸前那狐族公主特有的一月亮印記還若隱若現。散發著女子與生俱來的體香,但這香的與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麽味。

    一襲白色的鳳袍,白衣如雪,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目光中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沐浴完的魚玄機用一根筷子把頭皮盤起來,整個人顯得高貴大方,披著鳳袍的她拿著一個特製藥瓶,赤著腳把徐扶蘇推在床榻之上。

    魚玄機的秀目看著洗完澡卻穿著衣服站在的徐扶蘇,臉上勾起迷人笑意“你穿這麽多,我怎麽給你上藥?”

    徐扶蘇饒有興趣地望著眼前的秀色,淡淡一笑“正宮怕是做不了,小妾做不做?”

    不曾料想魚玄機幹脆利落,頗有幾分巾幗不讓須眉地回答道“做,小妾便小妾。”

    魚玄機半跪在徐扶蘇身邊,一抹清香湧入徐扶蘇鼻子,徐扶蘇能見到魚玄機大半的山河風光,可謂是驚世駭俗。隻是後者並沒有半點遮掩,反而落落大方給他大飽眼福。

    女為悅己者容,女為知己者死。

    魚玄機的手放入徐扶蘇身體一笑“上次被馬車一撞非同小可,你運氣比較好,沒有大礙,不過還是要上藥去除內傷。”

    “怎麽?害羞了?”魚玄機手指在徐扶蘇背上滑動“不是要我做小妾嗎?”她還側躺在徐扶蘇身邊,三千青絲傾瀉在被子上,襯托著她絕美動人的容顏,胸口一抹雪白也清晰可見“怎麽現在沒膽量了?還要忍?”

    “玩笑話,本世子豈會害羞?”徐扶蘇側頭看著她輕笑。

    魚玄機低頭媚笑“那你想好沒有?”

    徐扶蘇反手一抱魚玄機,瞬間把她抱入了懷裏。兩人的身子越貼越緊,可以說是全麵接觸。

    魚玄機的那河山隔著薄薄的裙裹,被徐扶蘇壓住的河山早已承受不住,慢慢變形。

    魚玄機但覺得自己呼吸急促,就在張嘴吸氣四麵相對的時候,徐扶蘇把自己的頭低了下來。

    以一種排山倒海的力量,壓在嫣紅櫻唇上,輕輕一碰。

    魚玄機頓時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栗,開始在體內和四肢蔓延,白皙肌膚轉眼間就被染上了一層誘人粉紅色。

    徐扶蘇丹田小腹之下一股熱流也隨之開始躁動起來。

    徐扶蘇瞥了她一眼,掠過一絲好奇,隻是很快被本能淹沒。

    在魚玄機拉掉他的衣衫時

    魚玄機身體一緊,徐扶蘇的大手終於攀上山峰頂端。

    魚玄機不由得輕顫起來,廂房裏帶出一陣陣如鳥鳴鶯啼般動聽。

    三千青絲散發紅被,我曾太一馭鳳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