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計劃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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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一陣七彩流光閃過,異香飄飄,瞬間又不知去向。

    慕白元神之軀心中大駭,認得是聖人法駕,心中一邊思量著是哪位聖人出行,欲待追趕,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得無奈回山。

    卻說慕白元神之軀所見之正是遊曆天下的準提道人。

    那準提佛母四處尋訪與西方教有緣之人,以充實門下實力。這日正巧來到許州,專為度化一人。可惜慕白元神之軀擦肩而過,竟不能知曉。

    準提道人來到一處人家,隻聽裏麵人聲鼎沸,皆在談論新生嬰孩的奇異之狀。

    原來這家嬰兒出生時,大放光明,滿室生輝,竟將日月之光也掩蓋了下去,惹得人人談論圍觀。

    準提微微一笑,徑去叩門而入。

    一番忽悠之下,展露了幾手仙法,立馬將那家人唬住,不住地跪拜準提,口稱“上仙”不停。

    準提慈悲莊嚴地微笑著道:“你這孩兒與我有緣!貧道欲收之為徒,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那人知準提乃是神仙,見自己孩兒有此仙緣,心下大喜,哪還有不答應的?當下準提懷抱嬰兒,告辭而去,徑回了西方極樂世界將嬰兒交由接引撫養,自己卻再次出山,尋覓有緣人去了。

    卻說慕白元神之軀在天下轉了一圈,將三大部洲妖族暗暗檢查了一遍,重點卻落在軒轅墳三妖頭上。

    慕白元神之軀生恐女媧娘娘借此發難,幹脆將三妖收入招妖旗中,當下駕雲徑往北俱蘆洲而去。

    來到北俱蘆洲,上殿麵見妖帝太昊,訴說封神榜之事,道:“如今封神將起,道門弟子俱身在劫中。慕白身為截教門下,也不能脫身事外,獨善其身,再持有招妖旗和縛妖索恐誤陛下之事。今將此二寶交還陛下,望陛下善用之。”

    太昊聞言,關切地道:“朕也知有封神之事,慕少監既沒有把握能度過此劫,何不回我妖族,從此脫離道門,助朕打理妖族政事。”

    慕白元神之軀微笑道:“陛下說笑了!慕白既入截教便是截教門下,豈可棄之。當年巫妖大劫,無數妖族英烈舍生忘死,慷慨捐軀。慕白不才,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太昊道:“慕少監忠義,朕素知之,是朕莽撞了。既如此,卿乃我妖族故人,若有所求,朕無不答應。”

    慕白元神之軀稽首道:“如此,慕白先謝過陛下。今已將招妖旗奉還,慕白不敢久留,先且告辭。”

    太昊送慕白元神之軀出殿,背後轉出塗山、鷹眼雷神等人。太昊知這些老臣敘舊,也不在意,自回了大殿。

    慕白元神之軀忙一把拉過塗山,高聲說道:“好哇!你們倒在這裏逍遙自在,竟不管家中老幼了麽?”

    塗山微微一愣,當下問道:“我青丘山一脈不是關閉山門,不再出世了麽?怎麽,那些族中子弟有在外惹事的?”

    慕白元神之軀輕歎一聲道:“惹事的還沒有,倒有一人處境甚為可憐!”

    說著將女嬌與大禹之事說了一遍,歎息著說道,“當日我聽說此事,急忙趕去製止,豈料晚了一步。哎,也是天意如此,該有這一遭。卻不知此女何日才能脫厄!”

    塗山聽得眉頭緊皺,半晌,長歎一聲道:“癡兒!哎——。”

    隨即,默然無語。

    慕白元神之軀接著道:“如今青丘山靈狐一族在外者恐怕還有,這次我還的招妖旗中就拘禁了一人。不過我卻沒有將其精血滴上招妖旗,塗山大哥可自行釋放於她。隻是,如今大劫將起,族中子弟在外終非上策啊。”

    塗山聞言忙道:“此言甚是!我這就發下傳令,將青丘山狐族嚴厲管束,必不使之外出。”

    慕白元神之軀道:“如此最好。”

    當下眾人敘過舊情,依依話別。

    慕白元神之軀在人間走了一遭,尋訪不到薑子牙,將招妖旗交還給妖帝太昊之後,隻得鬱鬱而還,回轉山門潛修道法。

    因為六耳獼猴和敖春已是天庭之神,雖說聽調不聽宣,卻仍要按時當值。不過總算逃過了封神之劫,慕白元神之軀也算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

    當下慕白元神之軀吩咐六耳獼猴和敖春在當值之時好生留意三界動向,自去閉關苦修不提。

    卻說朝歌城外,這日行來一對母子。

    那孩子十來歲,雖略顯木訥,舉止卻也沉穩有度,一邊扶著母親,一邊打量著朝歌高大的城牆,兩隻眼睛熠熠生輝,甚是明亮。

    隻聽那婦人說道:“尚兒,我們趕緊進城吧!早點找個落腳處住下來,晚了恐怕就要露宿街頭了。”

    那孩子脆聲應道:“哎,娘!你慢點,我們這就進城。”

    當下二人相扶著進了朝歌。

    這二人正是慕白元神之軀遍尋不獲的薑子牙母子。

    那薑子牙不過十餘歲,名為薑尚,此時年幼,尚無表字,兼且名聲不顯。

    慕白元神之軀到處打聽薑子牙,又哪裏能尋得到?

