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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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頭的年紀,也是二十過半了,雖然說是成年人了,但是剝去表麵上那個脆弱的外殼,其實並沒有做好變成成年人的準備。
還在奢望著純淨的愛情,以及那座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的天空之城。
文寅倒在床上,虛眯著眼睛想著鄭秀晶,一邊他被現實斜坡著一定要向前走,哪怕停下來喘口氣都會覺得不安,一邊又對未來感到迷茫,隻是亦步亦趨渾渾噩噩的向前走。
時間,不對,一年看似很短,其實也隻是眨巴眨啊眼睛就過去的東西。
嘴上總是說著大道理,可實際上他連自己的未來都不知道在哪裏,是找到那個“妹妹”還是成為什麽大明星,找到了又能怎麽樣成為了又能怎麽樣。
他連自己想要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去做。
到底是談何容易。
……
文寅又醉了,這次不是和哪個女人哪個姑娘了,劇組殺青了,也就是說他從一個演員又變回了物包無業遊民。
也沒有像那些收視率極高的劇組一樣歡聲笑語,大家在做了最後的道別之後,就算是分道揚鑣了,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就連他這個男主角都沒有多麽舍不得。
第一部劇確實是第一部劇,可人生中並不會隻有這一部劇,後麵還會有很多很多。
“hiong。”文寅坐在保姆車的後座,對著樸信說道。
“怎麽了?”
“社長說的那個劇本到底有沒有苗頭?”能夠讓具社長都看得起的劇本,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不知道,應該要等一段時間才有消息吧,另外就是你現在才剛結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休假,我說的休假可不是讓你變回原來的模樣,第一,身體素質,腹肌總要有吧不然怎麽去吸引女粉絲,第二的話就是你抽煙的問題了,之前有過報道說你是個老煙槍了,咱也沒做什麽表示算是默認了,不過還是得戒,其他的其實也沒什麽,私生活什麽的我不管隻要別被記者拍到然後捅到公司來就行。”樸信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
可文章早就把目光放遠了,對於他來說不管別人怎麽看待他,他隻要做好自己演好電視劇就好了。
“你可別不當一回事。”樸信輕聲說道。
“我知道。”
樸信看到他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模樣,抿了抿嘴就專心開車去了。
裴珠泫走到還沒出道之前經常散步的那條街上,想著趁還有十多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放鬆一下自己。
剛剛在吃飯的時候,一向正經的父親突然喝了很多酒,然後借著酒勁向她吹噓了很多事情,但全都是年輕時候得意的事情,成績拿過多少A+有多少漂亮的姑娘們喜歡他等等等等。
卻不跟她說自己在那些歲月裏吃過了多少苦頭,一句也不曾提過。
她想了想,這大概是比那些有事沒事拿我當年這不好那不好出來說的父母親好了很多,有些時候,她也會想自己以後如果有了孩子,她會給他們說自己做明星時的風光說她當年也是萬人迷,也絕口不提自己流下來的汗水。
本來就不是什麽值得說出口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拿出來總說。
裴珠泫把低著的頭慢慢抬起來,然後瞪大了眼睛。
不遠處,一個年輕男人倚靠在路燈柱子上,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悲傷的古怪笑容看著她。
冷不丁看到這樣一個古怪的人,饒是聰明伶俐的她也不知道此刻應該做什麽了,隻好和那個年輕男人對視起來。
不過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她隻是好奇為什麽這個男人直愣愣的盯著自己,雖然是出來散步,但是最基本的遮掩還是做了的,一般粉絲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也就是好奇而已,移開了目光之後微微低了低頭準備從旁邊走過去。
可文寅哪裏會讓這種大好的機會讓身邊溜走,咬了咬牙直接拉起裴珠泫的手腕就忘公園走。
“你……”
“別說話,我是好人。”文寅輕聲道。
“誰信你!”裴珠泫想掙脫開他的手,可是兩個人的力氣根本不在一個等級,隻能扯開了嗓子喊道:“綁架啦!救命啊!”
文寅回過頭來,對著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的路人笑了笑,說道:“和女朋友鬧了點矛盾,大家別介意。”
大家多看了看大大方方露出臉的文寅,也是露出了理解的笑容,大概是他看起來不是那種幹壞事的家夥,然後就散開了。
電視劇裏頭這種橋段多了去了,總有小年輕喜歡自導自演一下。
“呀!你到底想做什麽?”
“不幹什麽,就聊聊天而已。”文寅隻是用力的握著她的手腕,自顧自的朝前麵走。
“我警告你,這裏有攝像頭的,我要是報警了,你根本跑不掉的。”裴珠泫身體往後傾倒,不讓文寅把她拉進那個漆黑的小草叢。
“我知道,我也不是什麽壞人,如果你願意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那麽就在這兒說好了。”文寅沙啞道。
“誰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那種長著一張有模有樣的臉卻是一顆禍害人的心。”裴珠泫大聲道,“你要是現在放開我,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我也不會報警,真的。”
好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不然文寅無論怎麽糊弄也是要被當作人販子摁在地上一頓錘。
“誰知道,你就說走不走吧。”文寅幹脆回過頭來注視著她的眼睛,兩個人一番拉扯,裴珠泫的棒球帽早就已經遮不住她的臉了。
裴珠泫見他不肯放手,幹脆整個人往地上一坐撒起潑來,知道不斷搖晃的腦袋把棒球帽晃下來她才發現自己暴露了。
連忙想撿起棒球帽扣在腦袋上。
心想自己這下完了,就不應該出來散什麽步,躺在家裏睡覺多好,這死流氓看了自己的臉不得歹心大起,這哪裏還跑的掉。
可文寅卻死死盯住她的臉,然後緩緩蹲下身來,用另一隻手輕輕捧住她的臉。
“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