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羽定定地看著白沉。

    其實一開始，她滿心以為，白沉會成為她的獸寵。

    後來才知道，白沉有一個原主人。

    之前，她陷入大危機，想暫時和白沉結契，好借助白沉的力量，卻被白沉拒絕了。

    那時候她才深刻地領悟到，白沉對他的原主人，是有多忠貞。

    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先遇到的，除了殤，就是白沉了，一路走來，白沉幫了她許多，她以為白沉還可以陪伴她很久，可是突然間，白沉要離她而去了。

    羽兒，你怎麽哭了？”白沉看到夜千羽突然流下淚來，感到有些奇怪。

    夜千羽抹去眼眶的溫熱：“沒什麽，可能這風雪太大了。”

    白沉可以毫無留戀地離開她，她又何苦自作多情。

    夜千羽出去將童淼淼帶了進來。

    童淼淼看到白沉，銀白的長發，金色的眼眸，似乎不是人類。

    突然，她想到什麽，試探著問道：“你是阿沉？”

    白沉金色眸子裏的憂鬱不再，有的隻是快要滿溢出來的喜悅：“我是，我是！”

    隻有初雪才會叫他阿沉！

    一萬年了，他終於又見到她了！

    童淼淼因為身中劇毒，體質孱弱，在風雪中隻呆了一會兒就瑟瑟發抖。

    這裏太冷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白沉變回原形，身上的衣服瞬間四分五裂。

    他趴到地上，回頭招呼童淼淼：“上來，我背你過去。”

    童淼淼爬上他的背，白沉背著她，絕塵而去。

    夜千羽沒跟過去，她蹲下身子，撿起一片破碎的衣料，這衣服，是她為白沉精心挑選的，還以為白沉很喜歡呢。

    抬頭看了眼那幾乎消失在雪幕裏的白色身影，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進血玉鐲子。

    白沉叼著她去九重高塔，她還傻乎乎地大喊能不能換個姿勢，風雪聲那麽大，也不知道白沉聽見了沒。

    現在想來，白沉就算聽見了，也不會答應她。

    九重高塔曾是白沉不願踏入的禁地。

    回憶太慘痛，所以不願踏入。

    這會兒，初雪就在他的背上，那些慘痛的回憶，直接煙消雲散。

    白沉背著童淼淼衝進九重高塔。

    大門口設有禁製，冷空氣和風雪聲立刻被隔絕在外。

    童淼淼跳下白沉的背，四下打量：“這是師父送給我的九重高塔？”

    白沉金色的眸子閃亮閃亮：“對，對！”

    果然是初雪，除了初雪，還有誰能知道這是九重高塔？

    童淼淼微微一笑。

    她雖不是初雪，卻對初雪的事了如指掌。

    為了能讓初雪的殘魂有投胎轉世的機會，神尊大人在熔岩地獄受萬年烈焰焚燒之苦，萬年的時光寂寥而漫長，有時候他會對著石壁上的草木自言自語。

    她本是一株火烈草，就生長在那石壁上，神尊大人的自言自語悉數落入她耳中。

    因而，她對初雪的事了如指掌。

    白沉看著她的笑顏：“再次和我結契吧。”

    都說妖獸不願成為人類的附庸，更何況，他還是上古十大神獸之一的九尾天狐。

    不過初雪和別的人類不一樣，不管多少次，他都甘願成為初雪的附庸。

    ---

    不散著更了，分兩次更，中午更一次，晚上更一次，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