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段家與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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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是個撩人精!
    宋遊魚震驚了。
    她呆了好一會才倒抽一口冷氣,扭頭轉向施言墨所在的方向,卻見對方麵上依舊如平時一般古井無波的看著自己。
    “……侯爺剛才說了什麽?”宋遊魚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壓力太大出現了錯覺。
    然後她這次就眼睜睜的看著施言墨,一字不差的把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夜有點涼,風有點冷。
    人有點可怕。
    “侯爺……”宋遊魚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好比一萬匹草原神獸呼嘯而過,施言墨這是怎麽了?
    走夜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體了嗎?!
    他怎麽能用這張臉麵無表情的說這種話?!他難道已經被比自己逼瘋了真的不要臉了?
    最主要的問題是……明知道是假的……也還是太犯規了。
    宋遊魚不由自主的往床裏邊縮了縮,此時就算是被子,都有點缺乏溫暖的感覺了。
    施言墨看到她一臉驚恐的樣子,終於有了扳回一城的快感。
    不過好在夜色還是夠黑,他們兩人都看不清對方,所以施言墨才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時若是白天,宋遊魚大概已經發現了信陽侯頭上因為溫度過高而冒出了嫋嫋白霧。
    見終於嚇住了她,施言墨滿意的籲出一口氣,不緊不慢問道
    “你對段家可熟悉?”
    宋遊魚呆呆的搖了搖頭,“不怎麽熟,隻是年節下偶爾見過,我那時瘋傻,其實不記得什麽。”
    “你當真瘋傻?”施言墨奇道。
    即便是今日早間,他通過宋遊魚的話,已經認定了對方是安慶多年前安排下的暗樁,但心內仍然嘖嘖稱奇。
    十年前,安慶不過十五,眼前的小丫頭那時候才八歲,她們怎麽就做到了?
    宋遊魚翻了個白眼“若不是真的瘋傻,就以段氏的為人,怎麽可能容魚兒活到如今的年紀?”
    “那你和安慶……”施言墨越發納悶了起來,不自覺的便問出了聲。
    宋遊魚聽到他的問題,冷笑一聲,“侯爺不會是覺得,你我這樣說說話,便能做朋友了?”
    施言墨有些挫敗的揉了揉眉心,沒錯,宋遊魚大抵是不會信任於他的,而他,自然也不會。
    若非調查段家發現了些不太尋常的事情,他也是絕不願意踏足此處的。
    更別提,是在這個時間。
    宋遊魚倒是沒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直截了當道
    “如今侯爺既已經猜到了,那魚兒也不再裝傻。隻是魚兒與長公主之間的事情,與宋家陳家都毫無牽連,侯爺信也好,不信也罷,大可以去查,保管沒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但這其中的關係,魚兒也絕不會透露給第二人知道。勸侯爺也莫打主意,便是你殺了魚兒,魚兒也是不會說的。”
    “侯爺也說了,隻要魚兒不動,侯爺便不動,此話可當的真麽?”
    她難得如此正經,施言墨倒有些不習慣了,但到底是正經了三十多年的,施言墨隻是微微一愣,便將那一點情緒拋之九霄雲外。
    他點點頭“沒錯,本侯說話,這點可信度還是有的。”
    宋遊魚隻感激,這一陣月光,悄悄的隱入了雲層。
    如此對方才看不到,她臉上那因為覺得太過荒誕升起的笑意。
    連修竹都騙了她,這世上到底還能有誰是她敢篤定相信的?
    “既如此,侯爺下次有什麽事情,還請大方直言,莫要在夜裏嚇人了。”
    宋遊魚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也就是她病體未愈,要不然早在施言墨動手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束手就擒的。
    “萬一驚擾了家裏人,那可不就熱鬧了,不知道的怕不是會傳出去,侯爺急色,而魚兒其實是個母老虎?”
    這樣的謠言,就算是施言墨不要臉受得了,她也受不了的。
    施言墨趕緊再次解釋“今晚……沒想到吵醒了你。”
    聽他語氣裏的意思,宋遊魚眉頭一皺,“難不成你以前也來過?”
    施言墨的神色十分淡定,“之前有人說認床不敢睡……”
    宋遊魚一口氣幾乎沒喘上來,她咬牙切齒道“施言墨你是個變態嗎?!”
    “本侯以為,在變態這件事上,是萬萬不能比的上宋姑娘的。”
    一想到自己的床前其實夜夜都守了個施言墨,宋遊魚隻覺得不寒而栗,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就算是她可疑也沒到這個程度的吧?
    她不由得覺得,就算是宋家,比起施家還是宜居多了。
    還有,是誰覺得施言墨是根棒槌的?他明明就是個油嘴滑舌的登徒子的!
    宋遊魚確實忘了,施言墨是個不解風情的呆子,原本就是從她那裏傳出來的。
    原因自然是因為,對方竟然拒絕了她的招攬,身為官家子弟卻去從翰林院侍詔一路做起……
    “侯爺方才問段家,是為了什麽?”宋遊魚終於想起了正事,將話題引了回來。
    “段家在朝中有些根基,本侯原是要查些別的,但順藤摸瓜也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施言墨的聲音淡淡的,透過夜色傳了過來。
    宋遊魚不由得納悶,“就算是有些什麽,為何侯爺要來問我?想也知道我與段家並無關係。”
    施言墨停了一刻才回道“段家與宋姑娘當然是無關係的,但是長公主與宋姑娘卻有關係。”
    宋遊魚更加訝異了,施言墨的意思是段家與自己有關係?
    可笑至極!
    若是真的與她有關係,為何她自己不知道?
    隻是此時此地,她卻不能幫“安慶”說話。
    “魚兒倒是沒有聽說過,長公主和段家有些什麽關係?”這些日子下來,她也算是摸清了施言墨的脾氣。
    這人隻要是別人認真說的話,即便是不認同也總能認真對待,倒真的是一點難得的優點。
    所以當她說完,施言墨皺了皺眉,“宋姑娘是怎麽能確定……長公主與段家沒有關係的呢?”
    “侯爺不是要套魚兒的話吧?”宋遊魚笑笑,“當然是確定不了,隻是魚兒沒聽說過罷了,若是侯爺不介意,魚兒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