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長安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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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長漫,一覺池塘春草夢,未知階前梧葉已秋聲。

    媚骨無雙的魚玄機和徐扶蘇一番,把這位當世權赫彪炳,剛入指玄境的北梁世子榨幹了般。

    躺在床榻之上,徐扶蘇懷抱著那位妖女,入手滿是豐盈柔軟之感。

    魚玄機豔美的紅唇輕輕抵在徐扶蘇耳畔,柔聲引誘道“世子這床上的功夫還有待曆練。”

    青蔥纖指劃過徐扶蘇的胸膛,後者心中暗暗罵道這妖女惑人,在感受到那胸前的壯麗河山再次侵壓後。

    哪怕是累死的老牛也沒有卸下槍的道理,徐扶蘇咬咬牙,如征討西域時一般,重新披甲上陣,隻不過這次征討的是女人

    翌日,初秋金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秋風颯爽吹拂過廂房內的簾帳,魚玄機微閉的眸子輕輕顫動,清悅的讀書聲伴入她耳間,漸漸在撫平那日在秋明山莊上的殺虐之心。

    女子輕吟一聲,思緒回憶

    “魔女,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呀,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他不是我哥。何必苦苦糾纏不放。”魚玄機背後,一位白袍長發男子矗立,豐神如玉,手中握著一柄長劍,說著,態度並不友善。

    黑裙女子也不惱,淺然笑道“你呢,也不是困於執念,認為他就是你的大哥。多少年了,兩千年,三千年?想必你也記不清,對吧!大秦二皇子,胡亥!”

    “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秦帝一日不在,秦國明存實亡,什麽狗屁二皇子,老子不稀罕!”胡亥不屑道。

    “那些人已經開始對皇位下手了,秦國內亂未平。”

    “一群白眼狼……”胡亥謾罵。

    “不過我早就退出皇位爭儲,皇位與我何幹,我很好奇,魔界與天庭向來不和,你堂堂未來大秦皇後,如此關心倒也無可厚非。”

    “大秦皇後對我來說隻是雲煙,我在意的隻有扶蘇一個人!我要讓他回來。”

    “誰?徐扶蘇?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位瘋子。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我也不會允許你帶走他。”

    胡亥輕念咒語,靈劍一嘯,懸浮於空,鋒芒對準魚玄機。

    “冒犯了”魚玄機冷冷道,美眸寒光一閃,全身散發出磅礴的氣息,席卷八方,無孔不入,顯得淩厲而渾厚。黑色的鐮刀被魚玄機背於身上,雙手緊握。玉腕一翻,刀影頓時飛出,“影浪”魚玄機嬌喝。

    胡亥不甘示弱,隻見胡亥一劍搠天,直撩而上,劍光刺破天穹。立斬而下……,小世界的天空劃出一道裂痕,空間都無法承載胡亥的劍招。

    塵土紛飛,胡亥與魚玄機來往不下百招,難舍難分之際。一道黑影急速衝入兩人的領域中央,雙手推開胡亥和魚玄機,兩人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震退。胡亥微微後退站穩,神秘人身著黑袍,寬厚的黑袍遮擋住神秘人的長相,但胡亥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洪荒的氣息,令人熟悉而又懼怕,胡亥提起靈劍,警惕觀察。

    魚玄機輕咬玉齒,冷哼“閣下不請自來,貌似有所欠妥吧!”

    “桀桀……,大秦皇後,大秦二皇子,兩位巨頭居然會為一個人而打起來少見呀,不過徐扶蘇” “他不是你們的大皇子,也不是秦國儲君……”黑袍人淡淡說,“那他是誰?”胡亥剛欲開口,魚玄機搶先急問。

    黑袍人頓了頓,搖頭苦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陰陽局為他而啟,大勢即來。爾等都是棋子罷了。”

    “裝神弄鬼,有本事露出真容!”胡亥怒言,言罷並指劃過雙眼,金光閃爍,胡亥開啟天眼,欲透過黑袍,揭露黑衣人的真實麵目。

    “千年了,你還是像孩子一樣,長不大!”黑袍人俯瞰胡亥,譏諷。““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見到又如何?不過是眼睛騙了你!這天眼不要也罷!”黑袍人對著胡亥緩緩握拳。