    這薑尚母子甚為窮困,在朝歌又舉目無親,都城之中生活困難,一時之間又哪裏能找到容身之地?

    雖然早早入了城,卻仍然隻得露宿街頭。

    後來,幸得城南一家宋姓人家好心收留,時常接濟,這才安頓下來。宋家有一小兒,名叫宋異人,年齡與薑尚相仿,二人自小交好,親如兄弟。

    如此二十年過去,薑子牙日漸長大,與宋異人一道讀書認字,知道了許多神仙軼事。由此深慕仙道,立誌修道成仙。隻是老母在堂,所謂父母在、不遠遊。

    薑子牙在家侍奉母親終老,這才打點行裝,準備尋找神仙,拜師修道。

    宋異人與之結義兄弟,知其誌願。當下也不勸阻,為其準備盤纏,送其遠行。

    薑子牙離開朝歌,從此踏上求仙之路。

    薑子牙在路上蹉跎了兩年,聞聽昆侖山乃是神仙集中之地,遂往昆侖山而去。

    來到昆侖山,果見仙霧繚繞,真是神仙福地,當下心中甚是激動,邁步便欲上山。

    卻聽身後一人喊道:“兄台請留步!”

    薑子牙駐足回頭一看,隻見一俊朗青年氣喘籲籲地跑將過來,連忙拱手道:“不知這位兄台叫住在下所為何事?”

    那人答道:“在下申公豹,本是山中樵夫。因深慕仙道,故而欲進山尋訪名師,學習道法。我聞這昆侖山中有神仙出沒,故而前來,想向兄台打聽一下路徑。”

    薑子牙聞言大喜,道:“在下薑尚,字子牙。不瞞申兄,在下也是來尋仙訪道的。你我正好同路而行。”

    申公豹喜道:“不意在此遇到同伴,真是天意!”

    當下二人人同一心,進山求道去了。

    行不數裏,卻見空中一朵彩雲飄飄落下,兩名道者出現在薑子牙二人身前。

    隻見一人毛臉雷公嘴,另一人身著鎖子金甲,頭上長角,正是六耳獼猴和敖春二人。

    原來慕白元神之軀見尋不到薑子牙,索性守株待兔,命六耳獼猴和敖春在當值之時注意昆侖山動向,若遇到有求道者,隻要身具異象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帶回流波山再說。

    那六耳獼猴和敖春每到對方當值之時都是一同出現,師兄弟互相幫村免得寂寞。今日正巧遇到薑子牙和申公豹,六耳獼猴把天眼一看,見薑子牙身後顯飛熊之象,申公豹身後顯飛羆之象。心中疑惑,對敖春嘀咕道:“這二人皆身有異象,到底哪個才是師傅要找的人啊?”

    敖春道:“我也不知。管他那麽多,都帶回去交給師傅處置就是了。”

    六耳獼猴點頭應道:“如此也好!”

    當下未免夜長夢多,二人撲上去一人抓了一個,立馬駕雲而去。

    那薑子牙和申公豹二人眼見六耳獼猴兩人突然出現,且儀表不俗,心中正思量著是不是神仙家的道童前來接自己上山。

    剛想上去問話,就見兩人“惡狠狠”地撲向自己,不由分說將自己抓走。

    心中大駭,以為遇上了妖怪。

    當下二人掙紮著高聲呼救。

    六耳獼猴知此地乃是闡教道場,雖說昆侖山很大,此處離玉虛宮也很遠。但聖人神通深不可測,當下緊緊抓著申公豹,招呼敖春加快速度,務求離開昆侖山範圍。

    卻見天邊一道白色流光劃過,空中突然伸出兩隻黑黝黝的爪子來,正抓在敖春肩頭。

    敖春吃痛,不由自主地將薑子牙放下,以手按住肩頭傷處。

    那道白光一閃,將掉落下去的薑子牙接住。

    六耳獼猴定睛一看,認得是原始天尊坐下白鶴童子。

    當下一驚,強作鎮定地呼喝道:“白翎,你竟敢傷我同門!當真不念三教一家之情了麽?”

    白鶴童子冷冷一笑,道:“你們在我昆侖山強擄人口,反倒怪起我來了!我倒要問問你們想做什麽?”

    六耳獼猴道:“這兩人乃是尋仙問道的。我看他二人找的辛苦,將他們帶回山去拜師學道。礙你什麽事了?他們是你門下弟子麽,要你強出頭!”

    白鶴童子聞言一呃,無言以對,卻緊緊抓著薑子牙不放。

    六耳獼猴見狀,向敖春打個眼色,正待搶人,卻見遠處幾道恢弘大氣的金光快速飄來。j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