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趕回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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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洛銘瓔忽然想起,戰戰兢兢的問,“我爹,我爹怎麽樣了。”
蕭衍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也不知她是在擔心洛蔚的身體,還是在擔心洛蔚發脾氣。
“等你回去了,便就知道了,我這幾日也一直在山上,具體情況也不清楚。”他怕她擔心,便沒將洛蔚病了的事情告訴她。
“哦~”
洛銘瓔猛地想起,看了眼四周,“對了,我現在是在叔父家對嗎?”
蕭衍點點頭。
她趕緊起身,可腳底傳來一陣鑽心的痛,趔趄一番。
嚇得蕭衍趕緊扶住她。
“沒事,我隻是躺太久了,我得趕緊去找叔父,要匹馬。”洛銘瓔不想覺得自己是個殘廢,將蕭衍的手推開,盡量使自己走的不要那麽一瘸一拐。
蕭衍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怎麽越來越倔了。
“你找馬做什麽。”他跟在洛銘瓔身後問道。
“我答應了爹爹三日便要到家,後日是最後期限,再不回去,怕是要來不及了。”洛銘瓔越走越快,憑著記憶,走到洛循的書房,所幸洛循恰好在那兒。
洛循隨著腳步聲,抬頭一望,“喲,瓔兒醒了,桌上的湯喝了沒。”他細心詢問著。
洛銘瓔見到洛循,竟發現他已經沒有記憶中的那般英姿勃發了,之前她還調侃過洛蔚,為何叔父明明長得這麽俊,娘親卻看上你。
她愣了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又斂了斂心緒。
“叔父,湯我喝了,也休息好了,隻不過,我必須得走了,可否向您要一匹馬。”她滿臉盔愧疚的說道,“瓔兒這次匆忙趕來,也沒法兒和您好好敘敘舊,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改日我一定會回來,好好孝敬您。”
洛循聽完,望著一臉焦急的洛銘瓔,猶豫片刻,“馬我可以給你,但前提是在你休養好之後,大夫說你現在身子虛,需要好好靜養幾日,你這身子板兒,等馬顛到了平城,骨頭架都得散。”
站在一旁的蕭衍看著,附和著洛循,“是啊!你先在這邊呆著,養好身體,過幾日乘馬車回去,你若是擔心師父,我回去便幫你探望他老人家。”
洛銘瓔喪著氣,倔強的說著,“蕭衍哥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答應了我爹三日後回去,便不能食言。”
蕭衍不禁的翻了個白眼,“那你還答應過我不隨意跑呢!”
洛銘瓔啞口無言,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無奈的眨巴眨巴。
洛循看著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笑了笑,他深知洛銘瓔的脾氣,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便退一步,“這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吃飽喝足,再好好睡一覺,明日再走,我定給你挑匹好馬,可否?”
洛銘瓔見叔父已經放話,也不好再次反駁,便同意了。不過她確實得好好洗一洗了,就這麽回去了,日後還怎麽在平城混。
“對了,瓔兒,你是怎麽到這的。”洛循忽然皺起眉嚴肅地問道。
洛銘瓔歎氣,怎麽人人都要揪著這個令她無比難堪的事情問啊!但又因洛循是長輩,隻好含糊不清的回複著。
“我走來的,就,就走著走著,就到了。”
洛循不免有些震驚,“你說的是真的,雖說淮南離平城也沒有千萬裏遠,但就算快馬加鞭怎麽也得一日半的時間,你走來的?。”洛他疑問道。
“哎呀~叔父我騙您幹什麽啊!”
蕭衍聽著,心裏愈發的不好受,看她說的那麽的雲淡風輕,誰知道這一路上都經曆了些什麽。
那麽高的麒麟山,她爬上去了,那麽崎嶇的路,她走完了。連軍隊中的男子都有在山上摔傷的,她一個弱女子,誰會相信她可以在麒麟山呆了四日還能活著回來,所以每當他在上山找到一個記號,他心中便慶幸一分,她還活著。
“那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提起這個,洛循的眼神便格外的銳利起來。
“路上碰到個毛賊,他一把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誰知,被我一腳端了他,最後他求饒,我將他身上的糧食給繳了,便放他走了。”她眼神一轉,又開始胡說八道忽悠人。
“哎呀~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兒嗎?你們就別再問了嘛!”
洛循聽她說的雲裏霧裏的,見她不願細說,便算了。
次日。
原本蕭衍是得趕緊回去的,因為洛銘瓔的事情,他已經告假好幾日,所有事情都是他爹幫著打理,再不回去皇上就要怪罪下來了。但他又實在不放心洛銘瓔一個人,便決定等她一起走。
洛銘瓔向大夫人要來了些胭脂水粉,對著鏡子撥弄著,讓自己看上去稍微有點氣色,她望著鏡中的自己,脖子上那麽深的一道口子,估計得留疤了。
那個混蛋,下手這麽狠,最好別讓我再碰見你,她輕撫脖子上的傷口,將衣領收了收,把那醜陋的傷口給遮住。
活動間一陣沁香順著黃白相間的團雲紋裙的腰帶中散發出來,她摸了摸被塞在腰帶中的那塊木牌,心中有些遲疑,那這個東西該怎麽辦。
出門,見蕭衍在大府門前等她,便笑了笑。“,蕭衍哥哥,我們走吧!”
蕭衍扶她上馬,她回頭,看著前來送她的叔父叔母們,“叔父,叔母,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來看您們的。”
洛循笑道,“好,隻不過下次可不要走著來啊!”他打趣著她。
他自然不會相信事情猶如洛銘瓔所說的那般簡單,隻不過知道她的脾氣,隨著她罷了。但該查的事情,他會一件件查
秋日雖涼爽,但也不免有些幹燥,尤其是對不常下雨的地區來說,風一吹,黃塵滾滾。
在一間滿屋都是精調木刻,以及各種奇門暗器的屋內,常年點著濃厚熏香,對於沒習慣的人來說,會有些許嗆鼻。
一名男子身著白衣,長發散落背上,淡然的坐在榻上,左手端茶,右手撚棋,自與自下著棋子,時不時眉頭緊鎖,但疑難解除後又淡然一笑,此情此景,說是畫中人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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