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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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見洛銘瓔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謹慎的令人心疼。回想過去的日子,她何時擔憂過這些,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別說她接受不了,他與洛銘懷也同樣是措不及防。
而她又是將一切的情緒埋在心底,這讓蕭衍如何看的下去。
他緩緩走近她,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慰著“別擔心,一切有我在,還有銘懷,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他明顯感受到懷中的人在輕微顫抖著,雙手漸漸的收緊,像是在向她表明他的堅定。
“真的嗎?”洛銘瓔將頭埋入蕭衍的胸口,無助的淚水浸透他月牙白色的錦袍,讓他感覺到點點濕熱,他的手不停的撫摸洛銘瓔的後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複她。
他無法肯定的告訴她,但他能確定的是,他不能讓洛銘瓔和洛銘懷出事。
“銘瓔,你要知道,不管發生什麽事,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給你想要的一切。”
洛銘瓔點了點頭,這些她都知道,可是他真的可以控製的了一切嗎?
次日清晨,蕭衍便和洛銘懷提議,為保萬無一失,讓洛銘懷帶著軍隊藏入麒麟山一帶,那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萬一發生意外,也好有個準備。畢竟京城裏現在是什麽情況還不好說,外表越是風平浪靜,內裏說不定是暗藏洶湧。
等他去京城摸清楚情況,再來通知他們。所以他一大早便啟程入京,而洛銘懷也派人前往淮南,打聽一下情況,另外請求淮南洛家軍的支援。
另外,他還命阿展前往沇國,到萬不得已時,實行他與慕容澤的計劃。
可蕭衍沒想到的是,此次一別,他與洛銘瓔這輩子終成遺憾,這也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她還是不肯吃東西嗎?”一名男子身著玄衣,衣上用金線勾勒出的龍紋昭示著他的身份,他用淡漠的語氣輕聲問道,可眸中複雜的神情卻掩飾不住他的憂慮。
整整五日了,他將她救回來後便一句話都不說,一滴水未近,眼神空洞的望著某一處。
慕容澤望著躺在軟榻上的人,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還記得前幾日洛銘瓔知道他的身份時的眼神,那種鄙夷的目光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難道她覺得這些事情都是他謀劃的嗎?不過也是,換做是誰都會這麽想,畢竟這一切都是在他闖進她的生活後才發生的。
朧月將慕容澤的神情收人眼底,望了望瘦到兩頰凹陷下去的洛銘瓔,怕她再這麽下去,就真的要和他哥哥爹爹下去團聚了。
她無奈道“不管我怎麽勸,她都不肯動一下。”
是啊!從小無憂無慮的她,知道他爹被亂箭射死,他哥哥又造萬人圍殺,慕容澤是從血泊中將她救了下來的。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麽能不絕望。
朧月望了眼放在桌上的藥和粥,擔憂道“太醫說,再這麽下去,她絕對撐不過兩日。”
慕容澤心中一振,胸前起伏的愈發的快,如疾風般的將塌上的人一把拉起,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會不會弄疼她,他隻想她活著,隻有活著才又希望。
眼見塌上的女子如紙片人般的被他拉起,他心裏忽然觸痛,想當初他初見她時,雖也是狼狽不堪,但她的眼神是鮮活的,甚至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光亮,而此時的她與死人無異。
慕容澤坐在床邊,望著眼前的洛銘瓔他既心疼,又氣憤。他救她是為了讓她糟蹋自己的身子的嗎?
朧月從未見過慕容澤如此失控,她對於他來說,終是不一樣的。
慕容澤望著洛銘瓔入死潭般寂靜的眼神,心裏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咬牙道“朧月,把桌上的粥和藥拿來。”
朧月不確定慕容澤要幹什麽,戰戰兢兢的將東西遞給了他。畢竟慕容澤能做到每日來看洛銘瓔她就已經感到極為的震驚,而慕容澤的耐心是極為有限的,兩句說不通,便被賜死是常有的事,因此無人敢頂撞他。
“是你自己喝還是我來喂你。”慕容澤帶著警告的口吻說道。
洛銘瓔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隻是毫無生氣的坐在床上,若不是還會眨眼,說是已死之人都會有人相信。
慕容澤見她如此,心一狠,直接捏著洛銘瓔的下顎,強迫她將嘴打開,將粥灌了進去。
由於洛銘瓔沒有任何抵抗,粥雖然輕易灌了進去,但卻差點沒被嗆死。
洛銘瓔急促的咳著,毫無血色的麵容被嗆的發紫,慕容澤一時慌了神,直接將碗丟在地上,眉頭蹙成一道死結,幫她順著氣。無奈道“你究竟想幹什麽,是想死嗎?”
而隨著碗砸到地麵時的一聲清脆的聲響,朧月的心也感受到一陣刺痛,那個擔心受怕的男子,真的是慕容澤嗎?
她悄無聲息的收拾好殘局,再悄無聲息的離開,她無法去麵對慕容澤已經愛上洛銘瓔的事實,可她也無法去阻止這件事,也許,隻有回避,才能讓她好受一些。
慕容澤並沒有注意到朧月的離開,他輕輕的替洛銘瓔擦拭著灑落下來的粥,對上她毫無生氣的絕色眼眸,冷聲道“這還有碗藥,你也想這樣喝下去嗎?”
洛銘瓔的眼神還是沒有任何的波動,她在想著,為何老天剛剛不讓她被嗆死,死了便一了百了,不是嗎?
慕容澤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把她救回來是用來折磨他自己的嗎?他隨手端起盛滿黑褐色藥湯的白玉碗,稍稍猶豫片刻,用遲疑的眼神望了望洛銘瓔,繼而將碗中的藥一滴不剩地倒入口中。
而洛銘瓔也隨著他的舉動眼瞳一振,正當她百思不解的時候。
慕容澤俊美的麵容忽然向她靠近,她下意識地向後躲卻被慕容澤按住了腦袋,當慕容澤地唇碰上她的小嘴時,她不禁的想開口說些什麽,而慕容澤卻伺機而動,將口中的苦澀的湯藥全部送到她的嘴裏。
洛銘瓔頓時感到一番苦澀在嘴裏散開,她這輩子還沒喝過這麽苦的藥,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一起,慕容澤對於她還會有反應這件事,心裏的擔憂褪去一半,他相信,遲早有一天,她會明白自己該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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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寫到這才發現,這個故事也許用插敘或者是倒敘的手法寫更好,雖然我清楚沒人在看,但對於中間缺少的那一段事情,我覺得還是靠後麵的描述由大家去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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