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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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麽東西,一個婢女也敢站在我的麵前說話,打你算是髒了我的手。”徐思思拿著帕子一臉厭惡地擦著手。
洛銘瓔見阿韶被打,一把將阿韶拉到身後,滿眼怒火的看著徐思思,一個巴掌就要落下。
阿韶連忙拉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動手。
洛銘瓔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沒錯,這裏是皇宮,她若是真的動了手,怕是要給洛府惹下大麻煩。
徐思思見洛銘瓔拿她沒法子,笑得更加的肆意,“你怎麽不動手啊!你洛銘瓔不是很能耐嗎?連出去和野漢子私會這種事兒都做得出來,還有你怕的。”她看向旁邊的侍女,倆人對視一笑。
洛銘瓔氣到眼睛發紅,渾身發抖,不屑地說道,“從小到大,你除了造謠我,汙蔑我,還有其他的招式嗎?”
她冷冷一笑,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敢打我的人,日後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徐思思荒謬的說道,“我造謠?你這話真有意思,這種事我可沒臉去說。你爹為何不讓你出來,你心中沒數兒嗎?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三個月前和野男人跑了,被人拋棄後,又如喪家犬般的回來。你爹都沒臉讓你出去招搖,畢竟,有你這麽個賤貨當女兒,整個洛府都不幹淨。”
洛銘瓔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仔細回想這兩個月所發生的事情。她身體明明早就好了,可她爹總是以要她修身養性為由,不讓她出門。府中的下人也是見她就支支吾吾的,總感覺在隱瞞些什麽。
她將阿韶拉著她的手扯下,眼神微微波動,即時死死的盯著徐思思,“我洛銘瓔行得端坐得正,沒做的就是沒做,任你們如何說也隻不過是在滿嘴噴糞罷了。”
徐思思輕蔑的看著洛銘瓔,“好一個行得端坐得正,隻怕這些日子不出門,是因為壞了那個野男人的野種吧!現在看你的腰身隻怕是你爹不肯認那野種,逼你喝了墮胎藥,對嗎?哈哈哈哈~”
眼見她越說越過分,洛銘瓔忍無可忍,剛要伸手將九節鞭從腰間取出,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忽然,一位白衣公子走了過來,手持折扇。雖然這麽冷的天,扇子拿在手上貌似也沒什麽用,但在此人手中拿著倒也不違和,顯得他更加仙氣逼人。
“這就是當今禦史大夫的女兒該有的教養嗎?一口一個野種,一口一個野男人的,真的令人笑話。”
洛銘瓔看過去,是周全,那麽,他也知道這些事兒。
徐思思連忙轉身看去,見周全,立馬收回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繼而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含笑道,“周公子誤會了,我隻不過是看不慣她那下流的作風罷了,一個女子,不知檢點,活該被人罵。”
周全望著雙目泛紅的洛銘瓔,心生憐憫,即時低頭一笑,對著徐思思說,“你說她和別人私會,你可有證據?你說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可有證據?”
徐思思一時啞口無言,“這事兒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們”
周全麵目漸漸嚴肅起來,“他們?他們又有證據嗎?你們一個個含血噴人,一個清白女子的名聲就這樣活生生的被你們給毀了,你們心中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徐思思氣的緊咬著嘴唇,想說些什麽但又不敢開口,畢竟周全是皇室的人。
遠處,蕭衍和洛銘懷從承明殿趕了過來,聽見涼亭處有爭執的聲音,發覺大事不妙,立刻跑了過去。
徐思思見洛銘懷和蕭衍過來了,再這麽呆下去她也撈不到好,便連忙帶著侍女走了,“周公子,我先告辭了,你們繼續聊。”她轉身時特意的瞄了眼洛銘瓔,見她的樣子,顯然是把她給傷到了。徐思思嘴角笑意更甚,她還從來沒有如此的暢快過。
周全看洛銘瓔眼眶中含著淚水,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她說的話你別太在意,那些人,聽風就是雨的,她是故意氣你的。你若是在意了,不就如了她的願嗎?”
洛銘瓔扯著嘴角,笑了笑,硬是將眼淚給收了回去,望著著周全說道,“那你相信我嗎?”
周全愣了愣,“那是自然。”
洛銘瓔滿臉疑惑,“為何?”她之前也隻不過見了他一麵,他為什麽會這麽相信她。
周全想了想,笑道,“我也不知道,憑感覺吧!”
憑感覺,這個理由倒是讓洛銘瓔出乎意料。不過她倒也不在意別人怎麽說,她在意的,為何周邊的人要瞞著她。
少時,洛銘懷和蕭衍趕了過來。
洛銘懷喘著氣,問道,“發生什麽事兒了。”
洛銘瓔冷著臉,把頭撇在一邊,不願理他。她猜測,估計整個洛府,就她一人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還整天像個白癡一樣傻樂。
蕭衍仔細地看了看洛銘瓔,確定她沒有受傷,便放下心來。
洛銘懷見洛銘瓔不願說話,便看向阿韶,阿韶臉上的巴掌印在月色的照射下,極為明顯。
阿韶不知從何開口,便支支吾吾的說著,“方才,方才,徐小姐辱罵小姐然後然後周公子來了,替小姐解了圍。”
洛銘懷大概猜到了七八分,他看著阿韶臉上的巴掌印,“她們打你了。”
阿韶微微點頭,她一直在注意洛銘瓔的情緒,她知道,這次洛銘瓔肯定也要生她的氣了。
洛銘瓔一口氣憋在胸口堵得慌,轉過身來,對著阿韶,蕭衍以及洛銘懷。冷冷地說道,“你們是不是都知道外麵的事情。”
洛銘懷站在一邊不知如何開口,他知道一旦洛銘瓔臉上有了這種表情,那麽事情就難解決了。
洛銘瓔望向蕭衍,等待他的答案,蕭衍神色複雜,“銘瓔,我們是為了你好。”
洛銘瓔冷笑一聲,“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打算將我關在府裏一輩子,你們是打算騙我還是騙你們自己啊!”
蕭衍聽此,連忙急了,“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隻是想等這個風波過去了,再告訴你。你不知道這事兒在外麵傳的有多難聽,我們做了那麽多都封不住那群人的嘴。”
他想到這兩個月來,為了幫她平息謠言,做了那麽多的努力。現如今全都白費,今日的事情明日定會再次在宮中傳開,一傳十,十傳百,那這件事兒便永遠不會結束。
他無奈的責怪道,“還有,你今日本就不該亂跑,這些日子,謠言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現在你和別人一鬧,明日便又是沸沸揚揚,那這件事就永遠不會收場。”
洛銘瓔看著蕭衍那張義正言辭的臉,他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她情緒愈發的激動。為何她要為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去躲避眾人,為何她要在意別人的看法然後委屈自己。
她呼氣愈發的急促,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撕聲喊著,“我為何要怕他們說,我是真和野男人跑了還是懷了野男人的野種。”
“住口。”蕭衍見她開始口不擇言,連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他嚴厲批評著,“你一個女兒家,怎麽能說出如此沒有教養的話,是誰教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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