    胡亥清楚的感受到天眼在黑袍人絕對領域下,被強製封印,胡亥運轉心法,想要反抗黑袍人。卻遭到天眼反噬,一口鮮血延著嘴角流下。

    “咳咳,混蛋!”憤怒,無助,胡亥倔強的看著黑袍人。

    “神力沒有完全恢複,強行開天眼,果真不要命,嗬嗬。小孩就是小孩,永遠隻會跟在你大哥的後麵,你忘記了靈是怎麽死的!心智還是不成熟。”

    胡亥愕然,“他的死……”他低下頭,

    黑袍人的話語讓他陷入自我的慚愧矛盾之中,眼前黑袍人了解他的太多太多,但胡亥始終記不起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未知,困惑,籠罩著胡亥的內心。

    大秦二皇子畢竟不同凡人,過了一會,胡亥眼睛微閉後睜開,重新恢複清明。

    “你撒謊”胡亥漠然回複。

    “嘖嘖,不愧是大秦二皇子。道心維堅,不過是真是假,以後你自然知道。本王剛複活便見到魔殿聖女,大秦二皇子相鬥,有趣有趣。桀桀……來日方長,下一次見麵我會殺掉你們!”黑袍人大笑,化為一縷黑雲,消失於神秘空間……

    神秘空間頓時沉寂,魚玄機默默撐起自己身體,轉身言“無論他是不是扶蘇,但他救過我,下次你再讓他處於險境,我不會放過你!”嘭!空間破碎,魚玄機也隨著離開。

    胡亥握緊拳頭,“玄葉我們走!”長劍輕鳴,迅速變大,載著胡亥,往天際遁去……

    沉重的記憶似滔天海水般湧向魚玄機,壓迫的她無法喘息。

    魚玄機猛然睜開秀眸,冷汗浸透衣襟的她有些虛弱地望向那靠在窗前的翩翩公子。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些許是察覺到魚玄機已經醒來,徐扶蘇緩緩將手中的道教典籍《道德經》合上,神情溫和地看向床榻上的美人。

    見魚玄機的氣色不對,但浮躁的戾氣消去了許多。

    徐扶蘇走到魚玄機身側,伸出手輕撫過女子的麵頰,捧著後者,認真凝視,語氣溫和道“看模樣像是做噩夢了?”

    魚玄機玉唇輕啟,頷首回應道“嗯,夢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沒有大礙”

    “哦?”徐扶蘇嘴角微勾,寬慰她道“沒事就好。”

    魚玄機的玉手微微推開徐扶蘇放在自己壯闊河山上不安分的雙手,臉上紅暈浮現,咬咬牙,聲如蚊蟻“你這個登徒子。”

    徐扶蘇訕笑幾聲,隨即認真道“你身上戾氣太重,閑暇時多讀讀《道德經》,對壓製你身上的戾氣有益處。”

    魚玄機一把摟過徐扶蘇,霸道無比的再將他壓在身下。

    秋風乍起,香豔濃鬱。

    直至午後,黃琥前來,見到徐扶蘇從廂房裏扶著門走出,前者意味深長的笑意讓徐扶蘇有些慚愧。

    “秦門的事情,處理的可好?”

    徐扶蘇目光躲閃,刻意轉移過話題,詢問黃琥。

    “啟稟世子,現今秦門上下皆是對世子忠一無二之人。”

    黃琥拱手道。

    “嗯,這樣我也無後顧之憂了。”徐扶蘇頷首,稱讚道“吾有黃琥,如虎添翼。”

    “世子,沉香閣主早在大堂裏等你了。”

    黃琥一副幸災樂禍地說道。

    徐扶蘇臉上微微抽搐,寒著臉走到大堂處,隻見那位傾城嫵媚的女子身穿淡白色裙擺,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魚玄機同樣將目光投來,待到徐扶蘇落座後,她嬌媚笑了幾聲,“世子,身體可安好?”

    “金剛體魄,自然無堅不摧。”被魚玄機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的徐扶蘇冷笑回複道。

    “這般。”魚玄機嗬氣如蘭,刻意拉長了聲音,但也極其把握尺寸。

    這位沉香閣的閣主認真道“世子,康王爺恐有謀逆之心。”

    一言說出,哪怕是徐扶蘇端茶的手也微微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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